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江言笙甚至连医生的脸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楚,就记得一个白口罩几乎把整张脸都盖住了。

  但是说出妈妈死讯的那张嘴,又格外的冰冷。

  邹医生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江言笙猛然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声音有点儿发颤,“就……就我一个姓邹。”

  她的话音一落,这个身材高挑,香水满身的女人形象瞬间和当年站在急诊室门口看不清五官的人重合在一起。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江言笙抬眸,她盯着邹医生好一会儿,半晌才笑起来,“这姓挺好的。”

  邹医生不知道江言笙在笑什么,她有些尴尬的对视之后干笑两声,一个劲儿的朝着江津比划着到底该怎么办。

  江津连自保都难,他根本就摸不清楚江言笙的性格,以前也和这个侄女不亲。

  他不耐烦的冲着邹医生甩了两下手,高声说道:“言笙啊,大伯这边时间急,就先走了啊,你有什么问题找邹医生就行了,她是仁泽地位最高的几位之一了。”

  江言笙笑着说好。

  如果这位邹医生就是她要找的那位,年纪轻轻就能爬到这么高的地位也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她看着江津肥胖又臃肿的身体狼狈的从大门口落荒而逃。

  没有担当还喜欢偷吃。

  江言笙突然捂着胸口猛的咳嗽了几下,虚弱的一只手搭在邹医生的肩膀上,“也不是什么大病,既然邹医生挺厉害的,小小的风寒感冒应该能看吧?”

  邹医生本来因为江津的离开而满脸怨愤,但是对着江言笙却柔声细语,“那当然了,我带你去我办公室,然后给你开点儿药。”

  等电梯的时候江言笙还捂着嘴一直咳嗽,邹医生连忙亲切的关怀道:“感冒虽然事小但是也不能硬扛着,咳嗽多长时间了?有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江言笙其实根本就不咳嗽,全都是装出来的。

  她眯着眼睛想了想,“咳咳……记不太清楚了,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舒服,等会儿邹医生帮我看看吧。”

  正好她也能好好看看,这个邹医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邹医生的办公室在仁泽的顶楼。

  江言笙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开门,声音清晰的卡了三次,说明本来这里的人是准备离开,所以把门锁上了。

  看来之前她碰上江津的时间还真是不凑巧。

  估计两人正好相约着出去吃一顿呢,她倒是有点儿棒打鸳鸯了。

  江言笙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一样,笑眯眯的跟在邹医生身后进去了,打量了下里面的装潢,感慨道:“没想到邹医生的办公室都这么漂亮。”

  要不是办公室正中摆了桌子上面像模像样的堆了几本病例,江言笙都要以为这里是不是什么写字楼里的公寓了。一进门竟然连咖啡机跑步机这些生活上的用品都一应俱全。

  邹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她给江言笙拉了个凳子,然后坐在对面,从抽屉里拿了个听诊器出来,把身上敞开的白外套系了三颗扣子,看起来严肃不少。

  “我先给你看看病情。”

  听诊器在江言笙的心口处来回碰了几下,她的目光落在邹医生的身上,轻轻开口道:“邹医生见过我伯母……哦对了,就是刚才我大伯的老婆吗?”

  她胸口的听诊器骤然停了下,邹医生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装傻道:“江小姐在说什么呢?刚才江总不是也说了今天只是刚巧碰上……”

  江言笙一只手按着听诊器,把它拿了出来,上面带着的余温瞬间冰冷下来,刺的邹医生冷不丁缩回手。

  “邹医生看起来记性好像不怎么好,我人都已经跟着你好半天了,你竟然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江言笙有些慵懒的靠着舒服的办公桌坐着,似笑非笑道,“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邹医生有些懵,她抓着医生袍的手捏紧了,脸色惨白但是眼神里还是很迷茫,“你不是江氏的……”

  “我说的是另一个身份。”江言笙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头,“最近是不是有人开始找你了?”

