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苏小满心底一笑,怕不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看着贤妃的表情似乎还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瞧着珍珠去通报的时辰,苏小满算着魏煜钦也差不多快要到咸福宫了,于是开口道:“我闻着那屏风的香味是有些檀香的味道,但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在其中!”

  顿时贤妃的表情愕然,连忙开解道:“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味道在里面,就只是那檀香的味道罢了,若是佳和公主喜欢,那明儿个就让人赶制一副出来送到你那里如何?”

  说完又接着道:“来,咱们听曲儿吧,今儿个的戏班子是臣妾转成从淮扬那边请来的名角儿,唱的可好了!姐姐,您可是最喜欢听杨贵妃的曲子,不然咱们就点一曲贵妃醉酒如何?”

  瞬间将话题扯到了听戏上面,但朕容瑛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得出来贤妃的心思,苏小满抿嘴笑了笑道:“贤妃娘娘莫不是故意转换了个话题来讲,皇嫂,我只不过是真的喜好那副屏风嘛,你知道以前我开过成衣坊的,那双面绣可是个绝活儿,着实不错的,只不过那香味小妹的确不敢苟同啊!”

  郑容瑛听出来苏小满是故意为之,她倒是要看看贤妃还如何辩解,只见那贤妃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心中的怯怯让她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但也不敢问苏小满为何不敢苟同,生怕这一问就出了什么茬子,但苏小满就是想让她接话,见她低着头不语的模样,时不时还拿着襟帕擦拭着额间的汗珠,随即苏小满又问道:“这天儿也不热啊,虽然已是初夏,但微风清凉,更何况阳光明媚,为何贤妃姐姐这般冒着汗珠,是不是生病了啊?”

  见苏小满咄咄逼人的模样,贤妃当然不愿意暴露了自己,于是开解道:“佳和公主难道懂医术吗?臣妾这几日是有些发虚汗,之前周太医来看过,开了几幅药剂,正吃着呢!”

  殊不知这话一出正中苏小满的下怀,就怕她不接这话,当即道:“既然如此不如再请太医来瞧瞧吧,姐姐您看看贤妃的模样,着实像病的有些严重啊!”

  只见贤妃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眼神飘忽不定,时而擦汗时而手抖的样子,像极了心虚但又故作镇定着。

  郑容瑛瞧着她的模样连声喊道:“快,去请太医来!”

  这下可好,周太医和那刘福都已经命丧当场,而张太医早就在咸福宫门口候着了,连同两个人的尸体一并伫立在咸福宫门口。

  魏煜钦和陆离快步赶来咸福宫,只见门口的禁卫军抬着两具尸体伫立在前,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谁人的尸首,为何在此不处理?”

  禁卫军头领萧然拱手道:“回禀皇上,这是抓获的两个毒害皇后娘娘的证人,但此时说来话长,还请张太医帮忙解释一下!”

  只见张太医提着药箱连忙跪倒在地,答道:“回禀皇上,这周太医和助手是贤妃娘娘手下的逆贼,早前皇后娘娘一直饮用的御前龙井就是贤妃娘娘赠送的,但茶叶之中含有轻微的麝香成分,故此这些年来皇后娘娘一直不孕不育。”

  听到张太医这样一说,魏煜钦当即面红耳赤怒吼道:“事发至此为何不抓人审问,尔等又为何要伫立在咸福宫门前?”

  萧然又道:“回皇上,是佳和公主吩咐微臣等人在此等候,说是只要听见摔杯子的声音即可进入!”

  魏煜钦一脸雾水搞不明白苏小满要干什么,侧颜询问道:“皇妹这是要作甚?”

  只见陆离摇了摇头,然而珍珠上前俯身在魏煜钦耳边道:“皇上切莫心急,公主这是要引蛇出洞,早前在皇后寝殿时就发现那屏风的双面绣有所不妥,现在茶叶一事更加证明了此事!”

  话音刚落,只见另外两个禁卫军将郑容瑛身边的近身宫婢月如羁押到了咸福宫门口,只见她蓬头垢面的模样,看见魏煜钦在前面,撒泼似的挣脱了两个禁卫军的羁押,连忙上前哭喊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这些年奴婢矜矜业业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这些皇上您都是知道的啊!”

  魏煜钦不解的看着珍珠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是皇后身边的近身侍女,怎么又被羁押起来?”

