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歌平素看着那么一副闲淡的模样,与胥如茹倒是挺合得来。只不过眼下他与胥如茹说笑了几句之后脸上的神情却又突然变得落寞起来,叫对面的胥如茹看的一愣。

  “也好啊,只是……”

  “只是什么?”胥如茹不解地问出声,便见着张语歌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欲说还休,胥如茹也顿时一个机灵,仿佛猜到她要讲的内容。

  “只是,很快你就要离开京城了,倒是让我感到十分的不舍,我倒有心想要送你几样礼物,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张语歌说着,像是担心胥如茹会不高兴,连忙伸手盖在了胥如茹的手背上。

  “若不然这样下次我们若有机会,也可出城逛逛,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哪怕是有宫里素来不许你接触的玩具,我也想办法帮你收在行囊之中,如何?”

  胥如茹,听着眨了眨眼睛倒是难得,从张语歌的脸上看出一丝的俏皮,心理对于他的这份心意也是感到到无比的欣慰和高兴。

  “真是没想到,以前我与你接触的少,若你真能成为我的皇嫂,那该有多好。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了,小时候想要的没能得到,现在也不想要了。”

  要是真的成为了胥如茹的皇嫂,只怕张语歌此刻都不在这里了。张语歌微微垂下眼眸,掩藏住自己心里所有的情绪,免得被胥如茹看出来。

  而胥如茹伸出一只手指在下巴上点了几下,思索了好一番后,倒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现在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记起来了,我之前在父皇的宴会之上,曾经遇到一个人,这个人会变戏法,还送了我一只兔子,只可惜那只兔子不小心被我给养死了,我一直十分难过,只怕也没法再找到这个人与他说一声了。”

  “陛下的宴会?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张语歌,言论偏过头去故作不知情的模样,然后才一个机灵,望向胥如茹的视线中都带上些许戏谑。

  “哦,我记起来了,之前我曾听阿娇说过是当日我国史成。过来时的第一场宴会,公主殿下遇到的这个人是吧?可是此人说到底只不过是个伶人而已,怎么用得着公主殿下亲自去道歉?”

  “她可不是普通的伶人,这个人很有本事的,后来在二皇兄的成亲当日,我也见到了他呢。”胥如茹眨巴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居然没听出来张语歌话里面的别样含义。

  张语歌欲言又止,倒是没忍心戳破胥如茹的心事,顿了一下。“那好吧,就当他是个有本事的伶人,既然公主殿下所托,我一定替公主殿下想办法将此人找到。”

  “真的?说的也是你爹是户部的,想必有法子,那就有劳你了。”胥如茹一听,顿时欣喜若狂,而今日过来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张语歌便淡笑着站起身来。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若能让公主殿下宽心,也不算什么,只不过今日入宫的时间有些久了,我去与阿娇说一声,我们也该告辞了。”

  “好。”

  后院中,皇后坐在主位之上,原本前天她还只是想着单单晾着贤妃一个,今日倒是多了一个公爵府。

  周红嫣自然也不会缺席,但如果皇后真的正大光明的对付她,不免教人说她仗势欺人,以大欺小。

  正好今天公爵夫人担心自家女儿又说错话,帮着想要打个圆场,那皇后便正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主位上的皇后笑容可掬,与下方插花晒太阳的众位夫人都相谈甚欢,贤妃就冷着脸坐在皇后的右手边,也无人敢越过皇后与贤妃单独说话,使得她愈发的处境尴尬。

  而稍微下方一些,左手边的公爵夫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坐镇,她公爵符没了丹书铁券就是个空架子,公爵夫人也没了倚仗,不敢再在众人面前,借着皇后的名头作威作福。

  周红嫣满脸的不悦,却因为被自家母亲一直紧紧的看着,而不敢有半点的动作,她们母女二人平日高傲的可以,今日倒是难得享受一回被人视若无睹的滋味。

  苏娇手上拿着一根杂草,壮似无意间散步到这附近的花坛后面,实际上一直观察这贤妃和公爵夫人二人脸上的臭脸,心里不知道偷笑了多少回。

  却在这时,张语歌忽然走到她的身边,倒把她给吓了一跳。

  “阿娇,我们该回去了。”

