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贝尔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上挑眼睛瞪着前面那群孩子，眼神如狼觊觎猎物。
“艾贝尔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其中一个女孩子觉得此时艾贝尔的目光中充满了寒风，光被她直勾勾的盯着，便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我也觉得她的眼神好凶。”旁边一个男孩子看着艾贝尔的眼神，不寒而栗道。
“一个三岁的小女娃难道用眼神就把你们吓唬住了？”为首的男孩见对面的艾贝尔如没事人一样，盯着自己这边，朝周围同伴质问道。
小艾贝尔径直朝男孩走去。
“你给我回去！”男孩叫喊着，几步上前抬起腿又往艾贝尔先前胸口留下的脚印处踹去。
但这一次，男孩的鞋底没有在艾贝尔身上成功烙下印记。
只见艾贝尔抬手用两根枯瘦的手指，如同镊子一样夹住男孩抬腿的脚踝处，动作行云流水的往后一扯。
“啊！”男孩整个身子往前倾去，做出了一个标准的一字劈叉，臀部狠狠着地，某个部位正中红心般撞到了石块上，仿佛还发出了蛋壳破裂的声响。
以卵击石，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男孩双手捂住神秘部位，似乎有种小鸡钻出蛋壳的感觉，疼的泪如瀑下，“啊”完一声，便哇哇大哭起来。
男孩身后的亲友团都看呆了，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为男孩两肋插刀。
下一秒，男孩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身子缩成龙虾。
“啪！”很响亮的声响，从天而降的耳光一下子就把男孩打蒙了。
这时的艾贝尔面部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雪糕那般，透着寒气，小嘴弯成月牙，看着自己身下的男孩嘴角挂着血迹，变得越发兴奋。
随即艾贝尔左手一把将男孩拉扯起来，在他右脸上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有先前那一巴掌响亮，只是发出闷响，却见着从男孩嘴里飞出来了两颗“白玉米”。
“你该换牙了！”艾贝尔咧嘴笑道。
众人听到艾贝尔的声音都吓傻了，因为他们从未听过艾贝尔变声，尤其是变得和大男人的声线相似。
艾贝尔蹲下身子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正反正反极有规律的演奏着耳光进行曲，男孩的泪水伴着血水夹杂着碎牙不停的朝外喷溅着。
不过五秒钟的时间，那黄口小儿，便被艾贝尔打的满地找牙，脸颊肿得跟猪头一样，面部从红至黑透着五颜六色，不成人样。
“诶，你刚才好像是提到过‘死掉’这个词吧？”艾贝尔冷笑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可我还没见过死人，那就由你来做个示范好了。”
听艾贝尔这么说，男孩差点胆破魂飞，身子倒退着向后爬去，似乎是想让孩子堆里的伙伴帮自己一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说出来的已不是人话。
艾贝尔见男孩此刻的动作有些滑稽，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捡起酱油瓶的碎瓶口渣，在手中扔着把玩了两下，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地上的男孩走去。
那群孩子见状，吓得不敢说话，甚至有些哭喊起来，立刻作鸟兽散，哪还有勇气管地上的男孩。
“啊呜，不，啊呜，要……”男孩嘴里噗嗤着不清的言语，两腿之间早已湿成一片，泛着一股尿骚。
“我啊，就是想知道，人死掉灵魂会去哪里，待会儿你死掉的话，一定要记得回来告诉我，明白吗？”艾贝尔扭了扭脖颈，发出脆响，咧嘴对男孩说道。
“那么，一言为定啊！”艾贝尔说完，蹲下身子，右手握住碎瓶渣，直刺男孩的心口。
“打架是不对的。”
伴随着声响，艾贝尔发现自己捅出去的右手，已经被一张大手抓住手腕，那瓶渣尖子距离男孩的胸口不足一公分。
