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你 079 宁偲

小说:想见你 作者:随风揽月 更新时间:2020-09-27 22:33:49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陆云铮推着戒圈缓缓套上手指根,戒圈大小刚好合适,戒托上钻石闪着细碎的光,像是量身定制一般。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不真实,温乔回过神来眼眶一热,眼底氤氲上一层雾气,仰头看他。

  陆云铮垂着眼眸,眼皮上淡淡的一道褶皱延伸道眼尾,微微下垂睫毛头,压着眼底的光,他俯身吻了温乔。

  咬着嘴唇,含糊道:嫁不嫁给我?

  温乔笑着躲,被他拉回来更深地索取,眼底带着澄澈的笑意和一种叫期待的光芒,没有半分不合时宜的余念。

  温乔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乱跳,没来由的心虚。

  于是她飞快的拉起陆云铮的手,攥在手心里,直到攥出了汗。才傻傻开口:你这是在求婚吗?

  陆云铮怔了一下,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温乔当然不蠢,只是她皱了皱鼻子说:那你求婚还这么凶。凶巴巴的。

  陆云铮失笑,舌尖在口腔扫了一圈,捧着温乔的脸啄上去,肩膀一抖一抖:我不凶了不凶了,我这不是着急,怕你不嫁给你啊。

  温乔也被他的笑传染了,扬着嘴角笑了起来。

  那你好点跟我说?

  陆云铮揉了她脸颊,突然半跪在地上,拉着温乔带戒指的那只手,郑重地开口:温乔小可爱,你是否同意陆云铮先生的请求,成为他即将且唯一的另一半?

  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夸夸其谈的誓言,简简单单地一句请求。

  温乔眼眶酸的厉害,心里酸软一片,像是破开了泉眼,眼泪不争气的哗哗往下落。

  不知道陆云铮按到了什么,玫瑰花上的星星灯在这一瞬间相应号召,全都亮了起来。

  温乔一边感动的大哭,一遍吐槽陆云铮的求婚也太土了。

  最后哭着哭着,稀里糊涂地捂着嘴笑到眼泪狂飙,重重点头:我同意陆云铮先生的请求。

  门被推开,外面的人欢呼拍照,陆云铮从怀中掏出一枚钥匙,不是常见的金银质地。磨砂表层,温乔觉着摸起来的质地很特殊。

  她将钥匙握在手心,狐疑的看他:这钥匙有什么讲究?

  难道是保险箱钥匙?

  陆云铮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发顶说:没什么讲究,就是想给你。

  温乔收起钥匙,跟他交换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在接吻这种事情上,陆云铮无师自通,总是能做到细致又缱绻,让温乔趁沉溺其中,相较于以前,或许是彼此的心重新靠近,他将耐心发挥到了极致,直到温乔被吻得眼底泛红,才放开她。

  外面还有一屋子人等着,两人不敢大动干戈,他用指腹蹭了蹭温乔的眼角,牵着人往外走。

  铮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求婚也瞒着我们。厉淮不满道。

  就是啊,我们躲着里面帮你们录像也好啊。多好的回忆啊。李倦也表示遗憾,说他直男还不信。

  陆云铮挑眉,你确定你一只手可以录像。

  李倦一只手还叼着石膏,确实是不方便做一些事情,但是录像又不是技术活,被陆云铮激得涨红了脖子要跟他吵。

  陆云铮抱得美人归,心情极好,任由他们随便调侃。

  宁偲靠在容姨身边,许暮朝她看了一眼。

  宁偲捡起葡萄朝他丢过去,板着脸说:看我做什么。

  许暮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蜷缩了下,几不可查的紧张从眼底掠过,讪笑道:吃不吃开心果?

