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头至尾,也不过是我赤木信阳的一颗小小棋子罢了,如今坏了大事,没有一件事情是你能够办成的,竟然还痴心妄想,想要获得自由之身!”赤木信阳咆哮道。

  那赤木樱子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牺牲全部被摧毁了。

  包括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维护的尊严,一直以来日思夜想的自由愿望,如今全部被赤木信阳那个毫无感情的畜生给利用了。

  他只觉得自己如今当真是一无所有,被人从头到尾的利用,像是一个下贱的爬床贱婢,主动将自己的身体送给一个个达官显贵或者是毫无干系的人……

  竟然也换不来自己苦苦哀求的条件。

  这委实是太过可悲了,赤木樱子悲愤交加,近乎是眼泪鼻涕一齐下来了,看上去狼狈又滑稽,他声嘶力竭的奋力咆哮一声:“赤木信阳,你去死吧!”

  便发疯一般冲了过去,像是闪电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奔而去,然而他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扮演着女人,天生骨架便小巧玲珑的,力量上远远不敌一般的男人,加之没有武功傍身,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被武功卓绝的赤木信阳给踹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们如今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狗咬狗,因此他们全部都愣住了。

  包括那一直窥伺良机,想要让顾琮远和自己一起前去营救顾允月的路遥也懵了。

  反倒是琮王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倒戈,显得毫无疑惑,抱臂冷笑道:“从见到赤木樱子此人第一眼起,本王便知道,他一定是个虚与委蛇的小人,如今说死……他也会将赤木信阳咬下一块肉来的。”

  果然没错,赤木樱子方才肆无忌惮的将赤木信阳当年在回春堂做得破事说了出来,可不就是在撕咬赤木信阳的肉吗?

  他让人一脚给踹得七荤八素,整个人趴在地上干呕不止,看样子都快要站不起来了一般,虚弱无比。

  顾子宴方才没能拦住他,这下子不能让这人证冲上去送死,连忙将人给拽了起来,怒道:“赤木樱子,你有病吗?你以为自己能打倒赤木信阳不成?”

  “别再叫我赤木樱子……”他阴沉沉的任由那人拽着,眼神格外的冰冷,简直像是一只瘦骨嶙峋的厉鬼,无比可怖,“我根本不想姓赤木,他们的姓氏,配不上我。”

  赤木信阳听见他说这句话,当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再就是捏着顾允月的脖子仰天大笑了起来,无比畅快,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似的。

  他永远也无法理解想要逃离皇宫的赤木樱子,因为赤木信阳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称霸东瀛的皇室,成为他们眼中独一无二的王。

  这两个人的想法全然是背道而驰的,因此也无人在意他们各自的真实感受了。

  赤木樱子如今喘气儿都费劲,更别提是还想方才那般火力全开的奔上前去妄图一击毙命了,所以,他艰难的喘着粗气,道:“赤木信阳……你们还都不知赤木信阳从一开始的目的吧?”

  路遥心中连连感慨:“唉,我们都知道了,你倒是说点新鲜的给我们听听啊。”

  然而那被一脚踹得神志不清的赤木樱子却是全然不在乎,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将赤木信阳给拖下水,只要能污蔑他,让他身败名裂,说什么他都可以毫无顾忌。

  “从一开始,赤木信阳就对九公主没有任何感情,每一次他满含爱意的看着九公主的时候……”他冷笑一声,“都是想吃了她。”

  饶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再听赤木樱子阴气沉沉的说一遍的时候,顾允月还是禁不住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

  她再度颤抖了起来,赤木信阳却对这样的畏惧感到很满意,道:“说啊,赤木樱子你接着说啊!难不成老子怕你吗!?”

  台下的顾基早已经是脸色惨白,向后踉跄了一步。

  在正常人的认知里,谁也无法理解赤木信阳,而那人口口声声说要对自己最为宝贵的女儿下毒手,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一时着急,竟然脚步都虚晃了一下。

  众人立马手忙脚乱的迎了上去,将皇上稳稳当当的给扶住了。

  徐贵妃见皇上这边也心急如焚,不由得对台上的顾子宴大声叫道:“太子殿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救九公主下来啊!”

  顾子宴愣了愣,道:“哦、哦,知道了……”

  正待他抬手要出剑的时候,赤木樱子也不知从哪忽然来了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人给猛地推开,便向着赤木信阳再度奔了过去,双目猩红的嘶吼道:“就算是要死,这个人的命也是我的!”

