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言玖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俩的对话，白惊歌迅速摇下车窗户，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群学生三五成群走过来的拥挤场面。
“哪，哪一个？”
景行止也将脑袋伸了过来，这么多学生，不要说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了，就是让他在这群人中找出自己的熟悉的人都困难。尤其是当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时。
“等，等一下！”
白惊歌在人群中突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仔细看过去，认出来那是牟小七。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她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随即沉声道：“是那个披肩发，背着大红色书包的姑娘吗？”
“嗯！”言玖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景行止努力在人群中寻找披着头发背着红色书包的女学生，很快就让他看到了对方。
此时欧珞正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穿过那些同学朝着前方走去，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一眼。白惊歌发现她身后不远处有几个男孩子正在跟踪她，“那些人是谁？”
言玖环抱住胳膊，只瞄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是余毅，还有他的那几个小跟班。”
“余毅？”白惊歌疑惑地重复了一声，这会仔细打量一下，那个余毅看着的确不像是好学生，依旧是一副拽拽的模样，全身上下散发着别人欠他两百万的气息。
“他为什么会有小跟班？我记得你说过是牟小七有跟班吧？”白惊歌一头雾水，她现在已经完全被整懵圈了，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相。
“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言玖倚靠在后面，抬起沉重的眼皮瞄了一眼窗外。
“走！”
白惊歌叫上景行止，两人迅速从车里出来，她示意对方先去找欧珞，而自己则朝着余毅他们一行人走了过去。刚走至跟前，立马装作问路的样子拦住了余毅，笑意盈盈道：“嘿，小帅哥，向你打听个人呗？”
“滚开，别挡老子的道！”余毅挑了挑眉毛，语气不善地呵斥道。
白惊歌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立马不爽道：“你这小孩脾气咋这么横呢？”
余毅伸长脑袋盯着前方快要消失在拐弯路口的欧珞，急得抓耳挠腮，顺势推了一把白惊歌，准备追上去。
她白惊歌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被对方推了一下后，便趁着机会直接躺到了地方，哀呼道：“天呐，你们快来看看，现在的中学生可不得了啊，都能随便在大马路上打人了。”
她话还没说完，周围立马围上来一群学生和家长，大家交头接耳，纷纷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许是风大，余毅的耳朵和鼻尖本就被吹得红了起来，加上被白惊歌这么一闹，他的脾气立马上来了，涨红着脸就要和她掰扯。
白惊歌当然不怕他，因为是学校附近的关系，这路边就有摄像头，就算是去调监控，那她也是有理的一方。
这时，余毅身后的一个小弟将头凑了过来，小声道：“毅哥，别跟她纠缠，像是碰瓷的。”
碰，碰，碰瓷？
虽然对方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了，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落进了白惊歌的耳朵里，她立马就不高兴了，爬起来嚷嚷道：“你这小屁孩说谁碰瓷呢？我用得着碰瓷吗？不过是想跟你们打听个人而已，就开始动手动脚，我告诉你们，这里面可都拍着了啊？”说着举起手指了指斜上方的摄像头。
余毅抬头看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想到自己如今还在风口浪尖上，便也不好发作，便任由小跟班们将他拖离了这里。
几个人走到前面的拐角处时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欧珞的身影，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白惊歌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拍了拍手掌，故意拉住旁边一个女生问道：“诶，这也是你们的同学吗？怎么这么横啊？还觉得有点眼熟，哦，对了，他不是那个什么，什么英雄救美来着吗，是吧，我刚还刷到了新闻......”
