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岚龙渊玩味的笑才刚刚挂上嘴角,怎容得方将军你反.抗.呢?

  后者也随之下了床,站在地上,二人面对面,比肩而立。

  岚龙渊浓黑的眉眼假装严肃,

  “不干什么,方擎澜,朕是不是给你点脸了?大晚上不睡觉,你醒过来干什么?醒过来不吃药,你想干什么?

  朕放下爱妃亲自过来看看你,你还跟朕耍上了?

  行,朕看岚婉今天羞辱你是羞辱的轻,还有力气作,她就应该再扇你几个大耳光,让你气到直接拿根儿绳子上吊,死了算了。”

  方擎澜闻言抿唇凝眉,微侧这脖子,眼神含怒的看着眼前的皇帝‘夏侯清明’

  “皇上,你还要我如何?我只是你的臣子,不是你的玩具,你去年用赐婚羞辱我,闹腾的天下皆知,今年还是因为你的这个劳什子的婚约圣旨,一纸休书,让我方擎澜在天下人面前受尽耻笑。

  你还要我如何?

  我就是一个领兵打仗的,没仗打我就练练兵喝喝酒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怀疑我会功高盖主呢?

  为什么你终日里高高在上,非要我去做天下人的笑柄谈资?”

  岚龙渊看着眼前这个实际上比自己还大两岁的方擎澜终于不在他面前装作恭顺的样子了,心里松了口气:

  唉……妹啊……你的宝贝疙瘩终于拿我撒气了,应该没事了,不会把自己气死了。

  “呵呵!”

  岚龙渊咧嘴笑了,“方将军,朕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朕早就认识岚婉了,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要不是朕答应了爱妃只一心一意对她一个人好,还真就像那个讨人厌的袁鸿说的似的,朕早就把她拉进宫里来了。

  唉……可惜了,朕本想着好姑娘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想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你不知好歹,竟然说朕是怕你功高盖主故意打压你,真是的,你又不是夏侯琛,又不是蓝泽宸,朕打压你做什么,你们方家在京城世代为将,又何时出过乱臣贼子,朕又怎么可能戒备你呢。

  多想,像女人,你看朕多够意思啊,这不是听说你因为被抛弃了都伤心的急吐血了,这不赶紧深夜过来看看你吗,朕多够……”

  “谁被抛弃了!谁伤心了!皇上!说话请注意措辞。

  臣与岚婉郡主之间所有的事情全都不过逢场作戏,如今这般,全都是岚婉中了西霖国袁鸿那个狗皇帝的圈套!

  他就是想扳倒方家,扳倒我方擎澜,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给京城换个领兵的主帅,动摇军心罢了。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他们这些各国使节这次回去后会不会联合起来,攻打京城,毕竟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中流砥柱,老的一大堆,胆小如鼠的废物一大堆,真正有用的没几个。

  不仅如此,现在京城地盘大,人却少,没有兵,终究是个大麻烦。”

  岚龙渊双臂环胸,挑眉不语,看看,一提到自己被抛弃了这几个字,我们的方将军立马就生气了,而且,就算如此生气,脑子还是清醒的。

  “看看,脑子不是还挺明白的吗?那你干嘛还生岚婉那么大的气,朕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你小子居然敢拿鞭子抽她。

  要不是看在你也挺倒霉的份儿上,朕今儿个非亲自把你抽回来不可,说,到底抽了她几鞭子?”

  “我……”

  方擎澜顿住了,我打了她……我打了她……

  可是岚婉,别人倒也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哼!皇上有本事,皇上也试一次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当众写休书的感觉。”

  “不不不,朕可不想体会,朕还要跟爱妃恩爱一生一世呢,你自己打光棍而去吧。”

  “你!”

  方擎澜表示:气死我了!你才打光棍!

  他看着岚龙渊摇着头,摆着手,转身走向寝殿内的桌子,往椅子上二大爷似的一倚,伸手就开始敲桌子,这一连串的动作跟岚婉简直如出一辙。

  “来人!来人!来人!”

  “诶——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老太监圆滚滚的跑进来,竟不带一点儿声音。

  “快去给朕看看御膳房今天当值的都干什么呢?这好不容易今日方将军重获自由身高兴,想陪朕吃顿饭这怎么上菜上的就这么慢呢?”

  “着——奴才这就去催。”

  那圆滚滚的老太监又没声音的快速退了出去,还真是让方擎澜开了眼界。

  方擎澜收回目送老太监圆滚滚的目光,转头看回这个古怪的皇帝。

  “皇上,臣什么时候答应要与你用晚膳了?”

  “就是现在啊。”

  “我……”方擎澜的眉毛啊,气的一抽一抽的。

  这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肚子倒是气的一点都不知道饿,本就出了一身虚汗,难受的不行,这货在中秋节的大晚上不搂着自己爱妃花前月下,跑这儿来干什么?

