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杨根叶也带着舒宇来到了他给舒宇“安排的住处”。

  看到这个所谓的“住处”,舒宇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瞧不上眼啊?总比猪圈要强吧?”杨根叶笑着说。

  “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挺好的,挺好的。”舒宇连连开口说道。

  一路上,他还在想,如果杨根叶带自己去的地方条件太好的话,自己说什么也要回绝掉,可是具体用什么理由、什么话语去回绝,舒宇又是苦恼了一路,不过看到眼前的地方,他终于是送了一口气,杨根叶倒是真的很会挑地方。

  倒不是眼前这个地方条件很差,而是……

  “钥匙给你。”杨根叶将钥匙递到舒宇手里,然后笑着说道:“天太冷了,把空调一直开着吧,觉得闷得话把天窗开个小缝,我们那年去北俄,一路上就这么过来的。”

  杨根叶说着,又教舒宇如何打开校大巴车的天窗。

  是的,杨根叶给舒宇安排的住处,就是他从鲁南师大开来的大巴车。

  “放心吧,我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里真的已经很不错了。”舒宇很是诚恳的说,似乎生怕杨根叶误会他太过讲究。

  “那就好。”杨根叶说:“这个停车的篮球场旁边的那个门房里面,有热水,有汽油,还有卖一点日用品,你需要的时候给卓老板说一声就行,就记在咱学校的账上。”

  舒宇闻言,又是忙着摇头,笑着说道:“钱我倒是不缺,本来就是不符合规定跟着学姐来这边,如果所有花费还让学校承担也说不过去。”

  杨根叶还想说油费什么的,但看到舒宇诚挚的目光,再一想舒宇的现在的身家以及眼界,应该是的确不在乎这点“小钱”,便是不再多说,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其他条件还好,就是让你一个大小伙子睡椅子上可能有些不习惯,行李箱里有行军床,你如果实在睡不舒服,就拿出来,架在座椅中间的走廊上。”

  “我知道了,劳您费心了。”舒宇连声道谢。

  待杨根叶走了以后,舒宇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想了一想,终究是将自己的手机给父亲舒常业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没有很快接通,事实上,舒宇是足足听了二十多秒的彩铃,电话才被接通。

  “喂,子翰啊,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舒常业的笑声。

  “爸,我来西藏玩了,所以就让手机清静了几天。你怎么这才接电话?”舒宇疑惑的问:“在哪呢?那么安静。”

  “就在家呢,就是最近家里也不缺钱,我和你妈也就懒了,睡的就早了。”舒常业笑着说。

  舒宇听到听筒里还有母亲的声音,不过大概是母亲此时站的挺远,故而舒宇并未听清母亲说的什么。

  “闲着最好,我理想中你们俩什么都不干才好。我妈这是跟谁吵架呢,那么凶?”舒宇问。

  “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会更难受的。”舒常业听到舒宇的问题,尴尬的笑了两声:“你妈埋怨你呢,不就被拍到和女生搂搂抱抱嘛,就吓得电话也不接了,也不给家里打电话了,你现在有本事了,应该多和女孩子搂搂抱抱,还说那些大老板,企业家,哪个没有好几个女秘书,女助理。要不把电话给你妈,你和她聊聊?”

  “咳咳,这都哪跟哪啊。免了免了。就咱们爷俩聊就好。”舒宇连声回绝。

  “就是嘛。”舒常业很是满意的叮嘱说道:“子翰,别听你妈说的那一套,男人啊,不能花心,不能不负责任。”

  “我知道了,爸,我和童菲菲就是关系比较好,她把我叫哥,我平时比较照顾她,没有其他复杂的思想。”舒宇解释。

  “嗯,没有就好,以后还是要注意影响的,毕竟你的行为,如果经过误读,就会引导一些不正确的价值观。”舒常业说道。

  听到舒常业的话,几天前的遭遇再次浮现到舒宇的脑海里,舒宇摇了摇头:“爸,你这想法不对吧?艺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艺人难道就没有隐私权了吗?”

