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回去以后,找来子衿子佩,想要问下府苏旌阳的事情。

  子衿抢着说:“这个我知道,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他看上了花满楼的头牌姑娘红叶,结果红叶姑娘接客的时候苏公子把那个男人给打了,被打的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呢。”

  “还有这样的事?”

  子佩接着说:“这个苏旌阳本来就常年流连青楼,与那个红叶姑娘,据说是两情相悦,非要娶回家,侯爷夫人气的要死,撂下话来,别说娶妻,就是纳妾,也绝不允许她进门,嫌青楼的人脏,还派人将二少爷给看管起来,后来他偷跑出来,看到红叶被鸨母逼着接客,一怒之下把人给打了,据说打的好几天下不来床。”

  清欢接着问道:“看来身手不错嘛,怎么听说他一身的病呢?”

  “小姐不知,被打的那个是尚书家的公子,尚书一怒将侯爷告到了皇上面前,公子哥逛青楼是常有的事,侯爷教子无方将人打伤就输了理,于是又赔礼道歉,又让侯爷夫人登门送补品,还加强戒备将二公子给拘起来了,又过了几个月那个红叶姑娘被尚书家的公子纳进府里做了妾室,据说苏公子就抑郁成疾了。”

  清欢忍不住插口问道:“这都是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就能如此?这消息准不准确啊?”

  子佩道:“小姐放心吧,厨房负责采买的婆婆跟李嬷嬷关系好,我们都是听她讲的,不会有错的。”

  清欢心里一阵恶寒,常年逛青楼,现在一身的病,该不会是,那种病吧?

  想到这里,清欢胳膊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退掉这门亲事,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忠义侯府从来没有提过此事,说不定母亲失踪以后,人家侯府的心里,婚约的事情已经自动作废了。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刚穿越过来,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清欢的脑子很乱,需要慢慢整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将身体养好,然后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在古代逛逛才是正事。

  在相府里面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两个姐姐忙着自己的事没有打扰她,赵氏也被府里的事务缠的焦头烂额,于是几天后清欢打扮成小厮的样子偷偷的溜出去了,不过因为第一次出去,为了避免闹笑话,她带上了子衿,留着子佩在家应付突发情况,虽然平时有人来她这里的情况少之又少。

  前世的清欢,热闹的场面见的多了去了,所以走到街上也不觉得很稀奇,不过这自由的感觉确实让人觉得快活,她们两个没带多少钱,所以也只是在路边随便看看。清欢自然也有喜欢的想要买的东西,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钱还在赵氏手里攥着,等到讨回来了自己就是个小富婆,到时候雇几个保镖负责拎东西,自己看到什么就买什么,想着想着心情就莫名好了起来。因为怕被别人识出来女扮男装的身份,所以两个人也相当低调,尽量很少跟人攀谈,只在路边慢慢逛着,喜欢的东西也是拿着看一会儿就放下了。

  此刻清欢和子衿拿着糖葫芦吃的一脸的花,突然听到马蹄声,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出来根本反应不及,老百姓都胡乱避开横冲直撞起来,子衿被挤到一边去了,清欢不知道是被路人撞了一下还是被马蹭到了一边,总之整个人以及其难看的姿势趴在马路牙子上,马蹄声也戛然而止,清欢这才抬头,看见自己的糖葫芦飞到了马背上那个男人的身上,沾的一身的糖浆。

  “喂,你没有长眼睛啊?我们爷的马经过也不知道闪躲,冲撞了我们爷你担当的起吗?”

  清欢看到一个侍卫打扮的已经开始叫嚣,再看看旁边那位所谓的爷,大概是因为迎着光,清欢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被闪发红发酸,是那个宣王世子,穿的一身黑衣,头发高高束起,那天没有仔细看就晕过去了,今天一看,自己果然没有看错,那张脸,尤其是眼睛,那熟悉的感觉让清欢怔怔地半躺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又因为那个侍卫还在不停地在指责她,清欢终于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走到那个白马前面。

  清欢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水波流转。

  “又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上官昱佑看了清欢一眼,大概也认出来了,不过他并未对清欢说话,而是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赶紧过来将他身上的糖葫芦取下来丢掉,上官昱佑开口:“青阳,我们走!”

  侍卫明显还想说话,但上官昱佑却说:“不宜耽搁!”那侍卫只好作罢。

  看到他要走,清欢伸直双臂拦在高头大马前面:“你,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上官昱佑用冷冽的眼神一扫,开口道:“快让开!”

  清欢看到他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不自觉就站到旁边让开了。

  不是他!虽然很像,但肖致的眼神温柔似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不是他!清欢似乎瞬间就清醒了!

