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秀康宫,皇上立马宣了太医。

  “皇上,寒儿走时还跟臣妾讲他要陪太子练剑,却没想到回来时竟是这般……”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岚儿,放心,朕会为寒儿做主的,若是真的如朕所见,朕绝不会姑息的。”皇上义正言辞的说到,吕岚看他这样说,更是喜意心生。

  而还在东宫的太子,也是满满的愧疚自责,即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但是颜卿寒还是他亲手刺伤的。

  若是他没猜错,一定是吕岚早就派了人藏在了暗处,等待时机出手。

  他会突然收不住手刺向颜卿寒,和颜卿寒无故摔倒都与此有关。

  只是,如今父皇一定已经听信了吕岚所说,除非自己找出证据,不然这次恐怕难辞其咎。

  秀康宫中,良久,太医才从内殿中走了出来。

  “太医,五皇子如何?”皇上心切的问道。

  “皇上,辛亏伤口不深,若是在近一点,刺到了心脏,五皇子怕就是无力回天了。”太医语重心长道。

  “皇上,若是我们在晚赶到一会,寒儿怕是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吕岚在旁边又惺惺作态起来,对于颜卿寒的伤她还是有把握的,她相信颜卿寒的命不会那么容易就没得。

  “你暂且退下吧,五皇子的伤一定要给朕仔细诊治!”皇上禀退了太医后,就走进了内殿。

  此时的颜卿寒还没有清醒过来,仍沉沉的睡着,皇上此刻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太子向来就不是阴狠之人,素来待人和善,就同皇后一样,对这个儿子,他是十分疼惜的,而颜卿寒从小性格坚韧倔强,但是心性善良,更是在众多皇子中才华武艺最为出众的一个,他亦是十分疼爱的,如今,两个都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他确实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吕岚站在身旁,看着皇上凝重的表情,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皇上,寒儿还这么小,太子怎么忍下下得去手。”吕岚再次煽风点火了起来。

  “这件事没查清之前,先不要过早做下定论。”皇上沉着冷静下来后,觉得还是要等颜卿寒醒来,再做定夺。

  “皇上,臣妾和您都亲眼所见,难道还是冤枉太子不成吗?”

  “好了,等寒儿醒来,你再派人告知朕吧。”皇上不是不知道吕岚是什么样的,只是他不会想到她会用自己的儿子下手,所以他思虑之后,还是准备先查清楚,再做定夺。

  而后,皇上就起身离去了。

  吕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悦。

  皇上离开了秀康宫,就去了东宫。

  他到时,太子正在正殿内,沉思还没注意到他。

  “瑜儿,你不打算向父皇解释解释吗?”听到皇上的声音,太子抬了头,才看到自己的父亲正严肃的看着自己。

  太子颜瑾瑜起了身,行礼问安道:“儿臣参见父皇。”

  “父皇知道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可是,你刺伤寒儿,也是父皇亲眼所见,瑜儿,你这么做父皇很失望!”

  “父皇,若儿臣说不是儿臣所为,父皇可信?”

  皇上听到了他的话,迟疑了,他不知他该如何回答,信,可是如河信,不信,可是如何解?

  看自己的父皇迟疑了,颜瑾瑜的心中有了答案,原来自己的父皇在这一刻还是没有选择相信自己。

  “不论父皇信与不信,儿臣是被人陷害才会误伤了五弟,那人没有留下证据,但是儿臣还是要告诉父皇,此事和吕贵妃脱不了干系。”

  “吕贵妃,你的意思难道是她要害自己的儿子不成吗?”

  “父皇,吕贵妃的为人,难道您不心知肚明吗?为了权势她什么做不出来?”

