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

  “想他死的人,遍地都是,我哪里知道是谁。”

  “爸,会不会是纪澌钧给咱们下套啊?”

  “我们现在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找不到咱们,总不能任由给纪澌钧摆布吧,这样,明天先试一试,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

  这句话有道理,“那明天,我来弄暗号。”

  “你还年轻,端不住还不闹笑话,还是我来。”

  他还不是怕丢了父亲的脸面,可四周的环境,又让他想起了现在的处境,都这样了,哪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好,那明天我见机行事。”

  “就这样定了,早点睡,攒足了精神跟纪澌钧斗,我就不信他能耐通天!”

  就在南昌荣父子,怀着心思忐忑不安又期待着这个机会辗转反侧睡不着时,另外一边,同样收到一张纸条的纪廖升,看都没看,直接就将纸条撕碎。

  失去光泽,暗淡无神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那片白茫茫的墙壁,将碎纸一片片塞进嘴里。

  回到家的木小宝,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排齐刷刷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往屋内走,场面太震惊了,背着小手的木小宝盯着这“血拼”杰作。

  和姜轶洋勾肩搭背走来的费亦行,看到站在门口的木小宝,收回手整理自己的衣服,“宝少爷,回来啦。”

  “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就买那么多东西,是不是又讹诈小洋洋的钱啊?”在景城有句老话,叫上辈子不小心踩到别人的坟头,所以这辈子来恕罪来了,小洋洋肯定是踩到小狒狒的坟头了。

  总算是说到心坎上了,说好要给他买衣服的,结果出去,费亦行只给他买了一双皮鞋,又让他穿费亦行穿剩的二手衣服,习以为常的姜轶洋脸上并没有抱怨的表情,“宝少爷,快进去吧。”

  瞧瞧小洋洋多好的一个人,小狒狒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有个这么好的“亲兄弟”,背着小手踩着小步伐进去的木小宝听见后面跟过来的脚步声,“新叔叔出院了,卫卫哥也回来了。”

  许卫回来了?

  那怎么没在门口等他?

  就在姜轶洋准备给许卫打电话时,就看见出来的许卫。

  许卫快步朝姜轶洋走去,率先跟木小宝点头打招呼。“宝少爷。”

  木小宝挥了挥小手回应。

  “姜哥。”

  “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许卫应该会第一时间跟他说这件事才是?

  见许卫神色匆忙,难不成……,“我说小卫啊,你这不会是有什么外派工作吧?”

  “不是。”那不算什么外派工作吧,“我要去公司找老冯。”

  找老冯?联想到上回许卫在老冯那里受过的皮肉之苦,姜轶洋急的打开费亦行要搭在他肩上的手,“出什么事了?”

  收回被打痛的手,费亦行瞟了眼姜轶洋,这个姜轶洋,还真是没良心,心里不痛快的费亦行,故意来了句,“肯定是工作出错,挨处罚呗。”

  费亦行的话,让姜轶洋忍不住担心。“是不是没照顾好乔总?”是乔隐告状?

  “姜哥你误会了。”望着站在姜轶洋背后在说风凉话的费亦行,笑着说道,“我从今天起,就要调到老冯身边去工作。”这事,费亦行不知道?

  许卫可是被剔除资格,永远都没机会接替姜轶洋工作的人,费亦行自然不会跟这件事联系到一块,话说他们都在培养继承人,唯独老姜,似乎在这件事上还过不去某道坎,迟迟都没选人出来,“调过去那也是一条出路,反正你留在这里只会旧人落泪,新人笑,悲凉啊……”

  “费亦行,你够了!”若不是为了他,如此优秀的许卫,怎么会失去这个机会,费亦行怎么能不痛不痒说着这些话。

  看着那个冲着自己红脸的姜轶洋,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到姜轶洋反应那么激烈,知道自己有错的费亦行,脸色尴尬,“对不起,许卫,我没那个意思。”

  “费亦行,你以为这种事情很好笑,你以为谁都像你有特权,做错任何事情都能不负责,你不守规矩屡屡例外的模样,让人厌恶至极!”

  就算一开始是他的错,他已经放下身段跟许卫道过歉了,姜轶洋自己气不过这件事,何必扯到他身上来撒气,“等你拥有跟我一样的本事,你也可以不用遵守规矩,姜轶洋,做人别只看表面……”他以为姜轶洋很了解自己,可姜轶洋的一番话,却伤到了他的心。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到费亦行冷着脸走了,木小宝赶紧追过去,“小狒狒,小狒狒……”

  “姜哥,不是这么回事……”虽然姜轶洋跟费亦行不是第一次“翻脸”,可这一次却是因为他的事情,宝少爷又追过去了,让许卫觉得事情好像闹得有点大。

  “你不用替他解释,就是因为大家太惯着他,才让他有恃无恐,连老冯都管不住他。”费亦行说什么都行,唯独拿许卫替他扛下错误失去考核机会的事情说笑,就不行!

