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优阳醒来了,费亦行用力拽过衣服。

  半张脸被扣子滑出一道红痕的纪优阳,痛到用手捂着脸,跑去找纪澌钧打报告,“二哥,你看看他。“

  坐在凳子上吃早餐的纪澌钧,抬眸瞥了眼纪优阳的脸。

  这一道新鲜的痕迹,没几天是消不下去,一想到纪优阳有可能会借机整费亦行,纪澌钧便说道,“费亦行,给四少道歉。”

  “凭……”对上纪澌钧凌厉的眼神,费亦行也只好照办,“对不起,四少。”

  “看在我二哥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这条狒命。”低头的纪优阳张嘴冲着纪澌钧,要纪澌钧勺子上的热粥。

  “我碗里的东西,就那么香?”权利,纪优阳要抢,女人也要,现在难不成连一碗粥,纪优阳都容不下?

  “我二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脸上带着一抹灿烂笑容的纪优阳,努嘴示意纪澌钧喂他。

  他可不是对纪优阳心软,看在费亦行这件事,还有在飞机上,纪优阳送给他不少真相的份上,他就施舍纪优阳一口粥。

  粥递过去时,纪优阳喝粥,嘴上沾了不少。

  向来有洁癖,见不得人邋遢不洁整的纪澌钧,顺手拿起手帕就去擦纪优阳的嘴角,“多大个人,怎么还跟小宝一样……”

  小宝二字一出,纪澌钧顿住手上的动作,就连周围的气氛也随着纪澌钧僵硬的笑容一点点冻结。

  抱着礼服的费亦行瞪了眼纪优阳。

  都怪纪优阳,要不是纪优阳,他家纪总怎么好端端的就会想起伤心事。

  纪优阳哼了一声收回视线,怪他?

  要不是他,他二哥早就成炮灰了。

  “叩叩叩……”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并未改变房内的气氛。

  收回视线的纪澌钧,低头喝着粥。

  从桌上下来的纪优阳转身看了眼敲门的人,“什么事?”

  “四少,有工作上的电话,需要您接。”

  “谁那么不识趣,不知道东家有喜,不营业吗?”纪优阳念念叨叨往外走。

  看到纪优阳出去了,费亦行赶紧过去关门。

  赶紧走,这个瘟神,最好别回来了。

  后脚刚从房间收回,纪优阳就看到过来关门的费亦行。

  “切——”不屑的纪优阳瞟了眼费亦行后跟着方秦往外走。

  “电话呢?”看了眼跟在自己旁边没给自己递手机的方秦。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有人想见您。”

  还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闲,他好不容易才蹭了一口粥喝,都没喝几口就被拉出来了,不耐烦的纪优阳掉头往回走,还打算回去找纪澌钧喝粥,“我二哥结婚,我高兴着,今天,我谁也不见。”

  方秦侧过身望着离开的纪优阳,“有人受木小姐之托来找您。”

  “木姐姐?”木兮怎么会托人来找他?以现在他和木兮的关系来说,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对,是您的木姐姐托人来找您。”

  “你何必在这里跟我咬文嚼字。”方秦的话听着就让人生气。

  两人正说着话,纪优阳余光就看到过来的姜轶洋,纪优阳立即扬起一抹笑容,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

  在姜轶洋身后,正走来一个穿着红色绒料连衣裙,打扮高贵惊艳的女人。

  纪优阳笑着快步越过姜轶洋后,抬起的胳膊落在女人肩膀上,说话时还冲着女人胸口看了几眼,“这位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你衣服的颜色跟我的领带颜色真配?”

  不远处认出这个女人是谁的方秦,赶紧冲着纪优阳使眼色。

  没看懂的纪优阳还继续调.戏着女人。

  担心纪优阳招惹麻烦会连累纪澌钧,姜轶洋停下脚步瞥了眼纪优阳手上的动作,“四少,她不是你能染指的人。”

  女人笑着用涂抹鲜红的指甲挑开纪优阳的手臂,“早就听说过纪四少的名号,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抓住女人手掌的纪优阳,低头亲吻女人手臂时,笑着问道,“不知道我是否能有这个荣幸知道小姐的芳名。”

  赶在被纪优阳亲上前,女人先抽回自己的手,“我是苏青,很高兴能和你成为亲家。”

  “亲家?”纪优阳愣了一下,看了眼一直有话要说又不敢说出口的方秦。

  方秦一脸无奈上前做介绍,“这位是简夫人。”若不是这位简家夫人实在是太低调了,东家这回演戏,怎么会戏没演成,倒是弄了笑话。

  “哎哟,简董什么时候结婚了?居然没邀请我参加。”纪优阳赶紧放开人。

  苏青抱着胳膊,用手拉扯被纪优阳弄乱的衣服,“我不是简董的夫人,我是简董的母亲,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纪四少尽管跟我开口,别客气。”说完后,苏青冲着不远处的姜轶洋点了点头,没有和纪优阳计较什么,继续往前走,去找简语之。

  纪优阳叉腰皱眉,一脸震惊,“哇塞,这上哪儿整的,儿子都四十好几了,这老妈怎么跟二十三四似得?”