“叔叔，我没在打架——只是在杀人。”艾贝尔用余光瞥了一眼蹲在身旁的人影，发现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语气凛冽道。
“……”
这大叔一双死鱼眼，络腮胡像板刷一样硬朗的分布着，整个人没精打采，似乎对生活毫无盼头，听见眼前的小女孩这么说，沉默不语。
“叔叔，你再不放手的话，我连你一块杀。”艾贝尔猛然打转扭头，慢吞吞的对眼前的大叔说道。
大叔依然没说话，霎时起身，直接将艾贝尔拎了起来。
男孩趁机又向后爬了两步，接着扭转身子慌忙爬起，双腿打颤的朝前狂奔逃窜着。
“你！”艾贝尔怒目圆瞪，朝大叔说了这么一个字。
只见大叔另一只手挥指一弹，像是弹弹珠似得落在艾贝尔额头，直接将艾贝尔弹晕过去，然后如拎山鸡一样，拎着她朝村里走去。
几分钟后。
“尼尼，酱油放桌上就行，想出去玩的话就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外婆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朝屋外喊了一声。
外婆的身子还很硬朗，听力也还凑合，只不过没听出这脚步声较为沉重。
“你是……”外婆见一位陌生大叔踏进自己的家门，手里还拎着尼尼，开口说道。
大叔将尼尼放到椅子上，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老太婆，好久不见啊。”大叔抓了一把乌黑的卷发，表情有些腼腆的叫道。
“老伴儿！你咋活过来了？”外婆冲大叔叫了一声。
“……”大叔有些无语，随即道，“我不是你老伴儿，我是楠木。”
“楠木？我们家里有叫‘楠木’这个名字的人吗？”外婆声音忽然喑哑起来。
“大概是没有了吧。”楠木痴痴的笑了一下，随即从腰间取出一个羊皮袋，将它搁在桌上，撞击出悦耳的金属声，继续道，“三年没回这，可能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今天我回来，是想叮嘱老太婆你一件事。”
外婆这才将手中的针线活搁到床边，步履蹒跚的朝楠木走来。
那双无神的老眼，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伴着灰暗的色调，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冷哼了一下，暴跳如雷道：“你没有资格回来！”
楠木用手指蹭了一下络腮胡，似乎觉得有些心痒，扬了扬嘴角，闭上眼睛说道：“没办法，这是我活出来的命，人活着总有向往与辜负的东西，轻重自知，命运自择。”
“啪！”外婆卯足劲，朝楠木脸上给了一巴掌，好似想把掌中的纹路印在楠木的络腮上，让他清醒所谓的“命运”。
“告诉艾贝尔，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的意识，睡觉都不行，一旦失去意识，她将被难以支配的力量所控制。”
楠木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朝屋外走去，还不待外婆再次开口，抢先说道：“我对不起你女儿，也不配做父亲，保重。”
说完，楠木便跨步出了家门，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完事了？”村口的槐树下，枯井边上坐着一位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见楠木回来，开口说道。
楠木用死鱼眼瞪着她，没有回答。
“爸爸吗？”忽然，在楠木身后响起了稚嫩的声线。
楠木伫立身子，撇了撇嘴，转身，望着脸上留有血渍的艾贝尔。
“看来你原本的意识不弱，这么快就变回来了。”楠木对她笑道。
“因为我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就是你，对吧？而且村里只有你一个外人，其他人都不是我爸爸。”艾贝尔说着，朝楠木走来。
楠木摇了摇头，笑道：“孩子，你认错人了。”
“哦。”艾贝尔听男人这么说，失落的低下头，没再往前靠近。
“就是她！就是艾贝尔把丘沙查打成这样的！”
说迟正巧，村里成帮结队的人黑压压一片朝村口涌来，其中一个孩子指着远处的艾贝尔叫道。
“真是没有贝国枉法了，三岁的女娃竟然把我家儿子打成这样！以为仗着年龄小，我儿不还手，就能为所欲为吗？”领头的妇女牵着自家猪头样的儿子，泼辣的叫嚣着。
