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茶迷晕了守在洞口的鲛人,悄悄地走了进去。

  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封玄寒缓缓地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坐好,看到是君茶,有些意外,“姑娘可是有事?”

  这深更半夜的没事谁来找你啊。君茶心里吐槽着,说实话,一想到封玄寒对自己的心思不纯她就非常的不爽,很不想跟他搭话,但是她还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解开这个(禁jìn)术。

  “等会儿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别出声。”君茶走到他(身shēn)边小声说道。

  接着就掀开他的衣袖。

  封玄寒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连忙将自己的衣袖重新放下来,往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姑娘,你既已是我二弟的王妃,就应道遵守妇道,怎可像现在这样?”

  君茶被他的话给说懵了,“啊?”

  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皱眉不耐烦的走过去掀起他的衣袖,“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真是和宫里那位一模一样。”

  突然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封玄寒心里慌得一批,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弟弟妹,咱们这样真的不合适,你你你现在赶紧走,我我我就当什什么事都没发生!”

  君茶被他气死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停止你脑子里恶心的想法,我对你可没兴趣。”

  这么一说,他倒是松了口气,不过这又脱他的布薛是什么意思?诶诶诶,怎么又还要脱他的足袋?

  “弟媳,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误会的!”他急了。

  君茶干脆把他的嘴给黏上了。

  这下可算是安静了。

  她站起来,顺着她的手臂,发着紫色微亮的雾气从指间流出,钻进他手上的手镣图案里。

  他说不出话了,只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突然觉得当年酒修离对他做的事似乎某种程度上能说得通了。

  不一会儿,君茶气喘吁吁的扶着凹凸不平的墙。

  “看看你的手。”她眼睛一睁一合的,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施法解开了他(身shēn)上的定(身shēn)术,解开了他嘴巴的封印。

  他掀起自己的衣袖,惊喜的看着自己那什么都没有的手腕,“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看到她好像很累的样子,连忙过去扶着她坐下,就在这时候,(身shēn)后传来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半天没看清是谁。

  等他走近了,君茶直接倒在他(身shēn)

  上,抱着他的腰,撒(娇jiāo)道,“你怎么来了。”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而且这里这么暗,他应该看不出她现在虚弱的样子。

  他扶着她的腰,皱眉,语气间有些许不满,“我以为你掉茅房了,但是没看见你,到处找也没找到,就来这儿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这儿。”

  说完带着危险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君茶在他脖子间蹭了蹭,“我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善良的封玄寒是什么样子的,就和他随便聊了几句关于你们小时候的事。”

  封玄寒也怕他误会,连忙附和,“嗯嗯,我们就聊了些你小时候的事。”

  他明显不信,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怎么出汗了?”

  君茶连忙松开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一脸的后悔,刚没事蹭他干嘛啊,“emmm,因为这儿太冷了,我就出冷汗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说的什么鬼话啊,谁信啊。

  他拉着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回去再跟你算账,”看向封玄寒,“走了。”

  他自然是相信她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的,只不过解释他还是要一个的。

  一路上她都没说话,他冷声道,“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解释。”

  他肯定知道她在想怎么编故事了。

  回到房间,她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铺好(床chuáng),坐在(床chuáng)边拍了拍(身shēn)边的位置,“过来。”

  他的话有一种魔力,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就听话。

  乖乖在他旁边坐下,腰(挺tǐng)得笔直的,左手握着右手,咬着下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突然凑到她耳朵边,轻声道,“忍着点,会有点痛,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吗?”

  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一机灵站了起来,肩膀磕到了他的下巴。

  他吃痛的捂着自己的下巴。

  君茶连忙又坐下关心他的下巴,“你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把将她扑倒在(床chuáng)上,双手压制着她的手置于耳侧,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君茶脸红着头往旁边一偏,“我都说了,就是聊了些你们小的时候的事。”

  他轻轻地亲了下她的脖子,“还不肯说实话?”

  酥麻感瞬间席卷全(身shēn),她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他,坐在他旁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夫君,我困了。”

  这一声夫君叫的他骨头都酥了,君茶连忙手一挥,烛灯瞬间都熄灭了。

  他

  搂着她躺好盖好被子。

  她手从腋下穿到他背后,发现他整个背都没盖到被子,于是把被子往他那边拉扯了下,结果又被他给拉回来了,“别动。”

  这熟悉的警告声,好吧,她乖乖的不动了。

  她偷偷施法将被子变大了一点,这样他就能盖到了。

  今晚她睡得特别的沉,以至于旁边的人不见了都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shēn),给她盖好被子,出门。

  封玄寒已经睡下了,盖着他今天给他留下的披风。

  察觉到有人来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封玄凌,又困又气,“你们夫妻俩到底要干嘛啊,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从他手指中发出白色的光束,光束进入到他的体内,过了好一会儿,封玄寒就连(身shēn)上的衣服都变成了一(身shēn)白色的干净的锦袍了,乱糟糟的头发这会儿也干干净净的束在头顶上。

  “去船上睡吧。”他转(身shēn)迈开步子。

  封玄寒连忙跟上去,刚才的事他半天没有缓过来,这不管怎么看,这对夫妻也不像是普通人啊。

  上船时,他说了句,“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在船边犹豫着,迟迟没有上去,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他又退回去看了下,“怎么了?”

