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说，你训话，不是中午的事吗？下午一上班，我们几个区市（县）的书记都知道了，大家都夸你这招够绝的！他说，我发现，你平时好模好样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些鬼点子？那个钟向阳也是的，太成问题了，怎么就要你这个书记给他拉选票呢？他在南山市，真的就有那么糟糕吗？
伍国栋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这个你别问我，自己思考，自己分析。”
老江“哈哈”笑起来，问：“不会是你玩的阴谋诡计吧？”
伍国栋说：“我玩什么阴谋诡计了？”
老江说：“谁不知道你和钟向阳闹不团结的？你是不是想制服他，想出了这一招？好让他以后无法在你面前抬起头？”
伍国栋知道，各区市（县）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老奸巨滑，发生点什么事，都分析得非常透彻，但他却不想承认，说：“你把我看得也太高明了，我这不是刚当市委书记，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场面，心虚没底，怕选举结果和大市市委的意图有出入，所以，想来想去，只好用这一笨招了，结果，让你们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笑话了。”
老江说：“你就算了吧！你没见过大场面？心虚没底？你是深藏不露。听说，你和王常委结婚，也是唐大书记逼的。唐大书记不逼你，你们还不会结婚，还一直同居在一起，既不影响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又能够欺骗组织和领导，大市市委找不到理由把王常委调离南山市。”
伍国栋说：“你这是听谁说的？太污辱我的人格了。”
老江说：“你不要不承认了，深藏不露，并不是坏事，像我们这些人，没点狠招绝招，哪能坐得稳。不过，我可告诉你了，在南山市，你可以保护王常委，让她少干点，但到了我这里，我对她可没有客气，她有没有向你诉苦？最近，我给她压的担子就不轻！”
伍国栋说：“我们之间，从不谈工作上的事，特别是她调来江边市，从没和我谈你们江边市的事，也没跟我说你给她压了多重的担子。”
一边说，一边想，这个老江，怎么就拿着手机不放了，怎么就东一句，西一句，没完没了了？突然，他想明白了，就“哈哈”笑起来。说老江呀！你真够狡猾的，你还说我深藏不露，你拿着手机，说个没完，真就有那么多话要说吗？你这是在逃避喝酒，人家那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你还是回去继续战斗吧！老江书记也“哈哈”笑起来，说老实说，你这个电话打得太及时，他们可能已经多喝了五六杯了。
伍国栋说：“不跟你聊了，我们还没点菜呢！”
老江这才挂了电话。
其实，两人通电话的时候，王凤霞已经点好菜了。她告诉伍国栋，点了一条七斤多重的鱼。伍国栋说，吃得完吗？王凤霞说，我还担心不够呢？伍国栋说，不会吧？这的烹饪技术不会是进了厨房就换一条小鱼出来吧？王凤霞笑着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着，服务员端上来了一些佐料，有切得细细的姜丝、葱丝和捣碎的蒜，还有用酱油伴好的芥辣。伍国栋问，这不是要吃生的吧？他喜欢吃日本料理，但那是一种价格相对比较高东西，而且，是海里食材。但这淡水鱼，普通得普通人家每顿都能吃的鱼，也可以生吃吗？
据说，日本料理生吃的鱼贝类都是在没有污染的深海里捕捞的，但是，在普通水塘里打捞上来的淡水鱼也能生吃吗？
王凤霞说，其实，这些水塘里养大鱼能生吃，味道并不比三文鱼差。她说，这些鱼在至少一个星期前，就从水塘打捞上来了，放在纯净的山泉水里养。每天换一次水，也不喂食，只是让它们在水里游，让他们消耗和排掉体内的污浊。然后，可以生吃了，就把它刺伤，还让它在山泉水里游。一边游，一边排出体内的血，加工上桌的时候，那肉就白得透明。她告诉伍国栋，传统的吃法只是伴姜丝、葱丝和捣碎的蒜点酱油。近年来，有些人喜欢点日本芥末，就也上芥末了。
说着话，那鱼就上来了，先是鱼羹，再上清蒸鱼头，最后端上来的是用一只小木船盛满冰，上面铺切得像纸一样薄的鱼肉。
伍国栋感叹道：“这普通鱼竟弄得像吃龙虾剌身一样。”
王凤霞说：“这就叫烹饪了。”
伍国栋连连点头，夹了一片纸一样薄的鱼生，点了伴好的芥末，放嘴里嚼，真就有点吃三文鱼的味道，吃龙虾的鲜。毕竟，他还不放心，没敢伴那姜丝、葱丝和捣碎的蒜。
他想，有些廉价的东西，只要稍稍进行加工，价值就不一样了。他又想，南山市实行强镇富民，农副业产品是不是也可以进行深加工，从而，提升它们的价值？
王凤霞太了解他，知道他的思想开了小差，就问：“在想什么呢？”
伍国栋说：“我在想，南山市那些地瓜芋头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弄？不值钱的东西，一下子就变得值钱了。”
王凤霞老老实实说：“就目前来说，还很难。”
她说，这要有一个认识的过程，需要循序渐进。
她说，至少，你要让农民相信你，大面积种植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要让他们能够卖出去，至少，你要引进那些深加工的企业……这要一环，紧扣一环，光种卖不出去，农民就不会大面积种植，但企业深加工，没有充足的原材料，他们就未必去南山市落户。