  宁偲看了一眼面前放的开心果,确定了许暮故意找话说。

  宁偲倾身抓了一把,慢条斯理的剥着,她指甲浅薄,又刚做了指甲,笨拙费力地剥了几颗泄了气。

  仿佛刚是一段小插曲,许暮已经转过身同厉淮李倦说话。

  忽然朝宁偲伸手,摊开剥好的果仁,满满一手心。

  保持了几秒,没等到对方拿过去,扭过头撞上宁偲的眼神。

  许暮什么都没说,抓过宁偲的手心,反手一扣,果仁全都倒进了宁偲手心,这才拍了拍手,又抓了一把剥着。

  宁偲盯着许暮的后脑勺发呆,觉着肯定是被求婚感染了,变得特别感性,所以吸了吸鼻子,恢复酷酷的心情。

  刚吃到一半,宁偲看到许暮的手又伸了过来,本以为又是递果仁,刚伸手去接,就饿被他抓在手里卷进手心。

  温热干燥手掌捏了捏宁偲的手指。对方的手心被熏出了一层薄汗,握在手心里润润的。

  宁偲不知道说了什么,笑了起来。

  宁偲侧目看过去,许暮是真的挺帅的,不然她也不会掏心掏肺喜欢那么多年,当了那么多年小尾巴。

  想着想着垂下眼眸,失了神。

  外人以为她跟许暮相安无事,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她跟许暮之间那道天堑是许暮自己亲手挖得,所以他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填回去,才能把无条件跟着他小尾巴找回来。

  或许是感觉宁偲情绪低落。

  许暮结束了聊天,转身看了一眼宁偲,她把剥好的果仁都吃了,于是低声问:撑着了?

  宁偲抬起下巴,摇头。

  许暮从她手心里挖走果仁,用纸巾包起来放在桌面上,小声提议:陪我出去走走?

  外面雪花飞扬,一看就很冷,宁偲怕冷,窝在沙发上不想去。

  许暮勾了下她的手心,哄道:走嘛,陪我去买烟花。

  提起烟花,宁偲的眼睛都亮了。南城管控严格,市区不让燃放烟花爆竹,已经很多年没热闹过了。

  古寨就不一样,他们刚入大集就看到了路边摊位上售卖的烟花爆竹,一下就将他们的记忆拿回了小时候。

  许暮过意用烟花诱惑宁偲,宁偲站起来蹦蹦跳跳地去穿羽绒服。

  其他人怕冷,不乐意出门。

  于是叮嘱许暮多买点烟花和炮仗,他们要炸着玩。

  宁偲裹着宽大的羽绒服正要出门,被许暮拽了回来,他半蹲着给她拉好拉链,又取来帽子和围巾给她戴好。

  宁偲被裹得只剩下圆乎乎的眼睛,许暮这才满意地牵着她出门。

  宁偲扯了扯围巾,大口地呼了口气,手被许暮握在手里,尽管戴手套也没揣兜里,但感觉不到一丁点冷。

  反而是许暮的手背,冻得发红。

  宁偲抽了下手,再次被他捏紧,她皱了皱鼻子。

  许暮回头看她,牵着不好吗?

  宁偲坦白:我觉着,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么好的地步。他们的关系难以启齿,仅限于床上,所以她从没把他施舍的体贴当做他们和好的定论。

  许暮眸光稍顿。他承认阿偲的这句话伤到了他,但他表现出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牵了牵嘴角:阿偲,我以为我们的关系……

  宁偲面无表情地说: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许暮,我会和别人做那种事情说那种话。所以,那不是我们关系好的证据。

  许暮手微微用力,更紧的攥着宁偲不放手。

  他冷峻的表情逐渐浮上一层戾气。却用平静冷淡声音陈述:阿偲,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如果你做了这种傻事,我会陪你一起死。

  宁偲知道,对方绝不是在威胁她,许暮的性格极端,做事不计后果,就好比他不喜欢时弃之如敝履,喜欢时不择手段。

  许暮的步子大。宁偲被拽了一路,手腕微微泛红。

  到了烟花店外,许暮调整好情绪,松开了宁偲,眸光垂在她的手腕上,心疼了几秒。

  伸手触碰,被宁偲快速躲开。

  宁偲看了会儿烟花,跟许暮交代了几样,便钻出小店蹲在路边点烟。

  她外形出众,更出众的是一头利落的烟紫色短发,大喇喇的蹲在路边,手指里夹着烟,吞云吐气,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路人回头窥探,并不会让宁偲感到不适,相反多了一点轻松。

