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魏大人!”使臣再也没心思坐着,他忙不迭起身,还特地用了东岚的礼节向魏修远拱手,为难道:“魏大人,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您可千万别——”

  “小满是陆离的妻子,你若想要解释,也理应跟他说,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魏修远没好气的打断对方的话,别过脸去,明显不想买对方的账。

  使臣又何尝看不出来,对方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还硬撑着不承认吗?

  使臣脸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一旁的侍卫有心想要为自家的使臣出头,但却被使臣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镇国公,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个误会,您千万别生气。”说着,使臣走到陆离面前,郑重的弯了弯腰,认真解释:“其实呢,是前段时间我们国家商队的负责人去江府寻求合作,但却遭到了江大人的拒绝。不过对方虽然拒绝了我们,但却特地向我们推荐了苏小满,也就是贵夫人的店铺。”

  闻言,陆离总算微微抬起了头,正眼看了眼使臣,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是这样吗?”

  “是是是,就是这样!”使臣看对方肯跟自己搭话,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然后又继续解释事情的原委:“不过呢,这毕竟是事关两国关系的合作,不能贸然选择,所以我允许他们暗中调查的。”

  说完,为怕陆离误会,他又忙解释:“不过您放心,这期间我们绝对没做过任何影响贵夫人的事情,更没有去打扰她的店铺,二位尽管放心!我发誓!”

  陆离盯着他不说话,魏修远也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真的?”

  使臣三指并拢向上,“我发誓!”

  末了,他又解释:“我们只是想确保江大人向我们推荐的这个人没问题而已,又不是另有目的,还请二位放心,我现在就让调查贵夫人的人回来,保证不再打扰她。”

  其实倒也不是他们暗中调查的人影响到了小满,也并非陆离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只是茅致远听闻了此事,所以告诉了他们而已。所以,确定证明使臣所言非虚,他们真的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或者影响小满的举动。

  想到这儿,陆离轻咳一声,起身:“这样最好。”

  魏修远见状跟着起身,顺势站在了陆离身后,他始终看着使臣的眼睛,生怕对方是在撒谎。

  看着二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使臣为难的摸了摸鼻子,小心道:“国公,这次的合作至关重要,所以即便我身为沧澜国的使臣,也不能——”

  “我知道。”陆离猜出对方的心思,爽快说:“关乎两国交情当然要慎之再慎,我此次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说着,他将桌上的那几件包好的衣裳往使臣面前推了推,嘴角扬起一丝笑,“不过呢,我夫人家的店铺实在不错,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定夺。今天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没等对方出口挽留,陆离便拉着魏修远出了驿馆的门。

  门外的茅致远急忙凑上前,面上带着几分担忧和着急,“魏大人、国公爷,没事吧?他们没怎么样吧?”

  “区区使臣,还想怎么样?”魏修远带着倨傲反问,看着茅致远担忧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之后,他又轻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有陆离在,我们还能吃亏不成?”

  他侧身给陆离使了个眼色,“我说的对吧?”

  陆离已然上马,他轻咳一声,从上而下看着魏修远得意的面庞,不由也笑了起来,便顺应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对,你说的都对。”

  他们出来时还是清晨,但经过这半日的磨蹭,早已快要到正午的时刻。

  今日的天气格外好,碧空如洗、一片湛蓝,陆离攥着马缰绳慢慢悠悠地走在上京宽敞的街道上,感受着暖洋洋的太阳,心情也随之舒畅几分。

  “陆离,下午我要去马场,你去吗?我记得我们都有好久没有一起去骑马了。”魏修远懒洋洋的问道。

  陆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去,我下午还有事。”

  “你下午有什么事儿啊?”魏修远仔细想了想,皱眉看向陆离,“据我所知,皇上这两天染上了风寒,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再召你进宫了,除了去宫里,你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过兄弟重要?”