  “够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寒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她怎么可能为了陷害你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做赌注!”听到颜瑾瑜的话,皇上生了怒意,虽然他知道吕岚生性跋扈,做事狠辣,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他不相信她会如此。

  “父皇,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儿臣呢?”见自己的父亲这般向着吕岚,颜卿寒有些失望道。

  “若是你真这么觉得,那你就找出证据让父皇相信,不然,就不要再随意妄言。”

  “罢了,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儿臣多说无益,不论如何,寒儿都是我刺伤的,父亲要如何责罚,瑜儿都不会有怨言。”找证据,吕岚既然能做到这步,便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又如何能找的出证据,难不成说她给他的眼神不对吗,父皇又怎么可能会信。

  “待寒儿醒了,朕问了他后,自会定夺,近日你便不要再来崇政殿替朕处理政务了。”

  “是,儿臣遵命。”

  皇上走后,颜瑾瑜同样对自己的父亲大失所望,对于所谓的皇位,他从来都不想争抢,若是寒儿有这个能力坐,他可以拱手相让,只是,处在这皇室中,争斗便是免不了的,即便自己心无杂念,也防不了旁人的冤枉陷害。

  约莫傍晚时分,颜卿寒才恢复了意识,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他只记得自己满心欢喜的去东宫寻了皇兄,两人本来是在练剑,但不知为何皇兄却突然用剑刺向了他,醒来时,他仍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阵疼痛。

  “寒儿,你可算醒了,你快吓死母亲了!”紧接着,吕岚满脸忧虑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语气中同样透露着堪忧。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母亲还会如此的担忧自己,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开心。

  “母亲。我这是怎么了?”颜卿寒气弱无力的问道。

  “寒儿,你不记得了吗?母后让你去找你太子皇兄练剑,谁知道我和你父皇赶到时,正看到他拿剑刺伤你,若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你就没命了!”

  “皇兄刺伤我?我记得是我不小心摔倒了,皇兄没来得及收剑刺向了我。”颜卿寒努力回忆着。

  “好了好了,别说了,母亲这就去通知你父皇,你父皇说了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到时只要说是你皇兄刺伤了你好了,不要担心其他的。”吕岚叮嘱后,就离开了内殿。

  颜卿寒不知为何,自己脑中的记忆模模糊糊的,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会摔倒,皇兄又为何会刺向自己,难道真的会如母后所说,是皇兄向伤害自己吗?

  越想颜卿寒的头就越痛,最后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他环顾了四周,皇兄没来看看自己吗,还是母后又为难了皇兄。

  不多时,吕岚就?和皇上一同出现了。

  皇上见到了颜卿寒,关切的问道:“寒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父皇,寒儿无碍。”颜卿寒坚强的样子,让皇上不免更加心疼,不过还是个孩子,不知为何总是如此的坚韧。

  “寒儿,告诉父皇,真的是你皇兄刺伤了你吗?”皇上随后开口问道。

  “儿臣也记不清了,只是我们再练剑时,我突然就摔到了,然后皇兄的剑就刺了过来,可是我相信皇兄绝不是故意的,皇兄一定没有想伤害我。”

  颜卿寒还想再说下去时,吕岚就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皇上,太子如此伤害寒儿,寒儿还在替他说话,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的要让他杀了寒儿,您在相信吗?”

  听到吕岚的话,颜卿寒慌了,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母亲这样说无疑是将皇兄推向了火坑。

  “父皇,您不要怪皇兄,皇兄一定也很自责,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不会伤害儿臣的。”

  颜卿寒再次解释起来,吕岚又开了口:“皇上,寒儿才刚醒来,不如我们出去说吧,现在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为妥。”

  “也好,寒儿你好好休息,父皇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吕岚就同皇上出了内殿,颜卿寒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焦急,若是母亲在说些不利皇兄的话,皇兄一定会遭难的,这个时候,他只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皇上,寒儿都这么说了,您还不打算定夺吗?”吕岚一出了内殿,便开口问道。

  “寒儿所说,朕倒觉不无道理,瑜儿一向对他甚好,怎会突然伤他,而且瑜儿也不会是如此心狠毒辣之人。”

  看皇上有了犹豫,吕岚可着急了,“皇上,寒儿受了伤,还生了内热,脑袋此时还糊糊涂涂,更何况他一个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您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

  “朕知道,可是如今寒儿不是已经无事了吗,朕如今已经罢了瑜儿出入崇政殿的权利,让他思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皇上有所不知,就算这不是太子之意,那追附太子的那帮人一定也出了注意,他们如今对兵权势在必得,嚣张的不成样子了!”

