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嗯?方擎澜的手?

  再一回头……

  好家伙,这方擎澜睡的,比她还厉害!小脸儿睡的美滋滋的,还带着微笑?

  这家伙是梦到什么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要去喝水,可是自己一揪他的手,这人还急眼了,虽然没醒,但却条件反射的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也来抱她,身子竟也跟着靠了过来。

  岚婉打着哈欠,翻着白眼,无奈的转过身,拍了拍方擎澜那张正做着美梦的脸,

  “唉!唉!唉!方擎澜?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你今天到底用不用上值了?”

  方擎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给震醒了,忽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啊?什么时辰了?”

  岚婉看了看现在房间里的天光,“大概巳时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觉?”

  “啊?我,我……”

  方擎澜一见此时是自己后醒的,不仅被岚婉发现了自己在他这里睡觉,而且还睡过时辰了,于是脸色微红的他,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怎么知道!本将军很早就过来了!谁知道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本将军就就地儿在这儿打了一会儿盹儿,谁知道怎么就到这个时辰了!

  多怪你!你这小奴隶是个大懒虫!把本将军都给带懒了!”

  “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本郡主是不用上值的!你没事儿跑过来叫我干什么?

  我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谁让你爬上来的!自己睡过了头还往我身上赖!

  赶紧下去!也许还赶得上下午正常上值。”

  方擎澜被她这么一问也是不好意思起来,但是人家将军说话就是硬气:“本将军过来叫你是来告诉你,以后你要在本将军那边睡,本将军今日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来叫你起床的!

  而是告诉你,以后这四十天里你都要负责在本将军那里睡!

  负责给本将军更衣,梳头,叫本将军起床,陪本将军吃饭、上下值!”

  岚婉……

  看着眼前这位大将军那脖子一挺,耳朵通红,眼珠子颤巍巍的直动,说话还能这么牛气,理直气壮的,当真是了不起。

  不由得压着嘴角一抿,唇形酷似老夫子感叹状,在他面前伸出一只大拇指,

  “嗯!方将军果真是臭不要脸中的大将军,你有理,全是你的理。”

  “你……”方擎澜的大眼睛期待的盯着她,你这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岚婉下床穿好鞋,回身站在床边,向还坐在床上发愣的方擎澜伸出一只手,

  “来……恭请大将军下榻……

  小的岚婉伺候您去洗面、梳头、上妆、穿裙子……”

  方擎澜那收不回来的大眼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上值吧,不用你跟了。”

  拉起岚婉递过来的手,直接跳下了床,岚婉这才发现:“方擎澜!你居然穿鞋上我的床!这可是我的新被子!”

  这一吼声,直接让今日没什么事儿,所以刚刚下值回府,路过此处的官鸣听见了,不由停住脚步。

  “那我再陪你一床被子不就完了吗?喊什么呀?”

  “你有本事站着别动!”

  方擎澜也奇了怪了,我站着不动算什么本事?

  “我就站这儿不动!你能把我怎么着啊?”

  就见岚婉喝了茶壶里剩下的凉水,看着方擎澜呵呵一笑,

  “啊!啊!啊!

  岚婉!你这什么破技术,茶杯子打人还带拐弯儿的!就这么点事儿,你至于吗!”

  官鸣就听房间内,噼里啪啦的脆响!

  “不至于!就是突然看你不顺眼,练练手上的功夫!”

  “邦!”

  “啪嚓!”

  “岚婉!你怎么能这样?太不厚道了!”

  突然,方擎澜从岚婉卧房的侧门处冲出来,差点儿没撞上准备从南苑路过西苑的官鸣,拍着他的肩膀转了个圈,躲开了那拐着弯儿一般追出来的三个茶杯。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茶杯碎裂声之后的,是方擎澜居然那官鸣当挡箭牌,扳着他的两边肩膀,站在他背后,冲着房间大喊:“岚婉!你能不能不耍赖!你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

  你现在可是本将军的奴隶,就不能少干点欺负我的事儿?

  当奴隶的不可以忤逆主子,要顺遂!顺遂你懂不懂啊!”

  岚婉一脸无语的走出房门,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叉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方擎澜到底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迷上奴隶和奴隶主的戏码。

  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下面的三人,对方擎澜道:“行,行,大将军,我知道了,我是奴隶,你快上值去吧,官鸣都回来了,你还没走,看样子你是要倒霉了。”

  “哼!都怪你!”

  方擎澜一边说一边向府外跑。

  “我……让你怪我!

  让你怪我!”

  岚婉见他跑自己也跃下门前的台阶,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做飞镖,嗖嗖嗖的飞先向方擎澜的背影,奈何方擎澜似乎早有预感,临时转了方向,向侧院马厩的方向飞去。

  见人走远了,岚婉扔了手中的茶杯碎片,拍了拍手,微笑着看向官鸣与玉溪二人,

  “官鸣怎么今日下直这么早?”

  官鸣清瘦的脸上官方的样子还没卸下来,

  “吏部的卷宗都已经整理好了,刑律的推进效果也好了很多,今日无事,便早些回来了。”

  “这样啊!正好我见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四处走走?”

