跑来的覃力把地上的松鼠吓跑了。

  覃毅往旁边挪了一些位置,给覃力让位。

  “二哥,我刚刚替爸去带劲彪跟富升回来,路上,你猜我收到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覃毅拍了拍西裤上沾到的灰尘。

  “我们之中真有姓傅的,而且还是来头不小的人。”

  “谁?”来头不小,能跟这四个字挂上钩的,能力肯定在覃家之上。

  “居然是老叔父,听说他以前本家就姓傅,后来在算命的建议下,为了改势不止姓连名都改了,因为名字改得早,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老叔父……”一个他并不愿意接受的真相随之而来,“是哪个叔父?”

  他跟他哥一样,听到的时候,还反复质问是父亲之上那辈的哪个叔父,弯腰捡起石头的覃力对准枝头上的鸟砸过去,“是老叔父。”为首的那个老叔父。

  目光担忧的覃毅,语气沉重,“如果傅存,真是老叔父的孙子,恐怕董事会的事情就没那么顺利了。”

  “二哥,你怕什么,虽说那次变故,老叔父是保住了财产和他那条命,可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跟现在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他要真有能耐,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孙子送到外面去养,说好听是历练,谁不知道是躲避风险,我看他就是空有架子,不足为惧。”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他真的徒有其表,不说咱们了,连那几个叔和叔父都要给他几分颜面,他到底是主持大局的当家长辈,不能轻易得罪。”

  “咱们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吧,他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要不是你跑得快,说不定……”

  覃毅挥手打断覃力的话,落下的手搭在覃力肩上轻轻拍了拍,“这样,你就顺着这条线去查清楚傅存的身份,在没有确凿证据能直接证明傅存身份之前,咱们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爸,我担心他顾及太多,会动摇竞选董事长一事。”

  “你说的对。”覃力赶紧打电话吩咐人去查傅存的事情。

  保姆带着几个参加派对宾客的孩子路过,正在玩着皮球的几个孩子,不小心把球踢向覃毅。

  看到飞过来球,覃毅起身接住球后,其中一个保姆神色惊慌跑过来。

  “毅总,对不起。”

  覃毅把球还给保姆,“把那几个孩子带到别的地方去。”

  “是。”

  拿着球回去的保姆,赶紧催人把孩子带走。

  覃力打完电话,正好有人送了东西过来,覃力接过餐盘,把东西放在自己跟覃毅中间,打开瓶盖先给覃毅倒了一杯酒。

  回来的覃毅,坐下后,望着餐盘上的酒杯,那股熟悉的味道,总是让人难以忘记。

  倒了两杯酒,覃力递了一杯给覃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们尽快查清楚那个傅存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老叔父的孙子,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接过酒杯的覃毅,坐姿笔挺,随时保持形象应付任何人的目光,“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位置让给他,谈不拢再动手。”

  “我不支持先礼后兵这种慢节奏的事情,但是……”举起酒杯去碰覃毅手上的酒杯,“我遵从你的决定。”

  “嗯。”

  两人碰杯后,豪爽的覃力一口喝光杯中的酒,而旁边的覃毅则是一口一口让酒在唇腔内停留,慢慢品尝酒的味道。

  覃力连喝了两杯,见四周没人,这才放松了一些,靠在座椅扶手上,一条腿搭在座椅看着对面的覃毅,“二哥,有些事我不想说,知道说了也没意义,可是那个玛莎,也太过份了,不分场合放纵,太不给你面子了,把人带到家里来玩。”

  “……”听到这话的覃毅嘴角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这就像他们的命运,很多事情生下来就已经规划好了。

  覃力的放松,还有树枝上的鸟叫声,风声,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没有那么紧张,当覃毅心中那根约束自己形象的绳子慢慢松开时,身体自然靠在座椅的覃毅,低头看着杯中的啤酒,这股味道,让他想起了一些,好似不一样的事情。

  “阿力,你说,什么是感情?”

  “感情?”他二哥怎么说这么可笑的话,“二哥,感情是什么?感情是会让咱们家倒退输给别人的东西,我记得,我记事以来,我学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忘记感情,特别是爱情,爸说,那不是好东西,我们不能要。”

  “是,那不是好东西,不能要。”他们是最团结,最优秀的下一代,是所有人都引以为傲的下一代,可是他们也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一次去景城以后,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爸的话是没有错的,他很有先见之明,如果我们有了爱情,有了牵绊,那我们就有可能失去权势,没有权势,就像南家跟简家,不管以前多风光,最后都要落得求人办事,低三下四的下场。”覃力摇了摇头,一脸享受喝着杯中的啤酒,“等你结婚了,我也该打算找个对咱们家有帮助的女人结婚,只拿下董事长的位置怎么够。”

  一口气喝光杯中啤酒的覃力,任由脑袋从扶手上垂头,看着树叶之外那片蔚蓝的天空,享受着权利所带来的的宁静和成就感,自由呼吸着这片属于他的空气,“二哥,你去景城有什么收获?”