“艾贝尔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其中一个女孩子觉得此时艾贝尔的目光中充满了寒风，光被她直勾勾的盯着，便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我也觉得她的眼神好凶。”旁边一个男孩子看着艾贝尔的眼神，不寒而栗道。
“一个三岁的小女娃难道用眼神就把你们吓唬住了？”为首的男孩见对面的艾贝尔如没事人一样，盯着自己这边，朝周围同伴质问道。
小艾贝尔径直朝男孩走去。
“你给我回去！”男孩叫喊着，几步上前抬起腿又往艾贝尔先前胸口留下的脚印处踹去。
但这一次，男孩的鞋底没有在艾贝尔身上成功烙下印记。
只见艾贝尔抬手用两根枯瘦的手指，如同镊子一样夹住男孩抬腿的脚踝处，动作行云流水的往后一扯。
“啊！”男孩整个身子往前倾去，做出了一个标准的一字劈叉，臀部狠狠着地，某个部位正中红心般撞到了石块上，仿佛还发出了蛋壳破裂的声响。
以卵击石，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男孩双手捂住神秘部位，似乎有种小鸡钻出蛋壳的感觉，疼的泪如瀑下，“啊”完一声，便哇哇大哭起来。
男孩身后的亲友团都看呆了，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为男孩两肋插刀。
下一秒，男孩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身子缩成龙虾。
“啪！”很响亮的声响，从天而降的耳光一下子就把男孩打蒙了。
这时的艾贝尔面部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雪糕那般，透着寒气，小嘴弯成月牙，看着自己身下的男孩嘴角挂着血迹，变得越发兴奋。
随即艾贝尔左手一把将男孩拉扯起来，在他右脸上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有先前那一巴掌响亮，只是发出闷响，却见着从男孩嘴里飞出来了两颗“白玉米”。
“你该换牙了！”艾贝尔咧嘴笑道。
众人听到艾贝尔的声音都吓傻了，因为他们从未听过艾贝尔变声，尤其是变得和大男人的声线相似。
艾贝尔蹲下身子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正反正反极有规律的演奏着耳光进行曲，男孩的泪水伴着血水夹杂着碎牙不停的朝外喷溅着。
不过五秒钟的时间，那黄口小儿，便被艾贝尔打的满地找牙，脸颊肿得跟猪头一样，面部从红至黑透着五颜六色，不成人样。
“诶，你刚才好像是提到过‘死掉’这个词吧？”艾贝尔冷笑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可我还没见过死人，那就由你来做个示范好了。”
听艾贝尔这么说，男孩差点胆破魂飞，身子倒退着向后爬去，似乎是想让孩子堆里的伙伴帮自己一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说出来的已不是人话。
艾贝尔见男孩此刻的动作有些滑稽，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捡起酱油瓶的碎瓶口渣，在手中扔着把玩了两下，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地上的男孩走去。
那群孩子见状，吓得不敢说话，甚至有些哭喊起来，立刻作鸟兽散，哪还有勇气管地上的男孩。
“啊呜，不，啊呜，要……”男孩嘴里噗嗤着不清的言语，两腿之间早已湿成一片，泛着一股尿骚。
“我啊，就是想知道，人死掉灵魂会去哪里，待会儿你死掉的话，一定要记得回来告诉我，明白吗？”艾贝尔扭了扭脖颈，发出脆响，咧嘴对男孩说道。
“那么，一言为定啊！”艾贝尔说完，蹲下身子，右手握住碎瓶渣，直刺男孩的心口。
“打架是不对的。”
伴随着声响，艾贝尔发现自己捅出去的右手，已经被一张大手抓住手腕，那瓶渣尖子距离男孩的胸口不足一公分。
“叔叔，我没在打架——只是在杀人。”艾贝尔用余光瞥了一眼蹲在身旁的人影，发现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语气凛冽道。
“……”
