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人群喧嚣沸腾之间,转眼已经到了李长歌昏睡的第六日,拓拔桁的动作也越发的疯狂。

  一边阻止着外界那些纷纷扰扰的传言,一边也开始肆意的寻找大夫,不断的让人去搜关于图腾一族的人,想要求得一枚解药。

  这样毫无收敛的做法,在外人的眼里,看上去已经是疯魔的状态,有不少的忠臣也前往御书房劝谏,不过无一都是无功而返。

  面对这种乱世之局,有人忧愁有人喜。

  院落之内,几个大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你们说这黄色倒也有意思,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如此狼狈之态,实在是愧对于自己身为帝王之责呀!”

  “君王之心,可不是咱们能够揣测得了的,更何况这射字头上一把刀,自古以来,哪个人能够逃得过?”

  几个人边说边笑,有的人调侃起来,有的人却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野心。

  不过都是私下的饭后闲谈,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聚众在这里议论皇家之事,本就不是一种贱的光彩的事情。

  这种事情,拓拔桁的人混在里面,将他们的言辞看在眼里,也实在是觉得唏嘘不已,“皇上本就是谋略双全,治国之才,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转眼之间,便隐晦的将这些事情直接告诉了拓拔桁。

  可是听到这些话,拓拔桁却显得无动于衷,一张脸上布满了愁思,微微有胡子,从嘴角滋生开来,看上去整个人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落寞萧条的样子,如同那已经枯萎的树干。

  “人长了一张嘴,不就是负责拿来说三道四吗?朕又怎能管人家说些什么。”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说白了就是不管呗。

  大成略微有些无奈,带着最后的倔强开口说道:“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颓废萧条,您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被对方直接打断,“够了,真有些疲惫了,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独自静一下。”

  拓拔桁一只手微微的揉捏着太阳穴,缓解一下那些噩梦所给自己带来的压力,飞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隐约之中又流露出一丝同情之意。

  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乖乖的点头,抱着拳头警告了一番:“还希望皇上能够看清现实,知道属轻属重,鱼和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说完之后,直接甩着袖子离开了,随着房门关上,御书房再度陷入了一片阴暗之中。

  唯有窗口的那一丝光亮,轻轻地照射在了拓拔桁的身上,今日的阳光倒是正好。

  拓拔桁手中拿捏着李长歌腰间的玉佩,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触景生情,也是被那一抹温和的阳光吸引了目光,只感觉打在手背上略带一点点的温度。

  忍不住朝着窗口的方向看去,情不自禁的便起身而去。

  彻底的将半个身子都沐浴在光盒之中,拓拔桁微微的闭垂着眼眸,这才感觉自己又得了一线的生机,下意识的从袖间拿出了一张纸条,眼神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柔和。

  “皇后,你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带着小小的期许,好像自己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也打断了他的一番畅想,“皇上难道是有办法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声音略带几分熟悉,拓拔桁只是听了一次便认了出来,忍不住转头看去,此刻去裂唇浅笑一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闭关的吗?”

  “若是我真的去闭关的话,还不知道皇上会颓废至此,最近的事情我若真不管,恐怕那些大臣们就要飞上天了,您难道就真的不在意吗?”

  国师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若真的是撒手不管,自己关在小黑屋子的话,他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一边说着,又凑到了拓跋恒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那个小纸条,又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解救之法还是其他?”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妙。

  闻言,拓拔桁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将那个指头撰在手中,这才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您就不用多管了,一切就放心的交给朕吧,无论是江山和女人,朕一个也不会放弃的!”

  说的倒是掷地有声,可是国师听着却觉得是痴人说梦,现在的情况连白痴都能看得出来。

  拓拔桁执意妄为,被李长歌给牵引的情绪会带动其他人的心思,这样说不定会失了美人,又失了江山。

  国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对方突然转过头来,尽管那一张脸上皆是苍茫一片,不过唯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却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坚定和自信。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略显寂静,几分国事的话卡在嘴边,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终,所有的言辞化为一片叹息声,果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默许性的点了点头,顺带多了几分小小的祝福:“希望皇上能够说到做到,即使如此,那我也不便干涉。”

  今日的一夜显得尤为漫长,所有人都在等待之中略显急切。

  因为那个已经传言昏迷了整整六天的皇后,如果今晚再不醒来的话,那么明日迎接她的就是最终的死亡。

  有大部分的人,都彻夜难眠,尤其是拓拔桁,一夜都陪伴在李长歌的身边,偶尔借着月光诉说心事,一切显得是淡然甜蜜又美好。

  只不过那个倾听者却始终是不给出半分动静,就连门外守着的宫女太监,都平白无故的多了几丝忧愁。

  “你说,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皇上该不得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呀?”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拓拔桁对于李长歌的宠爱,那都是刻画在骨子里,拿出性命的。

  谁也不敢想象,若真的其中有一个人失去了,他们会有怎样的绝望,毕竟这深宫之中,难得见到一对有情人也是不容易。

  其他人摇了摇头,压着声音开口提醒道:“得了,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妄加议论,若是被皇上听到了,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忍让慈悲,这乱嚼舌根的罪名就跑不了!”

  随着时间缓缓而过,太阳逐渐东升,远方的红晕染上了半边天空,犹如烈火灼烧一般,实在是一番波澜壮阔的场景。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静谧安详,而充斥着宁静的美好。

  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里面传来了一阵尖叫的声音,“人呢?赶紧来人呢,去将他一给叫过来!”

  拓拔桁此刻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俨然已经说明了悲剧的来临,一个人推开大门,李长歌依旧是平躺在床面上,犹如一具尸体。

  可是,如同前几日不一样的是,拓拔桁此刻却紧张的是一个进货的孩子,半天都难以停止自己那一副紧张的神色。

  宫女见此状况,吓的连忙上前安抚道:“皇上,您先不要激动,别让人去请太医了,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只怕是拓拔桁在这个样子下去,真心神不住啊。

  如此,拓拔桁吞了吞口水,颤抖的眼眸将自己流露出的恐惧我想得淋漓尽致,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一个太医惶恐而来,提着医药箱子,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差点没有踉跄着跌倒,连忙就跪在了李长歌的身边。

  可是还没有经过几番整治,几个人就再次陷入到了无尽的惶恐之中,纠结的像了暴躁如雷的拓拔桁,蠕动的嘴唇,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你们一个个都看着朕做什么,赶紧救皇后呀,赶紧让她醒过来呀!”拓拔桁不断的催促着,可是却犹如他一个人的舞台,其他人皆是一片沉默寡言,仿佛在默默的哀悼着关于李长歌的事情。

  还是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说完之后,便死死的低垂着脑袋,此刻心中只觉得忐忑不安,生怕拓拔桁受了刺激,将他们这些无用之人全部都拖出去杀头谢罪。

  然而,此言一出,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偏偏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沉不住气。

  拓拔桁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目光浑浑噩噩的看着面前的李长歌,快速的冲了过去,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说,经过一天的折腾之后,在众人的劝慰之下,拓拔桁总算是决定,举办丧礼,让李长歌早点入土为安,免得再受了这人世喧嚣之苦。

  这件事情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有人不敢相信,可是偏偏事实就摆在眼前。

  至于拓拔桁,因为这件事情颓废的几日未曾上朝,每天不吃不喝,似乎就是为了早点解脱,去寻找心中所念之人。

  朝堂之中,有不少人天天来劝谏,不过看到了拓拔桁那种颓废的模样,就如同流落街头的乞丐,着实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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