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厉湛言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她看得出神了,他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声,“不怎么样,勉强能入眼。”

  说话间,心跳在加速。

  耳根,也微微发热。

  不是吧,这么漂亮,只能勉强入眼而已吗?

  店员不能理解,只觉得厉湛言的眼光是不是高得太离谱了,忍不住为念昔说话:“少爷,小姐穿这件礼服真的很好看,特别的合适。”

  就是嘛!

  念昔也在心里腹诽着,耐着性子开口,“不怎么样?那要不要换一件?”

  “麻烦,就这件了。”

  厉湛言努力维持着镇定,站起身走过去,修长的手指从店里的鞋架上掠过,选了一双绑带的银色小高跟,递给念昔,“鞋子也换了。”

  念昔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穿着的白色帆布鞋。

  呃……这双鞋穿了很久了,的确应该换一双,不然都对不起这身礼服。

  她换好鞋子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高挑起来,连同气质都变了,一点儿都不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差,店员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丑小鸭变天鹅吧?

  不对,这丫头不能说是丑小鸭,长得还是很好看的。

  厉湛言又是轻咳了声,目光落在念昔修长的脖子上,眉头皱了皱,“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跟裙子不搭,换了,戴这个。”

  他的手指挑起配饰架上的一条钻石项链。

  “不要。”念昔摇头,伸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其他的你让我换都行,除了这个,我不会摘下来的。”

  “理由?”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见她一脸坚决,厉湛言嗤了声,将项链放了回去,没有强求。

  而他忽然看到什么,又拿起一条细细的粉水晶手链,走到念昔的面前。

  感觉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念昔顿时紧张了起来。

  厉湛言径自托起她的左手,将手链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睫毛低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好看的阴影,表情那么认真,就像是在做着一件很郑重的事。

  念昔心跳加速,全身都僵硬着,快要不会动了。

  替她戴好手链,厉湛言突然说了句,“漂亮。”

  嗯?

  他是在说手链漂亮,还是……她?

  然而念昔还没弄明白,厉湛言就拿出了一张金卡,递给店员去刷。

  店员兴高采烈地接过卡,刷完之后,念昔看到账单上的一连串0,脑子有些晕眩。

  天呐,这身装备居然花了几十万……太可怕了,奢侈品的世界她不懂!

  念昔的小心脏都在颤抖。

  厉湛言斜睨她一眼,玩味道:“叶念昔,你又欠了我很多钱。”

  念昔抬眸,愤愤不平地瞪他,“喂,我又不是自愿的,谁让你给我买了?”

  “谁让你穿得这么丑?”

  “……”念昔噎了噎,一时间无法辩驳。

  好吧,她穿得不怎么样,这点她承认。

  “行行行,算我欠你的,我会想办法还的。”

  念昔没好气地说着,看到厉湛言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欢迎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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