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闻人漱石呼吸一窒,瞬间就反应过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根本都没等他们接近水边,后面的树林里就冒出来一大堆的兵马,绕路将整片海岸线全都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重林和张盛歌则出来站在帐篷后面的小土坡上,大笑着看着地下被困的闻人漱石。

  “倭国的皇子,你虽然得知了我这两日会到此处巡察,却终究还是少预料了一步吧。”

  “早在你在那乱石岛上招兵买马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现在也只不过是顺着原本的计划走罢了,没想到你们来的还真是准时。”

  王重林背着一双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先对闻人漱石一番嘲讽,气的他胸口不断起伏,眼角余光也悄悄地瞥向了西北方向。

  正好张盛歌注意到他这么一个小动作,先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从小土坡上滑了下来,一路走到距离闻人漱石百步的位置,拿宝剑指了一下他所观望的西北方向。

  “我还是奉劝闻人殿下,不要再有别的期盼了,我妹妹在京中都早已得到了消息,一早我们便做好了准备,眼下你派过去攻城掠地的精兵,想必已经被大皇子和萧大人全数拿下了。”

  一听到这话,果然这一队派来突袭的小队伍全都乱了阵脚,而闻人漱石也难得有些惊惧的低下了头,眸光一闪,不知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失败,还是为了张语歌的冰雪聪明。

  “殿下,快走这里有属下断后,只要殿下平安无事,咱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殿下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要是领导人都慌了神,那自己这一方的人才是真正的没有了盼头,武将皱起他浓黑的大眉头,抽出手中的长刀,一副想要决一死战的模样。

  他坚定地挡在闻人漱石的面前,话音落地,便要准备向张盛歌的方向冲过去,却不想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闻人漱石刚准备伸手拉住他,免得他过于激动,而让自己损失一员大将,随后那边的西北方向就升起了一股橙黄色的狼烟,并伴随着一阵声势浩大的马蹄响动。

  张盛歌刚摆好架势,免得被人偷袭,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响动,闻声看去便见着胥如赤和萧淮安两个人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大概百来人的小队伍前来支援。

  “永安伯爵,那边的人都已经被悉数俘虏了,你这边无视吧,本殿下倒是想要建一建这船言中多年未曾露面的倭国殿下。”

  胥如赤穿着一身漆黑的战甲,背后深红色的斗篷随风扬起,如此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河谷画上所描绘的百姓最为憧憬的大将军,别无两样。

  “啊,大殿下,别来无恙啊,我们这边也一切顺利,叫大殿下费心了。萧大人。”

  由于在岸边的土坡并不是相连的,所以胥如赤的队伍只能暂且停在另一边的小坡之上。

  王重林见着他二人,很是熟络地上前去打招呼,张盛歌也向大皇子抱拳示意,然后便又同其他人一样,将宝剑指向闻人漱石,避免有一个人趁乱逃脱。

  “大泽的大皇子。”闻人漱石也眉头紧锁,倒不是在意张盛歌的针对,只是紧紧的盯着那边的胥如赤。

  他之前听说了胥如赤在战场上用兵如神,爱武如痴,却没想到自己精心训练的那些精兵,会在这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被他全数拿下,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胥如赤与王重林寒暄了一阵,便暂且抽出身来和萧淮安一同单独下了小坡,直接走到闻人漱石的面前。闻人漱石见事已至此,也不打算继续负隅顽抗,一抬手,便让手下的人一同把长刀收了起来。

  “闻人殿下,吾皇有令,传令本殿下请闻人殿下到京中一叙,殿下请吧。”

  胥如赤语气里满是客气,但看他的架势却是坚定的不容反抗,闻人漱石转眼瞥了一下,站在一边,萧淮安。

  虽然这段时间萧淮安一言不发,但是他的存在却叫人难以忽视。京城中的张语歌怎么可能会得知外面的事情,甚至自己悄悄招兵买马的事,连自家人佑之平都给瞒住了,他却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啊,真不愧是个强劲的对手。

  闻人漱石紧闭着嘴巴,意味深长的多看了他一眼,随后事先便又转移到那边,胥如赤带来的人马当中。

  萧淮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乎是在寻找着某个人,心里顿时变得十分不爽,借着一个侧身转身的动作,就挡住了他的视野。