  邹医生干笑,“有什么人会找我?难道江小姐以前是我的病人吗?我最近年纪越大记性越不好,以前的事情总是想不起来……”

  看着她有些敷衍的态度,江言笙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心底翻腾的愤怒和怨恨终于快要憋不住的喷发出来,她冷笑着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下,嘴里重重的吐出几个字,“四年前。”

  邹医生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震惊的看着江言笙,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四年前在仁泽,在你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小的主治医生的时候,你有没有接诊过一个所谓花粉过敏去世的病人?”当年被她心心念念挂在心头如同枷锁一般的诊断结果,现在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像个笑话。

  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身体微微前倾,抓住紧闭着嘴牙齿却在打颤的邹医生的脸,江言笙冰冷的气息让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就是你伪造死亡原因的那个病人。”

  她冷嘲着环顾了一圈生机盎然的办公室,又补上一句,“也是让你现在事业如日中天的导火索。”

  “邹医生记性这么不好,能改了你的命的大恩人都不记得?”

  邹医生的身体从指尖开始回暖,她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没有!我没有伪造死亡原因!她确实是花粉过敏……”

  邹医生的眼睛过电似的一亮,她猛的拍了下椅子扶手,而后身体猛的僵住了。

  “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病人就是江氏集团总裁的妻子,给她送那束致命的花……送花的人就是……”

  邹医生的一根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江言笙,她的眼底惊涛骇浪般的翻涌着恐慌。

  一个简单的“你”字滑稽的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邹医生的眼里映出江言笙一双通红的带着恨意的眼睛。

  “我说过了,是你伪造了死亡证据。”江言笙沙哑着嗓子,她像是捏小鸡一样捏着邹医生脆弱的脖子,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掐断。

  她红唇轻启,眼神锋利,“既然你回想起来我是谁,那你就把当年的事情全部的,完完本本的说出来。”

  邹医生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是她咬着唇,喉咙被掐的嘶嘶作响,脸都开始因为缺氧而通红,还是不肯说话。

  她下意识的放在江言笙手背上想要挣扎的一双手,一开始猛烈的在江言笙的额手背上留下了猩红的痕迹,也开始慢慢的失去了力气。

  江言笙冷笑,她看着邹医生逐渐涣散的眼睛,猛地把人甩出去,心底的烦闷根本发泄不出来。

  她狠狠的踹了脚桌子,桌子发出一声闷响,竟然在地上硬生生的滑动了一段距离。

  江言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当年他们给你的封口费很多?还是他们承诺了你什么好处?”

  邹医生的身体从椅子上滑下去,头晕脑胀的趴在地上,她扶着椅腿才能勉强的看清楚地面不至于眼花。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一条缺水的被扔在地上的鱼,声音尖锐又刺耳,“没有人给我好处,没有人给我钱,我从来不骗人,开出来的单子上写的是什么症状和死因,那就是正确的!”

  她看着江言笙的眼神有点儿怜悯又有点儿嘲讽,“害死了你妈的明明就是你自己!”

  “啪”的一声,江言笙反手就甩了一巴掌上去,打的邹医生脑袋撞在坚硬的桌子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江言笙冷笑,她被邹医生这种无所谓又狂傲的反应激怒,直接把人拎着领子扔在了凳子上。

  “原来这几天在医院里鬼鬼祟祟盯着我的人是你找来的。”邹医生眼前发花,看不清江言笙的脸,却能感觉到她翻涌而上的情绪,“几年前的事情,你现在才来查,能翻起什么浪花吗?”

  “不要做无用功,哪怕我今天给你掐死在这里,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是早己已经尘埃落定不会改变,而你的手上还多了一条人命!”邹医生嘴角红艳的口红都糊了一块儿,她的目光径直看着江言笙。

  江言笙按了按太阳穴,她微微闭眼,冷笑着道:“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要了你的命?你要知道有时候比死更折磨人的就是痛苦的活着。”

  “什么意思?”邹医生还在大喘气,她眯着眼睛紧张的往后退了下。

  江言笙一把抓起了邹医生的白色衣服,从女人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的慌乱。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我伯母这个人。”江言笙伸出一根手指在邹医生被打的红肿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过去,带起一阵战栗,“我刚才拍了你和我大伯在一起亲密打闹的照片。”

  “你说我要是直接拿给我伯母看,她会不会直接来仁泽找你?毕竟这家医院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我们家手底下众多产业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你……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和江总……”

  江言笙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焦躁的已婚妇女最喜欢抓蛛丝马迹吗?”

  “我大伯老实这么多年,没想到被我抓住了,说不定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仁泽医院就是我的了。”她两指原本合着的,现在轻轻分开,在邹医生的脸颊上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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