  舒常业“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还真没有。”

  “公众人物本身就有商品属性,做为公众人物的你,不但丧失了一些隐私权,同时你还必须保证人民对你这件“商品”的知情权,所以,在这方面,法律可以给你提供的帮助并不多。”舒常业语重心长的对舒宇说:“所以啊,在闲暇的时候,了解了解法律相关条款不是什么坏事,名人如果在法律基础常识上闹笑话了,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嗯,好,爸,我知道了。”舒宇深以为然的说道,心中也是暗暗下决心,真的要给自己再恶补一下这一世的法律常识和条款,避免以后遇到事情,惯性的套用到前一世的法律上,真的闹出笑话。反正现在自己也算是拥有看书过目不忘的能力,学起东西来不知道比前一世要轻松多少倍。

  当然,也只有舒常业这样说,舒宇才会如此虚心接受,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人,舒宇恐怕都会露出不屑的笑意,就算关系和舒宇亲近的,舒宇也只是表面表示接受而已。

  “对了,你和小唐还好吧?“舒常业突然问道,让舒宇着实有些猝不及防。

  “呃。还行吧,就那样。”舒宇也不知道怎么给舒常业讲自己和唐雨音的事情,语气便是有些搪塞。

  舒常业当然也能听出些许意味,也深知便是笑着说:“那小丫头不错,好好珍惜。”

  “我知道了,爸。”想起唐雨音的事情,舒宇便是心中莫名有些酸楚,故而这事也不想多谈。

  舒常业便是也及时转移了话题:“你在西藏那边还好吧,我查了一下西藏的天气,蛮冷的。”

  舒宇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自己今天的经历讲了一遍。

  舒宇本以为,多少能听到来自父亲舒常业的些许安慰,却不想,听到的是舒常业长长的叹息:“人家无论性格好坏,死板与否,也是按规矩办事,你的不悦,终究是你现在的性子有些傲了。”

  舒宇一怔,笑道:“文人哪有不傲的。”

  “但你的傲并未给你带来顺心。”舒常业道。

  舒宇想要再说什么,却是如鲠在喉。

  “其实,你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舒常业道。

  “不自信?”

  “对,我所理解文人的傲,不是骄傲,而是一种自信,自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舒常业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之所以说你不自信,是因为,你刚才那句,文人哪有不傲的,别人说文人要傲,你就刻意要求自己傲,别人说文人要有什么特点,你就刻意要求自己要有什么特点,仿佛呢,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文人,生怕别人觉得你不像文人。这种心理就像是商贾附庸风雅,是怕别人说他没文化。子翰,我不明白你是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理,但爸爸希望,别被这种不自信的心理左右了你的性格。”

  舒宇怔住了,舒常业的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理,前一世一辈子的不自信,被舒宇不自觉的带入到了这一世,以至于这一世,他哪怕已经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取得了那么辉煌的成就,仍是想要下意识的让别人认可自己的身份。

  想通了这些,舒宇心中仿佛积郁已久的“结”,在不知不觉间被悄然解开。

  当然,此时想通是一回事,改变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毕竟舒宇要去除的,是缠绕了自己前一世五十年的自卑。

  纵然如此,舒宇也是轻松了许多,看向窗外的藏曲镇小街,依旧是那么荒凉,但此时再看去,却是多了些许的静美。

  “啊!”舒宇的目光环视车外,微微将视线下移,突然大叫了一声,狼狈的差点从车座上摔下去。

  因为他猛然看到了几个惨白的孩子的脸,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画风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舒宇脑海中的第一感觉,就是前一世著名恐怖电影《咒怨》中的一幕。

  不对,怎么可能会有灵异事件,况且那几个面孔细想之下,有些面熟。

  舒宇很快定了定神,再次向车窗外望去,很快,舒宇便是恍然大悟,旋即是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嘉央!扎西!桑吉!你们怎么来了?”舒宇忙是拉开车窗,一股寒风迎面而来,舒宇再看几个孩子,已经冻的是身子有些微微抖,舒宇连忙打开车门:“上来说,车里暖和一些。”

  原来,在车外出现的几个孩子,皆是舒宇这几天带过的学生,之所以刚才把舒宇吓了一跳,一来是舒宇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二来则是因为车外昏暗,导致车内的灯光洒在孩子们的脸上,让孩子们原本其实被寒冷冻的通红的脸,显得无比苍白。

  几个孩子听到舒宇招呼自己上车,立马雀跃的走向车门,他们大多没有坐过汽车,甚至很多孩子的梦想,就是坐前来支教的“老师们”乘坐的大巴车一次。

  然而,几个孩子却没有立即从打开的车门上车,反而是出“嗯呀,嗯呀”的用力声和几句藏语的交流。

  舒宇不解的看向车门,却见这四五个藏族孩子,正试图将一个看上去就有四五十斤重的大包袱扛到车上来。

  “诶,你们拿的这是什么啊?”舒宇忙是一面伸手帮忙,一面问道。

  “这时我们家里给子翰老师准备的喇哈。”汉语最为流利的藏族小女孩嘉央说道。

  这几天的相处,舒宇也是学到了一些藏语,知道喇哈就是礼物的意思。

  桑吉打开包袱,用生涩的汉语一一解释道:“这是嘉央家里的酥饼,这是我家里的猪膘,这是扎西家里的青稞酒……”