“嘘！”对方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住白惊歌，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这么说，其实我们都觉得那是新闻乱报道的。这个余毅一直就不是什么好人，经常霸凌同学，平常是他一直缠着欧珞的，小七人很好的。”
“是的是的。”旁边另外一个女生附和道：“我们都不相信是小七想对欧珞图谋不轨，余毅见义勇为，我看恰恰是相反的，小七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听到这话，白惊歌将思绪理了一下，她想到了欧珞的梦境，在那个梦境里的确是小七想做坏事来着，但对比刚刚的场景来看，明明余毅才是那个屁股后面跟着一群人的不良少年。
这她就纳闷了，“那为什么新闻上会这么报道呢？况且牟小七死了，这群人却依旧能在外面这么猖狂？”
“因为欧珞那个贱人做了假证！”这位女同学愤愤不平道，话音刚落，她便被旁边的同学拉走了，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妥的话，低着头迅速离开了这里。
白惊歌将她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心里便开始计较起来，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的关键点还是在欧珞那里。
她掏出手机给景行止打了电话，刚接通，就小声确认道：“没跟丢吧？”
“没，没有！”景行止随即发起了位置共享，白惊歌赶紧照着路线跟了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发现对方正站在不远处的公交车旁等车，这里是城中区，白惊歌对这熟着呢。当下抛出疑问道：“学校旁边就有现成的公交站台，她为什么还要费事跑这么远等？”
“兴许是学校门口的那个站台没有她要等的车呗！”景行止禁不住猜测道。
一旁的言玖摇了摇头，他刚刚去看了一下，这个公交站台也就相当于是学校门口那个站台的下一站，这边的公交路数那边也都有。
她这么做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想到这里言玖陷入了沉思。
白惊歌一向不喜欢过多地猜测，她嫌那样子太费脑细胞了，以她的作风，凡事必须要直接去问个清楚。
刚打定主意，她就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开门见山道：“你是欧珞吧？”
听到这话，对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满眼里都是恐惧与慌张。白惊歌被她的眼神吓得愣了一下，寻思着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她朝对方靠近了一点，这时欧珞突然往旁边挪了一步，警惕道：“我不认识你！”
呵！
白惊歌嘟了嘟嘴巴，无语道：“我又没说你认识我，再说了，你认不认识我根本不打紧，我认识你就行！”
话音刚落，欧珞突然颤栗了一下，耷拉着眼皮，偷偷瞄了一眼对方。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脸上神色也不太好看。
景行止没敢过来，他怕自己这一过来，对方准会被吓跑。便老老实实地现在不远处，装作一副等车的样子。
白惊歌完全没有给欧珞喘息的机会，直言道：“你认识牟小七吧？刚刚有几个男生在跟踪你，是我打发掉了的，我认得，带头的叫“余毅”。”
“吼！”
听到这话，欧珞浑身打了个冷颤，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哆嗦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丫头还挺能装蒜的！
白惊歌挑了挑眉毛，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装作一副看风景的样子，提醒对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谎言总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到那时，又能怎么办？”
欧珞不想听她说话，她伸长脑袋，踮了踮脚，望眼欲穿地盯着远方，等着她要的“21”路车。
这趟车本来就少，每天没几班车在跑。
这趟要是错过了，等下一趟，至少又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白惊歌不预备轻易放过她，紧接着炮轰道：“我看新闻上说余毅为了救你，不小心将牟小七捅死了！”
听到这话，欧珞的瞳孔迅速收缩，一时间差点窒息过去。她突然抬起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脸痛苦地看向白惊歌。
不远处的景行止见状，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奔了过来，扯开了欧珞的手。
白惊歌吓傻了，愣了一会神后开口训斥道：“你这疯丫头干什么呢？”
欧珞瞪着她，两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像是蜘蛛网一样布满了眼球。
“咳咳！”她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看起来有些痛苦。景行止帮她拍打着后背。
就在这时，21路公交来了，但是这次却只停了一小会，欧珞还没反应过来，司机就把车开走了。
等她缓过劲来的时候，车早就不见了踪影。她转过身死死地抓住白惊歌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是你害我错过了车，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么？”