  “嗯,也好。”

  于是三人一同从南苑步行,准备围着另外三个院子散散步。

  ……

  “你们刚刚打架……是因为他穿鞋踩了你的被子?”

  “嗯,对,那家伙臭不要脸的,没安好心眼儿,想大清早把我带去上值,我才不去,肯定没好事儿!

  谁知道,他叫不动我自己还躺下了,那可是花娇新给我绣的,香着呢!个败家玩意儿!居然穿鞋踩!”

  官鸣:……

  “哦,这样啊……”

  “诶,玉溪,今日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被昨日的官鸣给吓得?”

  虽然府中的景致到处都很舒心,但是岚婉见官鸣身边的玉溪今日和他的主子一样,这么寡言,便开起了玩笑。

  玉溪把眼睛看向别处,不去看她:“才没有,不过郡主,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似乎刚睡醒,而且还没洗脸。”

  岚婉一听,好奇了,“对啊,我好像是没洗脸,可我的脸应该不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官鸣也笑了,

  “呵呵!其实你的脸脏了,因为你流口水了,不信你看。”

  官鸣让她转身看这东苑的荷塘中,自己的倒影,岚婉一扭头,对着自带蓝天白云的水中仔细看了看。

  “诶,还真是,我记得我平日是不流口水的呀?”

  岚婉索性直接在荷塘里洗了把脸,一边纳闷儿怎么还流口水了呢?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于是,岚婉带着水珠的脸上,不怀好意的小眼神儿看向了身边官鸣。

  ……

  官鸣被岚婉看的发毛,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这么看着我干嘛?”

  “哦,没什么,嘿嘿!就是……看我们家官鸣先生瘦了,想陪你养养膘嘛,怎么样?午饭吃了没?”

  岚婉怎么敢说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自然换了话题。

  而官鸣闻言,却扬眉笑了,

  “我不饿。”

  岚婉:??

  “行吧!行吧!既然官鸣大人不饿,那咱们就再走走,走到您饿了为止。”

  “呵呵!你这家伙!是你早饭还没吃吧?”官鸣抬步继续走,出了东苑,绕着长长的回廊,向北苑走。

  “呃,呵,对呀!”岚婉直接用袖子抹了把脸,快步跟上。

  “诶!你最近去过華家酒馆没有?小瑶儿说很长时间都没见你去过了,这段时间你一定很忙吧?也难怪你心情不好。”

  也不待刚刚准备开口的官鸣出声,她的话匣子又开了,

  “诶!官鸣,我给你讲一件好笑的事情,昨天一天,我都处于一个不可思议,无法置信的状态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吃惊,简直了,对于老护国公,我是服气了,真的!”

  微风吹过北苑的栀子花丛,香气扑鼻,对面花丛的七色堇也迎风摇曳,官鸣回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后正揪花的岚婉,

  “什么事情让你佩服成这样?”

  “你等等啊!”只见她他折了一朵七色瑾,又折了四朵栀子花。

  “我跟你讲啊,你可悄悄的,千万别说出去。”

  官鸣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还真就来了兴致,“那你到底说不说啊?”

  “说,说,玉溪,你能不能别跟着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去找花娇,让她通知膳房做饭去!”

  玉溪只得退下,拉着长长的嗓子应声,“是……郡主殿下……”走之前还戒备的看了岚婉一眼,给她搞得莫名其妙。

  ……

  见人走远,岚婉立马揽过官鸣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边走路,一边将脖子搭在官鸣的肩窝里,将手中的那朵七色堇递到他面前,

  “诶!官鸣,我跟你说啊,咱们京城的那个老护国公真的是个能人啊!他就像这朵花一样,与众不同啊!”

  虽然被这家伙压着搂着的很不舒服,但是也没挣开,

  “老国公年近七旬却并不老态龙钟,确实与众不同了些。”

  岚婉:“何止啊!他明明看着就像四五十岁的人,我昨天看见他大儿子了,你猜怎么着?”

  “他们两个长相一样。”

  岚婉:??

  “呃,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听说过。”

  官鸣抬手拿过了岚婉手中的那朵七色堇。

  “那你还知道什么?”

  岚婉又把手中的栀子花举到官鸣的面前。

  “老国公今年六十九,十六岁时有了大儿子方擎苍,方擎苍十六岁时有了大儿子方誓之,方誓之十五岁时有了大儿子方骜,现在,方骜应该是二十一岁,要管小他两岁的方擎澜叫爷爷,管老国公叫曾祖父。

  老国公一共四个儿子,老二和老三都已经为国捐躯了,大公子方擎苍在二十二岁那年镇守边关,无兵无将,一个人硬抗了十七天,终于等来了老国公的援兵,只是当时身受重伤,从此功力大损,再不能披甲上阵。

  于是老国公再次领兵,守护京城近乎又是三十年,期间虽有蓝泽宸的父亲蓝瀚,和先皇一同征战四方,但是他的存在,依然是整个京城命运的保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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