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醒的男人,连忙用胳膊护着自己的脸,用膝盖将乔隐顶出去。

  就算对方手下留情,但是乔隐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快就被对方制服。

  房间里光线昏暗,木兮压根看不清是谁救了自己,只以为是纪澌钧或者是深哥派来的人,木兮看到救自己的人败了下风,赶紧抄起凳子砸过去。

  挨了一凳子的男人,顿时头破血流,连退数步。

  男人后退的时候,从地上起身的乔隐,顺手接过木兮手上的凳子想摔过去,对方已经扭头跑出去了。

  房门打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木兮这时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怎么是你?”

  揉着酸痛的肩膀,回头的乔隐,看到衣服头发凌乱,像个疯婆子的木兮,“我路过。”

  路过?

  连这种地方都能路过?

  不止这是借口,就连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么凑巧,木兮也觉得有可能和乔隐有关系。

  看到木兮身上有挣扎时留下的淤青,乔隐顺手从兜里拿出外伤专用的药油递给木兮。

  在乔隐的手递过来的时候,木兮还以为乔隐要对她做什么,吓得往后连退两步。

  只以为木兮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受惊才对他心生害怕,看木兮这傻样,估计也是吓得不轻,应该给了药油她也不会用,乔隐转身将门关上后,拿着药油走到铁床边上。

  “坐吧,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自己会……”

  木兮话没说完,胳膊就让回来的乔隐抓住,拉到床边,“我不想让纪总知道这件事以后,看到你身上有伤,以为我见死不救责怒于我。”若不是,不想让纪澌钧担心木兮,做出什么让董雅宁伤心的事情来,他岂会多管闲事。

  被乔隐摁坐在床的木兮,手让乔隐拉过,乔隐动作熟练打开药油盖子给木兮上药。

  无意间看到木兮通红有淤血的掌心,想起这个伤势的来由,乔隐目光掠过木兮的掌心。

  余光注意到,木兮一直盯着他看,被看到有些心虚的乔隐,放下手上的药油,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木兮时,和手帕放在一块的纸鹤掉在地上。

  “呃?”没反应过来的木兮愣了一下。

  “拿着,擦擦手也好,总不能让他来看你的时候,灰头土脸的。”

  这里面,只有一个洗手的地方,连条毛巾和纸巾都没有,正是需要一条手帕,“谢谢。”

  “不需要客气。”

  接过手帕的木兮,看到地上有个东西,在木兮低头望去时,跟着看过去的乔隐,一眼就认出这个东西,生怕招来木兮的怀疑,赶紧用鞋子踩住东西挡住木兮的视线。

  “是什么?”

  “刚刚从公司过来,应该是写有资料的东西掉了,不要紧,压着,没风吹不走。”

  “哦。”屋里怎么会有风,明摆着跟刚刚的借口一样漏洞百出。

  看着乔隐手背上的伤,在想事的木兮,看到乔隐抽回手。

  给木兮上完药,乔隐刚拿着药瓶起身,手就被木兮抓住。

  心头瞬间发紧的乔隐,以为自己哪儿漏了马脚,让木兮抓住把柄了,就在乔隐盯着木兮手上的手帕,心里盘算着,如何将木兮灭口时,半蹲在地的乔隐,听见头顶传来木兮语气轻淡的声音:“坐吧,我给你处理下手上的伤。”

  眼中的杀意,逐渐收起,乔隐抽回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坐下吧。”木兮倒了一些药油到手上,递了眼旁边的位置。

  乔隐本想拒绝,但是见木兮连药油都倒了,只好捡起地上的东西后坐下。

  将手递过去的乔隐,手刚落到木兮手上,就听见木兮问了句:“受伤那只手,好些了吗?”

  木兮到现在还记得他受伤那只手,让乔隐很意外,没被人这样关心过的乔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感动,“医生有嘱咐用药,好多了,你呢,脚上的伤好些了?”

  “嗯。”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努力装镇定的木兮,那垂落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紧张。

  她记得,自己刚刚握住乔隐手的时候,乔隐那种下意识没防备就透露出来的杀意很重,现在回想起来,木兮是吓出了一身汗,她是不是,差点就被乔隐灭口了。

  乔隐一日未明着对她动手,她一日都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他的真面目这件事,在乔隐身边,她得时刻保持理智和清醒。

  空气很快就沉静下来,觉得有些不适应的乔隐,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却还是无所适从,总觉得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主动开口问木兮,“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从他站在门外看到木兮那一刻起,他就明白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觉得自己不问,显得有些可疑。

  “是我让赖毓媛摔下楼梯的,所以就进来了。”乔隐能找到这里来,那就证明,乔隐知道这件事了。

  这件事,根本就和木兮没关系,若真有关系,那也是木兮替纪澌钧顶罪,“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给乔隐处理完手背上的伤,木兮又往手上倒了一些药油,从左边起身,绕到乔隐面前,弯腰将药油涂在乔隐脸颊上,“没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前,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你说是吧?”

