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那匹破马四处招摇,如今竟然还将责任推诿在一个丫头的身上了楚冲,本侯看你才是不要脸,疯了不成”楚侯爷猛地一拍桌子,茶盏碗碟瞬间响了一响。

  表姐正襟危坐,没有半点要帮他讲话的样子,倒是大有要将他摁住揍一顿的架势。

  楚冲吓了一跳,冷汗直流,颤声道:“舅舅别生气,冲儿说的都是真的,您是不知道”

  “那丫头叫做红鸾,是路遥的心腹丫鬟,成天到晚嚣张得很,若非是她那日身着一身大红,我那素日性情温和的马儿又怎会受惊向她冲去说到底,其实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胡闹”楚侯爷冷冷的呵斥了一声,“人家都是牛见了红色会发疯,你这买的究竟是马还是牛”

  “我我我我新买的汗血宝马”楚冲倔强的争辩了起来。

  “汗血宝马我看你马上就要出血”楚怀玉嗤笑了一声,眼中全然都是恼怒,没有半点仁慈。

  楚冲眼看舅父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去,顿时觉着脊梁骨阵阵的冒凉风,知道自己这是在劫难逃了。

  他似是猜到今日迎接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舅父,表姐,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她们全都是片面之词,那天是来福陪我出去的,不信你们就问他”

  见人开始哭惨,楚侯爷平日里就懒得管教他,但是今日不同,纵然心软几分,也断然不能任由他胡闹。

  “来人,将来福带上来。”楚侯爷一声下令,下人们便将一人给拖了上来。

  那厮早就跟着楚少爷去喝酒喝得烂醉了,此刻就算是被人给带上来,也是走路打飘,不知身在何处:“大少爷,勾栏里的美娇娘真是漂亮,新来的那个真”

  楚冲脸色骤变,见人什么胡话都要往外扯,忙起身上去就是一脚:“废物胡说八道什么呢”

  来福满面通红,又让人啪啪的抽了两巴掌,顿时一激灵,让大少爷这一脚给踹醒了。

  “老爷大小姐”来福一瞧这架势,顿时吓得跪了下去,双腿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好啊,冲儿,这就是平日里陪你读书的下人么你们在哪读的书读的又是什么书”楚侯爷猛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吓得仆人们纷纷跪了一地,“全都读到勾栏酒馆里去了”

  楚冲顿时吓得头都不敢抬了,颤颤巍巍的道:“舅父息怒,舅父息怒您是没看见,那路遥和那丫鬟有多招摇,尤其是那个红鸾,不要脸到了极点,又泼辣又疯狂。”

  见父亲大发雷霆,楚怀玉也劝道:“爹,那红鸾的确和一般丫鬟不一样,是个放纵不羁的丫头。”

  “哼。”楚侯爷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的负手而立,“区区一个丫鬟,竟然都嚣张到了这般地步,真是不知你在琮王府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表姐”楚冲泪眼汪汪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楚怀玉。

  但是楚怀玉却无比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是在替你讲话

  冲儿,你这次当真是犯了大错误了。”

  “因为就因为我差点撞死一个丫头”楚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是。”楚怀玉从不在乎下人的性命,淡声道,“是你为人鲁莽,身在侯府,却不知维护侯府的名誉,在外不知收敛,太过冲动,抹黑了我的名声,让我在琮王府里抬不起头。”

  楚冲怔怔的看着她,似是觉着言之有理,但又觉着不太对劲。

  “来人。”楚怀玉朱唇轻启,道,“将来福拖下去。”

  立马便有几个家丁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将那挣扎之人给架了起来,问道:“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楚怀玉缓缓的看向了那痛哭流涕求饶之人,微微一笑,道:“仗毙。”

  楚冲顿时如坠冰窟。

  这世上简直无人比他表姐下手更狠的了,但是他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替那陪他胡吃海塞的手下说,唯恐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冷汗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楚冲再也没了诡辩的能力。

  “如今,你表姐便是我们楚家的希望,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侯府之中,孩子众多,却唯有你表姐才名冠盖京城,连陛下都对她连连称赞,你却在这里给她抹黑”楚侯爷沉声怒道,“蠢货”

  楚冲连连磕头道:“舅舅,舅舅冲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闲话少说,来人,请出家法”楚侯爷一声令下。