  “这些都是送给我的?”舒宇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满打满算,自己也不过带过这些孩子三天的课。

  “嗯。”嘉央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嘉央,想说什么?”舒宇主动开口。

  “我阿爸说,如果子翰老师愿意,今晚就住我这里吧。”嘉央有些为难。

  舒宇先是一怔,旋即是理解了嘉央话语的意思,她汉语还是不算熟练,她的本意应该是让舒宇住到她家里去。

  “嘉央,子翰老师这车里,比你家暖和。”桑吉说。

  嘉央低下了头,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生,还是住我那吧,吃了猪膘就暖和了。”桑吉笑道。

  扎西也是开口:“猪膘哪有青稞酒暖身,先生住我家,又热又暖的火坑。”

  “扎西,那是火炕,不是火坑。”舒宇笑着纠正,旋即看向嘉央:“今晚就住嘉央那里吧。”

  嘉央惊喜的抬起头,见舒宇笑盈盈的对自己点头,便是得意的手舞足蹈,藏语说了些什么。

  舒宇还是很喜欢藏曲的生活,这里的礼数与汉族相反,这里直来直往不兴客气一说,主人邀请,就是真诚的善意的表现,如果你表现出犹豫和推脱,就是瞧不起对方的表现。

  于是,在孩子们的带领下,舒宇来到了嘉央的家,嘉央家中并不是游牧一脉,住的是极其具有藏族风格的三层“碉房”,嘉央的父母会的汉语不多,但是其热情的招待仍是让舒宇感觉到了家的温馨。

  之后的几天里,舒宇又6续的住了几个孩子的家,最终是在扎西的家里常住了起来,倒不是舒宇更加宠爱扎西,而是扎西家不同于藏族以往的住宅,更像是在学习汉族人的住宅方式,扎西的父母是做制酒生意的,父亲更是在日光城的酒厂做过十几年的酒工,汉语流利。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扎西的家有一个大大的庭院,方便了舒宇的讲课。

  没错,前几天白天,舒宇还住在嘉央家中的时候,无所事事,又觉得白吃白住嘉央家中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是在嘉央回家后,继续教嘉央扎西他们唱《声律启蒙》,再然后,被桑吉传开,慕名而来的孩子越来越多,以至于不完全是来自“空英知秋慈善小学”的学生,还有一些别的小学的藏族孩子。

  搬到扎西家之后几天,学生越来越多,舒宇的讲课也不局限在《声律启蒙》,而是还包括了《笠翁对韵》、《增广贤文》、《幼学琼林》等前世知名的古代蒙学读物。

  正所谓“读了《增广》会说话,学了《幼学》走天下”嘛!

  然而,这一天,扎西的家中却是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藏曲县教育局局长屈云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不是让你不许教孩子们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屈云直接质问舒宇。

  舒宇一愣,旋即笑道:“我没在学校里教啊,这你也管的着?”

  “当然,你这是非法教学,是犯罪!”屈云又是甩给了舒宇一顶大帽子。

  “可我没有收钱啊。”舒宇笑着说:“不存在利益往来,那我只算是和孩子们互动作游戏而已,这你可就管不着了吧。”

  “你没收钱?鬼相信你!”屈云冷笑,那么多孩子听他讲课,他怎么可能不收钱,怎么可能放弃那么大的利益?

  “孩子们,屈局长现在的心理,汉语里的形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舒宇不再理会屈云,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句话。

  “谁是小人?谁是君子!”屈云怒喝质问。

  这时,一个更加洪亮的声音从院子角落传来:“子翰老师是我们客人,关你屁事!倒是你,我们家不欢迎你!”

  是扎西的父亲,汉语沟通水平一般,但汉语骂人水平一流。

  旋即,几个旁听的家长也是不满的对屈云骂了起来。

  屈云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他是深知藏民的彪悍,故而不敢与藏民生冲突。

  最终,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含恨讪讪离去,走到门口时,才似乎是鼓起些许勇气,有些气急败坏的伸出颤抖的手:“你们,会后悔的!”

  啊啊啊,心情极度暴虐,求安慰。

  最近实在太倒霉,先是身份证丢了,然后是电脑出故障,这次更离奇。早就写完了,结果网络出问题了,切换成流量热点也登不上网页,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反复刷新,网页就是连接不上,最终在快接近零点的时候,为了不丢掉6oo元全勤奖金,用掉了我目前创作积分唯一可以用一次的请假条……

  感觉这个请假条用的好冤枉。

  心情极度糟糕,甚至差点疯掉,快给一些安慰吧,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倒霉让我已经快疯掉了。

  不知道之后会更加倒霉还是会转运。

  另外,今天不做下章预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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