  “今天第二次比赛就会出结果了,小满还得准备最后一场比赛,我得在家陪她。”陆离说的理直气壮,魏修远竟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点。

  他总算想起来自己和陆离为什么好久都没有一起去马场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陆离娶妻后一心和小满在一起腻歪,外出游玩在一起也就算了,如今小满要准备比赛,陆离还要陪着,未免太过。

  想着,魏修远难免有些不悦,他勒紧马缰绳,闷闷地往前走。

  眼看身旁的好友突然沉闷下来,陆离心知对方是为了方才的事情不开心。虽说魏修远是个直性子,平日里也大大咧咧的,不会讲这等小事放在心头,但方才那么果断的拒绝对方,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陆离想了想,主动提议:“望舒前些日子还闹着要学骑马,但我却一直没时间教他,正好你有空,不如就带着望舒去马场吧,你说呢?”

  望舒才三岁多,当然不可能去学骑马,但有个人陪着,总归比魏修远一个人去骑马有意思。

  可他却低估了自己儿子在魏修远心中的形象,这番话一说出来便遭到了魏修远的强烈抵制:“我才不!与其让你儿子陪我去骑马,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去!陆望舒就是你的加强版,看了就让人头疼!”

  如此一想也确实如此,陆望舒年纪小,但教育起魏修远来却是丝毫不留情,有几次甚至让魏修远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一个人,魏修远怎么会、怎么敢带他去马场,那不是自毁形象,让马场的人看自己笑话嘛!

  想到这儿,陆离也不由笑起来,“那你说怎么办?最后一场比赛至关重要,我不想让小满分心。”

  “算了算了,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想去马场了。”魏修远也彻底失去了兴趣,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下午我还是在家陪子衿吧,最近这几天婉柔教她下棋,每天都闹得人仰马翻,我还是在家看着她们吧,省的再生出什么事情来。”

  “子衿都开始学下棋了?”陆离有些诧异,“你家女儿那个古灵精怪的性子,能乖乖地坐在那儿下棋吗?”

  关于魏子衿的性子,陆离也是领教过的。

  放在以前,东岚国上下更加赞赏夏婉柔这样温婉的女子,琴棋书画、温柔大方,这样的女人更受欢迎。当然了,也并非说魏子衿这样的性子就不讨好,只是不会让那么多人喜欢罢了。

  这两年上京愈发繁华,许多外邦人也长期居住在这儿,在各种各样文化、风俗的冲击下,女子的性格也渐渐多种多样了起来。

  然而,夏婉柔的父亲,也就是魏子衿的外祖父是国学大家,骨子里还是人为女子温婉最重要,而如今他却添了一个这样性子的外孙女,当然是又急又无奈。

  想必这小小年纪就教孩子下棋,也是他的主意。

  果不其然,魏修远在一边抱怨着:“还不是我岳父?前些天婉柔带着子衿回娘家小住几天,我那岳父就被子衿的性子给气着了,再加上最近换季染了些小毛病,如今竟一病不起了。大抵也是为了安慰岳父吧,婉柔这几天便开始让先生教子衿下棋了。”

  说到这儿,魏修远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很是无奈的看向陆离,“孩子天性如此,她们却想用人力扭转,实在天真!又实在可悲!”

  “那婉柔呢?也是和她父亲一样的想法吗?”许是同样做了父亲的缘故,陆离有些同情对方。

  “婉柔倒没有岳父那么决绝,只是觉得孩子这样调皮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只能提早让教书先生来家里,好能教导些孩子。即便不能改了孩子的心性,至少也能让她懂事些。”说着,魏修远又叹了口气。

  陆离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对了,我这两天在家里看着,那个教书先生的确不错,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望舒也来我们家。”魏修远很快就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面,“反正你和小满日日黏着,也没时间照管孩子,还不如让他来我们家。”

  说完,魏修远还挤眉弄眼的对着陆离笑了笑。

  见状,陆离随意瞥了对方一眼,暗中牵着马走到了对方身旁,趁着魏修远眉飞色舞讲的高兴,猛地伸手拍了下对方的马屁股。

  马儿猛地一受惊,撒开腿就往前跑,魏修远一时不查,身子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了下。若不是他手上还攥着马缰绳,只怕要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了。

  “陆离!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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