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失踪新堂堇的尸体被发现。

  警方一大早就联络了毛利小五郎,只是想打电话给池非迟时,发现电话一直在占线。

  “就是这样,非迟……”

  阿笠博士家,阿笠博士回头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的灰原哀,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尴尬和无奈,笑道,“因为感冒,小哀一大早心情就不太好,她说我准备的早餐不够健康,一直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吃东西,我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你了……啊,我早上已经让她吃过药了,不过看起来状况还是没怎么好转……好,那你路上开车小心。”

  灰原哀坐在沙发上,背靠大玩偶熊,怀里抱着小玩偶熊,见阿笠博士挂断电话,投去询问的视线。

  “搞定了……”阿笠博士放好听筒后,长长松了口气,“非迟说他马上过来,不过,小哀,他可没那么容易糊弄啊,一会儿要是被他……”

  “放心吧,他不会发现我们在骗他的,”灰原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打了个哈欠,“我知道非迟哥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昨天晚上特意泡了很久的凉水澡,今天早上起来确实不太舒服。”

  阿笠博士有些意外,“那、那得赶快吃药才行啊!”

  “等非迟哥到了再说吧,”灰原哀探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又歪倒在大玩偶熊上,半月眼道,“感冒不是很严重,要是吃了药,等他到了没一会儿,说不定我就好了,那样可没法拖住他。”

  为了帮江户川一个忙,她不容易。

  ……

  杯户町。

  池非迟才挂断电话,就接到了大和敢助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大和敢助就沉声急切道,“池先生,新堂小姐的尸体被发现了!”

  “大和警部,我妹妹生病了,”池非迟走到玄关坐在换鞋,“我现在要过去看她。”

  大和敢助一愣,“那个小女孩啊?我记得是叫……”

  “灰原哀。”池非迟提醒。

  “咳,”大和敢助尴尬干咳一声,“你们的姓氏不同,我不怎么记得清,那么,她的情况怎么样?病得很严重吗?”

  “听说只是感冒了,”池非迟换着鞋道,“不过在闹小孩子脾气。”

  “那你可有得忙了,”大和敢助哑然失笑,又认真起来,“话说回来,这一次在新堂小姐的遗体上,也发现了一张麻将牌,正面被涂红的是七筒下面四个点中右上角的那一个,背后是三角形和纵向直线,现在能确定的是,那应该是代表北斗七星,如今已经发生了七起事件,如果犯人完成目的、就此隐匿起来的话,反而会更加麻烦,不过,我们已经从两年前七夕经济型宾馆失火的事件里,调查出了一点线索,只是有嫌疑人的行踪无法确定,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住所了,松本管理官决定在下午三点再次召开搜查会议,我们已经通知了毛利先生,既然你妹妹病了,那你先过去看你妹妹吧,到了下午我再联系你。”

  “好。”

  池非迟换好了鞋,按断通话,拎起非赤起身,往门外走的时候,给琴酒发邮件。

  【下午三点搜查会议,嫌疑人锁定,但人藏起来了,我妹妹病了,我先过去看她,行动方面就麻烦你们先应付着。——raki】

  到了停车场,琴酒也没有回复。

  池非迟猜测琴酒昨晚跟人轮班等着警视厅的消息,应该还没睡醒,上车前,最后翻看了一下邮件。

  昨晚他发邮件跟那一位说过爱尔兰的事,没有添油加醋,一封邮件说了爱尔兰失联的事,另一封说明爱尔兰已经回到住所,不过跟琴酒提到了他。

  那一位只是表示,让他先跟其他人配合、专心处理好储存卡的事。

  以他目前对那一位的了解,爱尔兰重要行动中失联失踪两个小时、似乎又想重新调查他,这两件事就足够让那一位对爱尔兰不满了。

  当然,现在不确定爱尔兰背叛,也没有证据,那一位也不可能就这么下达什么指示。

  如果没有证据就能抹杀一个核心成员,那肯定会让其他核心成员不满、不安,陷入兔死狐悲的情绪中,改天集体叛变怎么办?

  ……

  早上八点半。

  池非迟开车到了阿笠博士家,在院子里停好车后,跟着阿笠博士进门,“小哀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是躺在床上不肯起来,”阿笠博士带路到了房间前,打开了房门,回头对池非迟无奈笑道,“越水侦探在陪她说话。”

  越水?

  侧头看着客厅的池非迟一怔,转头看向房间里。

  房间里,灰原哀靠床头坐着,身上搭着被子,脸颊泛着不健康的血色,双眼也没有以往有神,虽然看起来精神状态不算差,但给人的感觉还是蔫蔫的。

  越水七槻坐在床边,之前似乎是在跟灰原哀说话,听到开门声,才转头笑着打招呼,“池先生,你来了啊。”

  池非迟走进房间,“怎么把你也折腾过来了?”

