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余先生吩咐易定心在这里接他们,心中对某些事情的猜测又一次让梁帅心情沉重,“行了,别再说这个事了,先进去吧。”

  项立升身为秘书,要周旋不少人际关系,为人应该圆滑处事不惊才是,对于常年在各个基层锻炼,有丰厚经验的易定心来说,项立升在某些方面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秘书。

  看来,以后,不止是要帮助梁先生,他还得带带项立升,工作份量又加重了。

  易定心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在影壁后跟着自己的安保队长学习舞剑的余先生,笑着把手里的剑递给旁边的人,“好久没练了,这胳膊怕是明天就抬不起来了。”

  院子里响起几人的笑声,其中一个人看见过来的梁帅马上提醒一句。

  围绕在余先生身边说话的几人,立即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保持有序整齐的队列。

  余先生望着那看似和谐却气氛有些生硬的几人,笑着上前跟过来的梁帅握手,“没有提前通知,急急忙忙就给你们打电话,真是抱歉。”

  心里有无数的解释想要跟余先生说的梁帅,又担心某些人口中的话是真相,憋了一肚子的无奈,梁帅的笑容特别僵硬,“不知道余先生来景城有什么事?”

  “来这里,主要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四处参观下,第二件事嘛……,”余光略过被人排挤在外的易定心身上后笑着收回,“是那日在戏园的事情。”

  终于见到余先生了,想要帮梁帅解释几句的项立升,一个迈步上前,右脚还未落下就被旁边的人拉住胳膊,等他回头看向易定心时,前面的两人已经在聊着这件事。

  这个易定心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是不是又是纪澌钧指使的?

  项立升用力收回被拉住的手,用眼神警告易定心不要再试图替纪澌钧对付他们。

  不止是余先生,就连站在四周的人都注意到项立升跟易定心之间的拉扯小动,看来误会很深。

  余先生转身提步,一旁的梁帅也迈步跟上。

  “山海湖一事已经真相大白了,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对自己和别人有信心,永远都要相信,邪不胜正,清者自清。”

  “是。”从小在梁家,场面话听多的梁帅,在事不关己的时候,他倒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听不到确实的答案,他心里特别忐忑,“余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最近景城在传的事情。”

  余先生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我啊,每天听到千百种,什么都有。”以过来人的身份教梁帅一些经验,“但是,我们这些耳朵得自带过滤,懂得分辨真假,千万别让人牵着鼻子走,如果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那你就得考虑一下,自己是否能担任这个职责。”

  “我知道。”余先生这是在跟他耍太极,兜了一圈,也没拿到个答案。

  看到梁帅脸色沉重,眉心还带着化解不开的忧愁,余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这,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吧,还真是有点饿了,这一来到景城,就想到了景城的茶点。”

  “这里的餐厅有提供景城茶点。”听得出来,余先生这是开始转移话题了。

  “这吃茶点,还得去老地方才有味道,说起来……,”话音顿住数秒,目光看向跟随在旁边的人,“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几人笑着对望后,余先生的秘书回了句,“是易平川易老先生在百年大寿上说的一句话。”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易老的大寿就摆在沈佳楼,那个时候人手不够,咱们都自个动手帮着端菜。”

  “对对对。”提起陈年往事,余先生和周围几个都参加过这场大寿的人,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当时就剩下一笼虾饺,谁提议来着,说当场对对子,对的最好的奖励一笼。”

  前面的笑声与梁帅几人像是隔离开,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三人的心里都因为山海湖的事情沉甸甸,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其他事情。

  前面的笑声逐渐消停,停下步伐的余先生问道,“梁先生,晚餐有其他安排?”

  “暂时没有。“这不是明知故问?他这才刚出来,所有的事情就算是要重新运转也得一个准备的时间吧?

  “小前,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就去沈佳楼吃晚餐,记得,不要带太多的人,不用清场。”

  “我马上就去安排。”

  “余先生,不知道你打电话,找我来有什么事?”如果这一切就像是那些人口中的真相,那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陪着他们一块吃什么晚餐,不如速战速决,痛快给出一个结果?

  “不是我找你,是……,”双手交握在身前,递了眼穿堂对面的阁楼,“是年先生,他说很久没见你,让我当说客,邀请你一块共进晚餐。”

  听到年先生来了,梁帅又一次动手整理自己身上的仪容仪表。

  目光越过梁帅身后,“你们几人先在外面休息一下,让我们两个人走走。”

  “是。”

  跟在后面的人停下步伐后,梁帅跟上了背着手的余先生。

  迈过穿堂门槛,周围人声逐渐减弱,到了最后,只剩下两人脚步声时,梁帅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每走一步,心里都特别沉重,与其说是去见年先生倒不如说是一场命运的判决。

  “定心这个人经验丰富,有他在你身边帮助你,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熟悉一些事情。”

  连余先生都知道易定心,难怪那些人会这么猜测一些事情,“余先生,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知道我这个人素来是爽快,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跟外界传言的那样,我并不是你们选中的人?”

