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内,纪澌钧找他帮忙的事情可不少,“请讲?”

  “我想请你帮忙,修复梁号材跟梁家的关系。”

  他为什么会犹豫迟迟没给纪澌钧打电话,就是因为白天纪澌钧给他透露梁母铤而走险要报仇的事情,他是真的难以置信,一个刚救了梁帅的人,转眼间却又用手段毁了梁帅。

  “你让我帮你复原那盒糕点,因为你对我们有恩,我信任你,可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去对付梁先生,纪总,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嗯。”

  “当初,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你老师没有对你提供帮助,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埋怨在心,打着你老师的旗号对付梁帅?”现在,他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纪澌钧才是选定的人,梁帅不是,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基于纪澌钧跟年先生的关系,很多人都会信以为真,误以为是年先生在背后指使纪澌钧除掉梁帅。

  “……”

  郑袁杰的质问,让电话那头陷入寂静。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你若信任我,我希望你能帮我。”

  纪澌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用信任二字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纪澌钧的种种行为告诉他,纪澌钧并不是一个眼里只有权利和利益的小人,“明天早上,我就给梁号材打电话。”

  “梁号材在我这里,待会我的人会给你打电话,他就交给你了。”

  “嗯。”郑袁杰没有再质疑更没有对纪澌钧有什么提醒,纪澌钧不是三岁小孩,有自己的想法,不用他说,自己也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这件事,他是抱有美好的希望。

  挂了电话的纪澌钧,落在门上的手微微用力收紧。

  恨?

  怎么能不恨,当初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老师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而下,他无能为力,为了她,只能拼上自己,那段日子,刻苦铭心,这辈子,这种教训他都不会忘记……

  与此同时,景城南家门外。

  坐在车里的男人看了一晚,发现别墅里除了亮着灯,根本没有人进出的痕迹,安静的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担心情况有变,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男人的去路就被人拦住,“你们几个,不把风,来这里有什么事?”这几个人他认得,就是他安排过来盯着南家的。

  没等男人说完,几个人就拽住男人的衣服把人推回车里。

  倒在后座的助理爬起身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

  “我们头想见你。”

  “你们头?”这话他就听不懂了,“简董就是你们的头,除了他你们还有……”看到这几个人的笑容有点诡异,助理毛骨悚然往后挪动身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车上和他说话的男人见他一脸害怕冷笑一声后冲着旁边的人使眼色,很快他就被人蒙上眼睛,封了嘴巴。

  把人绑好后,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去了对面的车子继续“监视”南家。

  又是一夜落幕,景城的天空,逐渐明亮,而另外一边,正是深夜凌晨。

  “咚咚咚……”

  一阵没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房间里正在休息的两人被吵醒后,疲倦到难以睁开双眼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

  敢用这种手势和力道敲门的人,除了那个暴脾气,浑身肌肉身体壮实的覃力还能有谁,想到那个人,白一近就像是猫见到老鼠一样,吓得钻进被窝不敢出来。

  应酬回来,又喝了不少酒,本来睡得正沉的覃毅,被声声“巨响”吵醒后,脑袋疼的厉害,捂着额头撑起身。

  “二哥,二哥!”

  坐起身的覃毅,感觉到脚上有东西在动,把被子往后推开,就看到趴在他怀里的人。

  “二哥,快开门,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覃毅皱着眉把被子盖上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

  躲在被子里的白一近,偷偷挑开一角看着门口那边。

  房门打开后,一束光从外投入房内,背着光而站的男人揽着覃毅的肩膀,“二哥,你没事吧,怎么面色那么难看?”

  浑身酒味的覃毅用手轻轻锤了锤眉心,喝的太多,又没睡上一会,副作用让他身体出现了一些不适,“没事,有话你快点说吧。”

  “哦。”他本来也想早点过来的,还不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是傅存的事,我派去的人被他发现了,他让我手下转告咱们,别去招惹他,不然就要危及到咱们爸当上董事长的事情。”说起这事,还真是够邪门了,“爸也知道这件事,还让咱们不要再去找傅存的麻烦,有什么等到董事会过了再说,那个傅存不止说话的放肆,那底气看起来是有些来头,不然爸怎么会畏惧傅存,我听爸的意思,他还不知道咱们查到的那些事情。”

  看到对面注意力不集中,盯着地面看的覃毅,“二哥,是不是要跟爸说说老叔父的事情,让他重视一下,我就怕他跟咱们不是一路,到时跑出来跟爸抢董事长的位置,岂不是……”

  “不用再派人去跟踪他,你继续查他身份的事情,既然他找到爸那里去,那你也给爸透个消息,让他有心理准备。”

  “行,明天一早我就跟爸说这事。”

  单手扶着房门的覃毅,忍着头痛带来的恶心,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覃力,“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就这件事那么着急跑过来找他?

