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过,吹乱了徐京墨的发丝,商陆松开握着她的手,忍住没有帮她头发别到耳后,而是换了一副面容,他的神情变得冰冷无比。

  “不过,这是我最后帮你了,我们分手吧。”他表情淡漠,如同第一次与她见面,刚刚眼里的柔情一闪而过,像是她的幻觉。

  “商陆。”徐京墨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喊他的声音也哽咽了,她现在不知道怎么表达她自己的感情,只能用眼泪发泄情绪,嘴里一遍一遍喊着商陆的名字。

  她着急地伸出手,去拉他,可是被他躲开了,“我不要,商陆……”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她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商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他不去看徐京墨,转而看向宛童,“你们既然是朋友,就照顾好她,我以后都不会再帮她了。”

  宛童震惊不已,她扶着摇摇欲坠悲痛欲绝的徐京墨,猜测商陆可能是为了徐京墨赢这场官司,所以才出此策略。

  不过,这演的也太绝情了,像是真的一般,宛童被徐京墨的挣扎拉回思绪,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商陆,希望他真的是在演戏,随后不顾徐京墨的挣扎,拉着她走了。

  在车子离开的那瞬间,商陆拿出一支烟,颤抖着手点燃了它,他的徐京墨,从此以后就不属于他了。

  眷恋地目光夹杂着浓浓的悲伤,他一动不动,任由烟支自己燃烧,灼烧了他的手,他都没有感觉到一般。

  直到身体站麻了,他才回魂般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缓步走在小路上。

  宛童家很漂亮,房子后面有一个很大很好看的花园,春夏秋冬四季都是姹紫嫣红的景象,她将徐京墨安置在花园里的一间小屋里。

  “我要商陆……”徐京墨近乎祈求地看着宛童,虽然她的精神很混乱,但是她是明白的,商陆不要她了。

  她的心跟被针扎了一样,痛得她呼吸困难,她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快要昏厥的样子。

  宛童看了心痛极了,她相信商陆是爱着徐京墨的人,今天他的举动,着实让她搞不懂为什么,只得先柔声安慰道:“商陆会回来找你的,你安心把病养好好吗?”

  徐京墨又闹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情太多了,她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后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可怜。

  “傻孩子。”宛童替她把眼泪擦干,给她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她叹口气,给白困醒打了一通电话,徐京墨的精神状况一直被商陆控制着,现在商陆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也应付不了,做事也不太严谨,只能麻烦白困醒了。

  过了一天,宛童把白困醒介绍的顶级精神医生接到了家里,让她时刻关注着徐京墨的病情,价钱多少她都愿意给。

  医生把药开了出来,每天监督徐京墨吃药,温和地和她进行聊天,了解她精神出问题的根源。许是因为环境好,医生和温柔,没有商陆的徐京墨,很配合地接受治疗。

  宛童和白困醒站在花园门口,看见徐京墨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心里的一块儿石头算是落下来几分,同时松了口气。

  “你说商陆说分手是认真的吗?他那么喜欢京墨,怎么可能会和她分手。”宛童不解,皱了眉,实在想不明白商陆想干什么。

  白困醒将她的眉头抚平,佯装生气,“我酸了,我对象不关心自家男人,关心别的男人。”

  宛童被他逗笑了,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翻了个白眼,“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说的。”

  “好了好了。”害怕把人惹毛了,白困醒搂住她,用下巴蹭蹭她柔软的头发,“商陆怎么做都有你自己想法,我们也是局外人,懂吗?”

  宛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心里想着,只要宛童能好起来,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好。

  另一边,严云如愿以偿地和商陆在一起,她身体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出了脸上的疤痕,一想到这儿,她就变得怨恨起来,这是徐京墨做的!

