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乐子瑶思忖片刻说道。

  忽然有一阵风吹过,院子外的竹子落下了几片叶,似乎预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厮看着心不在焉的公子,将手中的茶水放在桌子上。

  “公子,这是开春的采摘的单从,您试试?”

  乐子瑶瞥了一眼桌上的茶,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谁送的?”

  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香的兰花香味从茶中飘散而出,入口则是蜜甜,忍不住让人回味无穷。

  “这是皇上送过来的。”小厮微顿,然后讨好的说道。

  还是前几日陛下来找公子,事情虽说没谈妥,但是之后陛下还是让人送来了这茶。

  乐子瑶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紧紧地盯着小厮。

  小厮悄悄的看了一眼,立马垂下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行了,你下去吧。”乐子瑶收回眼神,挥了挥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小厮原本松了一口气,又听闻这话,顿时吓得立马跪下。

  “公子饶命!”

  乐子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反而欣赏起这茶杯起来。

  小厮见公子没有搭理他,便默默起身,推门直去。

  “你说我该如何对你?”乐子瑶拿着茶杯仔细观看,冷笑着,一饮而尽。

  随即书房中陷入了永久的沉默。

  这时,窗台再次传来了“咕咕”的叫声。

  乐子瑶直接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取出信件,再次看了起来。

  这信上说,有人看到拓拔含章身边出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对他十分依赖,而拓拔含章也对她特为宠爱。

  乐子瑶看完后又如刚才一样放进火盆中焚烧。

  思考良久后,乐子瑶还是决定将消息传递给拓拔桁。

  他抬步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起毛笔写下所知道的信息。等纸条完全干后,慢慢地把纸条折叠起来,放进鸽子腿上的小小匣子里。

  鸽子很听话的飞向了空中,跟随着自己的方向飞到了皇宫里。

  此时皇宫中,拓拔桁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窗边的异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那深褐色的眼眸此时也轻轻的打开了。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窗边正在扑腾着的鸽子,唇角微微勾起。

  “陛下,是乐公子的书信。”

  李公公此刻已经走到了窗边,从鸽子上取下来信件。又将信件呈给拓拔桁。

  拓拔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曾经拜托乐子瑶的事,立马拿过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信件越发高兴,可高兴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拓拔含章身边有一个女子?那个人应该就是长歌。这么多天了,总算得到了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陛下!”李公公打断了拓拔桁的沉思。

  拓拔桁看着李公公十分迷惑,不知道他叫他为了什么。

  “陛下,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李公公看着陷入困境的拓拔桁,劝说道。

  “李公公,我会照顾好的。”拓拔桁苦笑着,“朕现在最担心的是长歌,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拓拔桁的身边,将怀中的衣服搭在他的身上。

  “放心,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陛下还是注意龙体。”

  拓拔桁满面愁容,他知道拓拔含章对长歌有不一样的想法,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会强迫她?

  夜色渐凉,拓拔桁站在窗边欣赏着月色。今夜月色虽美,可是却感凄凉。

  “陛下,你这样会受风寒的!”李公公不知从哪儿进来,心疼的说道。

  拓拔桁摇摇头,“怎么会呢?”

  此时一阵风吹过,拓拔桁抖了一下身子,打了一个喷嚏。

  “你看你!唉!”

  李公公耳尖的听见了,连忙扶着拓拔桁走到床榻旁。

  “朕无事!”拓拔桁拂过李公公的手,自己坐在了床榻上。

  “朕感觉头晕。”

  李公公伸手摸了一下拓拔桁的头,好烫!

  连忙喊来宫女,吩咐她立马去找御医。

  “陛下,你先躺下。等下御医就过来了。”

  李公公掩好拓拔桁的被子,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

  他端着茶杯走到帝王的床榻旁,将茶杯递给拓拔桁。

  拓拔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公公,御医来了。”

  宫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让他进来。”

  李公公松了一口气,如今御医来了,可不就安稳了许多。

  御医将医疗箱放在桌子上,从中间取出自己所要的物品。

  慢慢接近陛下,开始给他探脉。

  “如何?”李公公急切的问道。

  御医探完脉松了一口气,“简单的风寒,开一点药就好了。”

  李公公庆幸的点点头,还好只是风寒,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得了。

  “不过,”御医停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去说。

  李公公看着御医这样子就来气,瞥了一眼,“直说!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待不起!”