  ……

  事实证明,岚龙渊到底是哄过女人的男人,所以对付一个小小的方擎澜根本不在话下,不过他还是感叹冒充一个好皇帝的不容易,居然要亲自前来用激将法才能让他目前最有用的一位爱卿吃几口东西。

  京城。

  官鸣坐着马车走在回岚婉郡主府的路上。

  其实官鸣从皇宫里回来后,本就因为岚婉闹得心里乱哄哄的,又突然听到玉溪说官家京城里的商贸运营链断了,又急匆匆的出了府。

  去了京城里的官家府邸,在那里临时着急了官家本家的一些商铺大老板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听,坏了,刚刚从扬州信鸽传来的急信:

  扬州官三爷手底下的所有商贾老板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消息,纷纷主动投靠的官家二公子官云薄。

  带走了原本还答应官鸣会往京城这边供应玉器和金首饰等货物的几位大货商。

  京城这么大,每天的人流量,和各种货物的消耗量本就巨大,陶瓷商陶老板抽手之后,官鸣这里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又突然来了这等变故,还真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自己是把印件交给了最铁的兄弟蓝泽宸的啊?

  难道是让官云薄的人在半路上截了胡?按理说蓝泽宸做事一向谨慎周全,这些年也是有过合作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可商人也都是有底线的,本家的商户掌柜都有自己的诚信,答应了站在谁那边轻易是不会动摇的。

  官鸣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为今之计,只能厚着脸皮,继续仗着自己的官威去赊账了。

  大主顾倒是好说,可是小老板就不一样了,你说说出去谁信,京城的官家大公子,堂堂天下第一商的官家呀,他们家的大公子居然穷到四处赊账了!

  都穷到买个菜的钱都拿不出了!都和菜农赊起账来了!

  那些菜农是坚决拒绝赊账这种事情发生的,因为人家坚持认为:官大公子只要是赊了帐,就一定不会还钱了,毕竟人家是官儿啊,谁敢朝官老爷要欠款啊,那还不得被打折两条腿成残废!

  可是他们没想过,京城这么多家酒馆都都要同时营业,好不容易跟人家说通了除了官家提供的进货渠道,绝对不从他处进货的,这货量一定是要按时补充上的。

  而且资金购进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况且为了避免官云薄在京城外哄抬物价,又做了许多合作优惠调整,才将这些菜农的菜价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并且,不卖给除他官鸣以外的任何人。

  如今最大的困难还是钱,可是他目前真的是没钱啊,怎么办?

  京城的玉器和金银首饰购进暂且可以停售,可扬州的所有商脉难道就这么丢了?

  这些也都可以暂且不想,可明日如果还想不出办法,恐怕京城就要发声很大的暴动了。

  酒馆已经提前把一个月的菜钱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可是被他拿来做调度了,明日如果那些菜农那边不给出货,那酒馆后日就一定会有许多家要停业了。

  哪里都不可以停,只要这些人都掀起来,那么不仅官云薄不费吹灰之力就会进驻京城商脉,他还会如跳梁小丑一般遭他人耻笑。

  就如今日袁鸿站在那里选择要休夫的时候,富商堆里的官云薄看过来时,那个笑面虎一般的微笑……真是让他恨透了……

  官鸣正坐在晃悠悠的马车里,低头揉着眉心,头痛的不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少爷,少爷,前面的好像是郡主。”

  “玉溪,你没见过她怎么的,喊什么?”

  “不是,少爷,你快出来看一眼!”

  听着马车外玉溪急促的喊一声,官鸣掀开车帘向远处看去。

  风很大,前面的路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隐约能看见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人影歪歪斜斜的靠在路边屋子的墙壁上。

  天上乌云飘过一个缝隙,月光有一瞬间是照在那人脸上的,可不就是苍白的脸上满脸虚汗的岚婉!

  “玉溪你是傻吗?停在这里干什么!你停在他面前才看的更真切啊!快过去!”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我停在这里是因为这条街往右拐是去郡主府的路。”

  玉溪很快就驾着马车来到了对面第二条街上的岚婉面前。

  “吁——”

  玉溪:“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官鸣连忙下了马车,将她从冰凉的墙上拉过来,“岚婉,你感觉怎么样?你这又是跑到哪里去了?是又和什么人打架了吗?怎么自己在这里?”

  风很大,大到岚婉刚一被官鸣拉进怀里,头发就被风吹成了女鬼。

  临近宵禁之时,街上孤灯甚少,从玉溪的角度看去,他的少爷此时怀里确实是抱的一个女鬼,明明瑟瑟发抖,似乎没什么力气了,却还在试图推开少爷的女鬼。

  唉?不对呀?岚婉就算是女鬼,也绝绝对对是一条女色鬼,她这个动作是几个意思?

  他不懂,官鸣更不懂,架着岚婉两只肩膀下的腋窝,把她往马车上拽,

  “岚婉你抖什么?哪儿抽筋了吗?这风确实大,但也不冷啊..”

  “官鸣你快放开我,你这身上太热了,我……我就是靠在墙上凉快凉快……”

  官鸣闻言脚步一顿,

  ……嗯?虽说这风不冷,可我身上也不至于‘太热了吧?’

  “滚蛋!赶紧上车,小心后背,还凉快凉快,我看你脑子应该凉快凉快,哪来那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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