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毓媛死了,黄印香又指控纪澌钧,从那些人口中,木兮已经得出了一个真相,那就是纪澌钧出不来,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真能没事,纪澌钧又怎么会受伤,而那些本该有能力救纪澌钧的人,为何现在却无动于衷,木兮转身,靠在纪澌钧肩膀上紧紧抱着人,“我会救你出去的。”

  担心木兮会做傻事,“兮兮,这不是大问题,我能解决,你别做傻事。”

  他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慰她吧,他有没有事,她在外面比他清楚局势是什么样的,“我不会做傻事的。”他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而现在也该轮到她为他做些事情了。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她们母子,不让她们来,也是不想让她们因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可没想到,她还是来了,还说要救他,明知道她能力有限,可听见她说这些话,纪澌钧心里还是很感动。

  “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里对你动手?”

  “应该是哪个情敌见我进来了,趁机报复。”

  都什么时候,他还在开玩笑,木兮气得握拳捶打纪澌钧的胸口,拳头刚落下,那落在她腰后的胳膊就把她提起抱到腿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迎上的唇。

  那夹杂着他嘴角上伤口流进口腔的血,那阵腥味如同顺着血管进到了木兮的心脏,从前,她想着和他白头偕老,一辈子幸福生活在一起,可现在,看到他这样,她改变主意了。

  如果和她在一起的代价,是让他跌落云端,陷入被人报复和灭口遭受折磨的生活之中,那她宁可让他重新回到权利顶端,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就算是要她死,也值得。

  “沓沓沓……”门外响起脚步声,木兮知道那些来阻止他们的人出现了。

  伸手抵在纪澌钧胸口,将人往外推开一些距离,她不敢看他,怕藏在心里的事情都被他看透了,从她嘴里说出的那三个字,木兮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我走了。”

  “我听老冯说,外面变天了,要是下雨了,就别往外走了,小心着凉了,过两天我就能出去了。”

  “嗯。”低着头的脑袋点了点,木兮一直看着纪澌钧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眶一遍遍跟着湿润。

  纪澌钧看着木兮头发上那枚带着某个品牌标志的发夹,伸手取下木兮的发夹。

  木兮以为纪澌钧因为这枚发夹生气,正要解释什么,就看到纪澌钧将取下的发夹握在手上,“没收了,不许有下次。”

  他霸道的样子,让木兮想起了,出狱后,刚见到他的时候,木兮笑着撑起身凑到纪澌钧耳边,“纪先生,你还是跟多年后第一次见面一样霸道。”

  木兮提起这事,也让纪澌钧想起了,那个时候,在房间里的画面,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提起这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笑容的纪澌钧,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视线看向门口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

  他脸上的笑容,让木兮无比知足,从前,以为他不会笑,现在在她眼里,他的笑容是那般的温暖,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她这一生很满足,就算是为了他,放弃仇恨,她也没有任何遗憾。

  在木兮撑起身要走的时候,纪澌钧拉住了木兮的手。

  木兮以为纪澌钧要跟她说什么,在她等他回答的时候,他伸手给她整理着头发,又用手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悉心为她整理后,纪澌钧笑着抽回手,转过身端起另外一边的饭盒继续吃饺子。

  这看似平静的临别画面,却每一处都是两人用心演出来的,只为了让对方放心,告诉对方,自己很好,不会有事的。

  走到门口的木兮,转身看着坐在铁床上吃饺子的纪澌钧,很快,这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话可说,那些想告诉他的话,他心里一定知道。

  是恨过那些拆散她们的人无情,可这一刻,她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只要自己放手,他就可以无需再忌惮那些人了,而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他也不会放过,木兮笑着转身踏出铁门。

  在她的后脚迈出时,身后传来男人那一声压制住某些情绪的抱怨,“兮兮,下回别放那么多盐,有点咸。”

  “嫌弃就别吃,反正以后我都不给你做了。”她知道,他是怕她想得太多,为他的事情忧心,故意说这些来转移气氛。

  她不能说的离别,都藏在这句话里,不知道他是否听懂了。

  木兮走后,刚刚还满嘴嫌弃的纪澌钧,立即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到门口站着,直到木兮的脚步声消失好一阵才挪动脚步回到床边,将饭盒里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

  出来后,夏明义开车送木兮离开,在停车场等木兮出来的寻夏立即开车跟上,在寻夏的车子开出停车位后,一辆黑色的轿车跟着开出。

  ……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纪优阳,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开水果的小刀在拉锯书桌边沿。

  等了将近十多分钟,纪优阳才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回头看了眼进来的人,纪优阳没有从椅子起身,而是笑眯眯和过来的人打招呼,“爷爷。”

  坐在轮椅上的纪廖升,进来后,笑着说道:“阿阳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忙一些事情,让你久等了。”说完后,立即问了句推轮椅的闵集仁,“有没有给四少准备茶点?”

