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暮白背影彻底消失的最后一刻……

  “暮白。”

  一道自带阴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方传来,听声音是男声,语气显得有些挣扎,很不符合世子华的语气,可偏偏他就是这样开口了。

  “我有件事,一直都想问你。”

  闻言。

  暮白那离去的脚步停顿下来,整个四周都只有暮白和世子华两人,暮白就这么背对着世子华,光线洒在他身上,显得背影有些孤冷。

  他压低头,身子没有转动,只是将头偏向世子华的方向。

  缓声问道:“什么事?“

  世子华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但透过面具能够想象出他那犹豫不决的神情。

  不管过了多久的时间。

  他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一件事情,会考虑到很多的后果,不会直接下定决论,世子华会将所有要承受的后果想好,再决定要不要这么去做。

  半响的时间。

  世子华才抬起头,垂下的五指收敛的有些紧,身上的气息有些阴暗深沉,他挪了挪嘴唇说:

  “如果有一天,你们四人和她之间,只能生存一方,你会选谁,还是她吗?”

  话毕!

  暮白那眉头蓦地蹙高,眼底顷刻间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这样的问题?

  暮白记得是第一次听说,但为什么......感觉有什么人询问过,有些伤感。

  听到世子华的这些字意,心底会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好像是......失而负得、窒息,总之很难受。

  两方都没有说话。

  暮白就站于原地,那聚集了全世间黑暗的眼睛微抬,落于世子华的脸上。

  “小九在哪?”在世子华神色专注的目光下,暮白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语气带着点压迫与威严。

  世子华心底掀起一阵波涛。

  压下那种想要臣服的感觉,笑得有些沉:“不知道,忘了告诉你,在东华帝国的时候,我自杀,你取走了我曾经捡到她的物品。”

  说到这里。

  世子华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但这块玉石,我一直当做随身物带着,你忘了取走。”

  “......”

  “我可以问,是从东华帝......不对,是从隐世之林......也不对,是,是从万年之前她沉睡之前开始,她就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包括这玉石里面留下的消息?”

  “包括我的出现,包括这第二关,包括万千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

  “都尽在掌握,是吧!”

  到了最后已经不是用反问,而是用一种叙述的口吻说道。

  有些事情不去想还好,因为不想,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间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可一想,你真的就会发生,原来自己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在万年之前,就已经被她算计好了。

  甚至包括她自己现在的遭遇。

  就被万年前的她,已经布局好!

  暮白低头轻笑了一声,也只有在提及九音的时候,他的眼底会才有着以往不存在的笑意。

  会笑得很真诚很宠溺,同样……也会很害怕,就连暮白都不知道在怕什么:“刚刚你问选谁,你呢?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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