  御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现在只是有一个前兆,他也不是很确定。

  “下官觉得皇上最近思虑过重,所以这场风寒也来的突然。如果皇上在继续下去,那么就不是简单的风寒可以治的。”

  李公公一怔,连忙问道:“不能治好吗?”

  御医摇摇头,风寒他是可以治的,但是心病还是得心药医。

  “让陛下想开一点,然后就没这件事了。”

  李公公沉重的点点头,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陛下,心中有些埋怨起李长歌来。

  要不是因为她,陛下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第二日一早,拓拔桁带病上朝。

  朝堂依旧吵吵闹闹,只是拓拔桁的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早朝结束后,拓拔桁就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皇兄!”长乐此时推开御书房的门喊道。

  拓拔桁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长乐,嘴角微微一扯,“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长乐愣了一下,走到拓拔桁身边浅笑着说。

  长乐明显感觉到了拓拔桁的不对劲,眼神不住的看着李公公,想让他给她说一下情况。

  “公主,陛下昨天偶感风寒,再加上思虑过重,所以…”

  李公公看了一眼拓拔桁,然后低着头将昨天发生的情况一一告知。

  “怎么回事?”长乐不敢置信的看着拓拔桁。

  思虑过重?怎么可能,皇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昨天,乐公子来信了。应该是有了李姑娘的消息,所以陛下才…”李公公叹了一口气,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长乐原本听到有长歌的消息十分惊喜,但是一回想皇兄现在这样又无奈的摇头。

  “本宫知道了。”

  长乐看着黯然失色的拓拔桁,心中难受不已。

  “皇兄,你现在生病了,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拓拔桁依旧呆呆的坐着,双眼无神。

  “长乐,你说朕当初如果让暗卫去保护她,她现在是不是不会出事?”

  长乐听完这话,抓着拓拔桁的手,疯狂的摇摇头,“不是,皇兄。责任不怪你,要怪就怪拓拔含章!”

  “你不用安慰朕了,就是朕的失误,所以才一直找不到她?”拓拔桁像是没有听见长乐所说,继续喃喃地说道。

  长乐低着头,不敢看拓拔桁。当初如果她不告诉长歌,长歌也就不会去找拓拔含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公主殿下,你劝劝陛下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李公公痛心疾首,看着陛下难受,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皇兄,陆长维不是还在找长歌吗?你要相信他啊!”

  拓拔桁听见这话,心中有了希望,但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头昏脑涨,本想起身传陆长维进宫,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一下子昏睡过去。

  李公公看出陛下想起身了,准备扶起他,却发现皇上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陛下!”

  长乐被李公公的喊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拓拔桁,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皇兄?”

  长乐轻轻的推了推拓拔桁,却发现他没有反应。

  她伸手放到拓拔桁的鼻子下,呼吸顺畅。又将手放在额头上,烫的收回了手。

  “李公公,快去找太医!”

  李公公立马点头,飞快的跑到太医院。

  他抓起昨晚的医生,就跑。

  “怎么样了?”长乐急切的问道。

  御医摇了摇头,“心病更加严重了,风寒也严重了。”

  “那还不赶紧开药!”长乐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拓拔桁。

  她的皇兄怎么那么傻呢?

  拓拔桁喝完药后,长乐和李公公躺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睡了一会的拓拔桁此时醒了,他眼珠转了一圈,偏过头看着累惨了的两人,浅浅的笑了起来。

  长乐一瞬间被惊醒了,直接对上了拓拔桁的双眼。她眨巴眨巴眼,激动的笑了起来。

  “皇兄,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

  长乐松了一口气,还好皇兄没什么问题,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惜的是第二日晚,拓拔桁的病情越发严重了。长乐才知道,皇兄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心底。

  第三日开始,宫中的气氛越发低沉,长乐也被迫承担起了一国公主的责任。她看着眼前一堆的奏折,心中内流满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快看这本,怎么批改?”拓拔桁在一旁督促道。

  长乐无奈地拿起手中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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