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顾欢和姜坤停下脚步。
弗兰克搓了搓手，说道：“一个车夫！”
“车夫？”顾欢和姜坤相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不解。
弗兰克见两人没甚反应，加快了语速：“就是一个车夫，拉车的那种！”他手舞足蹈的，边比划边说，“在大概一个月前，杰克被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打了！”
顾欢“嗯”了一声，示意弗兰克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和贝贝散步回家，经过杰克路口的时候，看到杰克被一个黄包车夫抓着领子打。我冲了过去，帮助了杰克，但是杰克并不领情，还大声地让我走开，我很生气。”
“关于那个车夫，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姜坤对弗兰克不抱希望。
弗兰克却道：“oh，我就是想说，我记得那个车夫的样子，非常清楚！”
“那太好了，你跟我们回警局做拼图吧。”顾欢道。
“OK。”
之后，两人带弗兰克回警局拼画像。
弗兰克很肯定地，指着拼出来的画像：“就是这个王八蛋！如果真的是他杀了贝贝，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送弗兰克出去时，天色已有些暗了。
“你说，这黄包车夫会有问题么？”姜坤拿着手里的画像，有些无奈。
“听弗兰克的描述，黄包车夫应该是知道杰克的某些秘密。否则，杰克不可能宁愿被打，也不让弗兰克帮忙。他不让弗兰克帮忙的唯一理由，就是害怕更多人知道黄包车夫的事，对不对？”顾欢问。
姜坤点了点头，又说：“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把画像送到巡警部。”
顾欢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姜坤走后，顾欢回警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突然，听到大厅传来喧闹声。
“再动信不信老子打折你的腿！”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快放了我！”
顾欢听到后面那呼叫的声音，噌得站了起来。
小跑着过去大厅，就看到唐飞和康云书正从外面走回来，而一队队长韩少晨则压着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男子走在前面。
被押着的男子，被麻布蒙了头，连眼睛都没露出半只，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可那嗓音怎么也错不了！
“顾安？！”顾欢站在大厅门口唤了一声。
顾安一听到那声音，就识出了是谁，可嘴巴方才被韩少晨多塞了一块麻布，此刻只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顾欢朝那人的手看去，左手背上有一块碗大的疤——
是二哥，没错！那疤，是小时候，二哥为了救自己落下的。
“二哥！”顾欢冲过去，将顾安头上的麻布扯掉，就顾安那双赤红的双目，心里一酸，囔道：“你们抓我二哥做什么？！”
韩少晨见状，将人往自己身边扯；顾欢不依，愣是出手将韩少晨隔开，怒目圆瞪。
唐飞和康云书也愣住。
“他是你二哥？”
“当然！”顾欢兴冲冲的点头，反手把塞在顾安嘴里的麻布拿掉，“二哥，你怎么会被抓到警局了？！”
“阿欢…阿欢…救我啊，阿欢…呜呜呜…”顾安的双手被捆在伸手，只能将头埋到了顾欢脖子里。
顾欢拍了拍他的背，又有些嫌弃地把人推开些，大声道：“二哥！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安直起身子，冲顾欢抽了抽鼻子：“先给我擦擦鼻子。”
顾欢立马从口袋里拿出帕子，给他擦了鼻水。
只听顾安囊着鼻子，说：“他们非说我杀了人！”
顾欢的手一顿，道：“杀人？！”
“我们怀疑，他是枪杀陈国强的凶手。”唐飞说了一句。
顾欢立刻反驳：“不可能！”
“顾欢，你虽然是警务人员，但此案与你无关，你没有权利过问案件细节，更何况，现在嫌疑人是你的哥哥，你更应该避嫌！”韩少晨抱着膀子，对顾欢很是看不惯。
顾欢怔了一下，韩少晨说得对，她没有权利过问…
“阿欢…救我啊…”顾安眼巴巴地看着顾欢。
他刚酒醒，就被人抓起来，还说他杀了人，真是委屈得要命！
“二哥，你放心，我…会帮你…”顾欢只能先安慰一句，却不知该怎么做。
韩少晨“哼”了一声，走过去把顾欢挤开，再次用麻布罩住了顾安的头，也塞住了顾安的嘴。
顾欢想要拦，却被唐飞挡下。
待韩少晨压着呜呜呀呀不能说话的顾安了离开，唐飞才把顾欢的手放开。
“我哥不会杀人。”顾欢抬起头，眼底噙了一丝水光。
姜坤送了画像回来，正碰上这一幕，走过去挡在顾欢身前，冲唐飞讨好地笑道：“康局，飞哥，回来啦？辛苦辛苦，那个…枪杀陈国强的凶嫌不是肥强吗？”