  “嗯。”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疯女人说的很在理,就像他,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和欢心,他努力活成母亲喜欢的样子,却一直得不到母亲的认可,徘徊在被人厌弃之中。

  每次想起自己的失败,心里总会有种万念俱灰的厌世感,被压制在心底的心结涌现上心头时,满脸落寂的男人,眼里一丝希望都看不见,当他看见离自己很近的这张脸时,他就想起了,这个女人曾经把他这个了无希望的男人,当做过希望,那一刻,心里在自嘲的乔隐,就差点笑出眼泪。

  “回去以后,记得找医生,把脸上的伤处理下,你毕竟是公司的高管,要是让人看到你脸上有伤了,对你会有影响的。”

  “嗯。”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乔隐怕再多呆下去,自己真会无地自容。

  “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木兮将药油递回给乔隐,“谢谢你救了我。”

  他不喜欢听见木兮对他说谢谢,因为每一次,他听见这些话,都会觉得木兮很愚蠢,而他很可笑,“留给你了。”

  乔隐走后,木兮快步走到门口,确认人是真的走了,木兮这才松了一口气。

  往回走的木兮,想起刚刚的事情,心有余悸,看来她得找点东西防身才行,以防万一再有人来找她让她签什么东西。

  ……

  沈呈回到家,刚进门,就闻到食物香味,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木兮出事了,纪优阳不去担心木兮,怎么还会过来。

  跟在沈呈身后进来的泰勒,正要往厨房走去给沈呈做饭,就看到操作台上摆满的菜,还有一瓶红酒,以及那个在打电话的男人。

  “东家。”

  哪怕那个声音再小,可对于无时无刻都在关心纪优阳的沈呈来说,敏.感的听觉能在一瞬间捕捉到和某人有关联的任何字眼,停下脚步的沈呈,转身下楼梯往厨房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纪优阳将手机丢到桌上,像是刚和谁打完电话,纪优阳坐在凳子上,满脸笑容看着他,“哥,你回来了。”递了眼满桌的菜,“我那三妈,对你可关心了,特地让人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

  这个时候,纪优阳脸上的笑容对沈呈来说,看着就让人心疼,沈呈挥手示意泰勒下去。

  泰勒先是看了眼纪优阳,请示纪优阳的意见,纪优阳点头才离开。

  沈呈并未像从前那样介意和不满意泰勒这些小举动,泰勒走后,沈呈走到纪优阳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这么重要的时刻不在纪公馆,能行?”

  桌上只放了一个高脚杯,纪优阳端起酒杯喝酒时,笑着回了句:“戏唱完了,提前散场,不来你这里找清净,难不成回去大眼瞪小眼?”

  纪优阳脸上笑得再开心,表现得再无所谓,但是那喝酒的架势一看就知道心中愁苦在借酒消愁,沈呈担心纪优阳空腹喝酒伤身,往纪优阳碗里夹了一些菜,“高博文那边也出事了。”

  “能不出事,我二哥出来了,他任务没完成,刚升上去就挨训,这一天就跟坐云霄飞车,一上一下,看着就让人怪可怜。”一杯酒喝完了,纪优阳立即接着倒第二杯,这第二杯酒满到杯口,酒随时都会从杯子溢出。

  纪优阳不光是嘲讽高博文,更多的是借机宣泄情绪吧,“不是这事。”纪优阳这杯酒看得沈呈直皱眉,沈呈赶紧拿了一个空碗给纪优阳盛汤。

  汤刚端到纪优阳面前,纪优阳手上的酒已经喝完了,伸手去倒第三杯。“赖广海死了,他手上唯一的筹码没了,走的时候,大发脾气。”

  纪优阳看都没看沈呈递过来的汤,将倒满的第三杯酒又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实在是拦不住了,沈呈索性不管纪优阳,让纪优阳喝个够,他宁可纪优阳醉了好受些,也不想看到纪优阳不断自我折磨。

  沈呈没管纪优阳,纪优阳喝了一瓶,又自己去拿第二瓶,直到喝到酒劲上来,连酒都倒不进酒杯,洒了一桌子,纪优阳才从凳子上下来,拿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沈呈这边,沿着沈呈旁边的凳子坐下。

  背对着操作台,将仅有一口酒的酒杯举到沈呈面前,“哥,这杯我敬你。”

  敬他?

  有什么可敬的?

  看到沈呈不接,纪优阳笑着,手搭在沈呈肩膀上,胸口挨着沈呈,“哥,你心里一定很开心对吧,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跟你抢了。”

  他是想过木兮消失,但是从来没认为,随着木兮离开,她在纪优阳心目中的地位也会从此消失,纪优阳这会喝醉了,心里正难受,找他发脾气,他不想激怒纪优阳,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接茬。

  沈呈不说话,纪优阳心里不痛快,非要沈呈跟他说点什么,别让他一个人心里那么难受,纪优阳的脸直接凑到沈呈耳边。

  喝醉的纪优阳,坐都坐不稳,沈呈担心纪优阳摔下凳子,连忙伸手扶住纪优阳。

  “哥,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搂住沈呈的脖子,挨个字揭开沈呈的心思,“你爱上我了。”

  别过脸的沈呈,迎面而来就是纪优阳那满面酒气的脸,“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我很……”打了一个酒嗝的纪优阳,额头抵在沈呈肩膀。

  沈呈接过纪优阳手上的酒,一口喝光杯里剩余的红酒,将空酒杯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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