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手臂还好,就是胸……刚刚被撞的太痛了,没事的。”

  岚婉背靠着铁栏杆,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

  “说吧!你要我替你办一件什么事情,才能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官鸣大人?”

  杨明:“这两个人也在,他们会听到。”

  “没关系,本官能够保证他们不泄密。”官鸣嫌地上凉,又不干净,还是把岚婉扶了起来。

  “帮我查查看南疆隐世一族姬家的灭门惨案是何人所为,查出来,我告诉你们银子的下落。”

  岚婉立马拧起眉,回身审视起这方小天地里的前杨太守:“姬家?那个蛊毒世家?你差它做什么?你与姬家又是什么关系?”

  “这你不需要知道。”

  “这我必须现在知道。

  如果我不知道你以什么角度看待姬家,我便连查姬家的突破口都查不到,况且,我还想知道,姬家,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被灭门的?”

  半晌,杨明才缓缓开口:“今年开春,应该是春闱前后时的事情。

  姬家是巫医蛊术世家,很少参与世外纷争,我也是偶然一次机会,见到了这个家族里的人。

  当年,我协妹妹去苗疆一带游玩,偶然间遇到了当时姬家的少主,后来几番波折,二人互生情愫,姬家的少主力排众议,将妹妹这个外来人娶进了家门……”

  “呵呵!”岚婉笑着回道,“杨明本来就是该死之人,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查清楚,所以才让他苟活到现在。

  我自然懒得管他的死活,不过……”

  她笑眯眯的把脸贴在官鸣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要在乎我们家官鸣大人的前程。”

  “波儿……”

  “啊,你干什么?有人在呢!”某帅哥立刻恼羞成怒的推开某色女的脸,懊恼的瞪了她一眼。

  “没干什么,有人在,没人看见有什么关系?”某人还特意回头问:“有人看见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岚婉!”官鸣低声呵道。

  而岚婉却不以为意,二人身前身后的人各自相视一眼,露出了个同样猥琐的笑,然后沉着冷静的回答:“没有……”

  “看,没有吧,嘿嘿!官鸣大人别生气……”

  岚婉摇着手里相握的手,轻声示好,她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好色了,就在刚刚,本来也没想动嘴的,结果离这张脸太近了,越看越稀罕,所以就果断的,吧唧……来了一口,嘿嘿嘿!脸好滑啊……

  官鸣被她搞得好丢脸,脸色通红,也不留在刑部办公了,看着她那只受伤的胳膊,心里颇不是滋味,面无表情的牵着她另一只带着凤凰的没受伤的手,上了马车,准备回郡主府。

  ……

  路上,岚婉问官鸣京城的生意要不要帮忙,再次提醒官鸣,她牵他好多好多个人情,完全可以用一个。

  可人家官鸣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提这茬儿。

  京城京城,原安宁王府,

  蓝泽宸陪母亲聊了会儿家常,吃了午饭后,让母亲早些午休,自己也下去休息了。

  实际上他并没有睡,回到自己的卧房后,身边有人主动走过来为他扇风。

  来人一袭灰色连帽衣袍,只露出尖尖的瓜子下颌,和一张漂亮的樱桃色的红唇。

  魏素从门外推门而入,看见那人后,脸上露出阳光的笑,

  “花娇怎么出来了?郡主府里没有事情了吗?”

  “郡主府里的活计本就轻松,根本用不上属下时刻在场,今日,属下是出来采买的,正巧见王爷回府,便直接避开他们过来一趟。”

  一身黑绿色劲装长袍的魏素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又倒了两杯新的,一杯放置在蓝泽宸床边的茶几之上,一杯递到花娇没拿扇子的左手里。

  “花娇啊,你如今可是活的舒服的紧啊!几个月不见,你摇身一变,已经成了群主福利的女管家了,当真是了不起啊!”

  “魏素大人,咱废话能不说吗?这件事情属下早已书信通知过王爷了。”

  魏素又道:“你看,我这不是在夸你吗?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花娇给他翻了个大白眼,“魏素大人,我能如此轻松的当上官家,那还不是因为平时郡主府里根本就没有主子,属下现在是岚婉郡主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女,即使她让属下当了他的女管家,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嗯,是是是,花娇姑娘为人谦虚的紧,你说的对。

  那不知花娇你今日特地来次到底要告诉王爷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一提到这事,花娇脸上的表情开始认真起来,侧身对着床上的蓝泽宸身鞠一礼,

  “王爷,属下这次来是想告诉您,方将军近日一直都跟岚婉郡主同寝,关系十分密切,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方将军对她动了心思,这样一来,如果他二人真的在一起了,相信王爷离脱离这种王妃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还有就是,今日岚婉我见郡主手臂上的伤口,确实是人咬的,即使上了最好的金疮药,可依然有做疤的趋势,至于您说的郡主手上的那只凤凰,属下根本没看见,估计已经重新藏好了。”

  蓝泽宸动了动眼皮,没有睁开眼,

  “官鸣昨天到今天都是什么反应?”

