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死死地抓住朱子义的胳膊，哆嗦道：“你，你不觉得刚刚那个人长得很像高丁承吗？”
“你别说，还真有点，就子义那个发小是吧。身形和下巴长得都挺像的，不过应该不是他。”黑子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接过话茬。
朱子义心里很乱，他现在只在乎视频能不能恢复。
倒腾了一会，黑子放弃了，他起身站了起来，摊摊手，“废了！”
“卧槽！”朱子义踉跄了一下，他绝望地捂住脑门，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
“我要去找高丁承。”
扔下这句话他便朝着门口走去，小丁赶紧拉住他，劝阻道：“你别冲动，这件事还不一定与高丁承有关系呢？刚刚那个视频里人并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够了！”
朱子义一把甩开他，突然咆哮了一句，可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抿了抿嘴唇，伸出食指抖了抖，“咱能别自欺欺人了好吗？看到楼下那辆车了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黑子走过来瞄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别太冲动，你的那个发小不像是这种人，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个富二代吧，杀人动机呢？你们去排查一下他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没错。”小丁跟在后面附和道：“证据已经毁了，你拿什么去找他，就算我们三作为证人，刚刚那匪夷所思的画面，你觉得我们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朱子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恰恰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哥们，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吧。
“行了，你别这样。”说着小丁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们很庆幸拿过来的是备份，否则把这么重要的监控录像搞毁了，回去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离开这里以后，二人回了局里，开始着手调查高丁承和梁淑贞之间的关系。
*
白惊歌在酒店一直等到了傍晚，才收到石真意回复的消息。对方约她六点在一家西餐厅见面，那家餐厅离酒店不是很远。
就在她洗把脸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时言玖突然拉住了她，轻声道：“小心点。”
白惊歌捏了捏对方的脸，无语道：“我又不是去见杀人犯，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旁边么。”
两人出门后直奔那家餐厅，白惊歌专门提前十分钟到了，结果等到的时候发现石真意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刚坐定，对方赶紧将菜单递给她，示意让她点菜。
白惊歌将菜单放到一旁，开口道：“先说正事，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是梁淑贞让你来的吧？”石真意答非所问道。
他问这话白惊歌一点都不吃惊，点了点头，她寻思着自己似乎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便“咳咳”了两声，开门见山道：“梁淑贞去世了。”
……
气氛陡然间沉了下来，时间像是静止了几秒钟，石真意的眼皮子颤动了一下，随即佯装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白惊歌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有点心寒。
梁淑贞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好男人，不仅为他生了个孩子，连死了都还在为对方说好话。可得知她的死讯，对方居然是坦然若之地轻声反问了一句，丝毫看不出任何伤感的模样出来。
不要你立马哭，哪怕装也要装个伤心的样子出来啊！
白惊歌一只手撑住桌子，手指头压在了脑门上，她舔了舔嘴唇，冷哼了一声，语气生硬道：“你都不吃惊吗？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联系过她？”
“我为什么要联系她？”石真意猝不及防地反问了一句。
嗯？
白惊歌有些吃惊，她抬起头，瞪着一双诧异的大眼睛对着他，疑惑道：“不，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
石真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不安地偷瞄了对方一眼，艰难开口道：“我和她早就分手了，是她放弃了我！”
听到这话，白惊歌迷糊了，心里禁不住嘀咕道：难道不是你这个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怎么反过来说的倒像是淑贞阿姨亏欠你似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石真意抬起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白惊歌摇了摇头，直言道：“没有说太多，不过，我知道当年是在你有老婆的情况下又跟淑贞阿姨交往的吧？”
“嗯，这点我不否认，但后来我想过同我的老婆离婚，和她在一起，但是她拒绝了。还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里，自那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说到这里石真意突然怅然地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她离开后我有找过她，但是没有找到，说吧，她发生了什么？”
白惊歌的眼眶发红，她闷头喝了一口水，随即“砰”的一声将杯子掷到了桌子上，手突然抓紧了包。
言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她睫毛颤抖了几下，努力克制住愤怒，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沙哑道：“她出了车祸，没救回来。”
听到这话石真意瞳孔迅速放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稍纵即逝。
“怎，怎，怎么出的车祸？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在商场门口不远处，被一辆黑色的轿车给撞了，肇事司机跑了，没抓住。”白惊歌说到这里心脏一紧，像是被绳子勒住了一样。
她顿了顿，开门见山道：“淑贞阿姨有个女儿，叫石安安，是你的孩子，正在上高三，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去做个亲子鉴定确认一下。我今天找你来，也是托淑贞阿姨的嘱咐，他希望你能照顾石安安，做她的监护人。”
听到这里石真意露出震惊的神情，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正要开口说话时，白惊歌竖起了手，示意他先等她把话说完。
“淑贞阿姨的父母早已经过世了，她那边的亲戚靠不住，安安还小，她不希望女儿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中，所以才让我来找你。当然，不强迫你，最后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我只是个传话筒！”