她说，最好还是本地人办的企业，就像这家酒店的老板，赚了钱，又回来干老本行，而且，还是很有艺术地干。但是，根据我对南山市的了解，很难形成这种经济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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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国栋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这个你别问我，自己思考，自己分析。”
老江“哈哈”笑起来，问：“不会是你玩的阴谋诡计吧？”
伍国栋说：“我玩什么阴谋诡计了？”
老江说：“谁不知道你和钟向阳闹不团结的？你是不是想制服他，想出了这一招？好让他以后无法在你面前抬起头？”
伍国栋知道，各区市（县）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老奸巨滑，发生点什么事，都分析得非常透彻，但他却不想承认，说：“你把我看得也太高明了，我这不是刚当市委书记，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场面，心虚没底，怕选举结果和大市市委的意图有出入，所以，想来想去，只好用这一笨招了，结果，让你们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笑话了。”
老江说：“你就算了吧！你没见过大场面？心虚没底？你是深藏不露。听说，你和王常委结婚，也是唐大书记逼的。唐大书记不逼你，你们还不会结婚，还一直同居在一起，既不影响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又能够欺骗组织和领导，大市市委找不到理由把王常委调离南山市。”
伍国栋说：“你这是听谁说的？太污辱我的人格了。”
老江说：“你不要不承认了，深藏不露，并不是坏事，像我们这些人，没点狠招绝招，哪能坐得稳。不过，我可告诉你了，在南山市，你可以保护王常委，让她少干点，但到了我这里，我对她可没有客气，她有没有向你诉苦？最近，我给她压的担子就不轻！”
伍国栋说：“我们之间，从不谈工作上的事，特别是她调来江边市，从没和我谈你们江边市的事，也没跟我说你给她压了多重的担子。”
一边说，一边想，这个老江，怎么就拿着手机不放了，怎么就东一句，西一句，没完没了了？突然，他想明白了，就“哈哈”笑起来。说老江呀！你真够狡猾的，你还说我深藏不露，你拿着手机，说个没完，真就有那么多话要说吗？你这是在逃避喝酒，人家那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你还是回去继续战斗吧！老江书记也“哈哈”笑起来，说老实说，你这个电话打得太及时，他们可能已经多喝了五六杯了。
伍国栋说：“不跟你聊了，我们还没点菜呢！”
老江这才挂了电话。
其实，两人通电话的时候，王凤霞已经点好菜了。她告诉伍国栋，点了一条七斤多重的鱼。伍国栋说，吃得完吗？王凤霞说，我还担心不够呢？伍国栋说，不会吧？这的烹饪技术不会是进了厨房就换一条小鱼出来吧？王凤霞笑着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着，服务员端上来了一些佐料，有切得细细的姜丝、葱丝和捣碎的蒜，还有用酱油伴好的芥辣。伍国栋问，这不是要吃生的吧？他喜欢吃日本料理，但那是一种价格相对比较高东西，而且，是海里食材。但这淡水鱼，普通得普通人家每顿都能吃的鱼，也可以生吃吗？
据说，日本料理生吃的鱼贝类都是在没有污染的深海里捕捞的，但是，在普通水塘里打捞上来的淡水鱼也能生吃吗？
王凤霞说，其实，这些水塘里养大鱼能生吃，味道并不比三文鱼差。她说，这些鱼在至少一个星期前，就从水塘打捞上来了，放在纯净的山泉水里养。每天换一次水，也不喂食，只是让它们在水里游，让他们消耗和排掉体内的污浊。然后，可以生吃了，就把它刺伤，还让它在山泉水里游。一边游，一边排出体内的血，加工上桌的时候，那肉就白得透明。她告诉伍国栋，传统的吃法只是伴姜丝、葱丝和捣碎的蒜点酱油。近年来，有些人喜欢点日本芥末，就也上芥末了。
说着话，那鱼就上来了，先是鱼羹，再上清蒸鱼头，最后端上来的是用一只小木船盛满冰，上面铺切得像纸一样薄的鱼肉。
伍国栋感叹道：“这普通鱼竟弄得像吃龙虾剌身一样。”
王凤霞说：“这就叫烹饪了。”
伍国栋连连点头，夹了一片纸一样薄的鱼生，点了伴好的芥末，放嘴里嚼，真就有点吃三文鱼的味道，吃龙虾的鲜。毕竟，他还不放心，没敢伴那姜丝、葱丝和捣碎的蒜。
他想，有些廉价的东西，只要稍稍进行加工，价值就不一样了。他又想，南山市实行强镇富民，农副业产品是不是也可以进行深加工，从而，提升它们的价值？
王凤霞太了解他，知道他的思想开了小差，就问：“在想什么呢？”
伍国栋说：“我在想，南山市那些地瓜芋头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弄？不值钱的东西，一下子就变得值钱了。”
王凤霞老老实实说：“就目前来说，还很难。”
她说，这要有一个认识的过程，需要循序渐进。
她说，至少，你要让农民相信你，大面积种植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要让他们能够卖出去，至少，你要引进那些深加工的企业……这要一环，紧扣一环，光种卖不出去，农民就不会大面积种植，但企业深加工，没有充足的原材料，他们就未必去南山市落户。
她说，最好还是本地人办的企业，就像这家酒店的老板，赚了钱，又回来干老本行，而且，还是很有艺术地干。但是，根据我对南山市的了解，很难形成这种经济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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