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长歌早早便已经收拾好了,一身男子装扮,惹来兰樱好奇:“娘娘,你是要出门吗?”

  “长歌要去哪?”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男声,紧随着兰樱的声音落下。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隐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兰樱,轻笑一声:“没什么,我要出去一趟,明日归。”

  闻言,拓跋桁有些担心,正欲追问,却收到李长歌眼神示意,终是没再开口。

  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兰樱,顿时明白了李长歌的意思。

  “自己小心,我等你回来。”依依不舍的看着李长歌,拓跋桁眼里尽数是柔情。

  不再多言,兰樱却是不悦了,若是两人不说此事,她便无法掌控李长歌的行踪了!

  想着,兰樱故作担心的询问:“娘娘要去哪,要不让我跟着吧。”

  “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也能好好照顾娘娘…”

  听到这话,李长歌目光平静,转身拿了一把匕首放在衣袖里。

  语气漠然:“你不必跟着的,我只不过是去处理点事情,再说你不会武功,跟着反而会添乱。”

  说着,李长歌朝着兰樱笑了笑,只是这笑却是不达眼底,带着丝丝冷漠。

  昨日兰樱的目的很明显,她是深院里长大的,如何能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可是,我担心”

  “不必担心,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话音落下,李长歌和拓跋桁道了别。

  随后不再理会兰樱的目光,转身离开了府邸。

  目光看着李长歌离开的背影,兰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似是得意。

  她故意凑近拓跋桁身边,语气娇弱:“陛下,我…”

  “朕乏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拓跋桁冷漠打断,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悦。

  大步离开,徒留下兰樱在原地目光愤恨,心思百转,兰樱语气带着一丝恶毒:“呵,不就是个李长歌吗?”

  “等她死了,这些迟早是我的!”

  野心勃勃,兰樱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或许不是。

  但拓跋桁的优秀和权利足以令她心动,再不可能走出来。

  想着,兰樱故作不明白的模样,一直跟在拓跋桁身边伺候着。

  这令拓跋桁很是不悦,却不好多说什么,他不能打断李长歌的计划,只得忍受着兰樱纠缠。

  两人这副模样反倒是给府中下人制造出了一种暧昧气息。

  不少人小声议论,皆是被兰樱听在耳朵里,带着一丝满足。

  “陛下,喝点茶水吧,您都累了一天了。”

  女子温柔的语气响起,周围的下人面面相觑,却没有看这边,只各自做着手上的事情。

  拓跋桁不悦,这副举止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宠了她吗?

  冷声道:“不用跟着我,我需要处理政务,你自己去待着。”

  拓跋桁没有说让她休息,只是将人赶走,府中这么大,随她去哪待着。

  这番话顿时令兰樱有些尴尬,却依旧笑着说:“陛下,我给您揉揉眉心吧,以前经常给父亲按摩的。”

  “手法不错,若是…”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起身直接离开,语气冰冷:“滚!”

  “我…”女人似是委屈想要解释,拓跋桁却根本不搭理她。

  大步离开,四周隐隐约约投来的目光令兰樱觉得难堪。

  目光一狠,语气不悦:“看什么看,一群狗奴才!”

  话音落下,女子跺了跺脚,连忙追上去,厚着脸皮想要进入拓跋桁的房间,却被男人冷声呵斥:“滚!”

  “陛下,让我服侍你歇息吧。”壮着胆子,兰樱终究还是说了这句话。

  微微低着头有些紧张,毕竟她面对的可是九五之尊。

  拓跋桁身上的寒意传来,冰冷刺骨,带着凌厉的气势。

  惹得眼前的美人儿身子轻颤,一字一句,皆是冷漠:“兰樱朕警告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朕的底线。”

  “若不是因为长歌,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别这样不识好歹,朕和长歌,不是你能染指的感情,倘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了你!”

  语气冰冷的说完这些话,拓跋桁等着兰樱知难而退。

  可兰樱却是目露疑惑,似是没听懂拓跋桁的意思,装傻道:“陛下在说什么?”

  “我…奴婢没有,奴婢只是为了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这才一心一意伺候陛下。”

  “奴婢绝无二心…”

  似是为了让拓跋桁消气,兰樱自称奴婢,她本就是李长歌带回来的一个普通人,实际上算不得奴。

  可却将自己贬低,想要获得拓跋桁的同情。

  可她忽略了拓跋桁的冷漠,拓跋桁,九五之尊,见惯了人情世故,对于除了李长歌以外的女人都不感冒。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妹妹,都不能触动他的半分心神。

  想着,拓跋桁目光冰冷,直直的看着兰樱,寒意蔓延,拓跋桁的忍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语气冰冷:“朕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你真的想死,朕亲自赐你白绫。”

  话音落下,兰樱身子轻轻颤了颤,拓跋桁眸子里的怒意足以令她认识到拓跋桁是真的生气了。

  不敢再多说什么,有些害怕:“我…我…”

  “别再缠着我,滚!”

