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费亦行跟姜轶洋关系有多好,但既然姜轶洋刚刚对她有所回应,那在她心里,姜轶洋就是她的人了,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姜轶洋,收回搭在姜轶洋肩上的手,抱着胳膊的涂静好,昂首挺胸,目光冷淡走到费亦行跟前。

  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歪着脑袋打量着费亦行,“费助理,以后,我跟轶洋在一起了,就算他在这里跟你平起平坐,但是,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对他多几份尊重和包容。”

  那么快就在一起了?费亦行目光越过涂静好看了眼姜轶洋,他在等姜轶洋解释,谁知道姜轶洋居然不说话还坐在那里喝水,收回视线的费亦行,同样也带着一抹笑容回应涂静好对自己的介绍以及提醒,“涂小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上去了,慢走。”

  姜轶洋的默认,让涂静好高兴之余心里还多了几分底气,“不用那么客气,我不会见外的。”

  他当然知道这位涂小姐不会跟任何人见外了,费亦行笑着侧过身给涂静好让路,待涂静好走远后,原本想关门的费亦行,想到什么,又折返来到姜轶洋旁边的凳子,坐下后,双手抓着凳子扶手往前挪动凳脚。

  “老姜,我……”

  他没有关门就是为了方便观察外面那些监视他们的人,可是这件事毕竟牵扯太大,费亦行不得不小心,又往姜轶洋那边凑近一些,单手压着桌面望着姜轶洋,“老姜,你不会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吧,难不成,你打算跟她在一起了?”

  “……”

  沉默不做声的姜轶洋,低头看了眼杯中还剩半杯的水。

  姜轶洋有时候不说话的样子,真的能把人急死,拽住姜轶洋的胳膊,将人往自己这边扯过一些,“老姜,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我不同意你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那个涂小姐是谁,你要真的为了什么跟她在一起,等事情做完以后,你想跟她分手,她会愿意?”

  “不管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他跟费亦行在一起那么多年,虽说平时费亦行这个人对他意见很大,但却对他是绝对信任的,肯定也知道他如此反常,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在涂静好这件事上如此为他着想。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咱俩是什么关系?”是好兄弟,好搭档,还有怎么叫跟他没关系了,他给老姜攒了一大笔钱,虽说老姜现在也是有钱人了,瞧不上他这点积蓄,但这笔钱也是从他这里拿出去的,他给的彩礼钱,怎么就没资格管老姜的婚事了?

  一开始,他想尽可能的同意费亦行所有的要求,让费亦行高兴,可现在,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纪总都知道为了保住所有人跟大家避嫌,他也该为了保住费亦行跟费亦行避嫌。

  垂下眼眸的姜轶洋,语气冷冷说道,“这是我个人感情上的问题,跟你没有任何干系。”

  姜轶洋的性子本来就是不爱搭理人,费亦行也习惯了,姜轶洋不急,心里着急的费亦行,不想姜轶洋搭上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人,担心硬的那套会让姜轶洋更生气,费亦行反复放低声音,温柔的劝解,“老姜,所有事情想要成功不是都只有一个办法,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不想你……”

  冷淡的眼神,对上费亦行眼中为他所焦急的神色,“如果送不走,那就证明我跟她有缘,反正我年龄也不小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个位置上,我跟你不一样。”

  本来心里没觉得有什么,可姜轶洋的一句话,再让他联想到之前涂静好口中的那些话,费亦行突然明白了什么,涂静好怎么可能跟老姜在一起,除非涂静好知道老姜的身份,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跟老姜关系最好的他,却是一直被瞒在鼓里。

  他费亦行从来都不是那种在乎什么阶级身份地位的人,可姜轶洋的身世,还有隐瞒,以及姜轶洋亲口说出的这一句“我跟你不一样”,让费亦行知道,有些时候,他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可有人在乎。

  到底,一切如他所想,只有他才会永远留在这个位置,其他三个人都会随着时间离开去到属于他们各自的地方,从前,他放弃了整个世界,包括放弃自己,后来纪总找到属于自己的感情,而他也因此受到一些影响,懂得思考情感这种东西,他遭遇过无数次的背叛和出卖,影响最深刻的只有两次,一次是自己最信任的副手,在山海湖那日,出卖了他,第二次是老姜……

  老姜说得对,他处在这个核心的位置,有了情感,人就容易犯错,哪怕是朋友,兄弟情也不该有,“老姜,你说的没错,我们从来都不一样。”是他傻傻的以为,不管老姜是谁,他们都一样,永远都是平起平坐。

  他没有对姜轶洋失望,他只是对自己失望,正如姜轶洋在纪总面前说的,他们之间不是朋友,不是兄弟,仅是工作关系,不管这是否是真心话,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次,他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认清了,不一样……

  费亦行眼眸中,那一抹失落,是他从未见过有的,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不管他说过再难听的话,哪怕是把刀子捅到费亦行身上,费亦行也从来不会流露出这种神色,他知道,自己辜负了费亦行,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让费亦行出事,费亦行还要替纪总守住这个家,守住所有的人。

  除了纪总,费亦行是他唯一的朋友,失去这么个朋友,他心里何尝不也是痛苦的,怕自己忍不住心底溢出浮现在眼中的情绪,姜轶洋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随着轻摇杯中的水,姜轶洋嘴角挂起一抹薄凉的笑容。

  “……”

  就在姜轶洋准备喝水时,手里的水杯被人夺过。

  一杯冰凉入骨的水泼到他脸上。

  “咚——”

  杯子砸落在桌上,转身离去的费亦行推开挡住在门口的保镖,“滚开!”