  “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吗?”他的眼睛里闪着希望,但也有怯懦。

  “可以。”他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如果封玄寒没有丢失自己的这一半,那他或许也就没那么讨人厌了。

  现在还真有些可怜这善良的封玄寒了。

  第二天一早,君茶一出门就看到封玄寒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些冰川发呆。

  她轻轻地走到他旁边,也看着这些冰川,“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嗯。”是啊,很辛苦。

  “回去后,知道怎么做了吗?”她看向他,果然这好人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我知道了。”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所说的怎么做究竟是怎么做,但各自理解的意义都是一样的吧。

  “你解开(禁jìn)术了?”小凤跑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君茶。

  君茶看了下他,越想越不对,“你怎么解开(禁jìn)术的?”

  这时候封玄凌走了过来,“早。”

  “是你吗?”君茶看向他。

  封玄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吃早饭了!”伙夫叫喊着。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搁下了。

  小凤则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君茶见了嗔道,“怎么这么看

  他呢?没礼貌哦。”

  君茶抱着小凤进去了。

  封玄寒和封玄凌在最后面,他问道,“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你们不是一样的人吗?”

  他摇了摇头,“你不懂。”

  随即他也走了进去。

  是啊,他怎么会懂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呢。

  出了冰川,他们来到闹鼠疫的村子,一走进去,空无一人。

  “好奇怪啊,人呢?”君茶和小凤直奔之前暮青岸的房间。

  一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两个人,暮青岸躺在(床chuáng)上。

  君茶脸色一下就变了,连忙跑过去,“怎么回事?”

  暮青岸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君茶回来了,(身shēn)后还跟着自己主子,想起(身shēn)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动弹。

  君茶摁住他,“别乱动。”

  她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小瓶甘露给他喝下,不一会儿他就恢复了。

  但还是很虚弱。

  他们都说君茶之前给的灵药都没用,说她是骗子。

  但是暮青岸查清了,是有人在他们的药里下了药。

  君茶留下的那一缸甘露全都被污染了,喝了的人多半都更严重了。

  暮青岸也不幸中招了。

  “王爷,属下无能,没能救助那些困苦百姓。”暮青岸跪在封玄凌面前。

  封玄凌刚要去扶他就被鲛翼拦住,“(殿diàn)下,他染上了瘟疫,你还是别碰了。”

  鲛翼将他扶起来坐下,“暮将军,到底是谁做出此等恶劣之事,你可有查清?”

  暮青岸是知道鲛翼一族的,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们是鲛人族,只知道他们都是被他们玄古王给救下的。

  “属下无能,当晚就看到了下毒之人,但是没能抓住让那贼人给跑了。”说起来就气得直锤自己的腿。

  君茶皱着眉头走过来,“景鹤呢?”

  “你走后景先生也就不见了。”说起来,暮青岸是真觉得这俩最不靠谱,刚对他俩有点改观了,就又不靠谱了,关键时候就消失了。

  现在那些百姓都觉得君茶和景鹤就是想害死他们,现在人跑了。

  君茶走出门,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吹响了小竹笛。

  等了一会儿没见景鹤来,她有些急了,连着又吹了好几次,景鹤都没出现。

  她气呼呼的回到房间,问她去哪了她就说上茅房去了。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大家都被她给惊到了。

  暮青岸倒是习惯了。

  君茶和封玄凌连夜按着景鹤留下的药方去找药,然后熬药,天快亮的时候给暮青岸服下,第二天太阳出来后,暮青岸看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听君

  茶的话每天喝药。

  村民们都死的差不多了,君茶一家一家的拜访想将药给他们,但是都被他们拒之门外。

  一天下来感到十分的挫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受人欢迎,之前在郡城,那也就那几个不喜欢她,那就算了,现在这有上百人不喜欢她讨厌她。

  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封玄凌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

  君茶苦着一张脸,低着头没有看他,“我应该等他们都好了再走的,现在又死了那么多的百姓……”

  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因她而死她就十分愧疚。

  “这种事交给他们去做就好了。”他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

  “也不知道景鹤去哪里了,这臭小子太不靠谱了!”其实她并不怪他,只是这样说想让他放心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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