  “按照您的吩咐,准备的都是四少喜欢吃的。”

  把纪廖升推到办公桌后,闵集仁将纪廖升搀扶到真皮座椅上又去给纪廖升倒水。

  见桌上的水果没有动过,而纪优阳一副无聊到在拿桌子打发时间,“阿阳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些?”

  “我喜欢吃的东西,第一口永远都是留给爷爷的。”说着,纪优阳用手上的水果刀刺了一块水果,刚递过去,就想起不合适,纪优阳笑着将水果刀放下,拿起旁边的水果叉,叉了一块削皮的苹果递给纪廖升,“爷爷,你先吃。”

  “还是我们阿阳最乖了。”纪廖升伸手将纪优阳的手往回推,“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爷爷啊,都舍不得自己吃,都是给你吃,以前是,现在也是。”

  “在纪家,只有爷爷对我最好了。”纪优阳咬下一口苹果,明明味道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可是吃进嘴里的滋味却不是从前那样的。

  “阿阳啊,我听说,你安排凌可萱去处理那件事了?”

  或许,就是长大了,一些事情让味道变了吧,“在场有不少目击证人,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担心那些人会笑话咱们纪家,丢了咱们纪家的威风。”

  “嗯。”确实是有这个道理,他也相信纪优阳,不会帮着纪澌钧和木兮,看了眼端着水过来的闵集仁,“我听说,纪澌钧的事情有些棘手,阿阳啊,这件事你就不要跟着参与进去了,我不想你跟着出事。”

  不要参与进去,指的是,让他不要救纪澌钧,还是不要借机报复纪澌钧?为了沈呈的安危,迫于局势无奈,他已经是无可奈何,只能在沈东明来的时候交出股权,他不能跟纪廖升说什么,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辜负了爷爷的希望,“爷爷,我担心,二哥进去了,别人会借机对付纪氏,我没有二哥那个能力,恐怕……”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背后不还是有爷爷,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纪氏。”

  他本想提醒纪廖升什么,没想到,却意外从纪廖升这个答复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爷爷根本不在乎二哥的死活,也对,他的二哥从一开始就没被这个家接受过,也注定会有没有利用价值墙倒众人推这一天。

  纪廖升看到纪优阳神情有些失落,解释道:“阿阳啊,你要知道,只有你跟你大哥才是纪家的正统血脉,爷爷本就属意由你继承这一切,纪澌钧会有这一天,也是命里的劫数,都怪他那个做母亲的太贪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一天,这都是命,他不能不认。”

  “爷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何况,我跟他水火不容,我不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进去了,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纪优阳笑着继续吃手里的水果。

  能听到纪优阳说这番话,纪廖升很满意点了点头,“爷爷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以后都是要靠你自己的了,身为纪家的继承人,你要记住,不能对任何人心软,一旦你对别人心软,自己就可能没命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爷爷。”纪廖升很满意纪优阳听话又懂事不像其他人,与他意见不合,个人思想太过独立,整日跟他唱反调,不受控制。

  站在书桌旁的闵集仁,捡起压在底下的文件放到纪优阳面前。

  纪优阳看了眼盖着的文件,又看了眼对面,“这是什么?”

  “哦,这是刚刚定下的人员调动名单。”

  纪优阳放下手上的东西,翻开文件。

  纪廖升瞥了眼纪优阳翻看文件的动作,“你签个名就可以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要他签名才能生效,可他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爷爷就好像不太开心,这个细节,让纪优阳那种自己被当做工具利用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哪怕心里再反感这种行为,他还是得照做。

  纪优阳拿起笔还没签字,闵集仁又紧接着拿起第二份要签字的文件在一旁等着。

  以为同样是调动名单,纪优阳没多问,直到他准备落笔签名时,纪优阳才在无意间发现,这不是职位调动,而是解约合同。

  “爷爷,新项目开发的供应商已经谈好了,怎么临时改供应商了,而且价格还高出两倍?”

  听到纪优阳提出质问,纪廖升的眉头微微皱着,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牵强,“原来那家,我让集仁去调查过了,他们的货质量不符合新规定要求。”特别强调一句:“有些没出.台的规定,我比你先知道,这做生意就是跟规定打交道,稍微出点错,都会带来巨大的损失,你以后就知道了。”

  “知道了,爷爷。”看来,是他疏忽了,纪优阳立即下笔签字。

  低头看着纪优阳签字的闵集仁看了眼对面的纪廖升。

  纪廖升合上眼眸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

  夏明义送木兮回去的路上,发现后面有跟踪的车辆,“木小姐,后面有车子跟着我们。”

  木兮撑起身往后看,一眼就看到开车的寻夏,“不会理会她。”

  “木小姐,你把东西给她了,我担心她害怕事情败露,会对你下手。”

  “她不会得逞的。”如果真要是到了那一步,自然有人会去阻挠寻夏。

  “木小姐,还要去纪董那里吗?”

  “不去了,先回家吧,我有东西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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