  坐在化妆镜前的她,抬起葱白晶莹的手,触碰那条红色的痕迹,明明已经不疼了,在碰到的同时,她皱了眉。

  她起身,缓缓走了出去,敲了敲商陆书房的门,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她就推门进去了。

  “表哥,我想整容”她甜腻腻地说着,亲昵地为商陆捏着肩头,整个身体无骨一样靠在了他的身上。

  商陆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没有推开严云,按照约定,他们现在是情侣了,他不动声色地起身,躲开她的靠近,声音平淡道:“我去给你联系医生。”

  怀里空了,严云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谢谢表哥。”不急,来日方长嘛,徐京墨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商陆的心迟早是她的。

  想通了这点,她满是得意地看着商陆离开的背影,等她的脸恢复正常,她就要跟他结婚。

  因为是医生,商陆联系到关于整容的医生也快,隔天他就带着严云去了医院。

  严云一路上有机会就黏着商陆,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感受到挣扎,她笑了笑,故作乖巧道:“表哥,你可别忘了我们什么关系,你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商陆本就嫌弃的眼神,变得更加嫌弃,可是他没有再摆脱严云,想想徐京墨应该很开心地生活,他觉得自己付出了多少都无所谓。

  徐京墨以后应该会找一个更好的人吧,他这样想着,黑眸染上悲伤,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孤独弱小,像只受委屈的大型犬。

  进入手术室前,严云拉住了商陆的手,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表哥,我怕……”

  她撒娇的模样让旁边的护士有些羡慕,她享受着这样的目光,可是商陆却毫不留情地扯开她的手,皱眉道:“我在外面等你。”

  她还没有开口,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闷气憋在胸口,好在手术很成功,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好了。

  在出院的那天,严云让在工作的商陆必须过来接她回家,并再一次用徐京墨威胁他。

  商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神情总是冰冷的,而且一天比一天冷,他无视着严云为他做的一切,心里想的全是徐京墨。

  “我们订婚吧,我要让全世界的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严云坐在商陆旁边,丝毫不在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我要为我们举办一个盛大的订婚典礼。”

  “你决定就好。”商陆听不下去,起身走向书房。

  严云却没有在意他的行为,兴致勃勃地和自己认识地人分享她和商陆的订婚典礼,将日期定在了一个月后。

  要说这个订婚是匆忙的,因为她害怕商陆突然反悔,所以要尽快地订下来,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自从答应和严云的约定,商陆一直住在严家,有一部分是因为严父要求的,看不上他的“小”房子,另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看到那个熟悉的家。

  那个处处都有徐京墨的家,他看到的每一处都能想到她,想到她,他的思绪就会被牵扯着,忍不住想找她坦白真相。

  可是,他不能。

  “商陆你给我出来,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们家徐京墨哪点对不起你了!”宛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就是严云怒骂的声音,商陆起身走到窗边去看。

  宛童站在门口,被几个佣人拉扯着,她的脸都因为声音太大憋红了,可她还在不依不饶地骂着,“商陆你给我滚出来!你对的起京墨吗!她天天念着你,你却跟害她的人在一起!”

  她知道这条消息,完全是因为严云太高调,弄的人尽皆知,她听别人讲的时候还不相信,直到看到白困醒截屏来的照片,上面赫然是严云和商陆的合照!

  虽然商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可是他并没有拒绝严云的亲昵,也并没有澄清这件事情!

  “把人给我轰出去!”闻言,严云脸色一变,又让两个人架起宛童,强行把人给拉了出去,宛童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商陆拉上窗帘,眼里情绪复杂,最终什么都没做。

  徐京墨在医生细心的治疗下,已经大有好转,精神好了好多,眼神也不再呆滞,脑海里也没了奇怪的声音,几乎像个正常人。

  医生会夸她,没有什么精神病人会那么乖巧地配合医生,她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所以恢复的比较快,再复健一段时间,估计就可以不用医生了。

  她很开心,认为自己好了商陆就能回到她身边。

  “不,不要,你不要走……”夜色寂静,徐京墨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头微皱两只手狠狠地抓着胸前的被子。

  梦里,商陆要和她分手,他的表情是那样决绝,不给她留一点退路。

  梦里的她只能站在原地,不能说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陆走远,最后消失在远方,她怕极了,拼命的挣扎也不能动弹半分。

  “求求你……不要……”

  月光照在徐京墨的脸上,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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