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到嗓子眼儿上,就生怕听到否决,贺谨珹不禁紧张至极、甚是忐忑不安,但一听到同意就不禁粲然一笑,激动伸手抱过儿子就是猛亲,“这还差不多,真不愧是我儿子,真没白疼你。”

  “呵呵呵……”

  被亲得有些痒痒,贺粲溪忍不住咯咯地笑着。曲兰心却咬牙切齿重戳一下他的额头,“白眼狼,吃里扒外!”

  “这可不是白眼狼,这是孝顺,对吧?儿子。”

  “嗯,呵呵呵……”

  贺谨珹逗着贺粲溪宠溺笑问,贺粲溪笑得合不拢嘴,随后转爬到曲兰心怀里,突然问:“妈妈,这里现在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家了?”

  曲兰心犹豫一下,才应道:“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一直都是!不用置疑。”贺谨珹摸着孩子的头,很肯定地说。

  “那能不能养一只小狗?”贺粲溪一脸认真又问,“徐涵宇他们家养有一只,他说可好玩了。”

  曲兰心一听,快速想到光是照顾他就已经很耗精力、没自己的时间了,难道还要吃力帮他照顾小狗?从喂养、洗澡、遛狗到铲屎,哪一样不麻烦啊?而且孩子多半是三分钟热度,买回来可能没几天就腻了,最终还不是什么都扔给她,况且别人家有的,自家为什么也非得有啊?这不就成了攀比了吗?

  “不行,不养!”

  听到严厉拒绝,贺粲溪霎时就蹙眉不乐意,随即摇晃着曲兰心的左手撒娇呼唤,“妈妈,妈妈……”

  “不行就是不行!”

  曲兰心态度很坚决,很严厉又否决。

  贺粲溪见没办法,就转视线看向贺谨珹,满眼求助,还带着一点小可怜,但是,却不开口请求。

  贺谨珹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趁机笑道:“你叫爸爸,叫了我帮你解决。”

  曲兰心已经坚决说不养狗了,为了不让刚缓和下来的关系又闹僵,他自然不会唱反调而因小失大,不过,他却想到了其他解决的方法。

  贺粲溪一听,犹豫着抬起头,视线直直地看着曲兰心片刻,随后倚偎进曲兰心怀里,宁愿不要狗,不让妈妈不高兴,也不肯叫唤爸爸。

  面对诱或竟然不为所动?

  贺谨珹心里不禁无奈之余,却也很高兴,随后伸手抱过儿子站起身,绕过茶几就往外走,“我带你去看狗,就在这附近。”

  “真的?妈妈去吗?”贺粲溪急忙问。

  贺谨珹将孩子扛到肩上,驻足转过身来直接问:“要不要去散步?”

  曲兰心倚坐在沙发上,突然听到询问,霎时一脸诧异,随后犹豫片刻,迅速做了权衡,就拒绝道:“我不去,你们去吧。”

  拒绝即便是意料之中,贺谨珹眼里还是不禁闪过一丝失落,转身继续往外走,“那好吧!”

  看着父子俩出门,曲兰心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根本不知道有些关系该怎么去处理合适,进?没那个勇气!退?心里却仍有不舍!真的是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一带是私人别墅区,晚饭时间段之后,会有一些家庭的主人、孩子或佣人带宠物狗出来遛,但贺谨珹带孩子出去并不是去路边看人遛狗,而是直接朝一户人家走去,绕过一几条弯道后,直接进入庭院按响一户名为“林氏轩”的人家。

  门铃按响良久之后,一个年老男音才从房内传出来,“哪位啊?来了。”

  门被打开,贺谨珹面带微笑右手抱着孩子、左手直接递上一盒名贵雪茄,问候道:“林伯,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老人叫林麒山,现年已经六十七岁,身形清瘦、头发雪白,气质文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却显得炯炯有神,带有几分犀利,视线直接落在贺粲溪小脸上,“哪来的孩子?”

  “小溪,快叫人,叫爷爷好。”贺谨珹提醒孩子后,直接介绍道,“我儿子,贺粲溪。”

  “爷爷好。”贺粲溪并不怯生,直接奶声奶气打招呼。

  “你好!”林麒山一脸和蔼笑应,随后一脸疑惑接过雪茄,退身让他们进门,又置疑问,“你儿子?你不是早就离婚了吗?继子?”

  贺谨珹无奈一笑,“我又没再婚,哪来的继子?亲生的,确切地说是我前妻婚内怀,离婚后生的。”

  听到贺谨珹那么轻松地解释,似乎曾经的一切积郁都已经释然了,林麒山不禁浅然一笑,随手关上门,跟着他们往客厅内走。

  他和贺安年算旧识,但也不算深交,和贺谨珹也早就认识,又住得近,生意场上也有往来,交情也就还不错。他曾有一段婚姻,老伴前几年离世后就没再找,膝下有一个女儿,但生性凉薄,出嫁后定居国外,鲜少回来探望。如今偌大的别墅内,就只有老人和几名佣人,外加一只叫阿花的萨摩耶,此时狗就蹲在客厅里盯着电视看。看到贺谨珹和孩子也就汪两声,被主人抚摸头之后,就不再叫了。

  贺谨珹直接蹲到狗面前,搂着孩子笑问:“它叫阿花,好看吗?喜不喜欢?”