白惊歌这段话说的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从刚刚那点点的相处时间来看，她并不喜欢对方。至少就目前看来，他石真意对梁淑贞好像并没有多少情谊。
可能当年那点悸动早已被岁月磨的一丝不剩，剩下的只有空洞的记忆。
说完这段话，白惊歌拿起包，正准备离开时，石真意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等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了点其他的东西，踌躇道：“有安安的照片吗？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你等一下。”白惊歌有些无奈，虽然想早点离开这里，但她内心深处纠结了一下，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给余小凡发了条微信信息，问他要了一张石安安的照片。
发过来的照片里，石安安对着镜头笑得非常开心，还比了个“耶”，这时白惊歌拿起手机和对方比对了一下。
突然发现一点，别说，父女俩长得还挺像的，尤其是眉眼部分，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将手机递给对方，“诺，这是安安的照片，A市距离这里挺远的，我也不知道你和淑贞阿姨过去的事是怎么在安安的学校里传起来的，这孩子，很可怜，一直在被同学们嘲笑。”
“嘲笑她什么？”
话音刚落，石真意将视线落到眼前的手机屏幕上，只一眼，他心脏咯噔一下，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鼻子突然一酸，眼角泛起了泪光，哽咽道：“你，你刚刚，刚刚说她叫什么？”
“石安安！”白惊歌笃定道，顺便补充了一句，“不叫梁安安！”
这时对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他用一只手捂住脸，不让自己被其他人注意到。
白惊歌皱了皱眉头，她心里有些难过。刚刚提到梁淑贞出车祸去世时，对方没什么反应，但等他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后，却又突然哭了起来。
这男人，还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神情有些落寞的回道：“说她妈妈是小三，还被抛弃了，而她是野种。你知道的，现在的小孩恶意起来，说出的话都能叫人匪夷所思。”
“她现在在哪里？”石真意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急切道。
白惊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神情，温声道：“所以你是决定要养她了吗？”
“那是必须的，她是我的女儿，我应当负起这个责任，如果我要是知道淑贞她怀孕了，当年说什么都不会松开她的手。她怎么那么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不就是你的错吗？
白惊歌心里忍不住吐槽道，“那你什么时候能过去办理手续？我该带到的话都已经带到了，明天就回去，你要一起吗？淑贞阿姨……”说到这她突然迟疑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石真意看着她，示意她把话说完，
白惊歌咬了咬下嘴唇，开口道：“她的尸体还在医院里，联系不上她的亲人去收殓，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早点过去！”
石真意正要答应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看得出来，他还有顾虑。
沉默了一会儿，他艰难开口道：“我恐怕不能立马过去，可以给我点时间吗？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对方话音刚落，白惊歌突然看到门口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她的心脏咯噔一下……
“你别说，还真有点，就子义那个发小是吧。身形和下巴长得都挺像的，不过应该不是他。”黑子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接过话茬。
朱子义心里很乱，他现在只在乎视频能不能恢复。
倒腾了一会，黑子放弃了，他起身站了起来，摊摊手，“废了！”
“卧槽！”朱子义踉跄了一下，他绝望地捂住脑门，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
“我要去找高丁承。”
扔下这句话他便朝着门口走去，小丁赶紧拉住他，劝阻道：“你别冲动，这件事还不一定与高丁承有关系呢？刚刚那个视频里人并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够了！”
朱子义一把甩开他，突然咆哮了一句，可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抿了抿嘴唇，伸出食指抖了抖，“咱能别自欺欺人了好吗？看到楼下那辆车了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黑子走过来瞄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别太冲动，你的那个发小不像是这种人，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个富二代吧，杀人动机呢？你们去排查一下他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没错。”小丁跟在后面附和道：“证据已经毁了，你拿什么去找他，就算我们三作为证人，刚刚那匪夷所思的画面，你觉得我们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朱子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恰恰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哥们，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吧。
“行了，你别这样。”说着小丁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们很庆幸拿过来的是备份，否则把这么重要的监控录像搞毁了，回去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离开这里以后，二人回了局里，开始着手调查高丁承和梁淑贞之间的关系。
*
白惊歌在酒店一直等到了傍晚，才收到石真意回复的消息。对方约她六点在一家西餐厅见面，那家餐厅离酒店不是很远。
就在她洗把脸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时言玖突然拉住了她，轻声道：“小心点。”
白惊歌捏了捏对方的脸，无语道：“我又不是去见杀人犯，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旁边么。”
两人出门后直奔那家餐厅，白惊歌专门提前十分钟到了，结果等到的时候发现石真意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刚坐定，对方赶紧将菜单递给她，示意让她点菜。
白惊歌将菜单放到一旁，开口道：“先说正事，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是梁淑贞让你来的吧？”石真意答非所问道。
他问这话白惊歌一点都不吃惊，点了点头，她寻思着自己似乎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便“咳咳”了两声，开门见山道：“梁淑贞去世了。”
……
气氛陡然间沉了下来，时间像是静止了几秒钟，石真意的眼皮子颤动了一下，随即佯装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白惊歌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有点心寒。
