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魔尊啊 第七十九章 花香之毒

小说:我真不想当魔尊啊 作者:叶天迟 更新时间:2020-05-29 07:15:21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张烈焰微微一惊,道:“雨晴写的?”林夕道:“是师……是你女儿写的?”聂亮将信一个一个字认过,缓缓点了点头,道:“这字是雨晴写的无疑。那人是谁?为什么送来此信?”

  云悠悠道:“莫不是你女儿要请我师父去吧?”忽又想到,江晴烟所救那人岂不就叫聂雨晴?与聂亮又是同姓,莫非那女子便是聂亮女儿?欲言又止,不敢多说。

  聂亮摇了摇头,却不言语。张烈焰道:“雨晴与我师侄楚更雨自上次在鬲国中便失踪了,此次怎会在洛阳?这封书信若真是她写的……那……”聂亮道:“确实是她所写。”

  张烈焰道:“若是她写的,她此时又在谁人手上?莫非相约之人是楚更雨?”任他们如何琢磨,却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林夕道:“你看信上写的,故来旧城拜访友人,闻旧友已然故去。那故友又是谁?”张烈焰省悟道:“王贤儿!”林夕道:“若非王贤儿又会是谁?”

  张烈焰道:“那只怕也是全天教的人,若雨晴落在他们手上……”聂亮缓缓抬起头,道:“明日午后,小溪亭……哼!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楚更雨搞的鬼!”张烈焰道:“那时我们一起去,若是全天教的人也不惧他。”

  聂亮道:“你们不能去,你和白滟守在此处,看住贺天狼。他信上既只邀了我与江公子,便我们两人去就好。”

  江晴烟道:“那封信若是聂雨晴写的,那么她便也在洛阳城中。”

  聂亮猛然一悟,道:“不错,不错!这封信既是雨晴所写,那么她想必也在洛阳城中。既是如此,我们今晚先到城中探探。”张烈焰道:“洛阳如此之大,又要去哪找?”

  江晴烟道:“牡丹楼。”聂亮道:“正是,那人书信上既说了来寻旧友,此旧友大有可能是贺天狼、王贤儿等人,藏在牡丹楼中最有可能。”当晚五人轻装便衣,乘夜翻墙进楼,四下查探,从厨子住所找到达官贵人卧处,却也未找到聂雨晴。只得出楼离开,聂亮摇头叹道:“只怕不在牡丹楼中。”

  林夕道:“洛阳这般大,要找一个人只怕不易。”眼光处突然斜视到前边墙角一人,道:“你们先在这等我。”轻步走去。到那人身后,伸手拍向那人肩头。

  那人吃惊回头,道:“原来是你。”林夕见那人白衣素禞,脸有凄容,哭哭啼啼十分伤心,若不是常哭又是谁?道:“你怎么在这?”

  常哭道:“我来勾人,只是那户人家灯火未灭,我勾不了。只能等他灯火灭了。”林夕见他所注视之处是一扇窗户,里面灯火确实未灭。问道:“你来勾谁?”常哭道:“张大,他数月前在深山捡得一截千年灵芝,楚江王托梦给他,说他寿命已尽,但偶得灵芝,愿给他十年寿命换之。张大不信,辱骂楚江王,犯了滔天大罪。故楚江王着人来拿他。那人与我是朋友,有事不得来,我便代他来拿人。”

  林夕道:“我看这灯一时也灭不了,不如你先帮我一个忙。”常哭道:“什么忙?”林夕道:“你帮我在城中寻找一个人。”

  常哭道:“找人?你为何不去?”林夕道:“我脱不了身,去不得。你行得快,探得深。帮我找一个女子,年龄约莫十八、九岁。”常哭道:“此种女子,洛阳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名字吗?”

  林夕道:“有。她叫聂雨晴。”常哭翻开天书,查了几页。林夕道:“洛阳城中可有此人?”