康云书冲他摆了摆手，唐飞给了他一个眼神，姜坤心下明了，转身拉着顾欢去了三局一队。
“我们去医院问过话了，肥强确实是第一嫌疑人，但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唐飞把一个小本子丢在顾欢手里，却是看着姜坤说，“陈国强被枪杀时，肥强在万花楼的春桃姑娘那里。现场除了春桃，还有不少酒客作证。所以，肥强不可能是凶手。”
“那他的枪，怎么会在陈国强身上？”姜坤问道。
“是被陈国强抢走的。”康云书站在桌子后面，半个身子倚在椅背上，点了根雪茄，“据陈国强的亲信交代，其实陈国强的配枪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遗失，但陈国强没有上报。昨天，肥强被陈国强叫去飞马街收规费，没收够，被陈国强打了，陈国强还抢走了肥强的配枪，说规费规费收不够，配枪就拿不回去…也是因为这个，肥强气得去了万芳楼买醉。”
姜坤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顾欢，只见她正垂眸细细地看着那个小本子。
“虽然肥强有不在场证据，但…这案子跟顾…安又有什么关系呢？”姜坤没有小本子看，只能问了。
唐飞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只见顾欢将小本本放回到桌面，抬头看向姜坤道：“因为飞马街的所有商户，都看到陈强国抢走了顾安的狗票。”
“啊？狗票？你二哥赌狗啊？”姜坤问道，又觉得又些失言，忙捂着嘴，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顾欢苦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明白。我二哥，确实喜欢赌狗…”
“可是，只是被抢走狗票的话…”应该不至于被杀呀！
姜坤想着，就听唐飞说了句：“如果，被抢走的狗票，是中了头奖的呢？”
“头奖？能有多少钱？不至于为了这个杀人呀。”姜坤摸了摸脑袋。
唐飞伸出三个手指。
姜坤瘪了瘪嘴：“三百？”那是有点多哦。
唐飞收回手指，摇了摇头。
“傻小子，是三千大洋！”康云书吐出一口烟圈，笑道。
姜坤愣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很是不可思议地掰着指头数了数，突然惊叫起来：“哇，三…三千？！我天，那是得杀！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有些无措都看向顾欢。
顾欢皱了皱眉。
的确，顾安有杀害陈国强的理由。
三千大洋不是小数目，那是足够一大家子人吃喝不愁过一辈子，甚至是买上好几处宅院了。
唐飞看顾欢不说，又道：“而且，当日顾安还企图尾随陈国强偷回狗票，被陈国强的两个亲信打了一顿…这一点，也有很多飞马街的商户看到…”
康云书也说道：“其实，最关键的一点是，顾安在陈国强被枪杀的时间段内，没有任何时间证人。”
“我明白了。”顾欢嚯得站起身，对几人敬礼道，“顾安的确有杀害陈国强的动机和时间，但是我相信，顾安不会杀人。而且…我会找到顾安的不在场证明的。”说罢，就跑了出去。
姜坤有些疑惑地看向唐飞和康云书：“康局，飞哥，这是…怎么个情况？”
“自己看。”唐飞朝桌子上的小本本努了努嘴。
姜坤拿起小本子翻看起来，原来唐飞早就将肥强、陈国强亲信以及顾安的问话记录好了。
其实，顾安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据。
只是他说自己喝多了，好像跟某个姑娘在某个地方聊了很久的天，然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
“这么说，顾欢去找那个姑娘了？”姜坤抬头问道。
可屋子里空空荡荡，早就没了人。
顾欢走出警局，换了便服，却还是简单的宽袖衬衣，黑色的长裤和皮鞋。
依照唐飞的记录，顾安在被打伤后直接去喝了酒，后来觉得头疼，又去了铜仁堂拿药，出铜仁堂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姑娘，还把人姑娘的裙子弄脏了…
飞马街被打，铜仁堂拿药…这两点之间可以喝酒的地方，只有颐和路和菜园街。
颐和路的酒家有数，去喝酒的人非富即贵，顾安去的应该是菜园街。
菜园街…顾安说得那姑娘，不会是菜园街的舞小姐吧？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去找找看！
顾欢定了定神，在警局的街走叫了辆黄包车，开口就要去往菜园街。
那黄包车夫微微愣了愣神，又看顾欢是从警察局出来，也不知想到什么，低下头诡异地扯了扯嘴角。
黄包车停在菜园街口的凤凰台前，很是客气地请顾欢下车，问道：“姑娘，一会儿回去可还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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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搓了搓手，说道：“一个车夫！”
