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乔隐,来到木兮对面坐下,“嫂子,我收到我哥给我的信,他回来之前,我会住在家里照顾你们,别担心。”

  “嗯。”

  看到乔隐脸色苍白,坐下时,身体还下意识往前倾,“你还是回医院再观察一晚。”

  “我回来的时候,老吕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我就找他。”这个家,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第二次变故,他必须留在这里。“我哥有给你留信吗?”

  “没有,倒是……”说着话的木兮,看见田晖端着东西往这边走来,木兮用笑容带过自己没说完的话,低头整理着膝上的裙摆。

  木兮的举止让乔隐多留意了几眼这个过来的田晖。

  田晖笑着将手里的开水放在桌上,“乔总。”

  “谢谢。”

  端起桌上的水杯,听着田晖的脚步声,直到书房又一次恢复安静,乔隐才问道,“他,是不是我哥信中提到的那些该小心的人?”

  前门的保镖,不时挪个脑袋看着这边,担心被人读唇语的木兮面带微笑没有说话。

  看懂木兮的反应,乔隐连手上的水杯都跟着放下。

  从书房出来后,田晖立即给那边反应最新的动态。

  背着手,站在一个用纯金打造的地球仪前的老者,听着身后男人的汇报。

  “乔隐回家里住了,纪家暂时还是一片风平浪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纪澌钧呢?”

  “机舱内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是不是要在飞机上动手除掉纪澌钧,嫁祸给姜轶洋?”

  “不,纪澌钧必须安全抵达,我要亲自迎接他。”

  “他到了以后,安排谁除掉他?”

  “当然是让姜轶洋了。”

  “虽然从目前的表现来看,姜轶洋还算放心,但是我担心他不可靠。”

  “那就让他当着我们的面,亲手杀掉纪澌钧,这样我们都可以放心。”

  “是。”让姜轶洋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杀掉纪澌钧,这个办法妙。“我已经跟其他几位商量过了,会议结束后,就在蒂孚庄园设宴。”

  “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您为青风贡献了那么多,还是在位最久资历最老的人,应当享有这个荣誉。”

  “哈哈哈……”

  ……

  眼眸缓缓睁开的费亦行,盯着漆黑一片的四周看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好像睡着了,却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过。

  坐起身时,顺手打开一旁的灯,见被子从自己身上落下,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枕头。

  这才相信自己确实睡着过。

  他怎么睡着了?

  起身后,洗了一把脸从房间出来,口干的费亦行,打算下楼去喝几杯水清醒下。

  刚下到负一楼,看到这清一色都是自己的人,费亦行就觉得不太对劲,姜轶洋的人呢?

  现在想起来,刚刚他好像没看见姜轶洋的手下在值班。

  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的费亦行,马上给师少择打电话,没想到关机了,便给常亦远打电话,那边同样是关机,费亦行吓得赶紧冲上楼去找纪澌钧。

  从主卧出来的吕锃凉,对上冷着脸冲过来的费亦行,当场被吓懵,“费,费,费助理,你……”怎么醒来的那么快?

  生怕费亦行知道什么,想要过去挡住人进房的吕锃凉被费亦行一把推开,费亦行前脚进了主卧,吕锃凉就知道要出事了,马上去找木兮,人刚到楼梯口就被追过来的费亦行揪住胳膊。

  “纪总和太太呢?”

  “我,我不知道啊。”完了,开口就说错话。

  “不知道你哆嗦!”原本只是质疑,吕锃凉这个反应,基本可以确定,在他睡着的时候,这个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那个,我……”

  “——”不想再听吕锃凉狡辩的费亦行,直接把人拖下楼。

  一楼书房,两人都因为担心纪澌钧的事情没有睡意,正在聊着天,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像是打起来了,乔隐跟木兮对视一眼后,木兮要出去,就被乔隐打住了。

  在乔隐走后,担忧的木兮站起身想听听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刚从书房出来,乔隐就看见费亦行拖着吕锃凉下来。

  费亦行把吕锃凉丢到一边直奔乔隐,“乔总,我家纪总跟太太上哪儿了?”

  “我哥出门去谈生意了,嫂子在家。”侧过身递了眼书房那边。

  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费亦行提速去书房找木兮问个明白。

  吕锃凉跟了几步就被乔隐拦住。

  “乔总,这……”

  乔隐比了一个嘘,让吕锃凉稍安勿躁。

  看见木兮在这里,费亦行的心至少有一半是安定下来了,“太太,纪总去哪儿了?”

  门外的谈话她都听见了。“他带着姜助理他们出门去谈点事情了,过几天就回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纪澌钧可是煞费苦心,连佟悦都安排到莱恩那边去帮忙。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他才睡了没一会,怎么人就走了?

