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一颗心全都扑在杨若佩身上,所以倒是没有注意到小莲的神情有何不妥,木蓉则等着笑脸把茶杯放下之后,拉着她到门口小声的询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苏夫人会长睡不醒,还有我家大人平日那般敬重长辈,绝不可能如此苛待,密不许人传,难不成是杨侯出了什么事吗?”

  前面的话,小连听着也只是抿住了嘴巴,而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都然真大了,眼睛一时情急攥住了慕容的手,慕容一看她这般反应,心猎猜到了七七八八。

  “木蓉姐姐,你就不要再问了,这件事萧大人告诉我们不许提及,免得又叫夫人伤心。只是没想到小姐会这么快过来,这些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实在不方便透露,还是等夫人醒来之后再说吧,求你们也不要再问了。”

  木蓉给小莲吓了一跳,但看见她如此悲伤的请求着也不好,继续坚持下去,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娇微微蹙着眉头,心疼地看着杨若佩,原想着她和离之后又一家团圆。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果真还是逃不开原书定下的结局吗?

  苏娇正走神的时候,杨若佩忽然有了些动静,她脑袋不住地摇晃,口中还念念有词,“大哥――”

  “母亲母亲,你醒醒是我呀,舅舅他们怎么了吗?”

  苏娇给她吓了一跳,生怕她被梦魇着,连忙轻轻晃了一下她的肩膀,杨若佩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还没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眼角便又几滴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

  想当初自己因为婚事而被逼之际,杨若佩那样的交集和愤懑,以及后面与苏大人决裂之时,她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今日若不是悲至心底,又怎么会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苏娇看着心里越发的不是个滋味,大致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不能确定究竟遭到了何种地步,木蓉也注意到了杨若佩的眼泪,赶着上来扶着苏娇的手臂。

  “夫人,既然苏夫人已经醒了,咱们那边还有些事儿,不如就先回去,让苏夫人好好养病吧。”

  苏娇一阵不解,转过头去对上木蓉的眼睛,木蓉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心下了然,只好答应着松开了手,趁着杨若佩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与小莲嘱咐了几句,要她好生照料,便揣着一颗满是担忧的心,回到自己房间。

  在她们主仆几个回来之后,派出去调查情况的木槿也利用跟萧淮安手下那些人以前的交情,打听出了一些事儿。

  木槿兴冲冲地跑进屋子里,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一脸激动地好像肚子里藏着许多话,但一对上苏娇饱含着忧愁的眉眼,那些话又瞬间哽在了喉咙口,叫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讲出来。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有什么撑不住的,你直说就是了。”

  “那我真说了,夫人可一定不要太激动啊。”

  “说吧。”

  苏娇给她勾的满心焦急,忙不迭地拍了一下手下的靠枕催促着,木槿这才拍了拍手过去,坐在她对面的小矮凳上,缓缓说道。

  “额,不知何人向陛下举报,说杨侯与南康之人勾结,意同叛国,而后陛下就下令彻查杨府,结果果真找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件。”

  “还有据说城郊传进城内的瘟疫,也是因为杨府之前得病死掉的那个人被随意埋在了城郊乱葬岗才引出来的。故此,陛下就断定了杨侯是心怀不轨,意图造反,已经将杨侯和杨公子全都拘禁起来了。”

  “什么?!”苏娇大吃一惊,木槿这番话说得极快,本意是想让苏娇一时没听个明白,好慢慢解释着,没想到她瞬间就听清楚了。

  这次陷害候府的手段和原书中的并不完全一致,但也是大同小异,如这种诬陷朝廷命官勾结外党意图谋反的法子,只怕历朝历代都要用烂了,把偏偏就是这么的百试百灵,还叫人无法招架。

  苏娇倒吸了一口凉气,禁不住一只手,死死的揪着那只金线绣成的正方体枕头,他自己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到不觉得太过惊愕,但是却可以想见杨若佩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多么崩溃,向来也是萧淮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够让杨若佩免遭被拘禁的风险。

  “如此说来,我还得要好好的感谢他一番。”

  “什么?”木槿一时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问了一句,便把苏娇从回忆当中拉了回来。

  苏娇定了定神,努力摆出一副镇静的样子,但眉头还是片刻不离的纠结在一处。“你且一五一十的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通通给我讲一遍。”

