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拓拔桁果断的选择离开,没有再给他们半点纠缠的余地。

  看到这一幕,临安王心中多少也有些数,“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李长歌在他心中,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位置,也难怪会对安阳如此。”

  想想以前,拓拔桁对安阳还算得上是不错,一般情况下应当是不会降罪于她。

  如今说得这么重,竟然是安阳做了什么欺负李长歌的事情,才会让拓拔桁不顾以往的情意。

  就在临安王纠结之时,确定安阳被抓住了,还是有些不老实安,“拓拔哥哥,你怎么就走了,你给我回来呀,你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了,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一连串的嘶吼声音,临安王却听得头疼郁闷,直接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够了,难道你还没有闹够吗?”

  伴随着如雷贯耳的呵斥声,安阳微微一愣,瞬间闭上了嘴巴。

  此刻却目光惶恐的看了一眼临安王,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爹,你以前都不会凶我的,难道你也是为了那个李长歌吗?”

  伴随着这番问题,临安王却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

  又跟着双手负背警告道:“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为何偏偏要插足别人的感情,拓拔桁向来只拿你当妹妹,你们的心中不知吗?”

  方才那一切,说得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过安阳还要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连自己的脸面都拉不下来。

  他和拓拔桁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不能因为安阳这幅傲娇蛮横的性子,就这么轻易的毁了。

  闻言,安阳胸膛跌宕起伏,此刻就双手抱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又能怎么样?这日久生情,他只是还没有看到我的好,李长歌那个女人迷惑了心窍而已,我有把握的!”

  越说越离谱,临安王都觉得有些头疼,“我怎么就生了也如此愚钝的闺女,看来你是该让人好好管教一下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的陪着你娘,让她也好好教你规矩!”

  说完之后,这才又扫了一眼周遭的下人,直接吩咐道:“等明日夫人礼佛回来,就把俺娘送过去,传达本王的命令,听到没有?”

  “是!”

  伴随着一阵应答,林安王没有再继续停留,直接双手负背,跨着步子就离开了。

  而此刻,三皇子恰巧过来拜访拓拔桁,听到看守之人说拓拔桁不在府邸的消息,我打算离开。

  可就在刚刚转角的时候,李长歌却突然走了出来,跟着笑道:“虽然父亲不在,可是这女主人还在这里,三皇子不妨进来坐坐,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呢。”

  李长歌表现的仪态端庄,微微勾起的唇角无不透露着大方的姿态。

  三皇子微微一愣,扭头看去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李长歌,纠结之余,这才又跟着点了点头。

  偌大的庭院之中,暖阳当照,李长歌提着茶壶轻轻地替对方倒了一杯茶。

  “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这也是之前皇上赏赐的,殿下你应该能够喝的习惯吧。”

  如此,三皇子点了点头,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迷惑,“夫人,你好像比以前端庄了许多呀。”

  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李长歌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别这么说,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两个人倒是聊得融洽,时不时的,李长歌会提及一些关于拓拔桁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要深入了解一些。

  看着李长歌奇怪的状态,三皇子也略显得有些疑惑。

  纠结之余,这才有个哲学问题道:“不知道夫人,为何会突然想到问一些关于拓跋兄的事情?”

  闻言,李长歌摇了摇头,突然目光一转,跟着询问道:“对了,你知道安阳郡主吗?”

  面对这个问题,三皇子点了点头,毕竟也是一个郡主,而且是将军之女,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个安阳啊,虽然平时性子顽劣了一些,不过为人还是挺仗义的,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想到问她了呢?”