  “姜哥,我不是去老冯那里受罚,也没做错什么事情,我是去跟老冯报道重新考核。”

  “考,考核?”按照规定,一旦被剔除资格的人,是不可能再获取资格的。

  “对,考核,老冯亲自给我打电话,我现在要去公司找老冯,等我从老冯那里领了手续,我就能改名了,这次真的跟他没关系,老冯说是太太宝少爷,还有费助理去纪总那儿替我求的情,我才能破例重新得到机会。”他本来想跟费亦行道谢的,谁知道会闹出这种事情。

  听到费亦行也有份帮忙,知道自己误会费亦行了,心里自责的姜轶洋,又拉不下脸面,语气生硬直接带过刚刚的事情,“你在我手下历练了那么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好好表现,一定能合格的。”

  做“继承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一旦他上去了,那就意味着姜哥要离开这个位置,所有的荣誉都是要用牺牲换取的,“我宁可不及格,我也不想取代你。”

  “没有你,还会有下一个,但我宁愿那个人是你。因为我而心软,是考核的大忌,每个人考核的题目都不一样,老冯的题,应该着重在原则和规定上面,在他心里,谁犯了错都一样下错,这点,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对我心软,否则你是不可能合格的。”

  “我知道了姜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不相信你会出什么错。”

  平时不流泪的许卫,这会子说着话眼眶就红了。

  许卫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一直替他扛下不少的错误,虽不是“分离”却像是一场“道别”,抱住许卫的姜轶洋拍了拍许卫的背,“别给我丢脸,常亦远的实力很强,考差了,又让费亦行笑话我们只会舞刀弄枪不会商场上的活。”

  “我知道了,姜哥。”

  把许卫送出门后,姜轶洋转身就遇到换了一套衣服,连刘海都梳起来的常亦远,愣了几秒,姜轶洋才认出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费哥说,我之前的打扮太招摇了。”

  费亦行这是弄选秀出道,还是搞颜值大赛?光是常亦远这张脸,就遮去了所有的攻击力,特别是现在梳起这个头站在这里不用说话,就像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有遭受过暴风雨的温室贵公子,离他那个成熟稳重能在商场打滚的强劲标准差十万八千里,不,准确来说,常亦远顶着这张脸根本就不适合做费亦行的继承人,更别谈日后跟着出入职场。

  费亦行给他搞了这么个常亦远,还真是让他头痛,“换个发型吧。”最起码,常亦远身上该有的不是贵气和儒雅,而是戾气,他得给常亦远洗掉原来的模样才行,“对了,费亦行呢?”

  “费哥去宝少爷的房间了,说今晚要陪宝少爷一块睡。”

  刚刚是他话说重了些,不怪费亦行翻脸走人,“你去厨房找人做一桌子费亦行喜欢吃的菜送到我房间去。”

  “是,姜哥。”那,“我头发?”

  “明天我帮你剃。”

  “是。”

  ……

  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醒来后,感觉脑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重的都抬不起头来了,身体也飘飘然然,不过比起之前恢复了一些力气。

  踩着轻飘飘的步伐下到地板的白一近,直到他出到客厅,才缓过神来,这里不是他原来住的地方,一些被他遗忘的记忆随着阳台那边的冷风吹了进来。

  他想起来了,他被覃力赶了出来,还丢到了马路上,是乔隐救了他。

  乔隐呢?

  找人的白一近,听到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有瞬间的恍神,一度还以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自己只是喝酒喝多了,身体才不舒服,跑去沙发的白一近,快走到沙发的时候,被裤脚绊倒摔进沙发,痛得捂着自己的胳膊,趴在沙发缓了一会。

  等身上的疼痛消失后,白一近才把手伸向桌子抓过自己还在充电的手机。

  才一会没看手机,整个手机屏幕全都是跟他有关的消息推送,就在白一近想把手机丢回去时,屏幕上又一次亮起来电。

  这个陈莉,又给他打电话,想干什么,还嫌他现在不够落魄,又打算怎么变着法子将他推入火坑?

  “喂?”

  要不是赫战洺说白一近的电话打通,找到人了,她还以为白一近想不开自杀了,“你去哪儿了?”

  他总不能告诉陈莉真相吧,“在家。”

  在家?“你那房子不是挂出去出售了吗,你还有其他住的地方?”

  出售?一定是覃力干的,“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白一近,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白一近了,居然在她面前耍起架子来了,还不回答她的问题,“本来是让孙波去通知你,明天有部戏的面试,你关机了,找不到你的时候,人家张宇轩已经接下这部剧了。”

  他完全就不知道有这件事,这才多久,外面变天了他都不知道,已经无所谓的白一近任由自己趴在沙发上,“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

  “以前真是辛苦你了,日夜赶通告,陈副总的补偿你不要,戏又被人抢了,你现在总算是能闲下来好好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会再给你电话。”

  “那就辛苦你了,莉姐。”说话都不忘带陈副总的事情羞辱他,他真觉得自己跟陈莉是不是有过什么他不知道的过节,不然陈莉怎么会那么针对他。

  “不辛苦,职责所在,照顾好你,是我该做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的陈莉挂了电话后,冷笑一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按照这种节奏下去,不出数月,白一近这个名字,恐怕就得消失在公众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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