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竹西早早地来到珠宝企业,毕竟要接手这里的东西,她需要做到最基层表率。

  “你好!”

  “你好!”

  ......

  一路下来,沈竹西都露出最公式化的职场微笑,皮笑肉不笑,脸部差点僵硬。毕竟她不希望自己在公司里有些风吹草动影响了在大家心里的形象。

  更何况她作为顾淮左的夫人,当然不能逊色!

  “冷锋,我需要现在接手这个案子,毕竟它有时间限制,你若是再针对我,恐怕不太好!”沈竹西汐拿起秘书放在桌上的咖啡走到冷锋面前,伸出手递给他,眼神示意冷锋接着。

  待冷锋接过咖啡后,沈竹西汐转身走向了沙发,坐在了中间的位置。“我想你偶尔可以松松拳头,总那么握着是准备随时出击吗?”

  沈竹西汐摘下墨镜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我说了,你的咖啡还是自己喝就好。”

  冷锋下意识的送开握着拳的手插在兜里,“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边说着边走过来坐在了另一侧沙发上,探过身子把咖啡放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

  沈竹西汐在他将咖啡放过来的时候就将身体向后靠向沙发背,冷笑道“没什么意思,李总不必再明里暗里的试探我的底线,你在意的我并不感兴趣。”

  冷锋这一次将咖啡拿起来放在了自己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我又怎么知道沈小姐是不是真的不感兴趣。”最后一字一顿的几个字表现出他的烦躁。

  正在这时顾淮左在秘书的引领下进了冷锋的办公室。

  顾淮左的办公室和冷锋的在同一层,不过是更靠近内侧的办公室,路过冷锋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秘书办向她问好,并汇报了沈竹西在办公室。她便直接进了冷锋的办公室。

  “顾总好,不过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冷锋立马起身笑脸迎接,眸中却是难懂的疑惑。

  沈竹西汐没有错过他起身前的恼怒。他背对着门的方向,顾淮左看不见,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但,看破不说破,到时候若是有必要会跟顾淮左提一下,让他注意。

  无论冷锋对顾淮左是奉承还是虚伪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不想插手顾淮左的事,毕竟他是一个很有男子气概的人,不希望自己帮他解决问题。

  “我不能来自己的公司吗?”顾淮左仅瞥了一眼冷锋就转过头对着沈竹西汐,“西儿,我有事找你,你就来我办公室聊吧。”

  现在却轮到沈竹西疑惑了,她好奇,顾淮左难道是专门来这里找她的吗?

  冷锋知道,这是顾淮左在给自己下马威。

  他突然有些气愤,沈竹西已经跟着顾淮左去办公室,没人仔细观察,同时也不觉得离开他的办公室要打一声招呼。

  “你来这里干嘛?”沈竹西无奈地上前一步,走到没人处的时候才挽起他的手腕,撒起娇来,有些不开心地嘟起小嘴。

  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而顾淮左其实只是来这里视察一番,同时也只是顺道来看看她。

  顾淮左的办公室是黑白灰的冷色调,连一盆绿植都没有。这一点他们不像,沈竹西会准备一些绿植净化空气,看着也舒服,至少有些生机。

  顾淮左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直等秘书送来了两杯花茶,示意秘书关门离开后才开口问沈竹西汐,“少和冷锋正面接触,我现在开始怀疑一件事了。”

  沈竹西汐这才将自己从之前的胡思乱想里拉出来,“什么事?”她并没有听清楚他刚刚在说什么,此时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

  顾淮左的十分笃定企业的未来,带着不容置疑语气向沈竹西汐强调着她认为的既定事实。

  “我会安排你早日开始上手公司事务,趁我还掌控着这家公司的大权,希望可以顺利交接给你。避免你临时接手大股东们躁动导致股票波动,会让有心之人趁火打劫。”

  顾淮左也不管沈竹西汐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这是最稳妥的方式,我希望你尽快安排跟进来公司进度。”

  “好,我会的!”沈竹西认真地保证道。

  翌日,沈竹西带着笃呦呦去了笃家。她一大清早便接到她的电话,具体的事不清楚,主要是笃呦呦哭哭啼啼的,话说不清楚。

  现在笃呦呦的脸色一直十分的惨白,并没有说些什么,一路上僵直着身体坐在他的边上。

  到了楼下,沈竹西执起她的手,才发现,此刻的她身上的温度竟是冰凉的。

  沈竹西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接下来面对的东西如果很是残酷,你有准备吗?”