  三皇子一只手轻提着茶杯,带着几分小小的好奇。

  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李长歌,似乎想要从她纠结的脸色之中,探寻一些什么线索。

  然而,貌似是一无所获。

  李长歌微微吸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听拓拔桁说,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想着,你会不会知道一些。”

  虽然拖麻痹心中,一直将安阳当做妹妹和孩子。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长歌又何尝不知,安阳对于拓拔桁,一直都有着异样的心思,只是有些话,她不好当面说出来了。

  一听到这个问题,三皇子却一番感慨的望向了天空。

  手中的茶杯微微放心,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说起拓拔桁受伤的那段经历,我倒是真的有些了解,实在是惨不忍睹……”

  听三皇子口头叙述,原来当年拓拔桁征战沙场,被敌军设计陷入了沙漠之中,九死一生。

  安阳因为一时贪玩,流露于沙漠之中,最终看到了已经命悬一线的拓拔桁。

  也顾不得当时险阻的条件,一方面躲避着敌军追查,一方面又奋力的拯救着拓拔桁。

  听到对方说的这种惨烈的状况,李长歌的心也跟着多了几分心疼。

  一时间,对于安阳又有了一种别样的看法,“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呀……”

  自己想想,她虽然现在对于安阳的出现十分的厌恶,可是当时没有安阳的话,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拓拔桁了。

  “是之前我小人之心了,安阳救了我的父亲,令应当是感恩戴德才是,怎么还处处针对她呢?”

  想着,李长歌心中着实多了一份愧疚,只觉得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左右纠结之际,微微站起身子,双手抱拳,“三殿下,多谢你刚才坦诚相告,我觉得我也应该为自己的罪过,而弥补一下啦。”

  无论怎么样,反正安阳是拓拔桁救命恩人,如今闹起了生死问题,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

  三皇子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多几分好奇的味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得愁眉苦脸,倒是让人很意外呢。”

  听到这番话,李长歌也跟着叹息了一口气,“我不知安阳对于拓拔桁,竟有如此大的恩情,如今他因为拓拔桁而想着自杀,我自然是应该去看看的。”

  如此说来,三皇子也跟着点了点头,“以前还以为是拓拔桁厉害,没想到是那丫头对他别有用心,我到时也跟着去凑凑热闹。”

  毕竟像安阳这么顽劣的性子,就连临安王都说服不了,一般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驾驭得了她。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不过安阳这个人,向来都是占有欲极强,只怕李长歌去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三皇子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一同陪伴,一直等到到了临安王府。

  李长歌还是觉得略有疑虑,“我是拓拔桁的夫人,不知道可否通报一下临安王?”

  李长歌看了一眼门外的守卫,试探性的询问道。

  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面面相觑,纠结之余,其中一个人还是跟着点了点头,“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说完,便转头直接朝着王府里面跑了进去。

  李长歌二人,站在门口静静的选择等待,不过片刻工夫,临安王就已经走了出来,略显得有些急促。

  兴许是因为之前拓拔桁说了那一通话的缘故,也不敢怠慢面前这个女子。

  不过,临安王站在门口,此刻却又恢复了之前心高气傲的姿态,目光微微的打量着李长歌,这才又故作傲娇的问道:“不知拓拔夫人前来,是所为何事呢?”

  这前脚拓拔桁刚刚说了一番狠话,伤害了安阳,只怕李长歌来不是擅长,万一是来宣誓主权的,那可就不好了。

  带着几分警惕的眼神,临安王又跟着解释:“之前拓跋兄来这里,已经和安阳说得明确,她俩再无瓜葛,也请您不要再继续追究。”

  这话说的,李长歌啥都没说呢,他怎么反倒是主动起来了?

  李长歌微微的摇了摇头,按照礼仪行了个屈膝礼,他又跟着笑着说道:“你误会了,其实我这次来,是心中有愧的。想要知道安阳的情况如何,你说她……”

  李长歌表现得极为谦虚有礼,临安王倒是颇为意外。

  也没有想到,这个能够将自己的女儿逼得自杀份上的人,一时居然是如此大方得体的姑娘。

  一时间,纠结之余又跟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安阳她现在没事了,本王会让王妃好好的管教她的,夫人不妨进来吧,拓跋兄也在后院呢。”

  拓拔桁生气了,临安王自然是得好生留着,哄着,免得破坏了这兄弟情谊。

  如此,李长歌也不与他多做客气,旁边的三皇子两个人提着脚步,就一路随着临安王来到了后院之中。

  而此刻的拓拔桁,静静的饮着茶水,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家媳妇儿已经悄然而至。

  直到一声轻咳,将他从品味之中拉回神来,“让你来劝人,你倒是挺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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