  在南城,没有人关系你是不是异类,是不是穿着打扮特殊。

  因为大家都忙,没空关心别人。

  古寨不一样,他们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充满了烟火气,让宁偲逐渐死掉的心慢慢活过来。

  她很喜欢蹲在路边看人走来走去。

  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隔着马路盯着宁偲看,小眼睛眼巴巴的盯着一动不动。

  小女孩的眼睛漆黑分明,像两颗黑加仑葡萄,很可爱。

  宁偲意识到小女孩在看自己,摁灭了烟,摊开手蹲着与她对视。

  小女孩搅动着手里的糖果。

  宁偲朝她招手。

  小女孩一动不动的站着。

  宁偲撑着腿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穿过马路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

  她与小女孩对视,抬了抬下巴:小孩,你看什么呢。

  小女孩眼里露怯,抿着嘴不敢说话,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把宁偲打量了个遍。

  小女孩的家长以为得罪了宁偲,赶紧过来询我鹩医爬愣衢况,宁偲笑着说:没事。我逗逗她。

  家长松了口气,继续回身跟商贩攀谈。

  宁偲抬下巴,余光瞥见商贩摊位上的糖果,突然翘了翘嘴角:你告诉姐姐你在看什么,我就给你买糖果。

  小孩对糖果没有抵抗力,也不害怕了,小声问:真的吗?

  宁偲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跟她酷酷的外表完全不匹配,真的,你告诉我,我就让你挑口味。

  小女孩大胆地指了指宁偲的头发,抿了抿嘴唇。

  宁偲一下就明白了,笑着说:喜欢啊?

  小女孩点头,水盈盈的眼眸里闪着艳羡的光。

  宁偲抓了抓头发,又碰了碰小女孩的麻花辫,弯着眼睛说:姐姐更喜欢你的头发。

  小女孩摇头。

  宁偲摸了把小女孩,站起来带她挑糖果。

  许暮在马路对面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触动。快步走了过来。

  他支付了所有的糖果钱,家长推辞,被宁偲硬塞了给他们。

  目送小女孩离开,宁偲和许暮并肩往回走,中途许暮放下纸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真知棒递给宁偲。

  宁偲迟疑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宁偲被许暮拉入怀中,肩膀被他的下巴抵住,他几乎贴在耳廓轻声道:阿偲。给我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的女孩。

  宁偲像是被雷打了一般,半天回不过神来,等到意识慢慢汇拢,宁偲用了蛮力推开他。

  一副戏谑的表情盯着他,勾了勾嘴角:许暮,你的癔症又犯了。

  ……

  宁偲从不相信这话是出自许暮的真心,她曾经把自己的真心捧给许暮看,被他拍在地上踩进泥土里,而许暮轻飘飘地一句我开玩笑的足以让把她凌迟。所以,他后悔了,想要把她的真心刨出来供奉着,那怎么可能。

  经过这场闹剧,宁偲和许暮关系又僵了,宁偲疾步往家里赶,等上了楼往下看,许暮抱着箱子慢吞吞往家里走。

  温乔察觉宁偲心情低落,凑到她跟前说:我去俞琬家拿面粉,你去不去?

  宁偲点头跟了出去。

  他们没着急去俞琬家。而是被温乔带到了二楼露台。

  你跟许暮吵架了?温乔自认为要关心一下姐妹,但不敢深问,若她不想说,她也不深究。

  宁偲本来打算摸烟的,想起温乔不喜欢烟味,便忍了下来。

  没吵,我们一直都这样。没事。宁偲在舌尖尝到了一丝苦涩,她自从那事儿之后跟许暮更多是肉体上的牵绊,至于感情。早就死绝了,但凡表现出来的一点,那都是演给许暮看得。

  他乐得欺骗自己,她也就不遗余力演给他看。

  李楚楚回国了。你知道吧?宁偲忽然一笑。

  李楚楚回国了?

