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怎么没有再火上浇油一把,就可以顺利除掉胥如烈和胥如烨两个可能的竞争对手,现在反而给自己留下了隐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胥如竹在心里长叹一声,一只手愤愤不平地锤在了身边的墙壁之上。

  可是这边的屋子原本就是临时建造的,不太牢靠,又被这么多人一挤,胥如竹的这一拳完全是最后一根稻草,这间矮房子的木板屋顶就顺势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这间屋子又不是平房,接近四十五度的角度,滑落的速度可是飞快。胥如竹还在心里面不断地抱怨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他疑惑地一抬眼,就发现了这块木板已经直直的往自己的方向砸了过来。

  “什么?!”胥如竹大吃一惊,眼下他也顾不得此处还有这许多的百姓,又或者是自己的转移行动不方便,只连忙一手拍在马背上,赶在木板掉落之前,飞身跳到了另一边去。

  人流量多,还是有一个好处,便是胥如竹这一下摔倒,也只是砸在其他人的身上,不会受伤。

  可是这一块木板原本就比较沉重,掉下来的速度又是这么的迅猛,从这附近路过的百姓,好些没来得及躲避开的,就已经有四五个都被压在了木板之下,顿时一阵哀嚎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

  更要紧的是,随着空气的流动,被微风带来的不是尘土的土腥味,反而还卷着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胥如竹这下可知道怕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更是庆幸方才自己躲的及时,但是一双腿却因为惊吓过度,而慢慢的有些发软,叫他爬不起来,也和刚才那两个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纠缠在了一处,差点摆脱不开。

  “还不赶紧给本殿下起开,小心本殿下治你们的罪。”胥如竹惊吓之余,更是有些恼羞成怒,下意识的就开始一阵发号施令。

  不过周遭的病人原本就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发动的反乱,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胥如竹的这几句威胁,理都懒得理会,自己爬起来就跑了,放任胥如竹一个人倒在地上。

  胥如竹给恨的一阵咬牙切齿,也是因为方才木板掉落的原因,使得这里路过的人少了不少,他也好得空慢慢站起来。

  可不料,胥如竹之前骑着的那匹马在受到木板和伤员的惊吓之后,也突然暴躁起来,在这个一条小道之上来回的奔腾。

  “这群可恶的刁民,等本殿下爬上那个位置,一定给你们好看。”胥如竹抿着嘴巴,小声地咒骂着,由于太关注于自身的身体状况,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面前发狂的马儿。

  等到胥如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马儿的后蹄子就已经出现在了距离他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啊!”然后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胥如竹的尖叫之声也石破惊天的从地上传开,几乎划破天空。

  “呀啊——!”胥如竹疼得满脸爆红,冷汗也像是下雨一样纷纷从额头上掉落下来,他一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右腿,惨叫声比起刚才被压在木板之下的伤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所谓害人终害己,这一匹马的重量多大,马蹄子又分外的坚硬,踩在胥如竹的小腿腿骨之上,虽然还不至于血流不止,但是那清清楚楚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却伴随着疼痛,一同传到了胥如竹的大脑,令他几乎崩溃的快要休克,也算是让胥如竹也尝一尝,险些丧生与马蹄之下的痛苦。

  “啊!本殿下一定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胥如竹拼命的抽着气,把自己憋到差点呼吸不过来,可是这连一点用处都没有,断腿的疼痛感觉一直在脑袋里面挥散不去。

  他估计是怕得很了,甚至都有些神志不清,对着一匹马放狠话,马儿又怎么可听得懂,伤害了自己的主人之后,又惊魂未定的往外面跑远了。

  至于这条小路上,倒是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路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对于胥如竹伸出援手,就让他倒在地上疼的晕过去。

