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小姑娘犹豫下,咬牙道:“不疼。”

  慕东陵劝说无果,抱着她往外挪了下,弯腰去勾茶几。

  灵琼在他怀里,慕东陵怕她摔了,只能扶着她后背,将人按在肩膀上。

  慕东陵感觉自己抱着个小朋友。

  茶几不沉,没有太费劲就将茶几拖了过来。

  慕东陵从抽屉里找到药箱,拿了药膏,挤在伤口处,用手指按着涂抹开。

  等上好药,慕东陵都出了一身的薄汗。

  他靠回沙发上,灵琼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用手挡着眼睛看电视。

  看到恐怖的地方,又赶紧盖住眼睛,往他怀里钻。

  等恐怖音效过去,她又悄悄探头。

  “害怕就别看了。”慕东陵拿手机准备关掉。

  “我……我才不害怕呢。”灵琼鼓着腮帮子,不准他关,“你不准关,看不起谁!”

  慕东陵:“……”

  你说话的时候别抖,我就信了。

  灵琼闹腾起来要命,慕东陵可不敢强行关掉。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小丫头喝醉了,精神还这么好。

  -

  佣人要给慕东陵做早餐,起得早。

  走到客厅就发现不对劲。

  少爷怀里抱的……

  佣人的动静惊醒了慕东陵,和佣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昨晚灵琼看太晚,慕东陵实在是困得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慕东陵胳膊被压麻了,垂眸就瞧见小姑娘侧卧在沙发里侧,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露出半张白里透红的脸蛋。

  薄毯搭在两人身上,看上去好像只是小姑娘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但只有慕东陵能感受到,薄毯下,小姑娘手脚都缠在他身上。

  慕东陵镇定对佣人道:“周姨,今天你休息一天吧。”

  佣人连忙应下,匆匆回房拿了东西离开。

  出门前,偷偷摸摸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慕母。

  慕母看见照片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刚结束一个早会。

  慕父从她身后过去,“看什么,这么高兴?”

  慕母关掉手机,温婉一笑:“你儿子好像谈恋爱了。”

  慕父有点意外,随后又点头:“是吗?是不小了,谈恋爱也好。哪家的姑娘?进展到哪一步了?”

  慕母:“只是好像,还没确定呢。”

  慕父:“只要不是和庄家那小丫头,谁都成。”

  慕母:“……”

  慕母将手机放进包里,微笑着走了。

  -

  慕东陵还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正在头疼怎么把灵琼弄开。

  小姑娘睡得正香,手脚缠在他身上,慕东陵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犹豫几分钟,慕东陵决定先拉开灵琼横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他刚碰到,灵琼就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慕东陵的视线,眨巴下眼,好像怀疑自己没睡醒,闭上眼继续睡。

  半分钟后,灵琼再次抬头。

  “慕东陵?”

  “……”昨天晚上还一口一个慕哥哥呢,现在就慕东陵了?

  灵琼揉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一般。

  随后她也没动,镇定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大小姐,昨晚是你喝醉,自己跑到我家来的。”慕东陵好笑,“是你缠着我不放。”

  灵琼瞪圆眸子,显然被他说的吓到了。

  慕东陵似笑非笑:“怎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

  小姑娘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是完全忘记昨晚的事。

  灵琼反应慢半拍似的,挣扎着坐起来。

  沙发虽然宽敞,但是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灵琼想要起身就更艰难。

  薄毯还缠在身上,灵琼歪歪扭扭半天没起来。

  好不容易把封印自己的薄毯拽开,起身又被绊一下,再次摔回去。

  “唔……”

  灵琼闷哼一声,抬眸就对上慕东陵的视线。

  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忽地凝固下来。

  两人谁也没动。

  清晨的风卷着些许湿意,扬起轻薄的窗纱,模糊了沙发上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两颗贴在一起的心脏,逐渐形成同步的频率,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这一刻被无限放慢。

  慕东陵感觉灵琼的呼吸越来越近,就在落在他唇角的时候,身上忽地一轻。

  灵琼慌慌张张下了地,兔子似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

  冰冷的空气笼罩过来,惊醒慕东陵。

  他刚才在期待什么?

  -

  灵琼磨磨蹭蹭半晌才出来。

  吊带裙皱巴巴地裹在她身上,白嫩的脸蛋绯红一片,沾着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她肩膀上。

  “慕东陵,我想洗澡。”灵琼语气虽然挺正常,但眼神闪躲,不敢看他似的。

  慕东陵还躺在沙发上,闻言抬眸看她一眼,“回你家洗去。”

  “我怎么回去?”灵琼皱眉:“我爸要是看见我从你家回去……”

  慕东陵想想那画面,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那你洗去。”

  “我没衣服……”

  “……”

  慕东陵想让她先穿身上的,但一瞧她那皱巴巴的吊带裙,觉得实在是不合适。

  慕东陵让她自己上楼去慕母衣柜里挑一件没摘吊牌的先穿着。

  灵琼上楼又很快下来,一头扎进卫生间。

  慕东陵没注意她拿的什么衣服。

  等灵琼出来,慕东陵随意扫一眼,视线刚收回去又猛地看过去。

  小姑娘套了一件宽松的长T恤,衣摆刚好盖住大腿根,露出笔直纤细的长腿。

  穿着过大的拖鞋,带着一身水汽走过来。

  慕东陵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下,清早的躁动潮水一般袭来。

  “庄绵绵,你穿我的衣服做什么!”

  灵琼被吓一跳,往后退好几步,轻声回:“伯母没有没摘吊牌的衣服啊……”

  慕东陵咬牙:“那你就穿我的?”

  灵琼犹豫下:“那我不能穿伯父的吧?”

  慕东陵:“……”

  慕东陵顿时哑火,灵琼穿都穿了,让她再去换下来,好像自己对她有什么似的。

  不就是件衣服……

  “不就是件衣服,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灵琼的声音和他的想法重叠,“我昨晚还让你抱了一晚上呢,我都没说什么。”

  慕东陵眉心一跳:“昨晚是你抱着我不放。”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灵琼开始耍赖,“你可以推开我,但是你没有,你就是占我便宜。”

  慕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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