  “谁说的!?”吕岚一提到这些,皇上的面色有了变化,吕岚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分赴党派,如今他若是知道有人依附太子,定然是不悦的。

  “这宫里人都这么说,臣妾也只是听说的罢了。他们还说,太子若是的了兵权,恐怕是连您都不打算放在眼里了。”吕岚继续火上浇油到。

  “大胆!是谁这么不要命敢说出这种话,朕一日未将这皇位交出,这万朝便是朕做主,这兵权朕说给谁便给谁,若朕不给,谁也别妄想。”皇上顿时怒气道。

  吕岚就是为了看到皇上这一幕,如今就算皇上当初有了想将兵权交付给太子的想法,这么一闹她也会打消了,到时只要自己稍稍用点手段,这兵权她吕氏志在必得。

  “皇上莫要动气,气坏了龙体就不好了,既然皇上对太子一事已经有了定夺,那臣妾便听皇上的就是了。”

  “从今日起,就不要让寒儿在同太子深交,免得又受了伤。”皇上话音刚落,从殿内榻上强撑着下来的颜卿寒恰好听到。

  “父皇,为何!?”他大声问道,引起了殿内两人的注意。

  两人回过头,颜卿寒便无力晕了过去。

  颜卿寒再醒来时,只听到有宫人们议论说太子因误伤他一事,被罢了权在东宫思过,而且还不准其它皇子与其亲近,颜卿寒知道从头至尾都是母亲骗了自己,从那日她主动让自己去东宫找太子练剑开始,就已经是她计划好的。

  如今,因为自己太子皇兄被这般对待,本来他失了母后就已经孤立无助,现在恐怕在这宫中的日子更加孤寂了。

  后来,颜卿寒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又一次偷偷地跑到了东宫,想和太子皇兄说清,但是却被东宫的人直接拒之在了门外。

  “让我进去,我是在找皇兄的。”

  “五皇子,太子说了不见任何人,您还是走吧。”

  “皇兄,皇兄!”颜卿寒大声冲着宫内喊去。

  “五皇子,您还是快走吧,若是让皇上看到了,太子殿下怕是又不能安生了。”

  听到侍卫这么说,颜卿寒在不舍得离去,如果自己会给太子皇兄带来麻烦,那还是不见得好。

  只是他不知道,他走后,颜瑾瑜出来过,看着他瘦小落寞的背影,颜瑾瑜的心中也是无尽的悲怀,可是他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又过了没多久后,吕岚告诉他,宫中皇子争斗太过激烈,为了不让他受当伤害,她已经向皇上请了命,将他送到吕岚远亲江府中去。

  “为何要将我送出宫,我是皇子,我就应在宫中才对!”颜卿寒若是离了皇宫,那便再也见不到太子皇兄了。

  “母亲是为你好,宫中皇子的争斗,不是你能承受的,上次太子给你的伤害还不够吗!?”

  “那分明就是母亲一手所为!不是母亲说的,要让我成为最优秀的皇子吗,如今离开皇宫,还怎么如母亲所愿!”颜卿寒质问道。

  “你,就是为了让你坐上你该坐上的位置,母亲才要把你送走!不然你不知道要坏了母亲多少事!”

  颜卿寒知道他若是一走,母亲想在做什么都更容易了,母亲所说的不就是太子之位,若是自己走了,那太子皇兄就更加水深火热了。

  “我不走,寒儿不会走的!”

  “今日由不得你,荣婉,给五皇子收拾行囊,明日本宫就送他出宫。”

  在颜卿寒的记忆里,吕岚从来都是这么的不由分说,颜卿寒的反抗自然是无用的,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孩童,又哪里有能力与她较量。

  八岁那年,他跟着吕岚进了江府,在那里他也结识了另一个挚友知己,江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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