  见状,闻人漱石只是浅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毫不反抗的跟着胥如赤一同踏上回京的路。

  想必他们大泽皇帝,必然还是有事要与自己商量,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

  说起来,闻人漱石特地精心策划的这一场暗度陈仓,还没开始就已结束,他却能够这样爽快的答应跟胥如赤回京城的要求,倒也算得上是能屈能伸。

  而后就在胥如赤他们这一行队伍回京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苏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主要是为了避开和闻人漱石的碰面,特别选择了跟萧淮安后一步出发。

  再等到这两只队伍抵达京城的时间,现在就已差不多到了十一月上旬的样子,然后把人送到,胥如赤就又转头回到自己的边疆。

  自己和萧淮安出发,不过几个月不到的时间,却感觉仿佛度过了好几个春秋,苏娇心里一阵感慨,连忙回到了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和杨若佩报平安。

  杨若佩等的望眼欲穿,虽然从张语歌那里得知苏娇一切都好,但心里总归是不放心,总算是见着他们两个平安回到自己面前,她才能够松一口气。

  苏娇则为了庆祝自己凯旋,且由于这十一月入冬的京城太过寒冷,所以特别做了一顿火锅,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还准备明日在宴请林风和张语歌一同过来用饭。

  不想第二天,大家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张语歌直接和林风带着礼物过来拜访了。

  “原本是想着昨天回来的晚了,免得打扰你们,还想今天带你们一同下馆子呢,你们居然来的这么及时,那不如就在府上,咱们自己人吃一顿家常饭吧。”

  苏娇笑得合不拢嘴,一面说,一面从林风的手上把礼物拿过来,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高兴的就像过年了一样。

  见状,张语歌也忍俊不禁的拿手帕擦了一下口鼻,而木蓉和木槿正忙着招呼他们两个落座,却听到苏娇拆礼物的时候无意间提了一句。

  “对了,我还差点忘了,得空也应该去拜访一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才是。”

  话音落地,全场全都寂静下来,连急着插嘴说几句俏皮话的林风也不得不闭上了嘴巴。苏娇才把外头包装纸拆开,还没等打开盒子,就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禁不住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张语歌。

  “怎么了吗?”

  而身边木槿则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提醒,“夫人,因为那时夫人和大人都已经去喔国了,所以京城送来的消息夫人不知道。奴婢是怕夫人伤心,所以才没说,其实早在十月初的时候,二皇子妃就因为蓄意谋杀陛下,自裁于红梅阁了。”

  “什么?”苏娇震惊不已,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会把谋杀他人和闻人夏树联系在一起,尤其这个人还是大泽的当今陛下,二皇子的亲生父皇,这……

  张语歌知道苏娇心善,此时也不忍心开口解释,而林风则趁着这个空当,索性一并告诉了苏娇,免得她日后再伤心。

  “且,二皇子因为思念亡妻,加之身体孱弱,今年的冬天又来的特别早,于十一月初的时候便薨于别院。”

  “他倒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人,不曾想,居然这么深情,”对于二皇子的讣告,苏娇在难多出更多的悲伤来表示同情,只感觉到满满的唏嘘。

  “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树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呢?”

  “夫人与郡主,应该只不过才一面之缘吧,怎么会这么笃定她呢?”张语歌一阵不解,禁不住反问了苏娇一句。

  “直觉。”苏娇则认真的点了下头,见状,张语歌便拧着眉头,许凌枫看了一眼具体的事情,便由林风转告给了苏娇。

  “二皇子妃为何如此的缘故,二皇子并没有告诉我们,但是当日确实有来自倭国的消息,似乎还是关于他们倭国游历以久的皇子的,所以我和语歌都觉得,此事必然与他有关。”

  “是了,如果是闻人漱石的话,那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听罢,苏娇瞬间就明白过来,但这个明白却叫她心中愈发的愤慨。

  “语歌,你可知道,原来这个闻人漱石,就是之前一直帮着我们的木枕流。若非当日我亲口听到他这么承认了,只怕我也不敢相信。唯恐当日我们离开之前,京城中的瘟疫,想必也有他的一部分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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