白惊歌和景行止面面相觑，虽然他心里清楚白惊歌的目的，但还是不能苟同她的做法。
言玖紧跟着飘了过来，对白惊歌说道：“继续，不要停！”
“不行，会死人的！”白惊歌胆子也小，刚刚对方手掐脖子那一幕太可怕了。饶是她胆子再大，这会也不敢继续了。
“别，你怂什么啊，平常不挺能的吗？”
白惊歌听到这话，有点不爽，正准备怼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人影飞过……
言玖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俩的对话，白惊歌迅速摇下车窗户，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群学生三五成群走过来的拥挤场面。
“哪，哪一个？”
景行止也将脑袋伸了过来，这么多学生，不要说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了，就是让他在这群人中找出自己的熟悉的人都困难。尤其是当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时。
“等，等一下！”
白惊歌在人群中突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仔细看过去，认出来那是牟小七。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她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随即沉声道：“是那个披肩发，背着大红色书包的姑娘吗？”
“嗯！”言玖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景行止努力在人群中寻找披着头发背着红色书包的女学生，很快就让他看到了对方。
此时欧珞正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穿过那些同学朝着前方走去，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一眼。白惊歌发现她身后不远处有几个男孩子正在跟踪她，“那些人是谁？”
言玖环抱住胳膊，只瞄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是余毅，还有他的那几个小跟班。”
“余毅？”白惊歌疑惑地重复了一声，这会仔细打量一下，那个余毅看着的确不像是好学生，依旧是一副拽拽的模样，全身上下散发着别人欠他两百万的气息。
“他为什么会有小跟班？我记得你说过是牟小七有跟班吧？”白惊歌一头雾水，她现在已经完全被整懵圈了，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相。
“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言玖倚靠在后面，抬起沉重的眼皮瞄了一眼窗外。
“走！”
白惊歌叫上景行止，两人迅速从车里出来，她示意对方先去找欧珞，而自己则朝着余毅他们一行人走了过去。刚走至跟前，立马装作问路的样子拦住了余毅，笑意盈盈道：“嘿，小帅哥，向你打听个人呗？”
“滚开，别挡老子的道！”余毅挑了挑眉毛，语气不善地呵斥道。
白惊歌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立马不爽道：“你这小孩脾气咋这么横呢？”
余毅伸长脑袋盯着前方快要消失在拐弯路口的欧珞，急得抓耳挠腮，顺势推了一把白惊歌，准备追上去。
她白惊歌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被对方推了一下后，便趁着机会直接躺到了地方，哀呼道：“天呐，你们快来看看，现在的中学生可不得了啊，都能随便在大马路上打人了。”
她话还没说完，周围立马围上来一群学生和家长，大家交头接耳，纷纷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许是风大，余毅的耳朵和鼻尖本就被吹得红了起来，加上被白惊歌这么一闹，他的脾气立马上来了，涨红着脸就要和她掰扯。
白惊歌当然不怕他，因为是学校附近的关系，这路边就有摄像头，就算是去调监控，那她也是有理的一方。
这时，余毅身后的一个小弟将头凑了过来，小声道：“毅哥，别跟她纠缠，像是碰瓷的。”
碰，碰，碰瓷？
虽然对方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了，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落进了白惊歌的耳朵里，她立马就不高兴了，爬起来嚷嚷道：“你这小屁孩说谁碰瓷呢？我用得着碰瓷吗？不过是想跟你们打听个人而已，就开始动手动脚，我告诉你们，这里面可都拍着了啊？”说着举起手指了指斜上方的摄像头。
余毅抬头看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想到自己如今还在风口浪尖上，便也不好发作，便任由小跟班们将他拖离了这里。
几个人走到前面的拐角处时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欧珞的身影，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白惊歌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拍了拍手掌，故意拉住旁边一个女生问道：“诶，这也是你们的同学吗？怎么这么横啊？还觉得有点眼熟，哦，对了，他不是那个什么，什么英雄救美来着吗，是吧，我刚还刷到了新闻......”