这大叔一双死鱼眼，络腮胡像板刷一样硬朗的分布着，整个人没精打采，似乎对生活毫无盼头，听见眼前的小女孩这么说，沉默不语。
“叔叔，你再不放手的话，我连你一块杀。”艾贝尔猛然打转扭头，慢吞吞的对眼前的大叔说道。
大叔依然没说话，霎时起身，直接将艾贝尔拎了起来。
男孩趁机又向后爬了两步，接着扭转身子慌忙爬起，双腿打颤的朝前狂奔逃窜着。
“你！”艾贝尔怒目圆瞪，朝大叔说了这么一个字。
只见大叔另一只手挥指一弹，像是弹弹珠似得落在艾贝尔额头，直接将艾贝尔弹晕过去，然后如拎山鸡一样，拎着她朝村里走去。
几分钟后。
“尼尼，酱油放桌上就行，想出去玩的话就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外婆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朝屋外喊了一声。
外婆的身子还很硬朗，听力也还凑合，只不过没听出这脚步声较为沉重。
“你是……”外婆见一位陌生大叔踏进自己的家门，手里还拎着尼尼，开口说道。
大叔将尼尼放到椅子上，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老太婆，好久不见啊。”大叔抓了一把乌黑的卷发，表情有些腼腆的叫道。
“老伴儿！你咋活过来了？”外婆冲大叔叫了一声。
“……”大叔有些无语，随即道，“我不是你老伴儿，我是楠木。”
“楠木？我们家里有叫‘楠木’这个名字的人吗？”外婆声音忽然喑哑起来。
“大概是没有了吧。”楠木痴痴的笑了一下，随即从腰间取出一个羊皮袋，将它搁在桌上，撞击出悦耳的金属声，继续道，“三年没回这，可能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今天我回来，是想叮嘱老太婆你一件事。”
外婆这才将手中的针线活搁到床边，步履蹒跚的朝楠木走来。
那双无神的老眼，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伴着灰暗的色调，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冷哼了一下，暴跳如雷道：“你没有资格回来！”
楠木用手指蹭了一下络腮胡，似乎觉得有些心痒，扬了扬嘴角，闭上眼睛说道：“没办法，这是我活出来的命，人活着总有向往与辜负的东西，轻重自知，命运自择。”
“啪！”外婆卯足劲，朝楠木脸上给了一巴掌，好似想把掌中的纹路印在楠木的络腮上，让他清醒所谓的“命运”。
“告诉艾贝尔，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的意识，睡觉都不行，一旦失去意识，她将被难以支配的力量所控制。”
楠木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朝屋外走去，还不待外婆再次开口，抢先说道：“我对不起你女儿，也不配做父亲，保重。”
说完，楠木便跨步出了家门，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完事了？”村口的槐树下，枯井边上坐着一位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见楠木回来，开口说道。
楠木用死鱼眼瞪着她，没有回答。
“爸爸吗？”忽然，在楠木身后响起了稚嫩的声线。
楠木伫立身子，撇了撇嘴，转身，望着脸上留有血渍的艾贝尔。
“看来你原本的意识不弱，这么快就变回来了。”楠木对她笑道。
“因为我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就是你，对吧？而且村里只有你一个外人，其他人都不是我爸爸。”艾贝尔说着，朝楠木走来。
楠木摇了摇头，笑道：“孩子，你认错人了。”
“哦。”艾贝尔听男人这么说，失落的低下头，没再往前靠近。
“就是她！就是艾贝尔把丘沙查打成这样的！”
说迟正巧，村里成帮结队的人黑压压一片朝村口涌来，其中一个孩子指着远处的艾贝尔叫道。
“真是没有贝国枉法了，三岁的女娃竟然把我家儿子打成这样！以为仗着年龄小，我儿不还手，就能为所欲为吗？”领头的妇女牵着自家猪头样的儿子，泼辣的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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