梁淑贞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好男人，不仅为他生了个孩子，连死了都还在为对方说好话。可得知她的死讯，对方居然是坦然若之地轻声反问了一句，丝毫看不出任何伤感的模样出来。
不要你立马哭，哪怕装也要装个伤心的样子出来啊！
白惊歌一只手撑住桌子，手指头压在了脑门上，她舔了舔嘴唇，冷哼了一声，语气生硬道：“你都不吃惊吗？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联系过她？”
“我为什么要联系她？”石真意猝不及防地反问了一句。
嗯？
白惊歌有些吃惊，她抬起头，瞪着一双诧异的大眼睛对着他，疑惑道：“不，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
石真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不安地偷瞄了对方一眼，艰难开口道：“我和她早就分手了，是她放弃了我！”
听到这话，白惊歌迷糊了，心里禁不住嘀咕道：难道不是你这个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怎么反过来说的倒像是淑贞阿姨亏欠你似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石真意抬起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白惊歌摇了摇头，直言道：“没有说太多，不过，我知道当年是在你有老婆的情况下又跟淑贞阿姨交往的吧？”
“嗯，这点我不否认，但后来我想过同我的老婆离婚，和她在一起，但是她拒绝了。还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里，自那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说到这里石真意突然怅然地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她离开后我有找过她，但是没有找到，说吧，她发生了什么？”
白惊歌的眼眶发红，她闷头喝了一口水，随即“砰”的一声将杯子掷到了桌子上，手突然抓紧了包。
言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她睫毛颤抖了几下，努力克制住愤怒，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沙哑道：“她出了车祸，没救回来。”
听到这话石真意瞳孔迅速放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稍纵即逝。
“怎，怎，怎么出的车祸？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在商场门口不远处，被一辆黑色的轿车给撞了，肇事司机跑了，没抓住。”白惊歌说到这里心脏一紧，像是被绳子勒住了一样。
她顿了顿，开门见山道：“淑贞阿姨有个女儿，叫石安安，是你的孩子，正在上高三，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去做个亲子鉴定确认一下。我今天找你来，也是托淑贞阿姨的嘱咐，他希望你能照顾石安安，做她的监护人。”
听到这里石真意露出震惊的神情，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正要开口说话时，白惊歌竖起了手，示意他先等她把话说完。
“淑贞阿姨的父母早已经过世了，她那边的亲戚靠不住，安安还小，她不希望女儿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中，所以才让我来找你。当然，不强迫你，最后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我只是个传话筒！”
白惊歌这段话说的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从刚刚那点点的相处时间来看，她并不喜欢对方。至少就目前看来，他石真意对梁淑贞好像并没有多少情谊。
可能当年那点悸动早已被岁月磨的一丝不剩，剩下的只有空洞的记忆。
说完这段话，白惊歌拿起包，正准备离开时，石真意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等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了点其他的东西，踌躇道：“有安安的照片吗？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你等一下。”白惊歌有些无奈，虽然想早点离开这里，但她内心深处纠结了一下，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给余小凡发了条微信信息，问他要了一张石安安的照片。
发过来的照片里，石安安对着镜头笑得非常开心，还比了个“耶”，这时白惊歌拿起手机和对方比对了一下。
突然发现一点，别说，父女俩长得还挺像的，尤其是眉眼部分，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将手机递给对方，“诺，这是安安的照片，A市距离这里挺远的，我也不知道你和淑贞阿姨过去的事是怎么在安安的学校里传起来的，这孩子，很可怜，一直在被同学们嘲笑。”
“嘲笑她什么？”
话音刚落，石真意将视线落到眼前的手机屏幕上，只一眼，他心脏咯噔一下，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鼻子突然一酸，眼角泛起了泪光，哽咽道：“你，你刚刚，刚刚说她叫什么？”
“石安安！”白惊歌笃定道，顺便补充了一句，“不叫梁安安！”
这时对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他用一只手捂住脸，不让自己被其他人注意到。
白惊歌皱了皱眉头，她心里有些难过。刚刚提到梁淑贞出车祸去世时，对方没什么反应，但等他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后，却又突然哭了起来。
这男人，还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神情有些落寞的回道：“说她妈妈是小三，还被抛弃了，而她是野种。你知道的，现在的小孩恶意起来，说出的话都能叫人匪夷所思。”
“她现在在哪里？”石真意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急切道。
白惊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神情，温声道：“所以你是决定要养她了吗？”
“那是必须的，她是我的女儿，我应当负起这个责任，如果我要是知道淑贞她怀孕了，当年说什么都不会松开她的手。她怎么那么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不就是你的错吗？
白惊歌心里忍不住吐槽道，“那你什么时候能过去办理手续？我该带到的话都已经带到了，明天就回去，你要一起吗？淑贞阿姨……”说到这她突然迟疑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石真意看着她，示意她把话说完，
白惊歌咬了咬下嘴唇，开口道：“她的尸体还在医院里，联系不上她的亲人去收殓，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早点过去！”
石真意正要答应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看得出来，他还有顾虑。
沉默了一会儿，他艰难开口道：“我恐怕不能立马过去，可以给我点时间吗？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对方话音刚落，白惊歌突然看到门口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她的心脏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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