  对上门口投递过来的眼神,姜轶洋仍旧挂着一抹笑容,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

  很快,姜轶洋跟费亦行在用餐室发生矛盾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纪家,也传到了纪公馆那边。

  坐在门槛上抹着眼泪珠子嚎啕大哭的木小宝,看到有车过来了,放下手看了几眼,开过来的轿车停在木小宝面前。

  在车门打开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木小宝又重新扯着嗓子哭,可是他哭了太久,嗓子都哑了,只能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呜呜”。

  从车上下来的乔隐,见木小宝挂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坐在门口台阶上,乔隐快步上前,来到木小宝身旁扶着旁边的台阶跟着坐下,“怎么哭了?”

  “泥勺子的脑公,泥的哥哥,他叫人揍我,把我打的都开花了。”

  “为什么打你?”递了眼过来的王珩,让王珩把水拿过来。

  “妈咪要给脑纪盖厚厚的被子,我怕脑纪热,就偷偷把他被子掀开了,就因为这件事,脑纪明知道我关心他,他还未了讨他老婆开心,就叫小洋洋用拳头,不,用巴掌狠狠的打我。”

  就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就让姜轶洋动手教训人?这还真是有点不太能理解,不过看木小宝哭成这样,也不像是有假,接过水的乔隐,拧开瓶盖递给木小宝,“别哭了,我带你上去。”

  双手捧着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了半瓶,喝撑靠在台阶上的木小宝摇了摇挂满汗水的头发,“他不跟我道歉,休想我先过去找他,我再给他三个小时,他要是还不给我道歉,请求我原酿他,我就告诉老祖母。”

  这纪家的老夫人,对木小宝可是真心的疼爱,真要是闹到那边去了,恐怕就麻烦大了,“那叔叔上去,跟你爹地说说,让他下来给你道歉。”

  这才像话,不像四叔,不知道从哪儿知道这件事,还打电话过来笑话他,一点都不像人说的话,果然还是叔叔多一点好,撅着唇的木小宝把水瓶递回给乔隐,“那你要让老纪快点下乃跟我道歉,我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刚刚还下雨了,我都快感冒了。”

  他这侄子说话,有时候真是可爱,“那你别在这里坐着了,待会又要下雨了,先去书房休息。”

  “那不行,我要让老纪知道心痛的感觉是什么。”躺下的木小宝昂头望着那片厚重到像是随时都要压到大地来的天空,“你快去吧,催他快点下来跟我道歉,就说外面又要下雨了,我身体那么虚弱,淋雨很容易发高烧的。”

  宝少爷身体虚不虚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等车,包括在半路换车的时候,隐哥可都是淋了雨了,这身上本来就有伤,他就担心会感染了伤口。“宝少爷那我们先上去了。”

  “嗯嗯。”

  乔隐把水盖回盖子放在他旁边就带着王珩进去了,木小宝耳朵贴在地上,没一会就听到费亦行的脚步声,小狒狒的脚步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了?

  担心费亦行的木小宝赶紧爬起身跑的太快,连水都忘记拿了。

  回来的吕锃凉给纪澌钧挂了一瓶点滴,站在旁边的木兮一直昂头看着吊瓶。

  “兮兮,过来。”吕锃凉走后,房间就只剩下她陪着,纪澌钧也不用再介怀什么。

  她才不敢过去,纪澌钧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头饥饿的猛兽,假装没看懂的木兮,问了句,“要不要……”

  话没说完,房间门就传来敲动声。

  “叩叩叩……”

  “嫂子,是我,我来看我哥。”

  姜轶洋他们走后,吕锃凉就来了,一直没有时间跟纪澌钧独处,有些话也不方便聊,打算跟纪澌钧聊聊,乔隐就来了,回眸的木兮,眼神路过纪澌钧时,直接装盲人,“请进。”

  背靠着枕头的纪澌钧,余光盯着木兮那不敢看过来的眼睛,这样就逃得掉了?看来昨晚的教训是轻了,在来人进到房内时,纪澌钧收回视线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

  进来的乔隐迎上往自己这边走的木兮。

  “你跟你哥聊,我下去看看小宝,待会再上来。”

  “嗯。”

  木兮走后,乔隐快步来到纪澌钧旁边,扶着床沿坐下,“哥,听说你的腿……”

  纪澌钧轻摇脑袋,又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

  “哥,一定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就给你联系各地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你。”

  “岳院长跟老吕,还有阿辞都是最优秀的医生,有他们在,不会有什么事情。”乔隐的脸色很憔悴,看来是一夜没睡,“让你因为我的事情遭受误会,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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