“车夫？”顾欢和姜坤相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不解。
弗兰克见两人没甚反应，加快了语速：“就是一个车夫，拉车的那种！”他手舞足蹈的，边比划边说，“在大概一个月前，杰克被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打了！”
顾欢“嗯”了一声，示意弗兰克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和贝贝散步回家，经过杰克路口的时候，看到杰克被一个黄包车夫抓着领子打。我冲了过去，帮助了杰克，但是杰克并不领情，还大声地让我走开，我很生气。”
“关于那个车夫，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姜坤对弗兰克不抱希望。
弗兰克却道：“oh，我就是想说，我记得那个车夫的样子，非常清楚！”
“那太好了，你跟我们回警局做拼图吧。”顾欢道。
“OK。”
之后，两人带弗兰克回警局拼画像。
弗兰克很肯定地，指着拼出来的画像：“就是这个王八蛋！如果真的是他杀了贝贝，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送弗兰克出去时，天色已有些暗了。
“你说，这黄包车夫会有问题么？”姜坤拿着手里的画像，有些无奈。
“听弗兰克的描述，黄包车夫应该是知道杰克的某些秘密。否则，杰克不可能宁愿被打，也不让弗兰克帮忙。他不让弗兰克帮忙的唯一理由，就是害怕更多人知道黄包车夫的事，对不对？”顾欢问。
姜坤点了点头，又说：“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把画像送到巡警部。”
顾欢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姜坤走后，顾欢回警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突然，听到大厅传来喧闹声。
“再动信不信老子打折你的腿！”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快放了我！”
顾欢听到后面那呼叫的声音，噌得站了起来。
小跑着过去大厅，就看到唐飞和康云书正从外面走回来，而一队队长韩少晨则压着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男子走在前面。
被押着的男子，被麻布蒙了头，连眼睛都没露出半只，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可那嗓音怎么也错不了！
“顾安？！”顾欢站在大厅门口唤了一声。
顾安一听到那声音，就识出了是谁，可嘴巴方才被韩少晨多塞了一块麻布，此刻只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顾欢朝那人的手看去，左手背上有一块碗大的疤——
是二哥，没错！那疤，是小时候，二哥为了救自己落下的。
“二哥！”顾欢冲过去，将顾安头上的麻布扯掉，就顾安那双赤红的双目，心里一酸，囔道：“你们抓我二哥做什么？！”
韩少晨见状，将人往自己身边扯；顾欢不依，愣是出手将韩少晨隔开，怒目圆瞪。
唐飞和康云书也愣住。
“他是你二哥？”
“当然！”顾欢兴冲冲的点头，反手把塞在顾安嘴里的麻布拿掉，“二哥，你怎么会被抓到警局了？！”
“阿欢…阿欢…救我啊，阿欢…呜呜呜…”顾安的双手被捆在伸手，只能将头埋到了顾欢脖子里。
顾欢拍了拍他的背，又有些嫌弃地把人推开些，大声道：“二哥！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安直起身子，冲顾欢抽了抽鼻子：“先给我擦擦鼻子。”
顾欢立马从口袋里拿出帕子，给他擦了鼻水。
只听顾安囊着鼻子，说：“他们非说我杀了人！”
顾欢的手一顿，道：“杀人？！”
“我们怀疑，他是枪杀陈国强的凶手。”唐飞说了一句。
顾欢立刻反驳：“不可能！”
“顾欢，你虽然是警务人员，但此案与你无关，你没有权利过问案件细节，更何况，现在嫌疑人是你的哥哥，你更应该避嫌！”韩少晨抱着膀子，对顾欢很是看不惯。
顾欢怔了一下，韩少晨说得对，她没有权利过问…
“阿欢…救我啊…”顾安眼巴巴地看着顾欢。
他刚酒醒，就被人抓起来，还说他杀了人，真是委屈得要命！
“二哥，你放心，我…会帮你…”顾欢只能先安慰一句，却不知该怎么做。
韩少晨“哼”了一声，走过去把顾欢挤开，再次用麻布罩住了顾安的头，也塞住了顾安的嘴。
顾欢想要拦，却被唐飞挡下。
待韩少晨压着呜呜呀呀不能说话的顾安了离开，唐飞才把顾欢的手放开。
“我哥不会杀人。”顾欢抬起头，眼底噙了一丝水光。
姜坤送了画像回来，正碰上这一幕，走过去挡在顾欢身前，冲唐飞讨好地笑道：“康局，飞哥，回来啦？辛苦辛苦，那个…枪杀陈国强的凶嫌不是肥强吗？”