  阿花的体形较大,吐着舌头蹲在地上都和贺粲溪差不多高了,这令贺粲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点头道:“嗯!”

  “你带孩子过来,就是专门来看狗的?”林麒山坐到沙发上,有些无奈笑问。

  “差不多,他突然说想养狗,他妈妈不让,所以只能来这儿看看。”贺谨珹一边随口解释一边伸手摸着阿花的头,随后示意贺粲溪可以试试,“不用怕的,你只要不打它,它是不会攻击你的,来,摸它试试。”

  贺粲溪小心翼翼伸手摸上去,试摸几下后,胆子就越发大起来,随后双手并用,摸上狗的耳朵。阿花显得很温驯,突然就舔上他的手,令他不禁吓一跳,“啊!”

  “没事,没事,它只是喜欢你,想和你玩而已。”贺谨珹笑着急忙安抚,生怕他心理留下什么阴影。

  “小溪,让你把狗狗带回家,你要不要啊?”林麒山笑着突然问。

  “嗯……”贺粲溪一脸犹豫,“可是我妈妈不让养。”

  “但你爸爸会让你养啊,你听谁的?”林麒山又笑问。

  “听我妈妈的,我爸爸说了不算!”

  “嘻嘻嘻……”贺谨珹霎时忍不俊禁,就算儿子显得不给他面子,却还是高兴不已,宠溺摸摸儿子的头,并没说什么。

  听着可爱奶音,林麒山也忍不住笑,随后逗着他又问:“那在你家,你爸爸是不是也得听你妈妈的?”

  “不是,他会惹我妈妈生气。”贺粲溪一边逗着狗,一边随口说。

  贺谨珹一听,霎时不禁有些难为情,捂着额头,笑而不语。

  林麒山真没想到,以往性情冷淡寡言的贺谨珹竟会转变成这样,完全变成了一副慈父模样,看上去也温和了许多,内心应该也是平和的吧,难道就只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过,他即便心有疑惑却也不会问出口,就只是和蔼笑着又说:“没事儿,以后你想看狗狗就来爷爷这里,想牵回家玩也行,但记得要及时还回来哦。”

  “好!”

  贺粲溪和阿花玩着玩着,竟突然趴到阿花身上,感受着毛绒绒的触感,就差着没跨腿骑上去了,不过,阿花也不介意,直接趴到地上,任由他趴着拨弄身上的白毛。

  贺谨珹见状,不由捂脸而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玩得差不多之后,夜也渐深了,他就带孩子告辞离开,回安怡阁。

  他们进门后,曲兰心见孩子身上衣服沾有狗毛,生怕会携带什么病菌就马上带孩子去洗头洗澡换掉衣服。

  当她帮孩子沐浴好,又冲牛奶给孩子喝下后,就让孩子躺在床上先睡觉,可当她沐浴好再回到卧室时,贺谨珹竟然也在,就一身睡衣侧躺在床上,正和孩子玩耍,看架式是打算也睡在这儿。

  她无奈轻叹一气,郁闷走到床边阴沉斥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贺谨珹也不回避,直接笑应:“我也睡这里不可以吗?反正床足够大。”

  这不是床够不够大的问题好吗?

  曲兰心心里更加郁闷,想到昨晚误把他当成被子抱着睡,她就觉得羞愧不已,真的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而引起什么误会。

  “当然不可以!你还是回你房间睡吧!”

  听到很坚决地拒绝,意料之中,贺谨珹不由玩味一笑,又问:“你是在害怕?”

  像是有什么言外之意,曲兰心的耳根不禁泛红发烫,急忙应道:“笑话,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纯粹是不想和你这种人同睡一张床而已,很晚了,我和小溪要休息了,你赶紧出去!回你房间睡去。”

  “你如果不是害怕心虚,又怎么会不敢和我同睡一张床?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贺谨珹微笑着又说。

  “你不用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赶紧出去!”曲兰心真不打算妥协,又严厉喝斥。

  “我既然进来了,就没打算要出去。”

  贺谨珹很强硬地又说,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式。

  要动手驱赶吗?可是在孩子面前又不太好,万一等下弄得不可开交,又吵起来,让孩子又担心害怕怎么办?

  “别纠结了,快过来睡吧,我很君子,真的不会乱来,况且孩子也在……对吧?”贺谨珹得意笑着又劝说。

  最后的最后,曲兰心还是无奈妥协了,真的不想在孩子的面前又闹翻脸,弄得大家都心情不愉快,害得等下难以入睡。

  她转身绕过床尾走到床头,关了台灯就躺身睡下,中间隔着孩子,帮孩子拉好被子掖好后,就闭眸睡觉,并不再去理会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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