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开酒楼,横征暴敛,肆无忌惮,稍有不从面临的将是太子毫不留手的报复,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状告太子了,眼看着一场民告官的伟大壮举就要展开,没想到却被御史和县令合力压了下来,事情不了了之。

  那告官之人不忍受辱,百般求告无门,最后一头撞晕在登闻鼓下,现在已经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插手了此事,那告状的公子是否还留在人间。

  事情经过那数百围观群众的传播,还没到晚上,半个长安里就开始议论此事,如此劲爆的消息更使得无数人都在关注,传播此事。

  短短两个时辰这事就开始变成了数个版本。

  横刀夺爱版说是太子抢了别人女眷,玩完以后还去还给人家,当着男人面行那种不堪之事,闻所未闻,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阴谋诡计版说的是又有前朝的余孽,或者是前太子的余党拿李世民被办法,现在要对太子这个大唐的未来下手了,成不成的另说,先把太子的名声给污了再说。

  关爱妇孺者一直声明,这太子只是个孩子,不要对他要求过多,等他不是孩子的那一天,自然就瞬间醍醐灌顶,突然就有那么一天万事皆通,肯定能顿悟成比李世民还要好的皇帝。

  流言很多,好坏参半,李承阳之前在民间也没有太大的声望,之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武力爆棚的声望也被李世民一顿操作打入了低谷,现在他在民众的眼中就是个空有一身蛮力的无脑之辈。

  现在倒是好了,又加了一个贪财好色的名声,眼看着就要烂出天际,离止小儿夜啼也不差几步了。

  仇富者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存在的,面对来自上层的八卦自然热衷无比,努力的试图通过一些消息搜集一些人上人的八卦,在添上点自己的见解,与人喝酒聊天,或者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无意间说出,以此来展示自己和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有着本质的差异。

  外面流言越传越离谱,导致这欺男霸女的事情都成了小事,已经开始渐渐的出现要换太子保国本的流言,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心人在操作。

  李承阳从李侍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他手里的盐罐子满了一个又一个,每满一罐他就乐呵呵的把盐装好,务必要保护好了,这一罐就是几头牛,可不能撒了,那可就不值钱了。

  听到李侍报上来的话,李承阳不怒反喜,让怒气冲天的李侍颇为摸不到头脑。

  “好事,好事,不用管,让他们说去,让他们把我说成祸国殃民,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的情况才是最好的,让你的人停止阻拦,那些留言里的话,少爷我做没做自己心里清楚,你也知道,最关键的是父皇那里明白的很,那就没什么问题”,李承阳抱着盐罐子,言语间漏出的喜意遮都遮不住,好像传言里把他说成了天人一般。

  李侍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拉了拉李承阳的袖子:“少爷,为什么?”。

  李承阳顺势把盐罐子放下,拉起了李侍的小手:“不为什么,因为别人想看到我这样,但是他又做不出什么真对我有害的事情,天天时不时的就想想我会不会名气太大,现在好了,这事有人替他做了,对谁都好”。

  李侍大眼一瞪,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的指了指上面。

  李承阳点点头,嘿嘿一乐:“别担心,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真要是这流言控制不住咱们不是还有父皇吗,出不了事,咱们以后的日子可要轻松多了”。

  忽的一顿,拉起李侍问道:“你早就派出人去查找传流言的人了,你派出的是那批人,都查到了什么”。

  “是暗卫的人,几位叔叔都去了,可是还是没查到一点消息,只知道那王肖只是暂住在县衙里,他的三个侍女正在身边伺候着,县衙被很多百姓们盯着,进出都很困难”李侍低下头回到,言语中颇有些不甘。

  “县衙里那批人是不是今天就在看热闹的人,没走出去多少吧”李承阳突然问了一句。

  李侍想了想:“只有不到一半人回了家,多数人还在县衙外面叫嚣着官府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李承阳点点头:“把那里的人也撤回来,万一碰到暗卫的老祖宗那可就傻眼了,丢人都丢到家里去了,让别人知道那还不笑掉大牙”。

  “你是说”,李侍猛地抬头,眼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承阳把一袋粗盐倒进研磨罐里,一边细细研磨,一边冲李侍使了个颜色:“心里知道就行,别往外说,行了,快回去吧,今晚可能不安全,笑儿那边你还要照看一下,别回宫的时候被人掳了去,那你家少爷可就亏大了”。

  李侍脸色复杂的走了,李承阳也放下了手中的药杵,开始在原地一直嘬牙花子。

  流言的传播是快,但是肯定不可能那么快,短短数个时辰传了半个长安,说这里面没有人推波助澜那才是见了鬼,而且就后面冒出来的那些换太子的传言,怎么也不是个老百姓能想出来的,他们更没那个胆子敢参与。