  珍珠蹲了蹲身子,缓缓走到月如面前:“皇上有所不知,这宫婢是贤妃娘娘的眼线,今日皇后娘娘让她去御书房请您过咸福宫一叙,哪知这个宫婢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去了咸福宫,被奴婢抓了个正着,今日公主特地打翻了皇后娘娘的茶杯,但这宫婢却上前阻拦,公主说了这人一向伺候皇后饮食起居,茶叶里有麝香她怎会不知,若她不知又怎会有如此反应!”

  月如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大声喊道:“奴婢是冤枉的,皇上切莫要听信这般小人的胡言乱语,这么多年奴婢对皇后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像是要警惕咸福宫中的人那般,珍珠当即用自己手中的襟帕捂住了月如的哭声,连声道:“你别在这里通风报信,否则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魏煜钦揪着眉心,虽然已经知道了贤妃下毒一事,但始终还没搞懂苏小满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咸福宫的大门打开,一个内侍从门口走了出来,传话道:“皇后娘娘请张太医为贤妃娘娘诊治!”

  这一传话更让魏煜钦摸不着头脑,张太医弯着腰跟着内侍走进了咸福宫,但咸福宫的人都看着大戏,似乎并没有听见刚才月如的哭喊声。

  “老臣叩见皇后娘娘,叩见佳和公主,叩见贤妃娘娘!”

  “起来吧,张太医,这贤妃好像有些病了,你替本宫帮她瞧瞧是得了什么病?”

  张太医走进咸福宫那一刻贤妃就预感到自己中计了,如若不然张太医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再者说周太医为何没来,贤妃一向都是周太医帮忙诊治,随即问道:“周太医怎么没来,臣妾一向都是周太医帮忙诊治的!”

  “张太医医术高明,且是宫中的老医师了,有他诊治本宫放心!”

  只见张太医将脉枕放在了贤妃的左边,随即在贤妃的手腕上放了一块襟帕,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诊治着,半晌之后才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乃是心病,心病乃需心药医啊!”

  贤妃不解问道:“臣妾何来的心病,这张太医莫不是说的瞎话!”

  眼瞧着是时候该说出实情了,随即苏小满开口道:“贤妃娘娘的心病难道不是用麝香谋害皇嫂一事吗?”

  看着苏小满冰冷且凌厉的眼神,贤妃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怒斥道:“你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臣妾与姐姐两个人姐妹情深,又怎么会用麝香谋害姐姐,你这人怎么如此冤枉臣妾!”

  只见贤妃用襟帕捂着眼泪,连忙上前跪在郑容瑛的面前接着道:“姐姐,你我相濡以沫这些年,难道您还不知道臣妾是怎样的人吗?又怎么会如此狠毒!”

  若是放在以前郑容瑛肯定会觉得贤妃是个可人儿,说的话自然也是会相信的,但是目前人证物证都具在,只怕想相信都难了。

  见郑容瑛没有说话,贤妃哭喊道:“若是姐姐不相信,那臣妾还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说着起身准备向戏台子上撞去,好在郑容瑛身边的婢女将她拉了回来,郑容瑛瞥了她一眼道:“那你就跟本宫说说你送给本宫的御前龙井是怎么回事吧?”

  “什么御前龙井?就是臣妾送给你的贡品茶叶啊,没有别的!姐姐若是不喜欢,以后臣妾去搜罗那些上好的茶叶再给您送去如何,姐姐,臣妾真的没有下毒啊!”

  苏小满瞧着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一手将身旁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咸福宫所有候着的人纷纷从门口走了进来,包括抬着的两具尸体。

  看见魏煜钦前来,贤妃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跑到他身边娇媚的哭喊着:“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照着以前魏煜钦对贤妃的态度,若是她这番撒娇,那定是要为她做主的,但如今却不同了,毒害皇后乃是大罪。

  只见魏煜钦一手将贤妃推倒在地上,伸手指着那两具盖着白麻布的尸体道:“这都是你的人,你自己瞧瞧吧,他们都已经招供了!”

  禁卫军头领萧然上前掀开了白麻布,只见周太医和刘福两个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发黑了。

  瞧见尸体的贤妃有一种内心作呕的感觉,昨儿个活人都还在面前,今日怎么就死了,且死相如此难堪。

  贤妃当即哭喊道:“什么招供了,臣妾不知啊,皇上切莫要听信小人言论,臣妾与姐姐一向安好,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肯定是有缘由的,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对,肯定是佳和公主,是她要陷害臣妾!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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