康云书冲他摆了摆手，唐飞给了他一个眼神，姜坤心下明了，转身拉着顾欢去了三局一队。
“我们去医院问过话了，肥强确实是第一嫌疑人，但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唐飞把一个小本子丢在顾欢手里，却是看着姜坤说，“陈国强被枪杀时，肥强在万花楼的春桃姑娘那里。现场除了春桃，还有不少酒客作证。所以，肥强不可能是凶手。”
“那他的枪，怎么会在陈国强身上？”姜坤问道。
“是被陈国强抢走的。”康云书站在桌子后面，半个身子倚在椅背上，点了根雪茄，“据陈国强的亲信交代，其实陈国强的配枪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遗失，但陈国强没有上报。昨天，肥强被陈国强叫去飞马街收规费，没收够，被陈国强打了，陈国强还抢走了肥强的配枪，说规费规费收不够，配枪就拿不回去…也是因为这个，肥强气得去了万芳楼买醉。”
姜坤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顾欢，只见她正垂眸细细地看着那个小本子。
“虽然肥强有不在场证据，但…这案子跟顾…安又有什么关系呢？”姜坤没有小本子看，只能问了。
唐飞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只见顾欢将小本本放回到桌面，抬头看向姜坤道：“因为飞马街的所有商户，都看到陈强国抢走了顾安的狗票。”
“啊？狗票？你二哥赌狗啊？”姜坤问道，又觉得又些失言，忙捂着嘴，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顾欢苦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明白。我二哥，确实喜欢赌狗…”
“可是，只是被抢走狗票的话…”应该不至于被杀呀！
姜坤想着，就听唐飞说了句：“如果，被抢走的狗票，是中了头奖的呢？”
“头奖？能有多少钱？不至于为了这个杀人呀。”姜坤摸了摸脑袋。
唐飞伸出三个手指。
姜坤瘪了瘪嘴：“三百？”那是有点多哦。
唐飞收回手指，摇了摇头。
“傻小子，是三千大洋！”康云书吐出一口烟圈，笑道。
姜坤愣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很是不可思议地掰着指头数了数，突然惊叫起来：“哇，三…三千？！我天，那是得杀！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有些无措都看向顾欢。
顾欢皱了皱眉。
的确，顾安有杀害陈国强的理由。
三千大洋不是小数目，那是足够一大家子人吃喝不愁过一辈子，甚至是买上好几处宅院了。
唐飞看顾欢不说，又道：“而且，当日顾安还企图尾随陈国强偷回狗票，被陈国强的两个亲信打了一顿…这一点，也有很多飞马街的商户看到…”
康云书也说道：“其实，最关键的一点是，顾安在陈国强被枪杀的时间段内，没有任何时间证人。”
“我明白了。”顾欢嚯得站起身，对几人敬礼道，“顾安的确有杀害陈国强的动机和时间，但是我相信，顾安不会杀人。而且…我会找到顾安的不在场证明的。”说罢，就跑了出去。
姜坤有些疑惑地看向唐飞和康云书：“康局，飞哥，这是…怎么个情况？”
“自己看。”唐飞朝桌子上的小本本努了努嘴。
姜坤拿起小本子翻看起来，原来唐飞早就将肥强、陈国强亲信以及顾安的问话记录好了。
其实，顾安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据。
只是他说自己喝多了，好像跟某个姑娘在某个地方聊了很久的天，然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
“这么说，顾欢去找那个姑娘了？”姜坤抬头问道。
可屋子里空空荡荡，早就没了人。
顾欢走出警局，换了便服，却还是简单的宽袖衬衣，黑色的长裤和皮鞋。
依照唐飞的记录，顾安在被打伤后直接去喝了酒，后来觉得头疼，又去了铜仁堂拿药，出铜仁堂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姑娘，还把人姑娘的裙子弄脏了…
飞马街被打，铜仁堂拿药…这两点之间可以喝酒的地方，只有颐和路和菜园街。
颐和路的酒家有数，去喝酒的人非富即贵，顾安去的应该是菜园街。
菜园街…顾安说得那姑娘，不会是菜园街的舞小姐吧？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去找找看！
顾欢定了定神，在警局的街走叫了辆黄包车，开口就要去往菜园街。
那黄包车夫微微愣了愣神，又看顾欢是从警察局出来，也不知想到什么，低下头诡异地扯了扯嘴角。
黄包车停在菜园街口的凤凰台前，很是客气地请顾欢下车，问道：“姑娘，一会儿回去可还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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