  她眼神有一刻的茫然,对上沈竹西的双眸,让他的心生生破了一个洞。

  面对笃呦呦这幅模样,沈竹西有些心疼了,她很担心笃呦呦会接受不了:“我们不要去了。”

  “不,我要下去,我要问个清楚,究竟我是谁的女儿。”说到这里,她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坚定,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竹西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待她打开了房门,姜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看到来人了之后,她才有些不相信地从沙发下来。

  姜梅见她来得这么没有预兆,便理所当然的想,这小蹄子肯定是想原谅她了,才这么反常地回来吧。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傲慢了起来。

  “你也知道回来啦?”

  姜梅话还没说完,笃呦呦的脸就十分的不好看起来,打断了她的话,“我今天回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姜梅这还纳闷着,不过笃呦呦脸色这么差,她有些担心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随后,笃呦呦已然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姜梅有些意外,脸上的表情一下凝滞,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见她这样一副神情,笃呦呦闭了闭眼,心头一下坠了下去,冰寒一下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将她凝结成冰。

  她轻言轻语地说:“所以,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

  “什么……是不是的……”姜梅没敢再去看她的表情,只能撇开眼,支支吾吾地说。

  “我就问你一句,别的我也不多做打扰,你告诉我是不是?”她出言,厉声厉色地对姜梅说。

  姜梅第一次见她这样对自己,有些愣愣地,思索了许久,认为她刚才说什么不多做打扰云云的话,便就是认定了姜梅有错在身,不想原谅。

  既是她不原谅自己了,她在她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从前她还是她妈的时候,不照样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徒有这个虚名,她要着也索然无味。

  要的,她得不到,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想到这里,姜梅看了一眼笃呦呦,便轻笑了一声,“你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才刚一说出这话,笃呦呦身体晃了一晃,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去,只剩下了空洞的惨白

  就在这个时候,沈竹西适时地扶住她的腰,给与了她支持。

  他暗暗捏紧了她的手,她才从灭顶的黑暗之中找到一丝的光亮,是沈竹西带给她的光。

  她对他笑了一笑,但这抹笑意中也看不出几分的由心。

  笃呦呦转头对姜梅问:“那么我是怎么到你这来的?”

  “当时我重病,住在一个村里,里面水土养人,不过生活都是自理,一个雪天我在村门口捡到了你,你那时还在襁褓之中,我寻思着这个女孩是谁家的,没有人认领,雪下得又大,于是就带了回来。”姜梅说起从前,不禁带了几分的感叹。

  “原来是这样的。”

  笃呦呦淡淡地回答了一声,有些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不禁想起了小的时候。

  他们家没有什么钱,笃呦呦想要一双没有破洞的新鞋,但是姜梅即便拿钱出去打麻将,都不愿意给她几块。

  后来有了弟弟以后,便什么都给了弟弟,弟弟三餐蔬菜鱼肉,搭配均衡,而她拿着一盒铁餐盒,里面只是一些米,除了米就什么都没有了,其余的同学看她可怜,便给了她一些的腌菜。

  她弟弟有新冬衣棉鞋,而她则是穿着别人不要的旧袄子,一穿穿到她长高到实在穿不下,破了好几个洞的时候,姜梅才抱怨着她长得太快,于是又去别人家张罗着新的旧袄子。

  那时候她以为是姜梅疼弟弟不疼她。

  后来弟弟因为溺爱,所以变坏了,总是却和街头那些混混玩耍,很快出事故撞死了人,家里当时赔不起,只能变卖家产,而弟弟因为愧疚在一天夜里跳河去世了。

  而笃家后来发展起来还是因为当时变卖家产,父母无奈之下才肯创业,当时顺着潮流发展,所以一下子成了当地的暴发户。

  虎毒不食子啊!

  原来……原来……

  二十多年互相的照料,即便不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是块冰也都给焐热了呀!

  她仰头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没让眼泪落下来。

  再看到姜梅的时候,她眼神冰冷,没有什么温度可言,“既然是这样,我们之间也没有血亲可言,你不用再去找我,我也不会再多管你们笃家的闲事了。”

  这句话,来说出口就是要抹杀她和笃家所有的关系!

  姜梅变了脸色,只见笃呦呦转身跑下了楼。

  她张口唤了她几声,但没有人会回应,她回忆里那个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目光靠近她的小女孩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笃呦呦跑下了楼后,沈竹西也追下楼。

  笃呦呦走到小区的花圃处时,终究还是停了下来,默默无声地掉眼泪。

  沈竹西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算历经风浪,他的肩膀都是她的避风港。

  “难过还是有的,不过没有这么夸张。”笃呦呦被他的举动惹得又哭又笑。

  “现在时间还早,你随我回家吧。”沈竹西提意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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