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身边的两个家伙都能复制我的记忆?难道真成了‘公交车’,想上就上?”东方听女人讲出这么多事实,对她的话毋庸置疑,心中如此哀叹道。

  萝莉曾经提到过,她是怎样复制自己记忆的。眼前这个本质是黑暗物质的女人,又是怎样办到的呢?

  “为什么她们都能从我这里复制走记忆,难道就因为我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东方似乎对关于记忆的问题,比眼前要解决的问题更感兴趣。

  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能够活着从这里出去,而大抵他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才会在生命结束前思绪缥缈开小差放松一下。

  萝莉不一样,她能明显感觉到女人的敌意在淡化,至少没有像之前那般一言不合就扩散强大的能量,让定力差的人陷入疯狂状态。

  当然,萝莉也很自然的选择性遗忘,这场恶战其实是由她先动的手。

  对于当时的情况而言,谁先动作的细节意义并不大,重要的是,眼下似乎没有了动手的必要。

  只要自己不主动,对面的女人或许就不会再起杀心。

  “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会有林东方你的记忆?而且还能从你的记忆中了解萝莉的情况。”女人看着对面二人,缓缓说道。

  东方诚实的点了点头,萝莉蹙眉沉思,想起自己当初给东方的解释。

  关于自己是如何复制东方记忆的,萝莉自己其实也不大清楚,但唯一明了的是,待自己意识清醒过来后,能百分百确定,脑袋里的记忆,是属于林东方的。

  而在自己被炼化出来之前,意识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甚至可能连原本的肉体都不存在。

  至于复制的过程,萝莉并没有对东方说谎,确实是在抱住他脖子的时候进行了复制。与其说是复制,不如说是被强行灌输了记忆。而且也是在那一刻,自己的意识开始清晰,由于对当时环境的陌生,才会选择进行试探性的自保,好在东方确实不是坏人。

  “难道,她之前的情况和我一样?”萝莉想起东方描述自己昏迷时,与女人的打斗经过,想到两人扭曲到一起,应该也有身体接触。

  “不对,不止是身体接触,应该是脖子以上的地方!”萝莉接着又想到自己曾经挥拳砸过女人的胸口,但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在当时复制给女人。

  “接触脖子以上部位,进行记忆复制解释的话,就比较合理了。但是,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我复制记忆的时候,是清醒状态,而她则处于昏迷状态?”想到这里,萝莉又往深处想了想,忽然不自觉后怕起来,“她是黑暗物质,难道……我的本质也是黑暗物质?”

  女人见萝莉与东方双双低头沉思,露出一个笑靥如花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老女人,你究竟在说什么?”东方听得一头雾水,回话道。

  “一千多年来,敢跟老娘这么说话的后辈,小兔崽子你是头是一只。”女人不怒反笑道。

  “一千多年?!”东方嘴里嘀咕了一句,随即释然道:“也是,毕竟是黑暗物质,本就没有灵魂,能活这么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才是最奇怪的吧?”萝莉听东方嘴里如此低声吐槽,立刻接话道:“难道,你不觉得,她和我们见过的黑暗物质都不一样?确切的说,是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和我们见过的不一样,反倒是和尼丝姬相似。”

  听萝莉这么讲,东方立刻瞪大双目,犹如打通任督二脉般有所觉悟:“你这么说,确实很像!”

  “像什么像!我跟那个老吃货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女人忽然有些生气,但很快又收起了她的脾气,铺平面容上的表情,冷淡的说道:“见死不救的家伙!”

  “等等,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和炼金尼丝姬大人认识?!”东方惊骇的问道。

  “废话,我和她都活了千年之久,怎么会不认识?”女人没好气的答道。

  “……”

  “可是,你的实力远在她之上,除非她没有拿出真正实力。”萝莉想起那天与尼丝姬交手,提出疑惑道。

  “你那天和她交手,她也就拿出了三分之一的实力吧。”女人依仗着拥有东方的记忆,很快就回答了评估出的答案。

  “三分之一……”萝莉听女人这么说,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妮子,我跟你讲啊,在炼金大陆,像我这么吊的还有六个呢。”女人的话语似乎是受了东方记忆的影响,也变得有些另类化……

  “还有六个?!”东方顿时将女人的话重复了一遍,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萝莉也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自己是超越一切的存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确实“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很快,萝莉就又找到了新的疑惑点。

  “请问,那六个人也是黑暗物质吗?”

  女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翻开遥远的记忆古籍,片刻后回复道:“你们现在接触到的,除了我,还有两个人。”

  “我们已经接触过了?!”东方一惊一乍,想了一下,随即道:“尼丝姬大人应该是一个,另一个人是谁?”

  “应该是卡米尔或者福兰特。”萝莉答道。

  “小妮子很聪明,不过你再结合一下詹妮弗所介绍的‘四大未解之谜’,想想其中的蹊跷。”女人提醒道。

  听女人这么说,萝莉与东方再次进入思考状态。

  “龙血树,尼丝姬,校长之位,还有一个应该就是‘无尽深渊’。”东方回忆了一遍詹妮弗在去往决斗场时,路上所说的话,将重点总结了出来。

  “对了,如果卡米尔校长退位的话,那么继承校长之位的,就是福兰特老师。”东方忽然想到这点。

  萝莉眉头几乎要皱的陷进去,开口道:“福兰特老师是被卡米尔大学士领养来的,但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是从这里来的。”忽然开口说话的,是对面的女人。

  此刻她撑大嘴巴,嘴巴张开的幅度简直能吞下一口大锅,接下来一幕,两人便看到从她嘴里吐出了一个黑色的蛋,宛如东方记忆中的那美克星人一样。

  “……”两人呆若木鸡。

  “看明白了吧?”女人挂着口水,指了指满是口水的黑蛋,笑道。

  “这,真的是怪物!”东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枚黑蛋,呼着冷气说道。

  萝莉则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低头,似乎也想尝试吐出一枚蛋。

  “你还没到法定年龄,吐不出来的。”女人见萝莉摆出这动作,解释道。

  “什么鬼?!我家萝莉怎么可能会吐蛋?!她又不是黑暗物质!”东方听女人这么说,怒发冲冠,气急败坏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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