  而萧淮安那边,由于病人们全都已经集到了出口的位置,所以出去的路线还比较宽敞。

  他赶着让梁信去联系城中的禁军,让是太尉连带着京兆尹,多派些些人马过来援助,自己则身先士卒的跑在入口处,手握着宽刀,尽量的试图安抚这些心情暴躁的病人。

  但是也幸好,这一片区域原本都用铁棍编织成的栅栏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地方也都有护卫把守着,所以他们想要出逃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萧淮安拧着一双眉头,高举着双手。“大家稍安勿躁方才的只不过是一些误会朝廷绝对不会。罔顾一个百姓的生命,还请你们冷静一下。”

  正所谓有礼之时讲理,无理之时,暴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由于病人们一时半会也冲不开这些栅栏,所以勉强听萧淮安罗嗦完了这一通话。而萧淮安也是因为手上的兵力不够,只能尽可能的安抚。

  两方正在僵持之际,好歹是太尉表面上是一副冷淡甚至巴不得偷懒的态度,但一听说城里发生了什么动静,还是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很快,大概几百名禁军连同京兆尹手下的衙差,又加固了一下栅栏,并特别派出了人员,武力疏散群众,才终于将此情况给控制住了。

  “可算是来得及时,否则真要出了什么乱子,下官可无法向陛下交代啊。”京兆尹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衣,连斗篷都来不及批上就赶着骑马跑过来。

  好容易看到情况可算是得到了一点克制,京兆尹也终于松了口气,虽然现在已经是极其寒冷的腊月时节,可京兆尹也还是被急出了一头的热汗。

  京兆尹掏出一方手帕擦汗,不断的喘着粗气,一眼撇到了旁边的萧淮安,想着之前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好好的,偏偏他过来了之后就发生了变故,心下就一阵不满。

  他原本还想抱怨个几句,但是顾念着是太尉在这里的缘故,他也不好罗嗦什么,只得歇一会儿之后,再进去疫情区里面观察这些病人的动向。

  “今日多谢太尉大人出手相助,否则单靠我们几个,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萧淮安一抱拳,是太尉已经悄无声息的好长一段时间,可今天过来的速度还是像他年轻时候整军待发的时候一样,叫他看的心里一阵感动。

  是太尉估计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却一切都有数,他揣着两手,眯着眼睛观望了一下疫情区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当初将这一块地方圈出来作为隔离区的时候,便是是太尉提出的主意,担心人满为患,特别将地方多圈开了几里,并且严加防守各处的栅栏,没想到今日应验了,果真是有先见之明。

  “没有关系,同样身为大泽的臣民,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也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如今你也是一位殿下了,合该我向你行礼才是。”

  “是太尉说笑了,我心里一直是很敬重你的。”萧淮安满脸的严肃,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倒是真的一点也不计较这些身份。

  是太尉微微侧过脸来看了萧淮安一下,当初萧因为宦官的身份身居高位,也有不少人对它表面恭维暗地嘲讽,自己也仍然带他一如往昔,勉强算是投桃报李吧。

  不过对于他的敬佩,是太尉现在可实在是不愿承担。

  “你自己心里是个有谱的,不过……”

  正在是太尉刚准备与萧淮安提点个几句,那里头忽然便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但很快尖叫声就被淹没在了人潮移动的脚步声中,渐渐地没了动静。

  “这是什么情况?”萧淮安皱起眉头,才问了一声,梁信就跟着踩在栅栏上远远望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兴许是百姓们互相推三不小心伤着了彼此,但是眼下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只怕还得晚些才能去判断究竟有多少人受伤了。”

  梁信回来道,萧淮安也沉吟着点点头,但是是太尉却觉得方才的尖叫有些古怪,脸上略微带上些许担心。

  萧淮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很是贴心的过来来劝慰。

  “是太尉不必担心,今天这么多人出来会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情理之中,但想必应该不会有太严重一会儿我一定会让人仔细排查的,而且这里面也还有我夫人,以及三殿下他们我更不可能会擅离职守,敷衍了事的。”

  “萧大人,本官自然是相信殿下你的品行,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不要想当然的好,”是太尉意味深长的微微抬起下巴,又把两只手往自己的袍子里面多塞了一寸,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思忖了一下之后,却又放弃了。

  “既然眼下都已经结束了,那本官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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