  当日从杨府鲤鱼池里打捞出来的那个尸体,经由木槿和木蓉两个人的判断,倒确实察觉到此人人貌似是身有疾病,但看尸体症状,和这次爆发的疫病并不相似,现在他们却硬要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未免也太有莫须有之名了。

  木槿点了点头,清了下嗓子,便一手攥着一杯茶,一边讲述。

  原来是今天早上,上朝之时,这两天为了疫病之事,闹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倒不是为了疫病如何难治,主要是担心皇帝会动怒。

  不曾想,今日上早朝,却见着皇帝一脸的凝重深思,貌似不只是为了这场疫病,更是为了旁的事情烦闷。

  萧淮安不禁察觉到有些古怪,再将满朝文武打量了一遍,却发现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疑惑,且杨傅剑和杨怀仁居然一个人都不在。

  他一挑眉头,与附近的兵部尚书马戈问了一声。“今日为何不见杨侯、杨公子?”

  闻言,马戈也回头找了一眼而后恍然大悟的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貌似是昨夜陛下下旨,叫杨侯负责清点在京城的将士数目,以及日后如何训练的话,至于杨公子,一则他并无职位,二也也好去给杨侯当个帮手,所以他们今日早朝都不必过来了。”

  “原来如此。”

  萧淮安听罢,心里仍旧是有几分疑虑,皇帝素来对杨家心有怀疑,如何会把这等要紧的事情交托给他们。

  再者,他又找了一圈,竟然发现刑部尚书金山也不在这儿。

  他愈发的觉得心里一团雾水,好容易等着皇帝早朝结束之后,象征性的叫了几位大臣商讨了一下疫情的控制,他便抽了个空,早早的出宫去了。

  白虎门外,等着众位大臣纷纷离开之后,梁信早已牵着两匹马,在那里恭候多时。萧淮安眼珠一转,往外面走了几步,忽然叫住了梁信。

  “我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你一会儿不必随我一同去了,只先前往候府看看究竟如何了,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速来禀报于我。”

  “是。”梁信向来不会违逆他的命令,也从不会多嘴问上半句,答应着便调转了马头,乘着大街上并无人注意悄悄的从小道上走到了杨府后院。

  而萧淮安则先回到了自己的职位上,与下面的人吩咐了,按照原定的计划和要求行事,便也找了个空马不停蹄的赶赴了杨府前门。

  而此时,正如萧淮安所猜测的那样,刑部尚书金山没来上朝,便是因为接到了皇帝的指令,派人来搜查杨府。

  此刻他的搜查才刚刚结束,一脸凝重地看着手下的人,从杨府杨傅剑的书房里抬出了一个小木箱子,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信件和交易往来。

  杨傅剑眉头紧锁,拉住了一时脾气暴就要上前去和金山理论的杨怀仁,客气的拱了一下手,虽境况有些狼狈,但他周身的气场却没有被影响半分。

  “这里的贸易往来记录,乃是本将从旁人手中搜集而来的,至于这互通的信件并非出自本将之首,还请金大人明察。”

  “杨侯所说之事,本官自然会调查清楚,只是朝廷律法在此,本官也只得依律行事,来人,将杨侯与杨公子统统拿下。”

  金山一双手背在身后,虽看着年轻,但行事果决,更胜前面几代的兵部上书。

  他向来敬佩杨家逆境中重生,那么一副不屈不挠的精神,但是他毕竟也是有职位在身,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情就轻易放纵。所以就算心中不忍,他也只得命人将他父子二人拿下。

  而在这时,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不断靠近的马蹄声,金山闻声看去,只见萧淮安坐在那匹马上,尚未行至跟前便喝了一声。

  “且慢。”

  金山一看是萧淮安,倒是有些希望他能够有办法替杨府洗清冤屈,便就这么静静等着他走到跟前。

  萧淮安翻身下了马,只扫了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禁勾起一抹淡笑,与金山互相拱手客气一下。

  “金大人,这是做什么,昨夜杨侯不是才刚接到陛下的命令,要筹备计划京城兵士的训练吗,若是府上有许多将士的资料,想来也是情理之中吧。”

  一听这话,金山就知道,实际上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为难的抿了一下嘴巴,压低了声音,与他凑近了几分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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