  “收获……”

  他以为会跟覃力一样,可他还未出口,心里所想的都是沈呈在他耳边那句深情的告白“我爱你”。

  沈呈只用了三个字,便搅乱了他那么多年来一直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以前,他就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在忙碌中,人突然闲下来,权势皆有,衣食无忧,要什么都能得到,却还是感觉不满足,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那一晚过后,他才找到答案,原来,他缺少了感情这样东西。

  就算覃毅不说,他也知道,他二哥可是最优秀的,更是他父亲最骄傲的儿子,若非能力过人,三叔又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二哥,他二哥可是他父亲支持率的保证,“二哥,等董事会过了,你跟玛莎结婚后就能接爸的班了,到时你就有的忙了,我看孩子的事情,还是赶紧,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不过生孩子呢,千万不要大意,搞不好就帮别人养了。”

  “……”

  一些理所当然应该要去做的事情,如今再听到这些话,覃毅心中有些反感,一句藏在心里的话,也顺着出口,“我能像沈呈一样?”

  没看见覃毅一脸愁容的覃力笑着接了句,“何止一样,你要胜他千万,沈呈算什么,他不照样是咱们的手下败将。”他已经派人去景城找沈呈,到现在都没消息,沈呈肯定是溜了,他还没找沈呈问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对他二哥做了什么。

  手下败将,嗯,他也想打败沈呈,证明有些东西是错的,就该坚持原来那样。

  从景城回来后,覃毅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景城的水有多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以后,人都变得不正常。

  “二哥,高博文都准备回来了,那个沈呈还没影,我已经帮你派人去找他,只要看到他,马上就把他逮回来!”

  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光的覃毅,闭目靠在座椅靠背,回了句,“不许伤他,我要他毫发无损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稀罕他的能力,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等他找到沈呈,第一件事就是先审问一顿,问出结果了再交给他二哥。

  覃力没有再说话,安静在喝酒,而一旁的覃毅,因为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啤酒味,让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些自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微微抿着嘴,隔着回忆,品尝着唇边苦涩的啤酒,同样是酒,却不是那晚那种沁人心脾,给他从未有过的愉悦和满足感的味道。

  沈呈,你在哪儿?

  真想逮住你,让你知道,摧毁他理智和价值观,使他困扰质疑自己人生,导致夜不能寐,日无食欲的下场是什么。

  ……

  晚上七点,一条信息传到手机上。

  指腹轻点屏幕。

  【手术顺利】

  仅是四个字,却让屏幕那头的男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呼吸又随着变得沉重。

  望着车窗外那栋亮着灯的大楼,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心中千言万语,却终究不能当面吐露。

  指尖抵在车窗边上,那有顺序的勾画,好像在写着一个名字。

  他还未来得及写完那个名字,车窗外就有一辆车开来,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他只能离开。

  车子启动的时候,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

  “沈先生?”

  “我现在去码头,老地方见。”

  “是,我知道了。”他就知道沈先生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收到了方秦的信息,东家的手术很顺利,泰勒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人,“你们可以给小杜先生打电话,沈先生来电话,要离开这里,现在我们就去码头跟他汇合。”

  “好。”

  在泰勒带着人赶往码头跟沈呈汇合时,在一条十字路口,沈呈毫不犹豫的选择右转,通往路牌指示的景城国际机场。

  一切都结束了,他会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当初,纪优阳没有后悔的余地。

  他也不会给自己任何后悔的余地……

  ……

  半山别墅。

  吃饭的时候,汤老太太亲自给纪澌钧打电话,说是怕汤嘿嘿被人欺负,特地让汤家乐过来一道陪同,话是这么说,但是什么意图,纪澌钧看的一清二楚。

  吃到最后,汤嘿嘿就说要放汤家乐带来的烟花,硬是拉着木小宝过去玩,梁栋也跟了过去,木兮不放心,在一旁陪着。

  木兮还怀着孕,汤家乐怎么放心光让木兮一个人去陪着,也一块跟了过去。

  汤家乐过来后没多久,木兮的手机就响了,木兮只能先去旁边接电话。

  “小宝弟,跟你说个很奇怪的事情,我放学前听老师说的,我们幼儿园增加了劳动作业课,明天早上我们班就要出发去郊外,老师发的是电子版的通知,让我们各自回家去打印,你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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