  花娇:“哦,回王爷,官大人,一直平静如常,并没有人出来阻止他做什么,更没有多事的小喽啰跟踪汇报您的行踪。

  官大人对您是绝对的信任。”

  “那岚婉呢?”蓝泽宸睁开眼睛看了看花娇。

  “郡主?您想问关于郡主什么?”花娇有点儿懵懵的,岚婉呢?这……什么意思?

  “本王问你岚婉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古怪?她有没有察觉什么?”

  “哦!没有,郡主跟往常一样古怪,今日和你们同去皇宫之后还没回来。(其实她出来的早,并不知道岚婉已经负伤回来了。)”。

  花娇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宽大的灰袍之下裹着一张娇嫩的小脸,看着眼前的风神俊秀的蓝泽宸,眼里尽是痴迷。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岚婉郡主现在跟官公子去了刑部。”

  魏素显然在提醒她,这就有可能成为她发觉什么后告诉官鸣的一个契机。

  花娇思索了片刻,搧着扇子的手有规律的摆动着,“王爷,郡主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也不会在官公子面前说什么,您就放心吧。”

  蓝泽宸躺够了,准备坐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花娇连忙去扶,被蓝泽宸抬手挥开了。

  “夏侯琛突然进京找的到底是什么查清楚了吗?”

  “王爷恕罪,属下尚未查到,玉王爷的人警觉性太高了,虽然不是打不过,但我们的跟踪还是被发现了。”

  “那岚婉和他见面的事情你们也没听见?”

  魏素听此跪在了地上,“王爷恕罪,本来他们在皇宫里,我们的隐藏距离完全可以听到的,可是那四周竟然有大内高手用内功把周围围成一个圈,建立起来的屏障阻隔了里面所有声音……

  由于当时天色太黑,根本看不见他们的唇形,所以……”

  “行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那么多!”

  “卑职无能,请属下责罚!”

  蓝泽宸听的烦闷的很,抬步离开房间。

  …………

  下午的时候,玉溪从京城官家的各个商铺里收集了当天最新的消息回来。

  岚婉郡主府西苑

  阳光依然灿烂,水榭凉亭处的波光依然潋滟,只是风景再美,也不能让官鸣的心情跟着美起来了。

  官鸣的书房内,他正在一目十行的看账本,飞速的打着算盘。

  玉溪又带回来许多简洁的账册,递给他,又递给他一杯新沏的茶,放在桌角,立在他身边。

  “少爷,我把京城里最新的消息都带回来了,目前我们简直是在平步青云的二少爷官云薄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京城里因为陶老板的撤资和退出支持,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太大了,咱们现在京城的商铺活物进货均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在赊账。

  不过幸好,因为时至中秋,各国使节和商人的人流量和需求量是往日的数倍,我们卖出的货物速度也十分可观,照这样的速度,在八月二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填不上所有的亏损,开始盈利了。”

  官鸣提起笔,将自己刚刚拨拉算盘敲出来的数字记在纸上,放下,自己仰在椅子上歇着,摸到桌上半温的茶杯,端起来,放在嘴角轻轻的吹着。

  “你说的是假设,我们现在还处于亏着。

  玉溪啊,事有蹊跷,官云薄已经得到了最有利的契机,可是他却没有用,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少爷,我太愚钝了,想不出来。”

  “昨夜下了暴风雨,很大,你知道在这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吧?”

  玉溪的眼睛转了个圈,突然,眼睛一亮,“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且安静!少爷,你是说官云薄还有大招在后面等着我们?”

  官鸣的目光无神的扫向窗外,“没有别的解释了,玉溪……我还想去会会陶灼,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少爷,陶老板的确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但是我们是官家的人,怎么能没皮没脸,三番四次的低声下气的去求他的帮助?

  这京城,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非陶灼那老头子不可了?

  卖陶瓷的怎么样?是皇商又怎么样?

  真的和咱们官家比起来,他那点势力够看吗?”

  听着玉溪义愤填膺的话,官鸣只能沉默,龙游浅水啊……

  “玉溪……我们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京城里……根本没人是真心愿意帮我的,如果这次我输了,就是这官……也是没得做了。”

  如果放不下面子,再过几天……恐怕就要虎落平阳了……

  玉溪沉默了,他不能再多说什么了,现在少爷走的每一步,都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经验。

  “少爷,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官鸣是天下第一才子,是金科状元,是京城的的刑部侍郎大人,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愁的?

  您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半路捡回来的野小子?

  行了少爷,你先别看了,我们出去找岚婉郡主吃饭!走!跟她在一块儿你才能多吃一点儿,吃饱了才有精神处理这些操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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