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操作,陆伟不敢轻举妄动,此刻仰躺的身子,如同石化一般。

  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只感觉面纱底下,这一双犀利的眸子,似曾相识。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居然使用这种卑劣的方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呵斥的声音如雷贯耳,努力的蜷缩起拳头,一枚暗器在手中,慢慢的酝酿开来。

  然而这小小的举动,似乎早已经被蒙面人收入眼底,面纱底下一阵嗤之以鼻,“打不过就想用暗器吗?谁才是真正的卑鄙之人?”

  这么一说,陆伟彻底的没了,这只能够乖乖的认怂。

  不过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却没有介绍丝毫警惕的意思。

  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你不是那些老家伙的人?你是……拓拔桁?”

  要是那些人的人,看到他哪里还会这么多废话,直接杀了就已经完事儿了。

  男人带着几分试探性的语气,拓拔桁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一个手腕翻转,将长剑给收到了自己的旁边。

  随意的一个转身,坐到了桌子旁边,这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眸之中尽是鄙夷和玩味。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可不会相信,只是一个富家子弟,武功如此高,而且还会被追杀?”

  想必那些追杀他的人,在身手不凡的陆伟面前,估计也是一个个身姿卓越,否则陆伟又怎会受伤?

  如此说来,陆伟还真的有些忙不下去了。

  又忍不住冷笑一声,“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男人说完,此刻倒是没有什么畏惧之色,直接走到了桌子旁边,跟着坐到他旁边。

  随意的提起一壶茶,轻轻地替自己倒了一杯。

  细细斟酌,高雅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家子弟。

  只不过这具体一点,却让人猜不透了。

  反正在拓拔桁的眼里,这家伙必然是身份不凡!

  “凡是接触李长歌的人,都不应该有任何的欺骗和欺瞒的行为。”

  男人的话语斩钉截铁,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陆伟突然大笑一声,看着他坚定的态度,一时间倒是有些琢磨不透了。

  一只手轻轻的撑着脑袋,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味道,“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表面对人家姑娘凶狠不已,可私底下又颇为关怀,不如你先说说?”

  昏暗的环境之下,仅仅透过月光才能够看清路,为此刻一副玩味的表情。

  拓拔桁十分的不悦,这种被人打量的滋味。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忽然一把匕首从袖间掏出,又抵在了的脖子之间。

  冰冷的声音如同零点,“先来后到!”

  如此,陆伟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只是在腰间摸索一块牌子,随意的抵在了对方的面前。

  “也不知道阁下是否见多识广,身份我倒是不明说了,不如看看这个东西再做决定吧?”

  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皇”,光是凭这一块令牌,就足以能够说明一切。

  拓拔桁眼眸微微颤动之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却也不由得跟着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是皇上!”

  好歹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这皇家的令牌,他自然是不可不知。

  如此以来,的确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男人给了他一副失去的眼神,这才又将令牌收回去。

  “说吧,你和那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陆伟挑眉看了他一眼,之所以亮出身份,就是为了探究二人之间的联系。

  听闻此言,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气,蠕动着嘴唇这才跟着冷笑一声,将事情全盘托出。

  也的确是一番让人感慨万千的故事,陆伟都不由得唏嘘几分。

  黑夜之中,没来由的传来了一阵叹息和感慨,“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之间居然经历坎坷,只可惜如今的你沦为一介废人,的确是配不上他了呢!”

  陆伟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对于之前李长歌对拓拔桁的格外照顾,此刻却多为讽刺。

  拓拔桁无言以对,仿佛对于废物这个称呼,他早就已经默默的习惯了。

  要是刚才不实在的话,恐怕连陆伟都打不过。

  随即,这才又跟着浅笑一声,“听说你正在选妃,你觉得李长歌如何?”

