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假扮成士兵的木锦正和其他普通的士兵睡在军营之中,见着其他人都睡下了之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故意翻了好几个身,紧接着,一把坐了起来,叫道:“啊……啊不要,别过来。”

  “吵什么呢……”其他士兵睡梦中迷迷糊糊被惊醒,嘟囔了两句,蒙上被子,假装听不到了。

  木锦愣了愣,没想到这些士兵睡得可真熟啊,于是又叫了起来,“啊……我不想试药,我不想试药……”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木锦正坐在那里,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离木锦最近的一个士兵不由得狠狠拍了一下木锦的脑袋,骂道:“你这狗,娘养的娃儿,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木锦故意装得好似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有些迷糊地转头看向士兵,撅着嘴巴嘟囔道:“你们打我做什么?”

  “我们才要问你,大半夜的,干嘛不停叫唤,你是想学狗还是学狼?”士兵很是生气,因为木锦这一叫,扰了他们的清梦。

  现在又正好接近寅时,这么突然被吵醒,再睡,恐怕还没睡熟,就必须起床了。

  “我……”木锦扫了一圈,见着整个营帐的人几乎都被自己给吵醒了,而且正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是有原因的。”

  “难道你小子想家了不成?”对面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马上就走了过来,一把拎起看起来相对瘦弱的木锦,一双眼睛瞪得跟灯笼一般大,“你要是想家,大爷我不介意把你打回家。”

  军营里想回家的人是有标准的,非伤即残,看起来,这壮汉怕是很生气。

  木锦却佯装害怕的样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不要,我不是有意扰了你们的清梦的,都怪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睡在木锦旁边的一个士兵瞧着,便做老好人摆了摆手,劝慰道:“算了吧,想来,他也不是故意要吵醒我们的,与其费工夫教训他,还不如趁着现在,多睡会儿。”

  旁白的人都觉着有些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包括那大汉,也跟着松开了拽着木锦衣领子的手,转身回去钻被窝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木锦却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我刚刚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我们整个军营的人,都被抓去试药了……”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所有人的心窝一样,不由得跟着一愣,回过头,“你做这种梦?”

  “是啊……”木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的语气就像羽毛一样轻,可偏生落在众人心上,却好像千钧一般的重,“现在做佐领也被他们给带去试药了,我们这些小士兵,又算的了什么?”

  众人一听,竟然觉着木锦说得不错,他们只是几个小士兵而已,将来的命运,谁知道呢?

  一时间,整个营帐的氛围都格外压抑,空气好像凝固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那刚刚准备打木锦的壮汉却是觉着烦躁了,干脆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闷哼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看那制毒师,反而就会选你们这种怂货去试药。”

  几个人回头,看着壮汉蒙在被子里便闭上了眼睛,可他们哪里睡得着啊。

  木锦旁边的那个人一下子就被木锦的情绪给带动了,不由得感叹一声,“是啊,你说的没错,可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操控的,就算真轮到我们去试药了,我们……也别无选择。”

  如此一来,众人便更加愁苦起来。现在他们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提出建议,“要不然,我们反抗吧?”

  这声音一出来,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角落里那个提建议的人看去,他倒也是怂,被众人这么一看,登时给吓住了,声音便消了下去。

  木锦无奈看了他一眼,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其实他说的没错,若是联合我们的力量,必定可以获得逃生机会的。”

  这个时候,壮汉的声音却又从被子里传了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入了军营,又何必怕牺牲?贪生怕死,留在血旗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他虽然这么说,可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木锦看着前头蒙在被子里的壮汉,轻哼道:“你愿意这么窝囊地去死吗?”

  这一句话,又是一针见血,直接戳进了大家伙的心窝。是啊,他们不愿意,不想就这样死了。

  木锦旁边的士兵叹道:“你说的这些,旁人早就想过了,今儿不有人就到那制毒师的营帐去闹事了吗?可我们首领支持她,我们又能怎么办?”

  那个是他们的首领啊,整个血旗,都是以首领为尊,他们想要反抗,怕是难。

  木锦故意拳头一握,“是,你说的没错。我们的首领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他能牺牲百姓,不顾生灵涂炭,自然也就能牺牲我们血旗的士兵。”

  几个人听了,都微微低下头去。

  当初为了战胜百里云峥,拿百姓来试药的时候,他们还觉着高兴,现在……

  木锦旁边的士兵摆手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只能暂且走一步算一步。”他瞥了一眼那壮汉的方向,“他说的没错,还是赶紧睡吧,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

  几个人同意了那士兵的说法,可木锦却道:“在梦里,首领虽然要抓我去试药,可我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出来阻止。”

  他旁边的士兵已经躺下了,见木锦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便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人?”

  “凤白。”

  简单的两个字,让所有人的呼吸一窒。

  对面几个还没睡下的士兵看着木锦,“凤白首领自从病重之后,便一直在营里休养,到现在可还不见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另一个人却突然想起什么,左右环视了一圈,“我听首领营里几个比较好的兄弟说,那凤白首领被藏到了另外一处,结果被那时候的一把火给烧死了,为了稳定军心,才没有说出来。”

  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吓了一跳,“我们的凤白首领死了?”

  毕竟凤白当初可是将他们一手带出来的,与他们的关系亲如手足,而且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了那么多次,如今听到凤白死了的消息,自然很是难受。

  木锦旁边的那个士兵又翻身起来,这个时候,是真真切切没有了任何睡意,“如果凤白首领死了的消息传出去了,那我们整个血旗,怕是战胜不了百里云峥了。”

  对面说话的士兵点了点头,“是,所以首领才没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也只是听我们兄弟在一次醉酒的时候说的,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前阵子我到凤白首领的那个帐子去看过了,那里面当真没有一点儿人气。”

  “这么看来,凤白首领当真是遭遇到不测了?”其他士兵不由得问道。

  那个人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这么一来,他们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至少,如果凤白还或者,他们还可以指望凤白的病好了之后接管现在首领的位置,不必让他们去试药。

  士兵们不由得叹息一声,“要是凤白首领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去试药的。”

  “是,他很珍惜我们的生命。”木锦旁边的士兵也跟着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以前,凤白首领为了保护我,还替我挨了一刀,那一刀要是真的落在我身上,我可能就没命了。”

  一说起凤白,整个军营里都陷入回忆之中,看起来,凤白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现在听说凤白死了,他们自然有些受不了。

  木锦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趁机出声说道:“其实我知道,凤白首领还活着!”

  这话一出,整个士兵低下去的头都抬了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木锦,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说的是真的?”

  木锦连连点头,“是啊。”

  “不可能。”角落里那个士兵摆了摆手,“我兄弟说了,那个时候,首领亲自去检验的尸体,还让我的兄弟们秘密厚葬了呢。”

  要是当真活着,那首领之前厚葬的又是谁?

  木锦旁边的士兵也觉着有些奇怪,回头扯了扯木锦的袖子,严肃地说道:“兄弟,这事情可不是随意乱开玩笑的,你怎么知道凤白还活着?”

  木锦跟着微微一愣,其实他本来是想着鼓励一下众人,顺道引出凤白的事情的,没想到会惹了旁人怀疑,于是脑袋飞快地一转,忙道:“我那天看见他了,他身体还有些虚弱,可我看得很清楚,那就是我们的凤白首领。”

  “你说的是真的吗?凤白首领还活着?”其他士兵高兴了起来,包括那个蒙在被子里的壮汉,也跟着坐了起来。

  木锦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凤白首领肯定还活着,他一定会救我们的,我们可以不用担心试药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到底还是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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