  上官昱佑跟旁边的人点头,几个人一扬马鞭便离去了,清欢这才失落不已,情不自禁在后面喊道:“哎,我的话还没说呢……”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上官昱佑勒住马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清欢努力地对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他却眉目冷冽置若罔闻,策马而去。

  路人显然不太愿意讨论刚刚这一幕,一则骑马之人明显身份显贵,二则大家除了有些惊吓,并没有实质的损伤。

  子衿已经过来检查清欢有没有受伤,清欢的手擦伤了,流了一点血,刚刚趴在地上手也碰到了项链,她感觉胸前的项链开始发热,不过大街上人太多不好拿出来看,只好拉着子衿走到一个无人的胡同口里面,让子衿在外面放风,自己拿出项链时手上刚好沾的有点血迹,项链沾到血,果然又开始发亮,不过只过了一会又暗下去了,清欢有些失望,准备带着子衿走,可是刚刚拐过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回去告诉侯爷,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清欢偷偷停下来转过墙角偷看一眼,不看还好,看了真是吓一跳,那个人竟然是赵氏。

  “夫人小心些,记着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在相府十几年了应该对那里了如指掌,怎会过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侯爷已经等得很着急了,到时候办事不利我们两个都要受惩罚,我也就算了,夫人现在可不比当初,不能心软因小失大啊。若是夫人习惯了相府生活,心不在南阳侯府了,侯爷的手段,想必夫人也知道。”

  赵氏停下来回头瞪他:“凭你也敢恐吓我?你帮我约见侯爷,我有事亲自汇报。”

  那个半百的老头看了赵氏一眼:“今时不同往日,夫人要晓得身份,你已经给申越生了三个孩子了。”

  赵氏脸涨的通红:“你只管禀报,见不见我侯爷自有分寸,何况我确实是有要事跟侯爷相谈。”

  清欢松开捂着子衿的手,拉着她赶紧跑开了,生怕被赵氏发现把自己给灭口了。

  回去了躺在床上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又反复叮嘱子衿不能乱说,否则小命难保。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赵氏不是个清白的人,这就更要把母亲的财产赶紧夺过来,可是又没有好的计谋,又不能莽撞的将赵氏的丑事说出,只能徐徐图之。这时候她又想到了发光的项链,于是又刺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上面,想要看到奇迹发生,可是项链依旧亮了几下就恢复正常了,清欢不想放弃,就喊子衿子佩进来,每人都刺破手指将血放在不同的碗里然后又让她们出去,子衿子佩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做了。清欢将丫环的血也滴在项链上,项链没有发生丝毫变化。这时候她几乎可以肯定,开启这个所谓的无价之宝,定然是跟自己的血有关,而且又想到李嬷嬷说的,项链的秘密在那个吊坠的血滴状上面,又反复查看还是一无所获,她想着,会不会是除了自己的血还需要其它的东西?不过怎么才能窥探到这个秘密呢?清欢觉得很苦恼。

  第二天的时候她吃过早饭,赵氏难得好心情的过来找她,这让清欢很是诧异。

  “清欢,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说着示意丫环将衣服放下,又接着说:“明天是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节,我要带你们姐妹们进宫,你明天就穿这身衣服。对了,明天好好拾掇下,别进宫了丢脸。”

  “夫人怎么这么客气,你不管去哪里赴会,不是从来不带着我的吗?这次不怕我抢了你女儿的风头吗?”

  此刻没有外人,赵氏也不愿意伪装:“你别给脸不要,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去?是皇后娘娘的帖子上写的清楚,邀请相爷夫人携三个女儿进宫。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不是怕你抢了我女儿的风头,是怕你丢了相府的脸,从小没人教养的野丫头,也就是在家里逞逞嘴上一时之快,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哦,看来两个姐姐是能上台面的东西,难怪夫人喜欢带着姐姐到处招摇。”

  “你也不用伶牙俐齿的跟我吵,我也没有功夫应付你,任你自生自灭,将来不过一副嫁妆打发了,我要是你啊,有吵架的功夫还是想想自己今后的生活才是正道。”

  “夫人说的是,可惜你不是我。皇后娘娘发话了,看来明天你是非要带着我不可了,如果我就是不去呢?皇后娘娘会不会怪你偏心只带着亲生的女儿而不管相爷原配夫人嫡出的小姐?”

  赵氏最烦听到有人说原配夫人这样的话,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跟你那短命的娘一个德性,你不想给相府惹麻烦就给我老老实实进宫,只要不乱说话,我还能把你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否则,后果是你想象不到的。”

  清欢也不生气:“夫人说岔了,谁是短命的还真不好说,你想带我进宫,要让我配合你很简单,我没有首饰,你将那个累丝攒金凤给我拿来,刚好配今天送过来的这身衣服。”

  赵氏嗤笑:“你想的还不少,那是你大姐的东西,你竟然张口就想要来?”

  清欢道:“是吗?我怎么记得那是我母亲的东西啊?夫人不给我,可别怪我说出更难听的来!”

  赵氏生气道:“你!等下我让丫环给你送一套别的首饰来,只这一件不行,你大姐喜欢的紧。”

  “看夫人说的,拿着别人的东西还能喜欢的紧,这脸皮真是厚的没谁了。我话说在这,晚上之前必须把累丝攒金凤送过来,否则,明天大家有的难堪。”清欢才不怕她。

  “你这丫头,何时这样无理取闹起来?难道其它的不是一样的吗?你非要跟姐妹们争?”

  “当然不一样,大姐既然贤德,为何要跟妹妹争呢?何况争的还是我的东西,真不害臊!”

  “你,你给我等着。”赵氏抚着额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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