  可能推波助澜的人有很多,前太子的余党不能接受,抱着死也要恶心皇家一口的心态散播流言有可能。

  前朝余党眼红大唐此时军民一心,企图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撬动李世民的衣角也有可能。

  很多人都心有不甘,所以开始李承阳并不知道是谁在做这些事情。

  后来得知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并没有溜出去很多,李承阳才心里有了那么点想法。

  百姓人数不过数百,会跳出来不断的谈论这件事的更少,夸张点说,看完这件事,然后和别人谈论的有百人,那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那些怀着二心的人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获得消息然后开始散播传言。

  唯一能第一时间获得消息,并且有那么大的力量完成这件事的,这大唐只有一人。

  呵呸,还以为你已经回心转意,父子同心了,没想到这么点事就撑不住急急忙忙跳出来挑事,脏,真脏。

  心里默默诅咒了一番,随后开始继续捣鼓起了制盐的事情。

  “陛下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还没说呢,就是心里念叨了一番,这就来了?

  捧着个药罐出门迎接,李世民呼呼喝喝的就进了东宫。

  “爹,您过来做什么,今天的事情忙完了?那也应该去我娘那啊,您来我这我可没时间招待您,我这正忙着挣钱呢”,李承阳草草施了个礼,捧着药罐子像是捧着一切。

  李世民挥手让随从退下,上来就是一脚:“还钱钱的,知不知道外面这么说你的,你还静得下心来摆弄这些,眼看着明天就有无数御史弹劾你要换了你,你还有闲心在这”。

  “什么事?我今天哪里都没去啊,我连这制盐的事都是亲自来做的,够谨慎了,怎么还被弹劾,我不管,弹劾我就弹劾我,我不上朝啊,一天天的都闲出屁来了”,李承阳撇撇嘴,颇为不满的说道。

  李世民抬腿又是一脚:“怎么说话呢,御史就是风闻奏事,听到点风吹草动的就要报上来,否则那就是他们的失职,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闲出,闲的没事了”。

  李承阳憨憨一笑:“爹,想骂就骂,我就不信你一天天的不烦那群人,我这听得都烦了,又没外人,还端着不放干什么”。

  李世民脸涨的通红:“朕怎么端着了,你看看你这孩子”。

  李承阳耸耸肩,拍了拍身后的鞋印:“谁知道您怎么想的,不过外面传什么了,都让您亲自来一趟,难不成有人又要行刺我不成”。

  李世民缓了半天,这才把外面流传的言论,和这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那爹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反正那些事我没干,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承阳把药罐一放,对着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摸了摸下巴:“你打算怎么做?”。

  “我?随便吧,反正老赵的户籍早就改成了大唐百姓的户籍,我去吃顿饭让他看到了就上来诬陷我,反告他一波,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李承阳摸了摸下巴,随后看到李世民,满脸谄媚:

  “也可以借此机会告王家一次,或者干脆把所有世家都带上,参他们与民争利,把所有世家的人都逐出朝堂,反正是他们的人先动的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也说不上什么道理来,说不准还能离间王家和其余几家的关系,一举多得,这可是那王肖主动送上来的机会,爹您一句话,儿子舍了这身肉和他们做过一回”。

  本来是打趣的话,李世民偏偏沉默了,思来想去摇了摇头:“算了吧,留着以后再用,只要你不发话,那这事永远翻不过篇去,明天你去趟大理寺,走个过场,把那小子打发了,然后你就回来,记住了,无论如何不能和世家的人说上话”。

  李世民吩咐完就走了,李承阳啧了啧嘴,不和世家说话,就说明这事李承阳并没有原谅,等着以后不知道什么机会,李世民就会让他出来发出打倒世家的第一枪。

  还是那句话,脏,真脏。

  刚要回身继续做盐,门口的护卫蹬蹬蹬跑了过来,递上一封信:“这是王珪王御史托人送来的信件,说一定要殿下当场打开”。

  李承阳一药杵砸在护卫的头上:“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啊,要是这信上有毒怎么办,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替我打开,念念上面有什么”。

  护卫头被砸的生疼,却不敢有所动作,乖乖的打开信件,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纸念了起来:

  “吾王家不孝子王肖,鬼迷心窍,诬告……”。

  “停”,李承阳一把就捂住了护卫的嘴,同时把那信纸抢过来,揉成一团就扔进了厨房的火里,对着惊呆的侍卫吩咐到:“这事你不知道,你也没接到过什么信,记住了,不,记死了,这事到死都别说,否则你现在就去死”。

  护卫一脸懵逼的出去了,李承阳回头看着厨房里的火挑了挑眉,把药罐放回厨房,早早就寝了,明天肯定一大堆事等着他,现在要好好地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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