  黑夜之中,两个人就这样商量着关于李长歌的终身大事,似乎都挺满意的。

  却唯有当事人睡在隔壁的房间,因为被拓拔桁下了迷药,显得死气沉沉,对于周围的一切丝毫不知。

  等到清晨的时候,几个人难得聚在了桌子上,今日的气氛倒是格外的和谐。

  拓拔桁吃着自己的菜,陆伟也对李长歌,依旧是体贴入微。

  “对了,顺便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在这里涛找各位良久,我也打算离开了,这些日子多谢各位的照顾。”

  借着吃饭的时间,陆伟突然开口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李长歌微微一愣,似乎已经习惯了陆伟所在的时间。

  随即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你来摸摸。”

  男人勾起唇角轻轻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又冲着李长歌挑了挑眉,一帆没来由的流氓气息,李长歌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无动于衷的拓拔桁,心底微微泛凉。

  又跟着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带着几分落寞的气息,“不用了,既然决定要走,那这顿饭过后,咱们就此别过吧。”

  一顿饭之后,陆伟就这么离开了,来的匆匆,去也匆匆。

  原本多了一个人的队伍,少了一人,夫人也跟着有些不太习惯。

  “这个陆伟长得倒是挺俊俏的,若是身份颇为神秘,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想着,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不过旁边的风眠,听着却有一些不是滋味。

  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这才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做愠怒的说道:“怎么?长得很好看吗?”

  在风眠的眼里,出于对美的鉴赏,陆伟长得的确是挺好看的,只不过是心中就是觉得有些不舒坦。

  听到这番话,不然连忙配合的摇了摇头,“也就一般般吧,和我们家风眠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差地!”

  如此一说,男人略带舒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回过神来,立马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满足和成就感?”

  想这,风眠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住内心那股复杂的情绪。

  这才又跟着浅笑点了点头,尴尬的敷衍了一些话。

  反而是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你跟我过来一下。”

  李长歌微微一愣,自从手臂受伤以来,拓拔桁主动与她交流的一些事,简直就是屈指可数,此刻倒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两个人在庭院之中,女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拓拔桁,“怎么了吗?”

  “你觉得陆伟这个人如何?”

  男人的开口一番话,直接让李长歌有一种后悔与他而来的冲动。

  这才又跟着摇头说道,“好了,你不用再问了,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我的态度一如既往。”

  这男人,时不时看到一个认为不错的,就想着要把他往外推。

  可是这对于李长歌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呢?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角就打算离开,拓拔桁却突然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别误会,我只是问问你对他的看法,人都已经走了,我又怎会再强求你?”

  这么一说的话,听起来还是让人略显舒坦。

  李长歌微微摩挲着下巴,果真是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个陆维仪表非凡,而且气质儒雅,待人和善。除了身份不明之外,其他的应当都是极好的。”

  面对这一番高端的评价,拓拔桁满意的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露出了一个放心起来的笑容,一时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你好端端的,怎么会问我这些?”

  “没什么,只是对那家伙有些怀疑罢了。”

  男人说着,也没打算继续交流的意思,直接转这脚步离开了。

  可是又过了一天,拓拔桁却是迟迟一夜未归,李长歌急得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此刻倒显得有些惶恐无措了。

  “拓拔桁究竟去哪里了?怎么这一天都不见人,难不成是偷偷的走了吗?”

  李长歌急得泪水都快涌洞而出,此刻声音略显颤抖,惶恐之色不言而喻。

  听到这番话,风眠纠结片刻,这才说道:“昨天他走的时候,我当时见了一眼,他说他不会再拖累你了。”

  “什么意思?”

  李长歌听得愈发迷糊,但是从心底感觉到,一阵不安的感觉强烈的涌动而出。

  闻言,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还说临死前想做些好事……”

  说的莫名其妙的,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都给我听好了,昨夜皇宫进了刺客,居然意图谋害皇上,真是罪该万死!”

  如此的大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凑到窗户口。

  却看见一辆囚车上,拓拔桁身着白色囚服,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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