  “哦。”看覃毅这模样,肯定是喝多了,派对结束分开后,覃毅就去公司了,晚上还有应酬,他二哥为了爸的董事长支持保证率,现在可真是拼劲全力了。“我长话短说吧,沈呈跑了。”

  本来听到长话短说几个字,还盼着能快些结束回去休息,“跑了?”可听到是和沈呈有关的,就算是说三天三夜他都觉得不够听。

  “是,有人看到他去机场,跟了过去,结果在机场的时候跟丢人了,就跟凭空消失了一……”

  对面扶着门的人,突然面色恼怒,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推到门上,眼神凶狠,就像是他做了什么要被千刀万剐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凭空消失了?”

  从来没见覃毅凶过他,一时间愣在那里的覃力,在脖子上的衣服收紧勒住脖子时,覃力才缓过神来,不敢直视覃毅充满怒火的眼神,看着覃毅的鼻子回了句,“就是人进了休息室,跟进去的人却没在休息室找到他,休息室找遍了,都没他的身影,又让人在门口和机场各个出口守了一段时间都没看到人。”

  “监控呢,不可能没拍到什么!”沈呈怎么能消失,在他心里划开一道口,把他变成这副模样,怎么能一走了之!

  “咚——”被人提起后再一次撞向门上的覃力,后脑勺痛到眼冒金星,他二哥这是中了什么邪了,为了一个沈呈如此动怒,全然不顾兄弟之情把他当做仇人对待,“二哥,我的人是真的没找到他,你也不能全怪我,你现在为了一个沈呈就把气撒在我身上?”

  覃力的埋怨让因为沈呈消失,理智被心中情绪淹没的覃毅逐渐清醒过来。

  看着一只手捂着后脑勺,痛到直皱着眉的覃力。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怎么会变得那么沉不住气了?

  覃毅马上捧住覃力的脸,额头抵在覃力额上,“对不起,我太想找到他,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能力,阿力对不起,我不该因为着急就这样对你,你是我的弟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比你和我的家人对我更重要。”

  要不是知道他二哥跟沈呈不熟,又一直渴望胜过沈呈,他还以为他二哥在责怪他把沈呈弄丢要找他算账,覃力笑着一拳落在覃毅肩上,“二哥,你放心,人是我跟丢的,我一定把他找回来交给你处置。”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太激动了,覃毅扣住覃力的脑袋将人揽入怀中后,反复拍着覃力的背,“对不起。”

  “二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是我办事不利,你生气也正常。”沈呈不止对他二哥重要,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那可是一颗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这一跑什么时候又回来,不确定的因素,就是给所有人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看来,他真得好好睡一觉,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能再被沈呈影响到,“阿力,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二哥,今晚,咱们一块睡吧,我们兄弟两人也很久没有一起睡觉了。”

  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覃毅想起房间还有人,再加上覃力又一直都不喜欢白一近,要是让覃力看到人在这里还得了。

  覃毅搂着人往外走,“改天吧。”

  “好吧,那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等爸醒来了,我还得跟他说老叔父这事。”

  覃毅把人送到楼梯才回房。

  下楼的覃力,还得赶回去休息,一路快速往外走。

  回来以后,一堆事情要忙活,穿了一天的皮鞋,脚底板都走痛了,打算换双鞋再走,走到玄关,覃力推开鞋柜时,看到上面多了几双跟他二哥风格截然相反的鞋子。

  他就说,他二哥怎么不留他,原来是房里有人。

  本来就不喜欢白一近的覃力,面对白一近跑到这里来的行为,更是生气。

  “咚——”用力将鞋柜门推上。

  听到响声的保镖立刻走来,看到覃力冷着脸,双手叉腰站在鞋柜前,气得来回踱步。

  “力总,出什么事了?”

  “你干什么吃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能让那个白一近过来?”还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先是打着他二哥的旗号拉资源,再跑到这里来,下一步,还打算做什么更过份的事情?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不安分,不守规矩踩过界的人。

  “力总,他过来这边是给简氏拍广告,毅总也允许他住在这里。”

  不能把白一近怎么着,可这口气咽不下,覃力扬起手对准跟自己说话的保镖就一耳光过去,“啪——”

  被扇到耳朵嗡鸣的保镖,打破的嘴角在流血都不敢擦拭,扳直身子低着头。

  “我告诉你,下回要是发生这种事情,你不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宰了你!”

  “是。”

  “呸!”气不过的覃力,掉头走的时候,还一脚踹到鞋柜门上,咬牙切齿低声说了句狠话,“等你没价值了,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整死你!”

  楼上,隔着房门都听见响声的白一近,害怕到在被窝里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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