  不得不说,纪澌钧在用人方面确实有一手,给梁帅请了一个非常好的帮手,这个易定心就是来安定梁帅心的智囊,余先生满面笑容特别有耐心跟梁帅谈论起这个问题,没有像之前那样再耍太极,“你有什么依据认定你不是?”

  “如果没有人给纪澌钧做靠山,他怎么敢在山海湖当众给我下套。”

  “他的靠山就是他自己。”纪澌钧就算是落魄,沦为做乞丐,那也不会为了一块钱为谁折腰。“况且,这件事也已经查清楚了,如果他真想对付你,那你不会有清白的机会。”

  好,“那易定心呢,他在北城,和以前跟我父亲敌对立场的人有来往,而且易定心还是纪总推荐给我的助理,这两者的关系,还有易定心做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如果不是为了列举证据,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跟梁平的关系。

  “哈哈哈……”像是被梁帅的话逗笑了,余先生大笑过后,低头吸了一口气,回眸望着在等自己答复的梁帅,“你觉得,纪澌钧要开出多少钱的工资,才能让易定心动心和纪澌钧一块合伙对付你?”

  余先生那戏讽的一句话,让梁帅认为,余先生并不重视自己的问题,板着脸接了句,“纪澌钧是年先生的学生,而我只是一个被困在牢笼之中,失去自由的人罢了,他比我有能力,我认,但我梁帅绝不是那种拖拖拉拉不痛快的人,你们有什么就直接说。”

  “你跟纪澌钧之间那些私人恩怨,也只有你们自己才清楚,不过,我要说一句你会认为我偏心的公道话,纪澌钧这个人,确实是强势了一点,但据我所知他对你是可以的,人家可是三顾茅庐替你请来一个易定心,就冲着这事,我就得给他竖个大拇指。”

  三顾茅庐才请来的易定心?“我看不出来这个易定心有什么过人之处。”

  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刚刚也提到了那位受人尊重的易老先生,看来,这梁帅是一心都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注意身边的事情,这一回,他得惩罚梁帅犯了不该犯的小错误,就让梁帅自己好好领悟去吧,“哈哈哈……”

  看着旁边笑着摇头没说话的余先生,梁帅在心里低喃了数遍。

  易定心?

  易定心?

  一直到快走到屋檐下时,一个姓氏闪过,梁帅止住脚步看着旁边,看懂他眼色,冲着他点头的余先生。

  “他是易老的孙子?”易定心简历中,亲属一栏根本没有填写这些信息,只是简单写了一下父母退休的介绍,只因为易定心的简历实在是太平凡了,以至于他在看到易定心这个名字的时候,根本不会把易定心这个易字跟那个赫赫有名的易平川易老先生联系到一块。

  “这回,定心了吧?”手落在梁帅胸膛上轻轻碰了碰。

  一个“易”字,让心中思绪万千的梁帅,瞬间安定,可不过三秒,却又为一些事情费脑。

  纪澌钧到底想做什么?

  他真的无法相信,在种种矛盾和敌对之下,纪澌钧非但不记仇,还在暗中帮着他,就拿山海湖一事,他就不理解了。

  如果是友,纪澌钧为何要亲手毁掉他的清誉,差点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是敌,又怎么会三顾茅庐,请来一个易定心给他做助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对眼前这个纪澌钧根本不了解,他开始反问自己,纪澌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

  牛肉火锅店。

  店里的包间都是单桌,最多也只能坐十个人,随行的保镖在隔壁的大房,费亦行跟着纪澌钧和木兮三人在五人的小包间,出来加调料的费亦行,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出来上洗手间的年暮生。

  “费助理?”

  “您好。”费亦行点了点头。

  看到费亦行,她就想起一件事,提步过来叫住准备进包间的费亦行,“费助理,你……”瞥了眼费亦行身上,她唯一认得出来价值百万的名表,心里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吗?”

  就在费亦行等着年暮生回话时,右边包间出来的人跟费亦行打了声招呼,“费哥。”

  “嗯。”

  等人走后,年暮生看到费亦行像是有点赶时间,也没有磨叽下去,“费助理,我有个非常适合你的角色,还是男主角,你要不要参演这部言情剧的男主角?”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要邀请自己做男主角,心里激动的费亦行,表面平静,语气严肃回了句,“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生活很枯燥,除了工作,没有别的兴趣爱好,也对其他事情没有任何兴趣,您还是另找他人吧,谢谢赏识。”

  年暮生追上费亦行,“费助理,你要不要看看这部再做决定?”

  用手肘压下门把时,费亦行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困扰,“对不起,我从不看什么电视剧包括,谢谢你的美意,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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