  终究只是选择吓吓她,毕竟李长歌还有计划,他不能打断了自己的皇后的乐趣。

  本来李长歌同意回来做皇后就已经失去了独自江湖时的自由,他只想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意愿。

  许是被拓跋桁的气势吓到,兰樱微微低着头,藏着眼里的一丝不甘,语气平静:“是,兰樱知道了。”

  话音落下,不敢再多留,兰樱连忙离开了此处。

  待到无人之处,她眼底的恨意迸发,带着一丝阴毒的气息。

  语气冰冷:“李长歌,都是因为你,我们走着瞧!”

  暖风微微吹过,令这府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异常。

  与此同时,李长歌和自己找到的猎户一起去了城外山林。

  目光一顿,直直的看向那处草丛,拿起手里的弓箭。

  “咻…”

  “呜…”

  一道白色身影闪过,李长歌目光一凝,竟是白狐!

  看到这一幕,李长歌眸子里带着一丝惊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一只白狐。

  心下好奇,李长歌直接追了上去,许是白狐跑得太快,没过多久便没了影。

  李长歌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陷入沉默:“这…好像是迷路了…”

  低语呢喃着,李长歌有些无奈,只能先待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

  喝了口水,语气平静:“小狐狸,因为你我可是迷路了,这不出来怕是有点对不住我。”

  自言自语,李长歌轻笑着,暖阳打在她的脸上,令这绝世容颜更加绝美。

  临近日暮,李长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拿出信号弹发了出去。

  “砰…”一声响起,炸起一道烟火。

  没过多久,小白狐突然现了身,缓缓靠近李长歌。

  见此,李长歌顿时警惕起来,以为这白狐是带着人来了。

  四下看去,没有丝毫响动,白狐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一直过了很久,李长歌见四周没什么动静,安全下来,她顿时松了口气。

  目光平静的看着小白狐,笑了笑说:“你喜欢烟火?”

  “倒是通人性啊。”

  夕阳下,一人一狐,独自在这山林里,衬托出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此时的寝宫,拓跋桁还在御书房忙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沉默。

  房门突然被推开,目光一沉,怎么又是她?

  “出去。”

  冷声开口,显然拓跋桁并不欢迎兰樱的出现。

  见此,兰樱似是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递过手上的茶水,语气温柔:“陛下,兰樱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看你一整天没有出来了,煮了茶给陛下,陛下休息一下吧。”

  听到这话,拓跋桁直接拒绝,并不想喝兰樱给的东西:“朕不渴,你走吧。”

  “陛下,喝点茶再看奏折,也是能提提神的。”

  目光微闪,兰樱看着手中茶水,语气平静。

  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这茶里,是她最后的希望。

  不然明日李长歌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她连送茶都没机会。

  想着,兰樱壮着胆子将茶水放在桌上,手缓缓搭在了拓跋桁手上,却被拓跋桁躲开。

  触及到拓跋桁目光冰冷,兰樱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语气平静:“我…我只是想给陛下接过笔墨,陛下请喝茶。”

  “朕说话你听不懂吗?拿走,我不要。”

  话音落下,兰樱目光顿时一沉,语气也变了副味道:“兰樱知道陛下不喜欢兰樱。”

  “可我感激娘娘的救命之恩,这样吧,这杯茶也算是我最后的感激,您喝下它,我便从此消失,不再出现在您和娘娘眼前。”

  听到这话,拓跋桁目光一沉,这女人,不对劲!

  只需要一瞬,他便知道兰樱带着目的。

  目光落在那杯茶水上,拓跋桁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些凌厉:“希望你,言出必行。”

  话音落下,他故意接过杯子,目光瞥见兰樱眼里不可磨灭的一丝贪婪,拓跋桁冷笑。

  假意喝下茶水,余光瞥见兰樱那得逞似的模样,一声轻呼:“怎么突然困了?”

  “陛下是太累了吧。”

  兰樱语气温柔,却是带着一丝得意。

  见此,拓跋桁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却没让她看见,晕倒在了桌子上。

  见此,兰樱得意大笑,语气里带着成功的喜悦:“哈哈,终究还是我赢的。”

  话音落下,兰樱动手将拓跋桁搬到床上,目光贪婪,缓缓褪下了两人的衣衫,床铺凌乱,一副暧昧模样,却是没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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