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旗的熊熊烈火之上,赫然站着一个黑袍大汉,看不清他的脸型。而他用剑指着的那人,每个人却都认识,即便看不清也知道,那样的战盔铠甲,正是本军统帅王保保。

  方闲轻轻用剑一顶,这次震出了多些的内力,王保保再也抵抗不住,一口血呕出,昏死过去。

  “本想让你撤得体面些。”方闲揪着王保保,朝外遁去。

  立刻,军中绝望地呼喊铺天盖地。

  “将军死了!”

  “将军被擒了!”

  “明教有邪魔,邪魔”

  “邪魔会吃人!!将军被吃了!!”

  “我不要被吃……我不要死”

  霎时间,兵败如山倒。

  方闲不时回头望望,此时才真正明197 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白了兵败如山倒这个比喻有多么jīng髓。

  方才元军被明军反扑,只是缓缓后退,虽然有些气软,却还是撑着。可一见帅旗倒了,却像是突然从一往无前地士兵变回了普通人,再也没有了拼杀的勇气。

  为了跑的更快,他们丢盔弃甲,他们扔下兵刃,如同难民一般回身狂奔。

  从高的地方看,他们就像是一堆拼命逃跑的蚂蚁;而乘胜追击的明军就像是洪水,一面吞噬着蚁群,一面逼得蚁群越跑越快。

  将这些复杂壮阔的情境进行jīng粹提炼——兵败如山倒再恰当不过。

  待追击一段时间过后,张无忌自知气力不支。明军亦是强弩之末,仅凭士气地刺激在前进,他便用最后一口气再度运起狮子吼:“明军将士!救人为先!不必再追!!”

  教主下令地恰到好处,他们想追也没有力气追了。

  一时间。明教将士呐喊滔天,这是迄今为止他们面对朝廷赢得最壮阔的一仗。

  由于杂兵杂将,没有同一口号,一会是什么千秋万载,一会又是什么统一天下,繁杂得紧。

  在这197 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乱糟糟的咆哮中,张无忌举步维艰。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不久前。他冒了平生最大的一个险,不是与元军拼杀的时候,而是再之前。

  十香软筋散,中毒者全身筋骨酥软。不能再使用内力,内力越高者,中毒越深。

  即便强如张无忌,依然是中了这道,这恐怕是世间唯一能制住他的毒了。被关押的时候。他不断尝试各种办法,却仍是一无所进。可以说,那时候,手下甲乙二人真的可以杀死他。

  在尝试的过程中。张无忌曾试过用乾坤大挪移。乾坤大挪移旨在激发人体的潜能,一共分为七层。

  从前的历任教主中。最多的不过是练到第五层而已,炼成当天便走火入魔而死。而前任教主。不可一世的少年天才阳顶天,则是在修炼第四层的时候撞到了夫人与成昆偷情……

  可以说,要激发的潜能越多,风险也就越大。按照玄幻中的理论,就是没有强大的**,就承受不了那强大的力量。

  而张无忌,却是瓷瓷实实地练到了第六层!

  九阳神功强身健体,谁练谁知道!

  只是这第七层,他迟迟没有突破,每次想到那里,都是浑身躁动,感觉要吐出火来,便不敢再练。

  在尝试解毒的途中,他突发奇想地运气了第七层心法,竟还真的有那种要出火的感觉。

  至少,内力还在,不过只有乾坤大挪移第七层才能调动这内力。

  张无忌也不知道若是为了解毒硬冲第七层到底是吉是凶,便也暂时作罢。

  直到田伯光出现,告诉他赵敏要挂了,这小子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管你姥姥的走个鸟火入个鸟魔,顷刻之间如亡徒一般,再不顾循序渐进,不顾身体的异样,将那未能理解的一十九句心法在一刻间通通硬练,也不管筋血,不管心神……

  练过之后,便像他之前的预感一样,体内好像有一个火焰烧了起来,奇痒难当,奇痛无比,搞得他险些崩溃。

  不过看见古树上的赵敏,他楞是撑了过来,将身体的痛苦发泄在了奔跑与杀戮上。

  一战过后,他内力与体力几乎耗尽,这才惊喜地发现,那该死的毒没了。

  傻人就是有傻福,如此稀里糊涂地也能突破。

  张无忌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光明顶挨去,但愿韦一笑尽到了他的职责。

  “教主,这里还有一个活口!”身旁某人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元军军士,便要过去补刀。

  这军士倒也不是惶恐,只颤颤地抬起手,指着张无忌,嘴唇抖动。

  “等等……他好像要说什么……”张无忌缓缓走过去,蹲到他身旁。

  那军士的声音一点也不虚弱,反而充盈得紧——

  “你去死罢……”

  猝不及防,那人身子一翻,连续三指点在了张无忌的腰间,小腹与天灵盖,随即头也不回,就此奔去。

  明教上下人足足呆了数秒,这惊悚一幕太过突然,谁能想到,一个绝顶高手竟扮作小兵的尸体?!

  世间哪里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高手?