  常哭道:“有,便在城西第三间老宅中。但……只怕去不得。”林夕大喜,心道:“原来雨晴真的在!她难道真的醒了过来?那晚又被谁带去了?”道:“哦!但又为何去不得?”常哭道:“那老宅中有股阴气,只怕有恶鬼潜伏。”

  林夕笑道:“恶鬼不惧。”常哭道:“只怕有些麻烦。你也为鬼使,为何查不到?”林夕暗道:“我的天书从前世带来,若无显现,查不出唐朝之人,又怎么能跟你说?”道:“我的天书丢了。”

  常哭“哦”了一声,吹口气,灭了窗口那盏微灯,泣声道:“有风吹熄了灯,看来是你命中注定要走了。”往那窗飞去。

  林夕回到聂亮身前,道:“我找到聂雨晴了,她便在城西第三间老宅中,但那老宅怕有恶鬼。”

  聂亮喜道:“鬼却又有什么可怕的?若雨晴真的在……走,咱们去。”五人一路赶到城西老宅去,其时云遮半月,月光暗暗往下斜落。正照着老宅晃晃悠悠的半片门。

  聂亮上前将门推开,往里走进。林夕等人也跟了进去。宅中长草齐腰,黑暗中仅闻风声,寂静可怕。风如解语刀,夜似柔情手。若非这五人均是当世一流高手,不吓跑也不敢深进。

  走到宅中厅堂,见桌椅新亮,确实有人住过的痕迹。忽听左侧房间“砰”的一声响,似有东西掉落。聂亮道:“谁?”冲了进去,里面猛喷出一股阴风,将聂亮肩上两道命火吹灭。

  聂亮大惊,往后飞转而出,拔出长剑,护住周身。只见黑暗中卷出一股浓浓黑烟,黑烟中有头有眼,有手有足,果是恶鬼。那恶鬼厉声叫道:“谁要伤我?”

  聂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作怪?”那恶鬼仰天啕啸,叫道:“我乃历山飞魏刀儿,谁把我抓到此处?谁把我抓到此处?”大叫几声,冲向聂亮。聂亮举剑去挡,被他一掌拍中,往后飞出七、八步,撞到一根石柱上。张烈焰、白滟大惊,挺剑上前,飞符画咒。

  那魏刀儿转身拍散符咒,张烈焰、白滟抵不住他一掌便被拍飞数十丈。相顾骇然失色,竟未想到此鬼如此厉害。

  林夕飞出黑龙链,将魏刀儿捆在链下。那魏刀儿身子一转,便跳出铁链,长啸道:“我为何在此?为何在此?”四处乱行乱跳,阴风滚滚如潮。

  江晴烟取出承影剑,映光生刃,挺剑刺向魏刀儿。魏刀儿身躯显现,直扑入江晴烟怀中,把他撞出数丈。张烈焰大叫道:“小鬼看来!”从怀中取出火珠,含进口中,喷出烈火烧向魏刀儿。

  魏刀儿张口喷出阴风,反刮得烈火反扑,烧到张烈焰身上。张烈焰被火焚身,急得哇哇大叫,在地上打滚翻身。聂亮挺剑上前,魏刀儿横身抓住聂亮一只手,将他向后甩出,撞上墙壁。白滟心中骇然道:“此鬼厉害!”取出法网洒去,魏刀儿双手一张,将法网撕开,却被碎网烫得哇哇大叫。

  林夕飞身上前,骑上魏刀儿脖颈上。那魏刀儿生前便是极高,被杀死后化作厉鬼,身躯更高了数丈。林夕骑在他头上竟似个三岁小孩。魏刀儿双手抓住他两只腿便要摔下来。

  林夕叫道:“跪!”黑龙链飞出,自上而下捆住魏刀儿,压他跪下。斜身取过张烈焰落下的长剑,猛刺入他脑袋之中。魏刀儿痛叫一声,抓住林夕甩出去,又把江晴烟撞开。

  眼见他力大无穷,又值发狂之时,不惧疼痛,所向纵横,五大高手联合竟也对付不了他。这时,外面突有一根铁链子飞出,将魏刀儿捆了一遍,纵身而上,一掌倒拍在魏刀儿脑壳上,叫道:“聂亮,符!”

  聂亮忙取符施展,将魏刀儿压住。白滟挺剑上前,刺入魏刀儿丹田中。那人打开袋子,将魏刀儿收了进去,飞身而下,方舒了一口气,道:“这魏刀儿可算抓到了。”

  聂亮见来人体虚魂轻,却是鬼使。他虽捉鬼拿怪,却也不敢得罪鬼使,道:“鬼使也来抓他?”