  越水七槻见池非迟往床边来,起身让到一旁,“听小哀说她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看看她。”

  灰原哀心里松了口气。

  越水侦探是她准备的第二个‘杀手锏’,她感冒了,精神状态确实不好,担心自己睡着之后,非迟哥又被警方一个电话叫走。

  有越水侦探在,想想办法,也能再拖非迟哥一会儿。

  所以,她早上其实是发ul消息撒娇,让越水侦探过来陪她说说话的……

  为了帮江户川一个忙,她不容易。

  “麻烦你还跑一趟,”池非迟走到床边坐下,对灰原哀道,“小哀,张嘴。”

  非赤爬到床上,小心翼翼探查着灰原哀的体温,“主人,小哀有点发烧哦。”

  灰原哀配合着张嘴,“啊……”

  越水七槻弯腰探头看了看,“看上去扁桃体没有发炎,不过我刚才让小哀量过体温,体温有点偏高。”

  “寒邪入体,”池非迟说着,抬手轻轻拍了拍灰原哀的头顶,“想吃什么?”

  灰原哀想了想,“南瓜粥……可以吗?”

  “没问题,”池非迟站起身,“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做。”

  “是……”

  灰原哀乖乖躺好。

  “越水,你吃过了吗?”池非迟又转头问越水七槻。

  “还没有,”越水七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灰原哀躺好,弯腰帮忙拉了被子,“我才睡醒没多久。”

  “我也还没有,”池非迟看向阿笠博士,见阿笠博士嘿嘿笑,了然点头,“那正好做四人份。”

  灰原哀想到一大早把这两个人折腾过来,有些心虚,但还是看着池非迟神色平静的脸,试探着问道,“非迟哥,你过来这里,警方拜托你帮忙那个连续凶杀案那边……没关系吗?”

  “没关系,反正警方已经锁定嫌疑人了。”

  池非迟对灰原哀说了一句,转身往房间外走。

  灰原哀:“……”

  这……江户川还能追上进度吗?

  “锁、锁定嫌疑人了?”阿笠博士也惊讶出声。

  “这次连续凶杀案,跟两年前发生在京都的失火事件有关,”池非迟道,“警方只要调查到这里,很容易就能锁定有嫌疑的人。”

  灰原哀见越水七槻似乎打算留下来陪她说话,拉起被子挡住半张脸,“抱歉,七槻姐,大早上让你跑过来,不过,我想先安静躺一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早餐好了我再叫你。”

  越水七槻笑了笑,跟上池非迟出门,还顺手关上了房间门。

  池非迟等了越水七槻一下,才往客厅走,“你那个委托解决了吗?”

  “还没有,不过不急这一天。”越水七槻道。

  “比较麻烦吗?”池非迟问道。

  “不是很麻烦,”越水七槻笑道,“只是比较耗时间。”

  池非迟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见到了洗手间前,打开洗手间的门,转头对阿笠博士道,“博士,我先洗一下手。”

  “啊,好啊,”阿笠博士忙道,“打开的洗手液好像没有了,洗手台下的储物柜里有一瓶……”

  房间里,灰原哀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远去,发现非赤趴在被子上看自己,伸手摸了摸非赤,“抱歉,非赤,我现在体温有点高,摸你太久,你应该会不舒服的……”

  非赤吐着蛇信子,刚想凑近一点表示自己没关系,不过看到灰原哀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缩进被窝,不由停下了,好奇歪头,盯。

  小哀要打电话吗?

  灰原哀躲在被窝里,用手机拨通了柯南的电话,压低了声音,“江户川,是我……”

  非赤爬到枕头上,探头往被窝里看。

  “怎么样?”电话那边,柯南似乎在往什么地方去,在车子路过鸣笛的喇叭声中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池哥哥过去了吗?”

  “是啊,他去做早餐了,”灰原哀轻声道,“另外,池哥哥说,警方已经锁定嫌疑人了,这次连续凶杀案,跟两年前发生在京都的失火事件有关,你那边呢?不会还没有发现吧?”

  “锁定嫌疑人了?”

  柯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缓了缓,才认真道,“我这边的进度也差不多,早上小五郎叔叔接到了警方的电话,第七个被害人身边发现的麻将,背面不是英文字母,而是三角形,这证明你之前的猜测没错,麻将牌背面是代表着北斗七星的希腊字母,另外,我也猜测‘七夕、京’的死前讯息是指‘七夕’、‘京都’,打电话让服部去了一趟京都,两年前那起失火事件,起火原因是因为有人在房间里吸烟,那个客人在大火中丧生了,值得注意的是,还有一位年轻女性因吸入过量烟雾而死在六楼,她那时是和自己男朋友水谷去京都,不过水谷先生当天出门找朋友了,到火灾发生时才赶过去,那晚水谷先生还试图往着火的宾馆里冲,好不容易才被人拦住……”

  “那么,那位水谷先生就是嫌疑人吗?”灰原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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