  方秦用手挡着嘴小声说道,“他是简董的后妈。”

  “我就说嘛,这个时代的医美技术还没厉害到这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不远处的姜轶洋甚至是看不过去,“四少,请你下回饥不择食之前,先打听清楚对方是谁,别闹出笑话。”

  要不是爷爷这段时间,经常调动公司人员和调整业务,他用得着在这里扮不务正业的败家子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姜轶洋过来,他才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还得去见那个受他木姐姐之托来找他的人。

  方秦正要提醒纪优阳,就看到纪优阳快步走了。

  果然,遇到木小姐的事情,就算不用他提醒,东家都不会忘记。

  纪优阳带着人走后,姜轶洋的脸瞬间恢复沉重的表情,看了眼紧闭的客房大门。

  门口吵吵嚷嚷,以为出什么事的费亦行,正要去开门就看到姜轶洋进来了。

  纪总这会子正为了太太和宝少爷的事难过,万一看到老姜,想起老姜破坏过纪总和太太的感情,说不定会把气撒在老姜身上。

  费亦行赶紧过去把姜轶洋拉到纪澌钧看不到的地方,“你不是在前面忙着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事来找纪总。”

  “什么事?”

  他想亲口告诉纪澌钧这个坏消息,可是纪澌钧的背影看起来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伤害了,姜轶洋看了眼费亦行,费亦行总会知道真相的,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费亦行,两个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告诉纪总比较合适吧。

  “景城那边传来消息……”

  “嗯嗯。”应该不会是太太被放出来的消息,老姜这个人怎么会关心太太的死活,不是太太的事情,更不可能是宝少爷的事情。

  “太太走了。”

  “呃?”先是惊讶姜轶洋会说木兮的事情,惊讶过后,早就知道真相的费亦行,一脸平静,“纪总早就知道了,我看你还是别拿这件事再让纪总伤心吧。”飞机起飞前,宝少爷来机场找人,还跟梁栋走丢了,事情纪总自己去处理了,肯定宝少爷是找回来了,不然纪总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但是这件事对纪总的打击还是很大。

  他知道费亦行以为自己在说什么,可惜,不是费亦行以为的这件事,“今天早上,有人在海域交界处发现太太的遗体。”

  “哦。”从来都不会把这些事跟木兮结合在一块的费亦行听见后,不以为然点了点头,话从脑袋过了一遍后,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的费亦行,愣了几秒,仔细将姜轶洋刚刚说的话反复琢磨,得出来的结果,让费亦行无法置信,垂落的双手在哆嗦的费亦行,因为高度紧张,眼皮直跳,“你,你确定是太太?”

  “我们的人都不在那边,太太没有亲人,警察联系到纪公馆那边,夏明义过去处理了,夏明义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担心消息有误,特地给管平打电话,让管平过去,认过了,是太太没错。”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他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为了保太太平安,才答应结婚的纪总更无法接受自己要保护的女人已经死去的消息。

  简家客厅。

  背着手站在客厅的冯少启,看到纪优阳带着方秦快步往外走,正当冯少启盯着那边看时,简家的管家拿着一个快递专用的信封袋快步走来。

  被挡住视线的冯少启收回目光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有些疑惑怎么会是夏明义给他打电话。

  担心是有什么要事的冯少启,先接通电话。

  “喂?”

  “老冯,这边可能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下。”

  “什么事?”

  “是关于木小姐的事情。”

  纪总吩咐过,不能再插手任何和太太有关的事情,“不好意思,纪总说过了,有关太……”顿住数秒的冯少启立即改口,“有关木小姐的任何事情,我们这边都不能插手。”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夏明义,声音无比低沉,“只是,按照纪家规定,这件事必须由纪家的律师出面处理。”

  夏明义都拿出纪家规定来了,看来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行,你说吧,我待会去请示纪总。”

  “木小姐她,自杀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无法相信自己会听到这个消息的冯少启,愣住的时候,盯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管家。

  “冯律师,您怎么了?”管家看到冯少启表情不对劲,关心问了句。

  “没事。”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冯少启立即回了句。

  管家将手上的信封袋递给冯少启,“快递送来的,说是给您的。”

  “谢谢。”

  接过信封袋的冯少启,知道失态的严重性,立即找了一个角落讲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自杀了,你说清楚一些!”压低声音的冯少启反复质问这个问题。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我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让我过去认尸,那边给的结果是自杀,我本想把尸体领回来,可是纪总马上要和简小姐结婚了,管平说不合规矩,我只能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再给梁小姐打电话,她带着宝少爷过去了,我担心景城这边很快就有风声,我不知道怎么办,管平说,木小姐现在名义上还是纪家的人,让我来找你处理。”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殡仪馆那边,不能让梁小姐把太太带走,我马上去找纪总。”冯少启已经急的顾不上纠正称呼。

  “好。”

  电话挂断后,不知为何,素来理智的冯少启,本该认为,在婚礼后再告诉纪澌钧这件事比较稳妥,可是看到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时,他却替木兮打抱不平,甚至是认为,此时此刻纪总该知道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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