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眉头却微微蹙起,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她把花接了过来,却微微一愣,那是一大捧玫瑰,而且红的很正,娇艳欲滴,一看就是刚采摘下来不久。

  花里面放了一个精致的信封,林苒皱着眉把花放到了一边,小心地拆开了信。

  那上面只有几个字,却看得林苒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为了之前的事,送上我诚挚的道歉。

  落款处是龙飞凤舞的一个谷字。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是你追求者送的吧?”刚刚说话的那个姑娘凑过来,想看看信里写了些什么,林苒猛地回过神来,把落款处的那个字给捏在了手里:“不知道呀,上面就写了一句话,不信你看。”

  虽然都凑过来看了,可是大家明显不信这是用来道歉的,毕竟这可是红玫瑰,还这么大一捧呢。

  直到上完这堂课,还有人在起哄,林苒敷衍地笑了笑,然后抱着花站了起来:“行了,我回去了,放心,要真是有什么好事,我肯定回头带糖给你们。”

  林苒掩饰得很好,没有人看到,她抱着花的右手,已经快要把包装纸给捏烂了。

  就在林苒刚出了教学楼拐上回宿舍的路,甚至连那捧花都没来得及扔进垃圾桶里,莫执却打了她的电话:“出了点事情。”

  林苒微微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秦老,之前去过乔安安成人礼的那位,他的孙子从国外回来了,论辈分来算,就是秦瀚海的堂弟,”莫执说道,“说想请你赏脸吃个饭,准确来说是让我陪你过去。”

  林苒一愣,指了指自己:“我?”

  这个消息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林苒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饭能够形容得了的事情。

  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我能不去吗?”林苒满脸纠结地问莫执,“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莫执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林苒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为什么我一下课,你就要给我这么一个让我觉得人生无望的消息呢二叔,我能不能当做没接过你这个电话呢?”

  “别说没用的,晚上下课我过来接你。”

  就因为这么一个消息,林苒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这一整天下来,她做过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有气无力的跟俞觅夏说她晚上有饭局,今天晚上没办法跟她一起去图书馆了。

  毕竟林苒自始至终,最厌恶的一件事情就是跟刚刚认识没几分钟的人在酒桌上打太极,可是有些事情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即使你再不想做也必须要去做。

  这或许就是命吧,林苒惆怅的想着。

  似乎存在着一种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在你期待着时间快一点过去的时候,它总是走的很慢,而相反……当你期待着时间走慢一点再慢一点,甚至希望时间大神直接把时间给停住的时候……一般时间就走得飞快了。

  林苒就这么纠结地看着时间一点一点靠近了下课时间,真心觉得现在她宁愿去再跟二叔去方迟那个有大狗的园子里待一天,也非常不想去吃这一顿饭。

  俞觅夏下课看到林苒半死不活的瞪着自己笔记的时候直接就乐了:“怎么今天这么反常?笔记都写完了还不收拾东西?”

  “我目前没力气跟你贫嘴,”林苒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打算往门外走,结果走了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有拿包,“我要留着力气到酒桌上去打太极去。”

  俞觅夏了然:“啊,你中午说的那件事,死亡饭局。”

  林苒:“……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你又何必要拆穿呢亲?人艰不拆好不好!”无错

  俞觅夏:“因为我要幸灾乐祸啊。”

  林苒:“我咬死你。”

  当打开车门跳下车的时候,林苒愣了一下,面前是雁城可以说得上是排行前五的一家大酒店,当然,他的消费水平也是排行前五的。

  她戳了戳莫执:“二叔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看的有点太高了?”

  “你想太多了。”莫执看着她的双眼,神色极其平静,“要是把你看得太高了的话,就应该请你去消费水平最高的那一家,现在到这我可以说大概他们也就把你看到了……第五位?”

  林苒揉了揉太阳穴:“谢谢你啊二叔,不过我现在觉得我更加忧郁了。”

  其实当林苒看到秦瀚海这个堂弟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因为怎么说呢……这两个人虽然长得很像,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可以让人觉得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怎么说呢,秦瀚海虽然很年轻,但是总让人感觉能够从他身上看到一个沉迷于酒桌还有其他各种娱乐场所的二世祖的形象。

  而这个叫做秦默的男人,却是一副精英样子。

  林苒一边在心里默念人不可貌相来给自己洗脑,一边摆出客套的笑容和他握手寒暄,落座之后秦默就带着半是讨好半是探究的笑容开口说道:“我这么约你出来,应该不算是太过冒昧了吧?”

  既然你知道,那你一开始就不要约我出来啊,林苒这样腹诽道,可是还是带着场面性的微笑回应:“不过就是一场饭局不是吗?”

  秦默年龄不大,却是规规矩矩带的有陪客的人,一帮子都是生意人,很容易聊起市面上的那点事,虽然和他们是萍水相逢,交情不大可能言深,可是莫执的名号在场的肯定都听过,为了显示自己也是有水平可以合作的,聊得都是大面上的――什么国家有调了准备金啦,财政政策往哪倾斜了,未来什么玩意才是能够占领市场的啦。

  林苒对于这种谈话向来是只分出三分的注意力去关注的,她一边考虑菜的味道问题,一边想着今天老师留的那道作业题。

  因为想的实在太过入迷,所以当秦默一下子调转了话题的时候,林苒有点没反应过来:“啊?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

  秦默脸上微微讨好的笑容一点都没变,他把一个薄薄的信封通过身边一个年轻姑娘送到了林苒面前:“这刚过完节,今天这么冒昧把您请过来实在不应该,这算是点小小的礼物。”

  节?什么节?双休日吗?

  林苒淡淡地扫了那个信封一眼,很薄,不知道是卡还是支票,那个漂亮的姑娘直接就把信封给她压在茶杯底下了。

  她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事情了,心里越发的讨厌秦默这个人,秦默这个事情办得实在不漂亮,有求于人,好歹也得有点诚意,拿个破红包上门,想干什么?

  打发叫花子吗?

  再说要真说对想摆明态度,自己家跟秦瀚海他们一家子没关系,希望之前的事情不要波及到自家。有能力动这个手的也不是她林苒而是莫执,而且主要是秦瀚海这个人归根结底也跟她有点过节,所以她趁火打劫的毫不手软,又不是圣母,但是他们两个人却什么利益纠葛,为了这点东西让莫执收手,当真不值得。

  虽说有“唇亡齿寒”的说法,可是林苒到了如今,也依然觉得,就算秦瀚海突然开窍了成了个人物,她也犯不上跟明显是个聪明人的秦彭祖秦老过不去,更不值得去结下这么大个梁子。

  林苒偷偷冲莫执露出了一个牙疼的表情――说出去多跌份啊这。

  “您这是?”林苒对那红包连看都没看一眼,十足的露出了敷衍不耐烦的神色。

  坐在她正对面的秦默脸上的表情有点讪讪:“我实在是……有急事,这才出此下策。”

  林苒微微往后靠了一靠,换了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一脸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我确实听说秦家遇上点事,怎么了,碰上坎了?”

  秦默一看她不装傻了,立刻就来了精神:“对对……家门不幸,说来惭愧,您看我哥和我堂伯现在也成这个样子了……”

  林苒几乎要冷笑了出来。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秦默说的是要请她,却又说让莫执陪她过来了,他给自己的东西,说给自己的话,目的摆明了就是给莫执的,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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