  张无忌眼睛缓缓闭上,身子软了下来。

  “还是……差一步……么……”

  “教主!!”

  远远奔去的那人面无表情,只默默喃语:“朱元璋不争气……王保保不争气……到最后还要我亲自动手……现在的年轻人呐……”

  光明顶山脚的某客栈。

  “你到底是谁!”王保保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人擒了自己出来,不打不骂,不杀也不干,就这么撩着自己,高兴了还赏口酒喝,“一刀杀了我便是。何苦这般折磨?”

  方闲呵呵一笑,像老农民一样坐在炕上,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嚼的那叫一个滋润:“那家伙说的对。杀了你还有别人顶上,杀不过来。”

  蛛儿像老农妇一样帮方闲续上酒,他又是一饮而尽。

  “哎呀,烧得我好痛快……”方闲抿了抿嘴,一副享受的表情,“若是爱奴在就好了……”

  “好什么好?”蛛儿不满道。

  “一个倒酒,一个揉肩,洒家这辈子值了。”方闲大笑。

  王保保哑口无言。他竟然被这么一个下贱的农民打败了,生擒了……

  “好了,不逗你了。”方闲撸起袖管,“回答我几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就不杀你。”

  “啊?”王保保一惊,“你要放了我?不拿我去与朝廷交换俘虏么?”

  “交换个鸟,我爱奴又不在朝廷手里。”方闲刚说完,又是一惊。“朝廷最近有没有关押一个长辫子的傻姑娘。”

  王保保道:“牢房里女人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

  “也对,也对,不好找啊……”方闲挠了挠头。开始发问,“谁让你这时候来攻山的?”

  “那人。”王保保答得很快。瞳孔清澈,一点也不含糊。

  “哪人?”

  “那人!”

  “我他妈问你话呢!”

  “就是那人啊!!”

  “找抽这是。”方闲开始抽裤腰带了。“不老实是吧?”

  王保保神sè紧绷,赶紧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从前每次出兵或是大的计划,他都会暗中指点,并护我安全……我也就是这样,出兵无往不利,封官进爵……”

  蛛儿望了望他,伸出五指:“要不要我插他几下?”

  王保保瀑布汗:“姑娘……”

  “不插头。”蛛儿望向别的地方。

  “还是插头来个痛快的吧,姑娘。”王保保要哭了。

  “看样子倒不像是撒谎。”方闲又问道,“你可知张无忌被囚于光明顶。”

  “知道!”王保保又是满脸真诚,“那人让我将张无忌被囚禁在密道的消息透露给敏敏,然后看敏敏何时去救他,我们就何时攻山。”

  “哦?!”方闲惊道,“这么说,赵敏也是一个棋子?”

  王保保点点头:“不错,那人说,赵敏去后必激起明教矛盾,我们待驻守在外围,待朱元璋的兵动了的时候进军即可。”

  “怪不得,一波Timing抓的这么准。”方闲托腮,终于将前因后果解释通了,这个王保保貌似也是个棋而已,毛线索也没有,“关于那人,你了解多少?”

  “没多少。”王保保面露难sè,“我最先是名小将的时候,他救过我一次,教过我一些东西,然后经常帮我设局,套出起义兵,我就去歼灭他们……时间长了,我军功慢慢累积……便也习惯xìng地听那人吩咐了。”

  “他武功怎么样?”方闲又问。

  “深不可测。”王保保答。

  “他什么发型?”

  “………………我没见过。”

  “想想,这很关键……”

  “……恩……好像有次风吹掉了他的头巾……当时是晚上,我看不清,只觉得亮亮的。”

  “是秃头么?”

  “好像是。”

  “嗯……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方闲长吁了一口气,“也只有可能是丫的了。这厮竟也掺了进来,太可怕了。”

  “谁啊?”蛛儿问。

  “懒得跟你扯,太麻烦了。”方闲此事了解了老爸为何老懒得跟老妈扯,转而问王保保,“你是愿意死在我手里,还是他手里?”

  “啊?”王保保又楞了。

  “你是他jīng心培养的棋,可惜,落在我手里,已经是弃子了。”方闲说的很是平淡,“你回去后,他已经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人了,也许你已被我威逼利诱……他会杀了你,寻找下一个棋。”

  “………………”王保保一阵心寒,“他帮了我这么久……就这么简单了理由?”

  “依他的心xìng,这理由够了,所以你还是死在我手里吧。”方闲笑道。

  “我不信……你放我走,莫要食言。”王保保大惊。

  “好吧,你走。”方闲手起刀落,砍断了王保保身上的五花大绑。

  王保保像见了鬼一样便向外跑去。

  方闲递了个眼sè,蛛儿会意。

  于是乎,世界上又多了个五指洞的骷髅头。

  “为什么还是要杀他……”蛛儿一边擦手一边问。

  方闲又夹了筷子牛肉:“留着他回去告诉那人我的相貌武功?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我也不希望那人知道我就是我。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那人,估计他很快也就知道我就是我……听得懂么?”

  蛛儿听得很是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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