  那鬼使正是常哭。常哭道:“此鬼生前与李渊为敌,被李渊所杀。化鬼之后不入地府,阎王多次令人擒他,却始终未果,今日总算抓到了。多谢三位道长了。”聂亮道:“原来如此。”

  常哭“嗯”了一声,道:“道长要找的人在里面,我走了。”边哭边啼往西边飞走了。林夕帮张烈焰拍灭身上火焰,见他须发皆烧掉了一大片,瞪眼横眉,甚是好玩。不禁莞尔一笑,道:“道长可真如烈焰。”

  张烈焰道:“我这半辈子来向来以火伤人,想不到到头竟被火烧了,这火烧的滋味真不好受。”

  聂亮细思常哭所说之话,道:“我要找之人?”突然向里屋冲去,听得屋中一声细响,聂亮忙侧身闪开,一把短刀钉入地上。有人在黑暗中轻轻一叹,道:“聂掌门,你竟找到这了,又何必着急?”聂亮喝道:“是谁?”四下黑暗见不着人,又再无声音回应。他持剑缓缓上前,摸到窗边一盏油灯,点开照亮了房间。却见房间中床褥皆新,只是未见一人。

  林夕道:“人已经走了。”聂亮道:“走不远的。”见窗户打开,飞窗而过。却见街道分出四条,也不知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五人相顾无语,不知从哪去找。只听得一声分夜鸡啼,天已经亮了。

  江晴烟道:“待得午后,我与道长一齐去那小溪亭便可知道了。”

  夜已过尽,洛阳城不见黑暗,只见光明。聂亮道:“苦等无益,不如我们先去小溪亭。”林夕道:“不错。”聂亮道:“两位师弟,你们留在城中,切切看住贺天狼。”张烈焰、白滟应是离开。

  聂亮三人赶往城南,见依山靠水处建了高亭,临风对天,旁邻清澈溪水。果然好亭。三人伏在亭后草丛中,等待来人。岂知苦等了一上午竟也无人而来,只听鸟叫雀鸣声。等到下午日头渐落,只有一个砍柴的樵夫路过。

  聂亮立起身来,道:“我们只怕被骗了,根本无人要来。”林夕道:“先回客栈。”三人回到客栈,与张烈焰等人相会。吃过晚饭,有小童到客栈找聂亮,道:“聂亮,你可叫聂亮?”声音稚嫩。

  聂亮点头道:“是我。”那小童道:“有人要我跟你说,他是请人之人,反倒让聂掌门在小溪亭等候,今日便不请了,依旧明日午后,请聂掌门依期而来。”聂亮蓦地里伸手握住小孩手腕,厉声道:“是谁着你来的?带我去找他!”

  小孩吃痛,立即放声大哭起来,道:“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两颗冰糖葫芦让我来说的。”聂亮松开小孩手腕,心感歉仄,从怀中摸了两个铜板给他,道:“别哭了,拿去买冰糖葫芦。”小孩接过铜板,化哭为笑,笑嘻嘻的走了。

  林夕道:“那人故意隐匿自己的行踪,让我们找不到,大有问题。”聂亮冷笑不语。过了一夜,又挨过中午,依旧是那小童到客栈来,找了聂亮道:“聂先生,有人要我跟你说,昨晚聂掌门光临寒舍,只羞礼节未整,不敢相见,甚为可憾。今日在小溪亭设茶宴,请聂先生、江先生与童子一起来。”

  聂亮道:“那便走吧!”那小童道:“那人还说了,请张道长、白道长也一起来。”聂亮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道:“不必了。”

  云悠悠道:“师父,你要去饮茶吗?带着我去。”江晴烟正待拒绝,云悠悠拉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别老丢下我,我真怕有一天你丢下我后就不要我了。”

  江晴烟只觉心软了下去,道:“我不会不要你的,你要与我一起去便一起去,但切要听我的话。”与聂亮跟着那小童而去。

  林夕道:“怜儿,我们也走,到半路等他们。”莫怜道:“好。”随后赶上。

  江晴烟到了小溪亭,见早有两个婢女在亭外等候。亭中玉屏置开,茶具备好。一个婢女烧开了水,往茶壶中缓缓而倒。

  中间坐着一个华服公子,笑道:“茶正好了,江公子,聂掌门便来了,当真是巧。请。”江晴烟、云悠悠、聂亮到亭中坐下。见那华服公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容颜甚美,是个翩翩公子。

  聂亮道:“是阁下请我们来喝茶的?”华服公子令婢女给了那小孩几个铜板打发了去,冲开四杯茶,道:“正是在下。请。”聂亮也不喝茶,道:“阁下是谁?”