“嘘！”对方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住白惊歌，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这么说，其实我们都觉得那是新闻乱报道的。这个余毅一直就不是什么好人，经常霸凌同学，平常是他一直缠着欧珞的，小七人很好的。”
“是的是的。”旁边另外一个女生附和道：“我们都不相信是小七想对欧珞图谋不轨，余毅见义勇为，我看恰恰是相反的，小七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听到这话，白惊歌将思绪理了一下，她想到了欧珞的梦境，在那个梦境里的确是小七想做坏事来着，但对比刚刚的场景来看，明明余毅才是那个屁股后面跟着一群人的不良少年。
这她就纳闷了，“那为什么新闻上会这么报道呢？况且牟小七死了，这群人却依旧能在外面这么猖狂？”
“因为欧珞那个贱人做了假证！”这位女同学愤愤不平道，话音刚落，她便被旁边的同学拉走了，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妥的话，低着头迅速离开了这里。
白惊歌将她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心里便开始计较起来，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的关键点还是在欧珞那里。
她掏出手机给景行止打了电话，刚接通，就小声确认道：“没跟丢吧？”
“没，没有！”景行止随即发起了位置共享，白惊歌赶紧照着路线跟了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发现对方正站在不远处的公交车旁等车，这里是城中区，白惊歌对这熟着呢。当下抛出疑问道：“学校旁边就有现成的公交站台，她为什么还要费事跑这么远等？”
“兴许是学校门口的那个站台没有她要等的车呗！”景行止禁不住猜测道。
一旁的言玖摇了摇头，他刚刚去看了一下，这个公交站台也就相当于是学校门口那个站台的下一站，这边的公交路数那边也都有。
她这么做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想到这里言玖陷入了沉思。
白惊歌一向不喜欢过多地猜测，她嫌那样子太费脑细胞了，以她的作风，凡事必须要直接去问个清楚。
刚打定主意，她就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开门见山道：“你是欧珞吧？”
听到这话，对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满眼里都是恐惧与慌张。白惊歌被她的眼神吓得愣了一下，寻思着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她朝对方靠近了一点，这时欧珞突然往旁边挪了一步，警惕道：“我不认识你！”
呵！
白惊歌嘟了嘟嘴巴，无语道：“我又没说你认识我，再说了，你认不认识我根本不打紧，我认识你就行！”
话音刚落，欧珞突然颤栗了一下，耷拉着眼皮，偷偷瞄了一眼对方。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脸上神色也不太好看。
景行止没敢过来，他怕自己这一过来，对方准会被吓跑。便老老实实地现在不远处，装作一副等车的样子。
白惊歌完全没有给欧珞喘息的机会，直言道：“你认识牟小七吧？刚刚有几个男生在跟踪你，是我打发掉了的，我认得，带头的叫“余毅”。”
“吼！”
听到这话，欧珞浑身打了个冷颤，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哆嗦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丫头还挺能装蒜的！
白惊歌挑了挑眉毛，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装作一副看风景的样子，提醒对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谎言总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到那时，又能怎么办？”
欧珞不想听她说话，她伸长脑袋，踮了踮脚，望眼欲穿地盯着远方，等着她要的“21”路车。
这趟车本来就少，每天没几班车在跑。
这趟要是错过了，等下一趟，至少又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白惊歌不预备轻易放过她，紧接着炮轰道：“我看新闻上说余毅为了救你，不小心将牟小七捅死了！”
听到这话，欧珞的瞳孔迅速收缩，一时间差点窒息过去。她突然抬起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脸痛苦地看向白惊歌。
不远处的景行止见状，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奔了过来，扯开了欧珞的手。
白惊歌吓傻了，愣了一会神后开口训斥道：“你这疯丫头干什么呢？”
欧珞瞪着她，两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像是蜘蛛网一样布满了眼球。
“咳咳！”她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看起来有些痛苦。景行止帮她拍打着后背。
就在这时，21路公交来了，但是这次却只停了一小会，欧珞还没反应过来，司机就把车开走了。
等她缓过劲来的时候，车早就不见了踪影。她转过身死死地抓住白惊歌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是你害我错过了车，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么？”
白惊歌和景行止面面相觑，虽然他心里清楚白惊歌的目的，但还是不能苟同她的做法。
言玖紧跟着飘了过来，对白惊歌说道：“继续，不要停！”
“不行，会死人的！”白惊歌胆子也小，刚刚对方手掐脖子那一幕太可怕了。饶是她胆子再大，这会也不敢继续了。
“别，你怂什么啊，平常不挺能的吗？”
白惊歌听到这话，有点不爽，正准备怼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人影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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