  温乔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咋一听很陌生甚至对不上号。

  但看宁偲那个表情,那些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李楚楚是李倦的堂妹,比温乔和宁偲小几岁,和陆云铮许暮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当初宁偲喜欢许暮,但是许暮呢,一心都在李楚楚身上。

  在拒绝宁偲表白的下午,就跟李楚楚表白了。

  结果不尽如人意,李楚楚灭拒绝也没接受,一周后去外国留学了。

  一走这么多年。

  刚走那会儿,许暮跟丢了魂似的,大张旗鼓地要出国留学,要去彼岸追求真爱。

  许父知道后,将许暮揍了一顿,在屋子里关了好几天才打消了他去留学的念头。

  总而言之,李楚楚就是许暮的白月光。

  所以,李楚楚回国了,许暮慌了,天平左右摇晃了。

  温乔想安慰宁偲,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

  宁偲冷笑,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痛痒的话:许暮去见过她了。你知道李倦的手怎么骨折的吗?

  温乔摇头,那会让她自己深陷泥潭,无暇顾及其他人,但是李倦出车祸骨折,她是知道的。

  所以这里面还要她不知道的什么吗?

  宁偲换了个方向,望着远处的虚空一点说:李楚楚回国,许暮去见了她,李倦知道了去找许暮算账,李倦的手是跟许暮打架打骨折的。

  关系很复杂,但也不难理解,提起来也有些丑。

  所以温乔有点庆幸,李倦和许暮同处一室。没有打起来已经是万幸了。

  我当初就不该招惹许暮。宁偲幽幽地喟叹了一句,多少遗憾藏在这句话里面。

  后面的事情宁偲不想说,温乔也不问了,陪她站了会儿,转身突然撞上许暮的视线。

  温乔心虚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担心许暮听见了他们的聊天。

  许暮白着脸,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紧张的,木然道:来了很久了。

  言外之意,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他的目光越过温乔。停留在宁偲身上,眼底一片惶恐。

  宁偲坦然很多,既然听到了就听到了,反正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是许暮想瞒着她,不巧被她知道了而已,没什么的。

  宁偲面无表情的扫了许暮一眼,对他堵着门很不满道:麻烦让下。

  下一秒,她被许暮捉住手臂带回阳台。他眼底微微泛红,哑着嗓子刚想开口辩解,就被宁偲冷漠的拂开。

  也就在这时,许暮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打破僵局。

  电话一直响,宁偲的表情一寸寸往下沉,提醒许暮:你的电话一直响。

  许暮盯着她,干涩开口:不用管。

  他说不管就不管吧,反正宁偲也没心思管,她只想离开这个冰窟窿一般的阳台,太冷了,风又大,冷得浑身发抖。

  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执着,电话停了几秒,又打了进来。

  僵持了几秒,许暮表情松动,微微侧身让出路,掏出手机。

  宁偲用余光瞥了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楚楚。

  呵!

  还真是白月光,有特殊感应技巧。

  许暮下意识看了一眼宁偲,当着她的面点了拒接键,像是在表忠心一般。

  他曾经年少无知时,对李楚楚动过心,但是李楚楚说走就走,经年之后,他才发现那微不足道的不叫喜欢顶多算是爱慕。

  只有宁偲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占有欲,偏执又疯狂,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李楚楚回国后联系自己,他出于照顾去见了她,并不是宁偲嘴里的重温旧情。

  许暮觉着子时此刻才能深刻体会,心被重物吊着不停往下坠的疼痛感,他快疼死了。

  宁偲不但不关心,都不愿多看一眼,消失在楼脚。

  李楚楚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烦躁地拧眉,接通后冷漠的地说:楚楚,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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