  “他不忍心叫醒你,想让你多休息一会,他们不在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现在外面很危险,我必须跟在纪总身边。太太,请您告诉我,纪总去哪儿了?”这个时候该留在家里的人不该是他。

  “这是他对你工作的安排,有什么异议……”

  太太平时跟他说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硬气,不辞而别连夜带着这么多人出门,他睡得稀里糊涂,太太又这么反常,一定是出事了,“单靠姜轶洋那些人不足以保护纪总,为了纪总的安全,请您务必要告诉我纪总的下落。”

  费亦行给木兮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就离开书房。

  站在门口的乔隐,抱着胳膊望着费亦行离去的身影,费亦行口中那些话,一直环绕在他耳边久久没法散去。

  费亦行走后,吕锃凉回二楼去照顾木小宝。乔隐进来书房就看到木兮像是被费亦行那些话镇住了,“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按我哥说的去办。”

  “我还是给老冯打个电话。”

  垂落的眼眸望向地面的乔隐,重新抬起的目光望着对面在打电话的木兮,“嫂子,我去下洗手间。”

  “嗯。”

  从书房出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的乔隐,在到了楼梯口时自动改变了方向朝费亦行先前离去的方向走去。

  正准备回房间召集人准备出门的费亦行,刚上到二楼,就听到身后一阵飞快的脚步追了过来。

  “他关机后,我就失去了跟他的联系,你去找他,这里交给我。”失去联系这句话,他一直都不敢跟木兮挑明,就是怕木兮担心。

  背对着乔隐的费亦行回了句,“我会找出他们的下落。”他的直觉没有错!

  “田晖很可疑,他那里不确定有没有线索。”

  “……”

  话音落下,前面的人掉头就冲下楼了。

  站在二楼的乔隐望着楼下。

  他不能让纪澌钧有事,也只能这么做了……

  ……

  “站住!”

  叱喝声从窗外传来,被吵醒的木小宝,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传来声音的地方。

  不会是家里进坏人了吧?

  没看见纪澌钧跟木兮,挠着脑袋瓜子的木小宝出去找人,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吕锃凉。

  “怎么是你?”

  “纪总出差了,家里就剩我跟费助理,我照顾你。”

  “我爹地又跑了?”这老纪,总是半夜三更趁着他睡着就偷偷“跑路”。

  吕锃凉笑着没过多解释跟着木小宝下楼,看到有人端着一杯蜂蜜水进了不远处的房间。

  门打开后,木小宝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不准碰我!”

  这不是一近哥的声音吗,他怎么喝醉了?

  背着手的木小宝下楼去找人,在楼梯口遇到乔隐,快步跑过去。

  “叔叔,一近哥喝醉酒了。”

  跟在后面的吕锃凉冲着乔隐点头,像是告诉乔隐某些事情木小宝还不知道。

  收回目光的乔隐笑着说道,“好,那我过去看看。”

  “他很不喜欢你,你确定还要对他好吗?”

  半蹲在木小宝跟前的乔隐,想到一些事情,话里多了几分叹息,“他受了很多伤,需要人照顾。”

  是被人欺负的意思吧。“你对他真好,就像干爹大伯对老纪一样好。“

  “嗯,他是值得被珍惜的人。”

  后面的吕锃凉并没有把乔隐这些话当真。“宝少爷,咱们下去找太太吧。”

  “嗯。”

  目送木小宝离去的乔隐,收回目光看了眼房间的方向,他也该去看看,上回把书房给“砸”了,这一回要是再把其他地方给砸了,他可难收拾。

  在楼下用餐室,吃夜宵的田晖,被费亦行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那边。

  推门进到包间的男人,在老者耳边小声说道,“田晖跟几个眼线被费亦行带走了。”

  看来,这个费亦行留着也是祸害,“我听说涂静好跟姜轶洋关系不错?”

  “是。”

  “找人给涂静好透点消息,把费亦行骗出景城,再除掉费亦行。”

  “是。”

  ……

  乔隐回到房间,吐了一地的白一近,已经被人收拾干净裹着新换上的被子在睡觉。

  见白一近没有再闹腾,乔隐正要走,白一近就翻了一个身,一条腿搭在被子上,看见腿上新鲜的伤疤,回想起白一近被人扛出来的样子,乔隐就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散不去的气。

  打开就近的柜子,拿出医药箱给白一近上药。

  挨着旁边坐下的乔隐,正低头上药时,旁边的人好像动了一下,跟着那往回缩的腿,乔隐挪了一些位置。

  坐起身抱着枕头,眯着眼睛盯着乔隐那默不作声的样子。

  “——”不爽的白一近,想激怒乔隐,身体往下挪动。

  手顿了一下,也没有换位置,继续低头给伤口涂抹着药膏。

  “不问我,这条伤疤是哪儿来的?”

  “怎么来的?”

  听着那特别敷衍,像是为了哄他才问的话,气恼的白一近,丢下手里的枕头,爬起身,揪住乔隐衣服的动作,一气呵成,可跪在乔隐腿边时,却还是像喝醉了,体力不支摔靠在乔隐身前,“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赶紧结婚滚出去,我不想再跟你住一块!”

  找他算账的人,冲着他吼了没两句,就倒在他身上,那带着酒气愤愤不平对他不满的话不断响起在他耳边,“你管赫战洺就好,你管我干什么,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回过脸的乔隐看着靠在自己肩上跟个孩子似得在发脾气的小家伙,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笑容,让他想起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就在乔隐抬起手准备把人放下时,身上的人将他往后推倒。

  乔隐皱着眉对上那双充满怨气的眼神,拉过被子盖过这个衣着单薄的小家伙,“干什么?”

  “随你怎么着哥,就一晚,你那房子归我。”

  他已经努力在带这小家伙走出阴影,怎么突然就复发了?“我不结婚,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就带你回去。”望着那一点点恢复平静的表情,吸气的乔隐,唇腔里全是酒精味,这小家伙到底喝了多少?“想要得到一种东西,并不是只有出卖自己才能获取。”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的白一近,眯着眼睛盯着目光温柔在开导自己的乔隐,“……”

  这小家伙,还是喝醉的时候,最乖,眼神流露出宠溺的乔隐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着这让人心疼的小家伙,“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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