  然而他手中一样武器也没有,这般做法也无外乎是冲过去送死罢了,果然,赤木信阳轻蔑的勾了勾嘴角,随手握紧了掌心的匕首,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便是一刀捅上了赤木樱子的腹部。

  赤木樱子一爪子挠在这个人瘦骨嶙峋、看上去分外可怕的脸上,只有三道血淋淋的印子。

  而他的腰腹之间,却是活生生的让人给开了个窟窿。

  赤木信阳看着他那渐渐失神、且不可置信的目光,仍旧嘲讽一般的抬眼睨视着他,笑道:“杀我都要用这种女人打架的招数?赤木樱子,你永远也做不成男人,找不到你那所谓的自由了。”

  “不……我不要……”赤木樱子妄图说些什么,然而他眼前开始渐渐变得昏花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模糊的影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兄弟二人感情不和了,然而却没料到这赤木信阳还真的狠心下手,能残杀自己的手足兄弟。

  路遥也被此人这丧心病狂的举动深深震惊,掩唇退后一步道:“他……杀了自己的弟弟?”

  顾琮远皱了皱眉,目光下意识看向了那愣住的顾子宴,道:“为了权势,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是个男人……”赤木樱子想再多说几句,然而他身体里的力气已经渐渐随着那空洞的腹部流失了出去,那汩汩鲜血将他最后一点意识也抽走,他渐渐的跪倒在了赤木信阳的面前,“我……”

  赤木信阳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任凭那四面八方的诧异目光如刀似箭一般席卷而来,他都全然不在乎。

  只要能清楚眼前的所有障碍,他根本不在乎这世界上的人怎么看待他。

  “赤木樱子。”他轻轻的抬起腿来,一脚将人给踹翻了。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力气,就能看见这人双目空洞的倒在自己眼前的可怜模样。

  他慢条斯理的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虽然那三道伤口有些微微的刺痛,然而他全然将此当作猫挠的罢了,仍旧是胜利者的眼神看着那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笑道:“你说你是个男人,可你到死,都是死在我的手上,废物就是废物。”

  地上渐渐汇集起了一摊血迹,看样子很是骇人。

  方才还在顾子宴手下活蹦乱跳的赤木樱子谁知转眼之间便没了性命,丢在了自己亲生哥哥的手上。

  试问这世上究竟该有个怎样狠辣的人,才能这般违背天道人伦的将自己的弟弟迫害?

  顾子宴脸色一时之间竟也难看非常,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和自己不断颤抖的顾琮远。

  或许是他还不够狠,至少没有达到赤木信阳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他从来没有想过将顾琮远的性命踩在脚下。

  对于顾子宴来说,顾琮远的确是他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但是他绝对不想让此人成为自己的刀下亡魂,毕竟,他们身上都流淌着顾基的血脉。

  砸断骨头还连着筋……

  可是没有想到,这样鲜血淋漓的人间惨剧就这样明晃晃的发生在眼皮子底下,除了那吓得失声尖叫紧紧闭上双眼的顾允月以外,离得最近的就是吓呆了的顾子宴了。

  “这是……”他有些哆嗦的开口了,“这是你的、你的亲生弟弟?”

  赤木信阳不屑的看向了他,笑道:“太子殿下,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点差距的嘛。”

  顾子宴最是受不住别人的挑衅,怒道:“你说什么!”

  “你就是没有我这样的心,不够心狠手辣,一直将琮王殿下当作是竞争对手,而不是你要杀掉的目标,这才一直让此人稳占上风,你得不到半点好处。”赤木信阳缓缓说道。

  顾子宴心中想的事情,就让这个人毫无顾忌的一并讲了出来,他面子上顿时挂不住了。

  然而面对这样一个全然没了人性的家伙,他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道理来,毕竟和这个人讲道理,是全然说不通的。

  “住口!”顾基忍无可忍的指着他怒吼道,“你罔顾人伦,简直丧尽天良,如今还想在我儿之间挑拨离间,赤木信阳,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那人怙恶不悛的笑了笑:“承蒙皇帝陛下的关爱,我才能如此丧尽天良。”

  “而且,”他慢条斯理的拖长了音调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罔顾人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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