  马上来了三四个人,从各方面摁住了楚冲,那人顿时喊出了杀猪似的咆哮,他深知接下来就要经历什么事情了,更加哭得痛不欲生。

  楚侯爷拿出了一把戒尺来。

  楚怀玉见了那东西,也禁不住闭上双眼,扭过头去。

  她之所以今日能够成才,其实并非是她多么聪慧过人,而是楚侯爷自小到大对她刻薄严厉,生生的将一个凡胎的人捧上神坛,让百姓们永远都望尘莫及。

  “舅父舅父,你放过我吧放过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楚冲八尺男儿,愣是哭得声嘶力竭。

  楚侯爷自然不能放过他,掂量了一下戒尺,冷笑道:“下次你再也不可能有下次”

  啪的一声,戒尺猛地抽到了他大腿上,楚冲猛地引颈长嚎。

  这一番家法伺候下来,楚冲半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连哭声都沙哑无比。

  楚侯爷扔下了戒尺,摆摆手,命人将这不懂事的侄子给抬下去养着。

  楚冲被抽得神志不清,从后背到大腿全都是红痕,临走时还神志不清的嘟哝道:“不敢了不敢了”

  会客厅一下子便清静了不少,楚侯爷回过身去,坐了下来,见女儿依旧闷闷不乐,问道:“怎么,又心疼你表弟了”

  “心疼”楚怀玉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能让他长记性,下次不要打着我的名字出去得瑟,怎样抽他都是父亲的事。”

  楚冲被抬走老远,忽然委屈到了极点一般哭了出来,呜呜乱叫道:“舅父和表姐都好狠的心好

  狠的心”

  “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楚怀玉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评价道。

  楚侯爷识人无数,也无奈的道:“烂泥扶不上墙,往后也让他混吃等死便是了,指望他能替楚家光宗耀祖,断然不可能。”

  楚怀玉心情稍微舒畅了几分,料定下次表弟不会再胡来,既消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又能与路遥交差,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只要他不给我们楚家丢脸,做个酒囊饭袋也无妨。”她缓声道。

  “这下子,怀玉可算是消气了吗”楚侯爷觑着她的脸色,问道。

  “消解了楚冲的气,可是转眼路遥便又会给我找气受。”楚怀玉叹息了一声,看样子也有些无可奈何了,“我好像天生就和这个人犯冲,永远都不能相安无事。”

  楚侯爷闻言禁不住愣了一下,问道:“因为冲儿的事情,她没少在府中为难你吧”

  她点点头,一想起路遥那嚣张的坐上主位的样子,便禁不住一阵气恼,紧紧揪着衣襟,将好好的衣襟揉的发皱。

  “不错,”楚怀玉眼中露出了几分不解来,“不知为何,琮王府女主人的权势永远都无法到达我手上,永远都掌控在路遥手中。”

  楚侯爷稍稍一顿,剑眉微蹙,抚须道:“顾琮远碰你了没有”

  楚怀玉神情恍惚了一瞬,似是有些羞耻的低下了头去,半晌才咬着嘴唇:“并没有。”

  谁知她爹并未露出意料之中的不解和恼怒,而是十分平静,似是还带着几分的胸有成竹。

  那人只轻轻颔首,道:“这也无妨,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外人永远都会拿你当正妃,没有路遥什么事,你需要做的,便是慢慢地、将王府的权利掌控到自己手上,明白吗”

  “明白,可是”楚怀玉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他奇怪道。

  “可是如今路遥仗着有权势,似是要将我的所有实权全部剥削掉,她甚至说我骄奢放纵,可我从前都是那般生活的,她不能理解,便扣了我月钱。”楚怀玉迷惑的说道,“这回楚冲惹事,她一怒之下,又将我的月钱减半,如今我捉襟见肘,连带着下人们也不愿跟我”

  “岂有此理。”楚侯爷脸色黑如锅底,“一个出身卑贱的丫头,拿什么和你比她穷惯了,便不许你过得好么”

  楚怀玉与顾琮远成婚这么久,非但没有与人洞房花烛,甚至还处处受琮王的嫌弃。

  她以前从未知道,原来三妻四妾的王爷,竟然也有像顾琮远这般的清流,除了路遥一个,当真是谁也不要。

  最开始,楚怀玉还以为是顾琮远假正经,只要路遥看不见,她便能轻易的将那个男人给钓上钩。

  谁知顾琮远竟是当真无法一心二用,根本看不上她。

  侯爷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任由顾琮远胡来,娶了正妃却将权利交给妾室,要不爹进宫和皇上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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