  苏娇身上顿时一个激灵,发出来的巨大声响,连那边的皇后和各位夫人都给惊动了。

  “哎呀,你看你给我吓的。”见着那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苏娇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与张语歌手拉手,来到皇后跟前亲自辞行。

  “说的也是你们家中无人,又有长辈需要照顾,那你们就早些回去吧。”

  皇后听过了苏娇和张语歌的话,反正眼下只要贤妃不能称心如意,她便都觉得无所谓,与苏娇说话也更和气了许多。

  苏娇答应着,千恩万谢的与张语歌退下,而那边的贤妃视线在二人之中扫过一遍,最后停在张语歌的背上,倒是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八君山上。

  穆克孤站在山寨的城楼之上,挺直了脊背双手背在身后,举目眺望着这大好山河。这江山如此绚丽富饶,也难怪自古以来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为之卖命。

  可为什么真正品德高尚,尽职尽忠的人却不能善终。

  穆克孤越想心里越不得劲,早知道当初老忠义候出事后,杨傅剑要远渡南康驻守,他就应该不管不顾的一同跟去,而不是听了他的话,继续带着将士们保卫大泽河山,以至于落得个杨家覆灭,自己与兄弟们重回草寇的下场。

  山寨里的军师,也就是曾经杨家军里的参军陶干,跟着爬上城楼,便看到穆克孤满脸严肃的神情,心里叹息一声,缓缓走过去。可还没等靠近,穆克孤就提前察觉到了友人的接近。

  “昨天那个小子,可回去了?”

  “看不到人影了,但恐怕他,不会回去。”陶干轻轻摇了摇头,站在穆克孤的身侧犹豫了一阵,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后面右侧的瞭望台上忽然有人大喊。

  “将军,有人上来了!”

  “什么?”

  穆克孤不免吃了一惊,先不说外人能够顺利上山来的可能性是多少,光是这从山下到山上满满密布的侦察据点,都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便足以看得出此人非同小可。

  不过他身边的陶干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意味深长的笑一声,与穆克孤往右侧过去,便见者一身灰尘仆仆的萧淮安,正完好无损的在城墙下来回的游荡,似乎是在寻找入口。

  “居然是你?你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啊。”穆克孤眯起眼睛,一看清楚是顾连笙之后,也不禁大笑出声。

  顾连笙听到声音,好似没有预料到的诧异的转过身来,仰头与穆老将军隔空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陶干见状,也跟着喊了一声。“少侠好身手,可否告知你是怎么上来的?”

  顾连笙微微眯起眼睛,认得此人并不在昨天包为自己的那群人当中,心里细细的一盘算,大致确定了此人在杨家军中的位置,方才回答。

  “晚辈不才,原本在山下等了一夜,都不抱希望了,谁知发现了一条上山的绳梯,便借着攀登上来,不想列位也起的这么早,各位早安啊。”

  “什么?这群小子怎么可能有笨到连神梯都忘了收回?”穆老将军一乱居然还真的信了顾连笙的话连忙转身从城楼下来,陶干也抿着嘴巴紧随他的身后,顾连笙便站在自己的地方耐心等候,随后才见着老将军与陶干,居然是从地下的一个出口出来的,叫他禁不住感慨地调了一下眉头。

  “老将军的山寨何其防患,就算有人有本事上得了山,也绝对攻不进山寨里面去,此处在下当真是没想到。”

  “老夫也没想到居然让你钻了空子,你那所谓的绳梯,是你瞎编出来的吧?”

  穆克孤笑了一声,估计下来的时候,陶干已经与他说明了真相,叫他的脾气也收敛不少。

  顾连笙是现在二人之中扫过一遍倒也没有否认再度恭敬的低头行了个礼。

  “确实如此,晚辈只是找到了几条藤蔓而已,但是这些藤蔓之间也不相连,最后还是得要靠着一双手爬上来,却幸好我夫人针线活不行,脑子却格外灵光,做的这副手套虽然不见得多好看,却十分的实用,”说着,顾连笙突然笑了一下,提起苏娇,眼眸中就不禁流露出了淡淡的缱绻。

  “就是我偷偷拿来把它用坏了,还不能把穆老将军劝回去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夫人交代。”

  一听到顾连笙提起苏娇,穆老将军顾念着杨家旧日的恩情,整个人的气场也收敛了许多。顾连笙见状,正好乘胜追击,赶着继续劝说。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最新章节,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