  华服公子笑道:“在下姓花。久闻聂掌门、江公子之名,才斗胆邀之一见。请聂掌门喝茶。”

  聂亮冷冷的哼了一声,立起身来,瞪视花公子,道:“茶便不必喝了!你是谁?雨晴可在你手上?”

  花公子轻轻一叹,道:“聂掌门何必心急?既然如此,小陵,把聂小姐请来。”右旁那女子退出亭子,到草丛之后,请出一个女子出来。那女子见到聂亮,立即扑到他怀中,叫道:“爹!”哭泣起来。

  聂亮乍见此人,真当如被雷劈,半晌动弹不得,颤声道:“雨晴……”眼前此人,身穿黄衫,娇容苍白,不是聂雨晴是谁?

  聂亮道:“你真的在这……”聂雨晴伏在聂亮怀中大哭。花公子道:“那日我路过一处荒村,见聂小姐茫茫然然走在路上,大感奇怪。便上前问她,得知她是聂掌门的女儿,便一直带在身边。那日偶知聂掌门来到洛阳城,方才请之一见。”原来那日聂雨晴伤势已愈,醒了过来,见处在野地,惊茫下四处乱走,林夕才找她不到,而被花公子带回。

  聂亮道:“多谢花公子。”心中戒意消了大半。花公子笑道:“不必。”再次坐下来喝茶。聂亮虽然欣喜,但花公子不知何人,也怕茶水有毒,看花公子喝过了才敢喝。花公子道:“久闻江公子之名,江公子也请。”

  江晴烟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花公子一怔,道:“这……”江晴烟道:“我久居深山,出来不多。很少有人认得我。”

  花公子道:“那日在碧清池见过江公子与玉婵谈琴论诗,当真令在下仰慕。”

  冲过了几盏茶,话也聊得差不多了。聂亮道:“真是多谢花公子救我女儿,今后若公子有事,聂亮定全力相助。”那花公子摇头笑道:“不,聂掌门。我救你女儿只是随手之劳,无需聂掌门这样。但确有一事……”

  聂亮见他欲言却止,问道:“何事?尽管说来。”

  花公子道:“不瞒聂掌门,我之所以知道聂掌门到洛阳城中是一个人告诉我的。那人仰慕聂掌门武功名望,意欲请聂掌门入朝。”

  聂亮微微变色,道:“入朝?什么入朝?那人是谁?”花公子道:“那人是天下君主,入朝自是为官。他愿让聂掌门掌管观天之职,为大国师。”聂亮微微冷笑,道:“天下君主……又是哪一个天下君主?”其实隋末群雄并起,称帝称王者着实不少。

  花公子道:“郑国之主王世充。此时便在洛阳行宫之中。他听闻聂掌门姓名,遣在下……”

  聂亮立起身来,挥袖道:“不必了!贫道不喜拘束,向来如野鹤浮云,当不得什么大国师。花公子救我女儿,贫道甚是感激,日后有别事相求,定尽力相助。”

  花公子微微一笑,道:“我便知聂掌门不肯的,请坐,我回去后与我主说明便是。”聂亮坐了下去。

  花公子道:“聂掌门,另有一事……不知掌门答允不答允。”

  聂亮道:“只要不是入朝之事,花公子尽管说。”花公子翻开折扇轻轻摇动,微笑道,“我对聂小姐一见倾心,魂不能守,魄不得回。只望聂掌门将聂小姐许配于我。”

  聂雨晴“啊”的一声尖叫,道:“花公子……这……我……”聂亮道:“此事……也无不可,但日后再谈,贫道还有诸多话要对雨晴说,先带她走了。”拉起聂雨晴离开。

  江晴烟也微微抱拳,与云悠悠往回而走。花公子道:“聂掌门……你这女儿始终会嫁给我的。”哈哈一笑。

  聂亮愈觉此人放肆,哼了一声,离着聂雨晴走远了去。

  云悠悠道:“师父,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很香很香。”江晴烟道:“香味?什么香味?”云悠悠道:“你没闻到吗?”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我真不想当魔尊啊,我真不想当魔尊啊最新章节,我真不想当魔尊啊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