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祤自认为自己无私奉献,付出还不求回报,简直就是天下最好的恋人,但奈何那人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饶是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她依然只是爱她自己。

  贺祤苦笑了一声,并不打算回国去面对她,可当他的伤势也养的差不多之后,有一天贺诚面带急色的过来找他了,而同时贺思衡打来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他示意贺诚先坐下,自己则接起了电话,但听到贺思衡一开口,饶是他自认为情绪不易外泄,常年游走自谈判桌上也不落于下风的人,这一刻脸色还是变了。

  “你说什么?跟一个外国人在度假?俩人还一块吃饭一块出海?”

  “嗯,我也是有认识人无意中看到的,然后就把照片发给我了,粤姐跟那人好像是在酒店的健身房认识的,一见如故就去吃了一家私房菜馆,相谈甚欢的样子很多人都说了般配。”

  贺思衡越说越觉得不对,赶紧又往回拉,“当然这些都是别人说的,我没有见到,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人可能是和粤姐认识的,要不然粤姐怎么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块去吃饭对吧?”

  “外国人?”贺祤沉思了一瞬,忽然想到了一个身影,“去查查是不是那个一块跟她拍摄过vlog的那位,当初就是在国外遇到的那个,好像还是个混血?”

  贺思衡一听他说这个,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我好像记得了,当时我去看白音淖尔乐队的录制节目时,确实好像有个混血,那应该就是他没有错了。”

  既然如此,贺祤反倒是没有那么着急了,只要是从前认识的人就没有关系,他们俩的关系是最后慢慢走到一块的,之前的那些男人都在她身边许久,她都没有动心,那么现在也一样不会。

  贺思衡半信半疑的去查了,但是第二天又是着急忙慌的打来了电话,顺便还发了好几张的照片,其中的有两张明显是两个人靠在一块喝着一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俩人靠在甲板的桅杆上相谈甚欢。

  贺祤看完照片之后面色还是挺平静的,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的跟贺思衡交代了国内两家公司必须他去开个会议,还有个国际峰会需要他代替自己去出席,全过程都没有看出有一点不对的地方。

  贺思衡有心问问舅舅是不是生气吃醋了,但是这种话谁也知道不可能问的出口,他接了一大堆推不开的工作挂掉的电话,而这边的贺祤挂掉电话之后,徒手捏断了跟了他四五年的一支钢笔,墨水溅在文件白纸上,留下淡淡的星子般的痕迹。

  他无意识的攥紧了手指,但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虽说是看着毫无问题,但到底这一回伤了很多的内腑,怎么说也要养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正常,现在就连咳嗽也还是会觉得震得胸腔都跟着痛。

  滕舒粤并不知道贺祤这边发生的事情,她自己丢下国内的一堆烂摊子,为了就是一个大写的逃避,明晃晃的是自己不想面对,却连多问一句贺祤是如何想的都不能,她宁愿将选择权全都放在贺祤身上,反正她自己想的是,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也是交易是利用,是开心了在一块,不开心就散,所以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要捆住贺祤去干什么,哪怕她是真的觉得贺祤可能比她要付出的感情更多些。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毕竟这位是真大佬,上辈子一直到后面四十几岁也没有要结婚的打算,一个人在各个国家辗转忙于工作,甚至身边连个解闷的女人都没有,别说是绯闻了,就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

  所以她自己都想开了,无非就是一段过客了,而且她也享受到了,那么一切就值了。

  艾森看着她站在甲板上,手里捏着两个卡曼橘,像是盘核桃一样的造型捏着他们在手里无意识转,不由得跟着笑了,“这怎么跟我一个朋友似的,手里不离核桃,你也要走中年保养风了吗?要加枸杞吗?”

  滕舒粤噗嗤一笑,之前的什么胡思乱想都被一下子打断了,“卡曼橘,怎么还扯上核桃了?”

  “我见过中年男人手里转核桃,还以为你也喜欢这个了?”艾森无辜的蓝眼睛眨了眨,“一会儿游轮上还有一个party有兴趣吗?他们好像要去来个大的。”

  “多大?”

  “可能是要玩儿命的?”艾森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还是个混血,所以从小到大并没有受到多少人的真正尊重,更多是为了他手上的钱去接近的,而他从前接触到的玩的大的party也不是没有,但是像是这种动辄就要命的,一听起来就觉得很心惊肉跳的。

  “什么?”滕舒粤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后面看着他那看起来格外认真的脸色才发现不对劲,“是真的要命?”

  “有钱人玩的就是惊心动魄和刺激!”艾森耸了一下肩膀,“我们可以不去参加,但是吧,要是真的故意不去的话,也可能会被故意安排找茬,很有可能就是会被单独请过去观看了。”

  “竞技的比赛?输的人丢下去喂鲨鱼?”

  “据我上大学时的那一次,我还记得那个游戏是一群珍惜动物摆在笼子里,让所有人猜他们的价格,谁猜的最接近,可以让最离谱的那位选择一个死法。”

  “珍稀动物?怎么搞来的?”

  艾森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能是偷猎走私,也可能是交易,反正来路肯定不会很正。”

  “那我们这次可以不去吗?装作生病不去怎么样?”滕舒粤天真的想。

  艾森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也跟着吓唬她,“那一次有两个没有去的人,后来被请过来时,当场送了他们喝了一杯滚烫的咖啡,全都泼在了头顶,你愿意那样吗?”

  其实他的说法已经省略很多细节了,其实真正的后果是,被捉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被扒光了衣服,又被按在甲板上,头伸向栏杆外,从脊梁骨往下冲的滚烫咖啡,坚持不住的两个人当场就小便失禁了,那做事的人也恶心到了,作势就要将他们丢到海里洗干净,还是当初他们都在大学,玩儿的花样还少,有两个两个人怕事儿闹大了才劝说留一条命的。

  “所以那输的人更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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